伍三思 by :赫连春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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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没有了,我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我们本无交集,我亦不想再见你,是你再三
强迫着要见我一面。你现在已经见过我了,好了,以后莫再来找我。桥归桥路归
路,你心里不必再记着有我这个人罢。”
我看着杏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杏儿,一点也不想见我。
原来是真的不想见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明明是那个杏儿,可为什么突然就像变成
了一个陌生人。
不知何时,等我回过神,爹已经拉着我离开了承和殿。
“三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爹一直在看着我。见我回神来看着他,有
些忧郁但眼里却奇怪的很认真的看着我。“三思,这世上,人也好,妖也好,都
是很复杂很善变的。可是三思,你要记着,只有爹,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
都会陪在你身边!”
爹。
爹的手,有些粗糙,比我的大,很有力。我只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流,从与爹
紧握的手心里缓缓流到我体内,缓缓流到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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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章里,我对第九章天眼真身里关于九王爷为何有天子气势的那个小陷井
进行了解释。呵呵,估计现在有很多看官已经不记得了罢。
好久没说小故事,这次就说个朴实的,关于猫的灵异事件。
当然这件事,是真实的。
记得这件事,是发生在我姐结婚两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得很清楚了,
只记得,当时自己是穿了件毛线外套的。
当时姐的小孩才一岁,我姐夫家是住在市委里的。姐夫的父亲,我按风俗叫
亲爹,原来是市组织部部长,退了休有几年了,因此才能分到市委的干部住房。
而那个房子的后面,则是一片桔子林。我姐他们家的房子,是在一楼。
在他们家,我亲妈身体并不是很好的一个人,亲爹的身体还算不错。那天我
姐回家来吃饭,饭桌上无意中谈起这几天,都有只猫很奇怪的,从后面桔子林跳
上她家的阳台,然后一直对着房间里叫。并不是猫叫春的那种像小孩哭的声音。
而是“喵——”“喵——”的一声一声,音拖和老长的叫声。
家里出来人赶,那猫不待人出得房门便跳下去走了。然后又来叫,一直叫了
一个星期,便不再出现了。
我妈他们当时是这样说的:狗来富,猫来耗。猫来人家的门口叫可不是件好
事,注定那家要有人死的。
大家猜测着,说不定是亲妈罢。当时,亲妈的身体很不好。
说来说去,也说不出怎么回事,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成了一段茶余饭后
的聊资过了便算了。
自这次谈话后大概是三四天的样子。姐姐突然晚上打电话来说:亲爹上厕所,
才进去,突然就倒下了,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血来。听到他摔倒的声音,家里赶
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了。
我记得那时并不太晚,于是爸妈挂了电话便急忙赶了过去。
回来说,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亲爹全面检查,好像是胸腔内血管破裂还
是什么毛病,说第二天就动手术。
结果手术把胸腔打开来,里面竟然全是血,已经完全堵不住了。医生都慌了,
没办法,只能把胸腔又缝上。
从发病到过世,仅仅两天时间。
事后,我们又说起那个猫在阳台上叫的事,心里都有些恻恻然。
这世上,莫不是真有这样的猫来耗的预兆通灵?
我是相信有的,因为还有个关于猫来报信的故事,是真实的。发生在七六年
的唐山大地震上。
明晚,我再与大家说这个奇妙的猫报信的故事罢。
春水记于零六年二月十四日凌晨一点十三分
第四十七章金鸾宝殿
我总算明白假道士说过的:一个人,总是会有心酸有失落的时候。
我能极快的明白假道士说的一切关于道、关于法术关于修行的事情,却一点
也不能理解他说的感情。
假道士对我的不以为然,只是扁着嘴笑了笑,说:“你小混蛋现在乐,总有
天得你该歪的时候。那时,嘿,肯定整得你哭不出来。”
假道士的幸灾乐祸总算是成真了。自从我来了这个世界,自从我和爹出了青
阳,一切都在变,变得让我无所适从。原来人,竟然是这么的复杂,难当。原来,
我慢慢有怕,有痛,有恨,有想放不想放的感觉,而现在,我有了我不太明白我
为什么会对杏儿的话产生那种空空的像突然失去一个支点的失落的感觉。我也不
明白,杏儿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与我说那样的话。
但是还好,爹在身边,至少,他的体温让我没有那心酸。
第二天,见我一直闷闷不乐,爹为了让我换个心情,四更未到,便带着尚未
清醒的我上了金鸾大殿。而且是垂帘听政的形式。
那种在气势雄伟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坐得高高的,眼朝下看着一票穿着朝服
的人对着自己三呼万岁,心里还真会生出自豪及高高在上俯看苍生的荣耀与骄傲
来。
我想不清醒也难了。想坐直点看清楚下面的人,爹笑着道:“三思,好好坐
着,马上便要议国事了,你莫出乱子。”说罢,手上更用力,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国事?
那也是,先不要乱动得好。
殿上,首先步出的是左列一名六十左右的老者。
“启禀陛下,岁州知府胡之棣上书:蒙皇圣恩,今年岁州风调雨顺,良田皆
丰收比及往年多出三倍余,现已征收入仓,随时可供我幽国三十万雄师征战军饷
为用。”
“好,赐胡之棣宅第一处,良田百顷,官进岁州太史。”
征战?难道说,幽国也要打战了?
我抬头想看爹,爹却把头窝在我脖子处,不停的蹭,我只能看到爹的头发。
黑,像最深的深渊那般没有一丝光亮的纯粹的黑。
“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奏。”
又有人出列上书了。我转回头看去,是右列最前一位中年人。
“禀陛下,昨日深夜,西元有使遣吏前来递交了一份和亲书,臣怕夜深入宫,
扰了陛下休憩,故待到这朝上才敢陈表,望陛下恕罪。”
“无罪。宣西元使者上殿。”
一声一声传出去,也不知传了几个人,一干人,等了好一阵,才见西元脚蹬
长靴,身着与幽人一般的华锦团云长袍,面相斯文白净的使者上了殿。
那人跪下行过礼,然后很恭谨的从袖袋里掏出一份浅黄细帛递与幽乔知身边
的一个太监。那太监捧了文书站定,慢慢念了起来。
却原来,是西元嘉和帝想把自己的十四公主嫁与幽乔知为妃,同时借此机会
与幽缔盟。
是了,西元与繁卫联合出兵讨伐狄夷,却不想一点便宜也未占到。更因兵行
远处,补给线拉得太长,这战,越打越艰。况且,幽与西元本是临国,只怕幽到
时趁着自己元气大伤,突然出其不意来个偷袭,到时,西元只怕存国难了。所以
才想把公主嫁到幽国来,借联姻和亲拉拢幽。
好歹我当了二十多年新中国的青年俊才,受了那么多历史课本与假道士说古
道今的卖弄教育,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幽乔知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手轻轻的敲着龙椅的扶手,轻声却充满了
威严
“西元使者远道而来,这件事,暂且搁下,今晚朕命人在后花园摆上几桌酒
宴与贵使接风洗尘。尚爱卿,此事便交与你办了,必要待好西元贵客。”
那姓尚的中年人上前领了旨,便退回了列队。而那西元使者也不急,稳稳的
客套的应了邀,才退下殿去。
难道说,幽国,也将要被卷入战火当中了?前面是狄夷、繁卫、西元,而现
在是幽国,再后面,这争乱又会延续至哪里?
接下来讨论的,是凉马州的兵器铠甲制造进度,然后是士兵操练如何,再接
着,正谈论税收征减息的问题,突然有通传,宋国遣使者前来觐见。
幽乔知的眼,轻轻的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然后只点点头,宣使者上殿。
宋使。
这让我想起青青。她和爹,有儿子,真正的爹的孩子。
这次,爹往后退了退,稍拉开了我与他的距离。
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对眼的看着我,道:“三思,怎么了?”
我想问他是不是有想起青青,可是,话,我不知怎的,就是卡在喉咙里出不
了口。心情闷得很慌。
爹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然后咬了我鼻尖一口,又在我脸上亲了几下。
“三思,怎么了?心里有事?不烦不烦,你看,那些宋使来了。你看看,喜
欢哪个,我便让他给你做仆。”
什么叫我喜欢哪个,便让他做我下仆?
带着不解,我看向殿中。这一看之下,不禁心头巨震。
殿中,宋国的五个使者排成一列跪在地上。
左起一个个头高大,一头浓密的黑发不羁的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身纯黑滚金
边衣服的英俊男子。自他往右,是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美得像镜中花,水中月般
不真实,却极高傲冷漠的仙子一般的女子。女子右手边,则是个穿着好几层,自
里往外一层比一层色深些个的青色罗裙的眉眼上翘,嘴角半弯,眉正中有一点红
痣的娇媚女子。而这娇媚的女子再往右,则是一男一女两个长样如同一个模子里
刻出来的粉雕玉琢般的七八岁大的孩子。男孩穿了一身红衣,女孩着了一身黄衣,
两人同样梳着两个小髻,耳边垂了两束幽亮的头发下来,可爱之极。
这些人,哪里是宋使,分明是道行深得很的妖怪。
居然敢扮成使者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金鸾宝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