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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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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走,恩断义绝,还有我哥……他竟然帮你……从此我与他兄弟断袍……我父母自有我去救,不劳烦你!”说完转身拿了自己的包袱,一脚踹开门走出去。
门外传来侍卫询问声和高城怒吼声,袁朗抬高声音,干巴巴的说:“让他走!”门外喧嚣渐定。
袁朗静静的坐在桌边,将杯里的冷酒一口一口的喝尽,慢慢抬头看着越来越暗的灯烛,眼圈竟然有些红。
灯柱上的蜡烛被烛泪包围,周围浸了一摊红色,层层叠叠,顺着灯柱一滴一滴的掉落,犹如血泪,“嗤”红烛总算燃到底,苟延残喘的摇晃了几下,终于归于一室黑暗,门外有人小声问:“王爷,要灯烛吗?”
“不用,你们歇着吧!”袁朗的声音低沉。
门外伺候的人犹豫了一下,低声应:“是,王爷尽早休息!”脚步声渐远,慢慢没了声音。
袁朗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屋里充斥着酒香,这酒,是边城特产,名叫“烟花散”,据说喝醉了,眼前犹豫烟花般美丽,可惜,无论是酒醉酒醒,烟花也不过是艳丽到极致,一闪即散的东西,犹如一对彼此有心的人,前一刻两唇相贴,下一刻分道扬镳,悔吗?恨吗?袁朗轻轻的摇头,男人该做的事情太多,什么悔,什么恨,都来不及,十五年卧薪尝胆,身后是几十万人的性命,如今的袁朗就如坐在一条顺流而下的小船中,没有退路,没有停下的可能。
不知坐了多久,慢慢站起,却觉得脚下酸麻,袁朗晃了几晃,用手撑了一下桌子才站稳。远处还有驼铃声传来,已经隐隐约约听不清楚了,走远了,只剩下偶尔风声吹过陶埙,呜呜咽咽,缠缠绵绵,让人断肠。袁朗听了一阵,身体靠着桌角下滑,慢慢蹲下,用手摸索粗糙的地面,指尖触到一块碎裂的瓷片,他捡起来放到手心,继续摸索,又摸到一块……,一片一片的碎瓷被捧到手心,等到他用手把屋里每一寸地都摸了一遍之后,终于确定地上再没有一块瓷片,终于慢慢站起身,从袖袋摸出一块手帕,铺在桌上,把瓷片放到手帕上,慢慢包起来,拿在手中,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看着蒙蒙亮的天际,目光暗沉的犹如黎明前的黑暗,深不见底。背在身后的手中捏着一团沾满了星星点点鲜红的白色手帕包,莹白如玉的手指上,一条条细小的伤痕,有的已经不再出血,有的还隐隐渗出血迹。
西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吕天从里面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袁朗也不惊讶,只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际:“太阳要出来了!”
“是,通知大家,太阳出来就走!”袁朗把手帕包塞进袖袋,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王爷!”吕天抬高声音说:“我让人跟着高城,必要的时候……软禁!”
袁朗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片刻说:“吴哲,我知道你是为我,但是高城……不必管了!让兄弟们回来吧!谢谢你!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等了这么久,才让两人的嘴唇贴一贴,嗯嗯,高侯爷表示很不满啊!
关于《给我》一文留邮箱的亲,我应该都发送了,还有哪位没收到,在这边留邮箱是一样的。
还有,为了感谢…袁…妙不可言…坛子里的亲,今天在坛子里放了一个《四季歌》的小番外,有空可以去看!
这边也会放,不过要等到积攒多了再说。
第28章 (八)
高城出门果然没有再向西去,而是向来时的路狂奔,袁朗,袁朗,袁朗……高城跑了许久,终于筋疲力尽的冲进一片胡杨林,背靠着一棵即将枯死的大树慢慢滑落,眼前晃来晃去还都是袁朗的脸,高城愤恨的用力敲击地面,自己一生中只动过这么一次心,是个男人也就罢了,毕竟睿朝风气开化,朝中多有养男妾之人,男男相恋并无大碍;是个工于心计的篡位者也就罢了,毕竟他高城对睿朝也没安多少好心,对帝位也有几分虎视眈眈;可是这个男人是个引贼入室的卖国贼,他间接害死了他的兵,那么多年轻的士兵,这让他心里的痛苦犹如潮水一样席卷而来,那些在云州城墙上一个个倒下的年轻士兵,一张张年轻的被血肉模糊的脸,让高城无法接受袁朗这样的做法。
慢慢蜷起身体,心里就没那么痛了,高城收拢双膝,怀里一个东西硌了他一下,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支羊脂白玉发簪,这是袁朗在云州城外给他的,他细细打量这发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芙蓉花,花蒂背后是一个小的几乎看不到的阳刻“袁”,高城怔怔的发愣,这不只是一支发簪,应该还是一个印记,这个“袁”字上沾染了少许红色,应该是朱砂,这是……袁朗的信物?
高城忽然恼怒起来,他把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信物?他发狠的把那簪子扔向树林远处,气呼呼的喘了一阵气,忽然转身在枯黑的树干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直到手指节血红一片,才把头抵在树上低低的哀嚎一声,犹如受伤的幼兽一般。
过了好久,高城直起身,慢慢走向树林深处,低头寻找,这地方灌丛很多,高城一点一点拨开灌丛,也顾不得手疼,找了好半天,忽然目光定住,如此多的灌丛,那白玉簪偏偏没扔到灌丛中,却掉在地上,落在一小块石头上,断成两节。
高城就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气,慢慢跪下,双手颤抖的把那两节断簪拿起来,捏在手里,放在唇边,断了,断了,再也接不上了,高城哀叹一声,咬着牙站起来,从衣角撕下一块布,将断簪包起来,塞进怀里,快步走出树林。
高高升起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将热量洒在这片荒地上,高城背对荒漠,一步一步走远,袁朗,如果这是一场战斗,我高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死在其他人手里,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密室里,袁朗和蝉封坐在一起,蝉封好像失了骨头一样缠在袁朗身上,莹白细长的手指在袁朗唇上轻点:“王爷,那个人,你很在乎吗?”
袁朗的手指捏着小小的茶杯慢慢转动,目光也跟着荧光流转:“在乎吗?我还真没想过在乎什么,他……只是一个意外!”
“若是我把他留在大宛,你也愿,留下吗?和我,一起!”蝉封勾着袁朗的脖子,红唇在袁朗颈边摩挲:“我不会,妨碍你!”
袁朗的手忽然伸出,手指卡着蝉封的喉头:“把你那点儿魅惑术的伎俩扔到一边去,这个对我没用!你借我十万兵马,我助你登上王位,我们仅此而已!”
蝉封被袁朗卡着喉头,仰着修长的脖颈,笑的甜美:“男人,薄情!中原男人,更薄情!”
袁朗淡淡的哼了一声:“无情,哪来薄情?”
蝉封嘟嘟红唇,伸手拨开袁朗的手,离了袁朗的身体,坐在另一边,略带幽怨的说:“算了,明日就到边城,你只要助我得到我该得的,其他的我也不肖想了!不过……”
“说!”
“若是你当上皇帝,我要你发誓,永世不得侵犯我大宛国,否则……”蝉封眯起眼睛,闪着冷光:“对那个人,终生……求而不得!”
“你中原话不是说的很好吗?”袁朗淡淡的看着她。
“你答应吗?”蝉封问。
袁朗冷笑一声:“好,我答应!若是我做了皇帝,终生不会侵犯大宛国,否则,对所爱,终生求而不得!”
“好!”蝉封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我们这就走,我的兵马就在边外,随时可以听你调遣!”
门外有人敲门,然后吴哲走进屋子,看了蝉封一眼,收回目光拱手:“王爷,高将军到!”
袁朗挑挑眉:“来的好快,可惜迟了一步!后厅奉茶!”说着站起身走出门。
蝉封对着吴哲笑:“吴大才子,你们王爷喜欢男人也就罢了,莫非你也喜欢男人?”说着一只手将肩上的红色纱衣半褪,露出粉肩,一脸的魅惑。
吴哲上下打量了蝉封公主一眼,温和的笑:“吴哲高攀不起,公主的魅惑术还没过三层,还是需要潜心修炼的好!”转身出门。
留下蝉封公主一个人坐在床边愣了一阵,气呼呼的把手边的瓷枕“啪”的一声扔到门上:“中原男人,都是冷血!”
袁朗摇着洒金聚头折扇走进后厅,就看到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男人,说实话,高岚和高城长得还是很像的,想必两人都像高将军多一些,不过两人最大的不同便是眼睛,高城长着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可是高岚目光深邃阴骘。
“高将军好快的脚程,倒是让袁某来不及盛装相迎啊!”袁朗呵呵笑着拱手。
高岚站起来拱一拱手:“王爷严重了!”
两人分了宾主坐下,高岚淡淡的说:“听闻舍弟在王爷处做客,但求一见!”
袁朗呵呵的笑:“真是不巧,高侯爷昨夜赶回中原了,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出了西疆地界。”
高岚眉毛皱着一起:“恕在下冒昧,舍弟为何匆忙离去?离去时可留下什么话?”
袁朗轻轻一笑,眼光流转:“高侯爷最后一句话是与我桥路各走,恩断义绝,而与高将军兄弟断袍,不劳你我去救公主与将军!”
高岚脸色黑成一片:“王爷可曾解释?”
“解释什么?你我没有联合大宛反申帝,还是解释你我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袁朗云淡风轻的摇着扇子。
高岚一时语结,好久才摇摇头:“也罢,我等问心无愧,申帝荒淫无道,奢靡无度,实在不是百姓之福。城儿他……会明白的!”
袁朗轻哼一声,便也不多说高城的事,而是招手喊来吴哲,和高岚谈起如何里应外合将申帝和太子袁宸轩处理的干干净净。
是夜,袁朗泡在浴桶中,小马在他身后用鸡卵,香膏揉洗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听得门轻轻响了一下,有人进来,隔着屏风说:“王爷,师父有消息来!”
袁朗把胳膊从水里伸出来:“拿来!”
小马出去从吴哲手中接了纸条给袁朗,袁朗上下看了几眼,随手将纸条扔进一边的水桶里,淡淡的说:“史今伍六一和顺州,儒州,檀州联合,自成一体,如今燕云十六州我们握有十一州,二师兄万事俱备,三师兄那边虽然未得传国玉玺,却找到一副印了传国玉玺印的圣旨,贺鞘周边几个部落已经起了反心,如今只要这边的十万人马入了西疆,那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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