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一错之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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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晴子么?
似乎自己每走一步,都会望一眼流川。
最初接触篮球,是因为晴子喜欢流川。最初也曾想放弃篮球却坚持下来,是因为自己嫉妒流川。自己在高中的每一次进步,自己决定要练习基本步法,练习投篮,练习各种技巧,是因为想要
在球场上战胜流川。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人生中在正式比赛中进的第一个球是因为流川传球给他。自己在高中联赛中战无不胜,是因为与流川的合作共赢。
及至那场事故后,流川远走美国。樱木陪着发疯狂躁的晴子渐渐复原,每次沮丧颓唐无力坚持,都会想起流川。那个已经在美国追求梦想的流川。
入狱后,在每个非人的夜晚,自己想的是流川,没有为事故付出一丁点代价的流川。
选择进入职篮,自己想的是流川,那个自己发誓一定要活的比他好的流川。
选择职篮退役,自己想的还是流川。那个生命里除了篮球旁无一物的流川。
流川,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一个巨大的坐标,矗立在广阔无垠的地平线上。迷茫无助时,挫败灰心时,勇往直前时,自己只想的到他,自己只想超越他,自己也只能看得见他。
这种迂回曲折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呢。
本以为这一切的源头,奋进坚持孤独迷茫暴力发泄,还有最后什么也没有抓住的无力感,全部来自于高一那年初见的赤木晴子。
可是而今恍惚觉得,晴子其实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道风景,而流川,却始终没有成为这场旅途的过客。
樱木长长的叹气。靠在窗前回头望向病床上那个沉睡的人。
他背靠着蓝天,身后是夜色东京最琳琅满目的盛世繁华,而他眼里只能看得见那个尘世之外的男子。
一字的剑眉,细长的凤眼。对这世间纷纷扰扰始终视而不见。所有人在他身后都像是奔跑在地平线上的动点,而他永远是跑道上引领风向的最前端最鲜红的风标。
樱木踱步过去,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那个人。那个此生此世他一直无法对他心态平和像对待过客的人。
樱木觉得倦怠。这一生一世熙熙攘攘的疲劳似乎都在此刻涌上心来。他轻轻捉住流川的一只手,把额头抵在流川的手背上,闭上了眼睛。
醒来吧,流川。
还有什么能比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更能表达这种,宿命的纠缠。
窗外正午的阳光温暖了清冷的病床。流川从一片金色中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额头抵着自己手背正轻轻甜睡的樱木。
那一头红色的头发,在白色的病房中,显得如斯惊心扎眼。
流川轻轻扭头望向窗外。
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正从东京最温暖明亮的高空中迂回飞过。
一个赛季的终止,将宣告下一个赛季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十七
流川出院那天是樱木将家里大扫除了一番才来接他。
为了能让时间赶得及一点,还是叫来了昔日樱木军团助阵。大楠高宫野间举着抹布扫帚拖把一边干一边唏嘘:“诶呦喂花道,十几年前帮你打扫篮球室,十几年后又帮你打扫公寓,所谓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哥儿几个做到这份上了,你和流川什么关系你就别自个儿在那端着啦。”
樱木一边埋头在客厅里擦沙发,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滚你们妈蛋,能什么关系?你们几个七手八脚裸奔了三十年,能想到什么关系?”
大楠从左手边冒出来:“兄弟?”
高宫从右手边冒出来:“仇人?”
野间从眼前冒出来:“床伴?”
樱木愣了一愣,瞬间呲牙咧嘴按着这三个人的脑袋恨不得用抹布勒死:“我擦你们大爷的!老子我性向正常!”
这三个人杀猪一样嚎叫:“正常能做到这份上?照顾人家饮食跟人家同居,接人家出院还打扫卫生,这叫正常?”
樱木恨骂不绝:“卧槽你们三个,原来十几年帮我球场上加油,球场下追马子,白天帮我打架,晚上帮我治伤,原来都是对我心存不轨啊!!”
正踩着梯子擦灯的水户洋平终于乐的人仰马翻,咣一下从梯子上砸到地上:“哎呦喂,原来这么多年我才知道,樱木军团应该叫搞基军团啊!”
事实证明,男人干家务是绝对不可靠的。
洋平终于把腰摔伤,被搞基军团七手八脚裸奔着送医院救治。剩下樱木一个人对着满屋水盆扫帚抹布傻眼。
最后还是请了小时工。
大姨轻轻巧巧两小时搞定全部任务。樱木看着干发愣,只好到流川卧室收拾床铺。
然后他看见了流川的……手机。
樱木对灯发誓他绝对不是要偷窥。他绝对不是要打探那个非人类生物的私生活。
他只是想,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过流川的电话号码。
他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
如是三次,最后还是一咬牙,用流川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自己的手机在裤兜里传来震动,他满意的按下挂断键。这时候又不凑巧的看见了未读信息一条,还写着仙道的名字。
樱木不小心的打开看了一下。
他发誓,真的是不小心的,真的是不小心的。他没有好奇心去窥探仙道和流川的秘史,更没有想法去介入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
但是他还是不小心,在他们互发的短信对话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自己的名字出现前,几乎全部是仙道的独白。
——今天我们一起去逛街买东西吧?正好我有假期,一会我去接你。
——抱歉今天我不能接你出院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留美操作的这个项目很重要,实在走不开。你自己可以吗?
——你还好吗?自己住的习惯吗?能上街买东西吗?我人还在美国,过几天回去看你。
——流川,能给我回个信息吗?你现在怎么样?有谁在照顾你?
只有这一条,他看见手机里有一条流川的回复。只写了两个字。
——樱木。
樱木忽然觉得手机沉甸甸的像一块铁石,让自己几乎举不起来。
樱木在照顾我。
流川说,樱木在照顾我。
从这一条信息之后,再也没有仙道发来的问候。
樱木坐在床边冥神遐思。
其实他是理解仙道的。就跟他自己喜欢赤木晴子一样,在十几年的单向努力之后,终于告一段落。
像仙道这种,坚持了十几年之久,最终抱着爱慕的心情回归到朋友的位置。他懂,真的太懂。仙道确实是一个品格极佳的男人,最起码情人不成还可以做朋友。而他和晴子,最终连朋友都没的做。
十几年的时光,大家都成熟也世故了好多。
他再没有心力在晴子面前装作挑梁小丑,只为博佳人一笑。而仙道也再没有年少轻狂,为流川再放弃一次美国高管的工作。
青春的圆舞曲,即使再多人振奋再多人鼓掌,可最终,还是要荒凉的谢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十八
最终还是去医院接流川迟到了。经过搞基军团的鸡飞狗跳,和小时工大姨的妙手回春,樱木抵达医院时已经接近中午,超过了原定办理出院手续的时间。等他赶到,流川的病房又恢复了空无一人。
樱木愣了。这种心情,和上次来探病扑空,根本完全不同。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焦急有疑惑,还有不被信任的恼怒。
流川,居然不肯等他。
他问了护士。护士说完全不知道流川的出院时间。但手续是一大早就办好的。一上午就安静的坐在病床上,直到护士去收午餐的外送,一回来才发现那位超俊俏超冷酷的国际冰棍巨星不见了。
樱木的心像是提着的水篮掉进了井中。
是怪自己来晚了呢,还是怪流川连一点耐性都没有给他。
他只好迈步踱出医院大楼。一边走一边觉得今天上午的清扫毫无意义。自己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又为了谁在做嫁衣裳。
可是等他站在了医院一楼嘈杂纷扰的就医人流的中间,才看见那位冰棍巨星,正压着低低的帽檐,坐在排队挂号的椅子上,眼睛望着医院入口的方向。
樱木的心忽的又热了。
尼玛你就不会、不会、不会站在一个醒目的位置吗?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从正门经过?你怎么就知道我能看得见你?我万一错过了怎么办?万一没看见怎么办?你就这样一直等着?难道在楼上等着不好吗?你到底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呢?
樱木的心又忽的疼了。他忽然明白流川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不会来接他。
他大步上前一手拎起流川脚边的行李袋,一手扯过流川的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蛮横和粗暴,也没有心情理睬流川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愕,大步流星拉着流川走出医院。
他只知道这样做,心就不会疼了。
樱木满意的看着流川走进卧室时的表情。
流川真的是惊到了。表情好像是看见初学者的樱木跌破眼镜地表演了一个灌篮。
樱木心里有一丝丝甜甜的窃喜。他从流川侧面绕到他前方去,比着夸张的手势,哈哈大笑。他双手叉腰,像领导视察结束后满意的点头。摆口型道:等着吃饭。
他走去厨房,把流川一个人留在了焕然一新的卧室里。
那个卧室,已经被重新布置成了流川不能想象的样子。
晴窗吹进温凉的软风,鼓动着长长垂幔的清蓝色窗帘,好像一波波鼓动着人的心弦。青草翠绿色的温香软被,将卧床改造成了一片绿草茵茵,贸然勾引着一场沐浴阳光的午睡。床边一张玻璃静几上,插着一瓶含苞怒放的白玫瑰,飘来阵阵淡雅沁脾的馨香。
流川坐在这样一片生命感勃发的空间里,看见玫瑰花瓶下面有一张便签——
大楠,野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