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同人)凤栖满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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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花满楼轻抬起另一只手要搭上四条眉毛的手臂时,只来得及触到一片轻薄的衣角。
陆小凤已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少爷。”花平搓了搓手臂上的衣料,心里暗叹好冷。
最后一个走的是司空大侠,到现在都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主仆俩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眼睛偷瞄着那笔挺单薄,披散着一身月色的淡黄色身影。“今天晚上是要在毓秀山庄住下吗?”
好半响,那人才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如既往地清雅俊逸,唇角浅笑,“不,我们回百花楼。”
骏马飞驰,从毓秀山庄到百花楼,三十里路泉水叮咚声不断。
花平拉紧缰绳,泉鸣马车边稳稳地停了下来,回身掀起那上等的织锦车帘一角,“少爷,我们到了。”
“嗯。”修长的手指搭在那暗色花纹的织锦上白得近似透明,微微地一顿,便掀帘而出,“有朋前来,何不出来一聚。”
“呵呵,不愧是花满楼,什么都瞒不过花家七公子的耳朵。”
从百花楼屋檐的阴影处,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一身深蓝色暗纹捕快的装束,竟是应远在千里之地京城的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
“原来是金捕头大驾光临,花某有礼。”花满楼向来人抱拳作揖,然后浅笑地侧过脸对向另一个远道而来之人,“不知与金捕头一同前来的朋友,花某该如何称呼?”
“在下方柏啸,久闻花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吐息沉稳,走路声细不可闻,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方柏啸这个名号却从未在江湖上听谁提起过。又与金九龄一同前来,但也必定不会是六扇门的人,想来一定是那高墙宫闱中人。
心下了然,花满楼也不去点破。
“方兄过奖了,金捕头和方兄远道而来,夜深露重,不妨上小楼泡上一壶热茶,歇坐一叙。”
“呵,花公子客气了,今日你这小楼我们就不叨扰了,此番前来,我们是想向花公子打听一个人。”
“金捕头想打听什么人?”
“花公子的至交好友。”
“陆小凤。”
“不错,就是陆小凤。”金九龄笑着跨前一步,靠近花满楼道,“花公子可知这四条眉毛现今在何处?”
并没有直接回答金九龄,花满楼反问道,“不知金捕头找陆兄所谓何事?”
“事关重大,金某不便相告,还请花公子见谅。”
“如此,这次金捕头和方兄恐怕是白跑一趟了。”
“哦,花公子的意思是,并不知道那个四条眉毛的行踪?”
“不瞒金捕头,子时之前陆兄还在毓秀山庄,子时过后,陆兄就走了。”
“陆小凤走了?没有和花公子提起要去哪里?”金九龄不可置信的问道。
“陆兄没有说,花某也没有问。”
看来是不可能从花满楼的口中得到什么了,金九龄抱拳向花满楼道。
“既然如此,那金某和方兄就不叨扰花公子了,后会有期。”
“且慢,金捕头,方兄。”淡黄色的衣袖一闪,拦住了两人正要离去的脚步。
“花公子,这是何意?”金九龄不解地问道。
“两位可是要去追陆小凤。”
“不错!”
“啪。”花满楼将手中的折扇合上,上翘的嘴角微微地一抿,形成歉意的弧度,“所以在下要拦住两人。”
“花公子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去找陆小凤?”
“因为能让大名鼎鼎的金捕头亲自出马,一定是遇到了异常棘手的事情,非四条眉毛不可。”顿了顿,花满楼继续道,“但是此次花某却不想金捕头和方兄去找陆兄,打扰他们。”
“他们?”
“嗯,陆兄和他的妻子。”花满楼微微一个点头。
“什么,陆小凤成亲了?”金九龄不由地瞪大了双眼,那个从来就爱栖息在万花丛中的风流浪子,会有成亲的一天,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整片花林,陆小凤的脑子难道是被猪给踢过了。但是这样的消息由花满楼亲口而出,金九龄又不得不信。
“呵,花公子不愧是陆小凤的好友,新婚燕尔确实不该去打扰,但是眼下有件案子不得不找他帮忙。”
“金捕头,花某有个不情之请。”
“花公子请说。”
“由在下代替陆兄,协助金捕头和方兄办案,不知可否?”
“这?”花满楼的能力金九龄是知道,破极乐楼,生擒铁鞋大盗,破青衣一百八十楼,揭穿平西王谋反的阴谋等等,陆小凤曾说过,我陆小凤能够破了这些案子,绝对少不了花满楼。金九龄面色有难地转向至今未发一言的方柏啸。
方柏啸自然明白金九龄的顾虑,陆小凤是那人指明要找的,略微沉思了一下,开口道。
“既然花公子开口答应帮忙,我们自然不会再去找陆大侠。”
“多谢方兄和金捕头。”
“事态紧迫,就劳烦花公子即刻就随我们回京。”
泉鸣声响,花平被留下来照料百花楼的花花草草,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由地一阵叹气。真不明白自家少爷怎么就跟那两个人走了,陆大侠不是最爱管闲事的嘛,少爷干嘛不让麻烦去找陆大侠,自己揽麻烦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落花成泥,落雪成白。
那夜在毓秀山庄的众人,谁都不曾想过再次的相聚已然是三年之后。
西门吹雪的妻子孙秀青在万梅山庄迎来三年后的第一场冬雪之际,顺利地产下了一名女婴。
花满楼将左手探出长廊的瓦檐之外,轻柔如絮的白雪,滴落到掌心的瞬间,就融化成了微凉的雪水,沿着掌心的纹路,沁入肌肤血脉之中。
起初会感到有点冰冷,但随着不断有白雪消散又滴落在自己的掌间,竟渐渐升起了暖意。
而就在此时,一只小巧红喙的雪白鸽子扑哧着羽翼稳稳地停在了花满楼的掌间,并轻琢了两下他的掌心。
空气中多了一缕浮动的清冽香气,万梅山庄的红喙雪鸽。
花满楼轻轻地抚摸着了雪鸽的小脑袋,感受到雪水的湿意和冰冷,也并不多想,就执起自己衣裘的袖角,给它擦拭干净。
小脑袋和全身都被花满楼的袖角一一轻拂过,那红喙雪鸽转到着灵动的眼睛,咕咕地低叫了几声,亲呢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嘴角的弧度不禁上扬了几分,花满楼从它的左脚环处取下了一个根细小的竹管。
方柏啸随着花家的仆人来到长廊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袭白裘的花满楼正振手放手一只红喙的白鸽子,清俊文雅的脸上温柔带笑,映着白雪,那双墨黑无澜的眼似也染上了些许透亮。
三年的相处,方柏啸知道花家七公子对每一个人都会扬起温暖如煦的微笑,每一个人见到那样的笑都会不由地心境平和,放松下来。
花家七公子的笑确实有种安定人心,并顿生好感的魔力,就连他也无法不被这个魔力所吸引。
只是见到了此时花满楼脸上的笑容,方柏啸突然发现那人平时的笑容更多的是带着温润、有礼、谦逊、包容,会不会是一种习惯,花家七公子用他的微笑向每一个遇见过他的人送去属于他的温暖和善意。
那么他自己呢?在每一个让人温暖安心的笑容背后,花满楼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心境。
但此刻,方柏啸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花满楼现在的心境,肯定是充满了喜悦和欢愉。
究竟那个鸽子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能够让花满楼露出这样的笑容,或者更准确的猜测,应该说是关于什么人的什么样的消息。
“方兄,你来了。”不自觉地走神,方柏啸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花满楼的跟前,而花家七公子亦换上了平时温润浅笑的表情相迎,早已不复方才的那种神情。
三年前回到京城的途中,方柏啸便向花满楼表明了身份,之后和金九龄三人携手一起解决了那宗原非陆小凤不可解决的大事件,它何止事关重大,甚至牵连到整个皇朝的根基,最后还是那样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其实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也本应该如此。
只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花满楼也正打算要回离开太久的江南小楼时,花家去发生了一件大事,花如令突然病倒了,一度药石无灵,徘徊在鬼门关外。
花满楼当然也就没有回江南小楼,却不想这一留竟是三年之久。
这三年间,方柏啸因为十分欣赏花满楼的为人和才能,也会趁差事空闲之余来花家探望病重的花如令。一来二往,两人也成了朋友。
送走了方柏啸,花满楼便去了花如令的卧房,其实早一年前,花如令的身体已然好了很多了,但毕竟是经过了那样大的生死劫难,加上已是花甲之年,早已是大不如前了。
花满楼十分担心花如令的身体状况,每日里都要定时到花如令的卧房看上好几回,有时甚至是在外面,到了那个点,无论多远,花满楼都会赶回来。
若回来时正赶上花如令午间小憩,花满楼就会静若无声地坐在花如令的床边,摸索着给他整理盖着的被褥,然后拂上那皱纹横布的鬓角,轻柔地抚摸着,聆听着那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一坐就是半响。
“楼儿,你来了。”花满楼进来的时候,花如令正在卧房里的小间写字,里面的东西都是从花如令原先的书房里搬过来的。
有一次花老爷子在饭间将手中的银筷掉落在了地上。饭后,花满楼就让管家找了些人,搬了些东西进花如令的卧房。
“是的,爹。”走到花如令的身边,扶着他坐回铺着柔软暖垫的曲椅上,“休息一会吧。”
“好,好。”轻拍了下花满楼扶着自己的手,花如令笑着点点头,“你也坐”。
不是没有感受到那咯人的指关凸起,看着眼前三年来削瘦了很多的清俊脸庞,花如令怎么会不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