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闯夺命岛同人)残局(勇闯夺命岛,汉默将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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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了。”
她却转身走回二楼:“我宁可再找一遍。”
“多少遍都行,朱迪!”他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说道。
她停住脚步,攥紧了楼梯扶手。“艾尔,”她回过头,失望地看着他,“你总是那么冷漠。”
“我会再派副官去找的!”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事情对你来说不能更糟了我知道,可你总不能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吧?”
“芭布和法兰克都已经给了你们太多时间。”她冷冷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时语塞,尴尬地站在楼梯下。吕蓓卡和维克正在连接院子和客厅的廊道上检查壁灯,这时都停了下来,远远地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你们忙,不用管我。”他讪讪地说。
他硬着头皮走上二楼,在主卧找到了朱迪。她正站在梳妆台前,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在桌上繁杂的物件之间翻找着:香水瓶、眉笔筒、首饰盒、针线篮、小烛台……全是芭芭拉的遗物,留存着芭芭拉的气息。
他不安地移开目光,四下环顾法兰克这最后的栖身之所。
出乎意料的整洁。书籍、床褥、被子被归置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白色窗帘在高高的窗户两旁静静垂落,一丝微弱的阳光从云层费力地挤出来,映照着窗玻璃上残留的水渍。他能够想象前天的雨有多大了,否则旧金山的军械库不会那么容易被盗。
危机感和挫败感开始在他心里交织。一踏进这间卧室,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阵地,每一样摆设对他来说都是无言的挑衅。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去看。
窗下是一张黑胡桃木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只木雕的白头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克拉玛知道,那是用一根“雪曼将军树”的枝干雕刻而成的。1972年夏天,尼克松总统将它作为对当年荣誉勋章获得者的嘉奖赠予法兰克时,克拉玛正躺在陆军医院的病床上看现场直播,嫉妒得两眼发红。
窗户对面是一整面墙,墙上只挂着一个相框,镶着法兰克1991年晋衔的照片。照片上蓝天白云,绿草如茵,芭芭拉身穿优雅的白色套裙,正把一颗代表准将的银星别上丈夫的肩膀。
相框下方的衣架上,就挂着法兰克那件镶满勋章的礼服,礼服还是湿的,萦绕着前天暴雨的气息,一顶礼帽静静地扣在立领旁边。
卧室里非常安静,只有朱迪弄出的各种细微的响动,她将抽屉一个个打开又一个个关上,每一下都因失望戛然而止。克拉玛望向梳妆台的一角,芭芭拉在照片里微微笑着,梳妆台上的三面镜子,却照出了三个悲痛欲绝的朱迪。
上一次朱迪如此心碎还是在一年前,芭芭拉病逝的时候,朱迪失去了此生挚友,却仍坚信她会逗留世间某处,温柔地守望自己的丈夫。而这一次,朱迪是真的要永远永远地失去她了。他惊讶自己也能理解那种感情:一种双重的离别,一种交叠放大的无尽哀恸。但与此同时他心里又有一种微妙的宽慰:法兰克走了,虽然姿态有些嚣张,名誉也悬而未决,但毕竟可以心无旁骛地与芭芭拉相聚了,而芭芭拉,也终于能够放下一切,回到上帝的怀抱。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从背后搂住她。这次朱迪没有再拒绝,悲伤几乎耗光了她身上所有力气,她坐了下来,趴在挚友蒙尘的梳妆台上无声地哭泣。
“朱迪,”他说,“休息一下吧。”
“艾尔,”他的关怀让她突然变得软弱,她把脸靠在他的手背上,他感到她眼泪的滚烫,“我只想让芭布继续陪伴着法兰克,我只想让她继续陪着他……”
“我知道,”他揉着她的肩膀,“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再一起找,好吗?”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任凭自己的泪水静静地流淌。
突然,他感到有冷冷的视线落在身上。是吕蓓卡,她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2
维克开心地告辞了,因为吕蓓卡比他、甚至比买主更挂心房子的保养——当然,后院的修缮得由新买主来买单。
克拉玛与吕蓓卡来到花园。花园被暴雨□□得面目全非,缠绕着牵牛花的篱笆倒在地上,残破的花朵和一堆碎瓷烂瓦混杂在一起。蛋壳色拉毛粉饰的山墙上,两只灰伯劳早已不见踪影,原先密实攀沿的铁线莲和红丝草,被倒下的烟囱勾落了一大片。
仿佛有默契般,两人各自点燃一根香烟,对着满目疮痍,默不作声地吞云吐雾。
克拉玛用余光打量着吕蓓卡。她恐怕也是一夜无眠,深深的眼窝下是淡淡的黑眼圈。两年未见,她身上那种属于古老的萨克拉门托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气质仍然卓尔不群,寡言,隐忍,保守。在他的记忆里,她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但她一直就像朱迪和芭芭拉的姐姐,在她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替代他们这些总是缺席的男人,帮助她们度过难关。
她在她们中间最早成婚,嫁给舞会上结识的将门之子海斯贺捷。她的孩子也最早成年,一对儿女性格像她一样倔强,执意远离军队,另立门户。海斯性情慵懒,仕途不顺,她颇多怨言,但仍牺牲前途跟随他频繁轮换驻地。她心中时时记挂两位女伴,因自己是她们中最幸运的一位。芭芭拉流产时,朱迪怀第二胎时,乔治被确诊慢性白血病时……无论她的驻地离她们有多远,她都千里迢迢,雪中送炭。
她与克拉玛同龄,克拉玛却对她心存敬意。
突然,他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连一个戒指也没有。
“吕蓓卡,”他尴尬地打破沉默,“你和海斯……怎么了?”
她夹着香烟,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我想他也许更适合跟他的钓竿待在一起。”
“就像你也许更适合跟你的律师执照待在一起嗯?”他抬了抬眉毛。
她微微一笑,似乎很喜欢这种说法。“各取所需吧,我和他还是很好的朋友。”
“海斯最近怎么样?”
“他待在勒琼,你不知道吗?”她有些诧异,“他已经决定在听证会上为法兰克辩护了。”
他大吃一惊:“为什么是他?”
“其他的军方律师都顾虑重重,一再推辞,他就坐不住了,你知道他的性格。”
“他能行吗?”他额头上出现了几条深深的皱纹。
“其实我很想代他出席,可惜没有那个资格。”她猛吸一口香烟,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
“随便他们怎么说吧,”他反倒安慰起她来,“斯人已逝,能入土为安就不错了。”
“是吗?”她冷冷的目光突然收回来,冰蓝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艾尔,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叼着雪茄,绷紧嘴角:“要不然呢?”
“我当然不赞成法兰克的做法,”她说,“可是我为芭布感到痛心。朱迪在这方面像个孩子,只希望她能继续陪着法兰克,而我更担心她的名誉就此被玷污,她的整个一生,可是与法兰克紧紧地连结在一起的。”
“还有房子,”他插入一句,“房子如果能卖个好价钱,这笔钱就能分给那些烈属,法兰克和芭布就是这么打算的,而你和朱迪也是这么执行的,对吧?”
她笑了:“我以为你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我的想法很简单,”他把雪茄从嘴里□□,掸落上面的烟灰,“法兰克是战斗英雄还是恐怖分子,于我既没什么得益也没什么损失,但作为军人,我认为公正是必须始终坚守的底线,褫夺一个军人的荣誉,不能出于审时度势、息事宁人的目的,而必须有充分可信的理由。”
“说得好,如果这能作为听证会的开场白——”
“你刚刚开门时那眼神,”他的口气变得有些幽怨,“我以为你会跟我绝交。”
“难道不是吗?”
“我尽力了。”他沉下脸,手指捏紧了雪茄。
“法兰克也尽力了,”她语气略有不善,“你们个个都尽力了。”
“如果你叫我出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他把雪茄从嘴的一边转到另一边,“那你还是去安慰朱迪吧。”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她将一张报纸递到他面前,“俄加两国使馆施压,人质名单公开了。”
“公开就公开,人质什么都不知道。”
“认得这个人吗?”她摊开整个人质头像版面,指尖轻点角落里的一张照片。
他快速扫了一眼,看到一张非常有特色的脸。“认得,拉里亨德森。”他脱口而出。
他对这个人印象深刻。昨天夜里他乘坐专机赶到了阿卡拉岛。VX毒气弹的威胁确认全部解除后,营救人员救出了所有人质。48小时的囚禁让他们惊魂未定,但期间法兰克的手下一直向他们提供必要的药物和补给,所以也不至体力耗尽。只有一个身材特别瘦小的男人引人注目,他对着前来营救的小组成员嚎啕大哭,双腿瘫软得完全走不动路,最后是躺在担架上被抬着离开阿卡拉岛的。这个男人就是拉里亨德森。
“他曾是我们律所的客户。”她说。
“这么巧。”他看着照片,心底浮现一丝疑惑,渐渐转化为隐隐的不安。
“他如果知道点什么,说不定会去找媒体爆料。”
“为什么?”
“他需要钱,而媒体对这种新闻一向慷慨。”
“所有人质都会接受心理干预,然后与军方和FBI签订保密协议,拿到一笔可观的赔偿。为什么还要找媒体?”
“如果媒体出价更高呢?”
“我不认为拉里亨德森身上有什么值得媒体出高价购买的消息。‘ELF极端分子伪装成美军劫持人质’,跟他们在岛上的经历是最吻合的了。他们被一群身穿迷彩的家伙麻利地关进监狱,含糊地告知理由,还没等看清一两个士兵的长相,夜幕就降临了,这些媒体都知道,他能有什么新料?”
她猛吸一口香烟,有些不以为然。“你刚刚说他全身瘫软走不动路,有想过为什么吗?”
“这种胆小的人,我见得多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