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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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深深地惦念他,直到永远。
这是惦念逝者最好的方式之一……
安息吧,父亲。”
悼词并不是尹鸿鹏原先准备的那一份,而是由我方提供的,之所以如此,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葬礼上的另外一些人……
出生,人不能决定父母。
工作,人不能决定合作伙伴或者接触的人。
婚姻,人不能决定在婚礼上出现的厌恶的人,更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
就是连到死,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和事,也将死缠着你不放手!
人之所以群居,组成社会,原因无他,为了生存而已。
可是当人聚集了起来,死亡,却变得更加夸张恐怖!
人是罪恶的。
所以人会死。
我们每个人,都该死,都是命运的帮凶、是刽子手!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第二场葬礼2
臧桂和李德居然会出现在葬礼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她和她的这个“师兄”可算是受命于项麒的帮凶,甚至是间接使得尹志仟身亡过早的人。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遗憾并且矛盾的,没有证据,就“不是事实”。
放在从前,我很有可能会在葬礼之后将这二人处理掉,但是现今,我却突然间不想这么做了。
尹志仟之死,主要责任或许是在这个臧桂身上没错,可是他自己听信她,亲手把晚年、把金钱、把健康都交给了她这也是事实。
臧桂是个粗壮高大的老妪没错,她的身上依然不存在“色”也是没错的。可是尹志仟和她在一起,心甘情愿,他寂寞孤独,宁愿被欺骗被敷衍被怠慢,也终究还是有所贪图的不是吗?
贪图有人陪伴、伺候、倾听。
臧桂在早期是温驯的,唯命是从的,她事事顺着、哄着脾气暴躁怪异的尹志仟,她用她的糖衣炮弹击倒了他,用她后天的天赋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人,都是想不开的。
尹家的人在尹志仟死后想不开,他们憎恶臧桂的无耻。
臧桂尽管年事已高,却仍然不死心的喜欢撩拨着可能会上当受骗的男人……或者说,很老很老的老男人……
她是想不开的,所以她需要一个狼狈为奸的情人,需要一个能给她带了尊严,满足虚荣的丈夫,在她的眼中,这个世界不是这有年轻人才能野心勃勃,才能欲望着一切……
李德也是想不开的,他要钱,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没有命将钱花掉,他甚至在时间的磨砺下都泯灭不掉色与欲……
正是如是,如果现在我真的处理掉臧桂和李德,难道不就等于是帮他们脱离苦海了吗?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这么做。
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它的安排,是福是祸是生是死,全凭造化。
反正终究,地狱是谁也躲不过去的……
人因为想不开,所以愚昧,鬼因为想不开,所以灰飞烟灭,妖因为想不开,所以五雷轰顶!
想不开,多可怕啊,为争一口气,为满足自己,结果却总是会闹得个破碎不堪。我们谁能事事想开呢?故此,永不超脱。
尹志仟在头七也未曾再出现过,甚至是在他去世的那一刻,也未出现过。葬礼,他自然更不可能来。我冷眼旁观着接下来的一幕幕戏剧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臧桂和李德并不招惹我,甚至连一眼也不敢看过来,而我,也并不动他们。
在场的,出了外人,剩下的凡是和尹志仟沾亲带故的似乎都被接下来的事气得脸色发青。
“遗嘱。”
这个词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原来,尹志仟在病了以后就立马立了一份公证遗嘱,兹证明将他全部房产、股份、存款,由臧桂继承。
实际上,他甚至连一分钱也没有留给自己的儿子们,更遑论其他人?
也不论是利益所趋也好,还是单纯的气愤也好,葬礼的最后,仍是不可避免的乱了套……
臧桂,无疑是一个撞了狗屎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泼皮无赖。这话,是尹志仟的妹妹说的。她并不想要大哥的遗产,之所以在远嫁出去这么久,大哥的态度又十分冷淡的情况下还这样的惦念,原因都是在于恩情。
十二岁出去养家,十三岁送战报当小兵儿……一生坎坷,没错了,是这样的。
尹志仟是一个伟大的兄长,他小的时候家里曾也辉煌过一段时日,读过几天的私塾,败落以后早早入世养家糊口,养活了自己的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并且还把他们都培养成了读过书的人。
恩情,本就是不能忘记的。不管后来的尹志仟有多么的冷淡麻木、多么的古怪和刚愎自用,这一切的恩情,却都尽在不言中,他的弟弟妹妹们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所以他们自然会厌恶臧桂甚至是李德,所以,他们甚至都是在恨着这两个人的!
没有争吵,没有失态的骚乱,有的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恶毒,有的只是斜眉冷眼冷嘲热讽的对峙,有的只是阴郁的暗藏的危机。
想不开,再好再善的人也会想不开,想不开冤冤相报,想不开恶意情仇……
尹志仟的一生的确是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的,他说过:“鬼也是人,神也是人,装神弄鬼的都是人!”
他还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神、有佛有魔、有妖有怪。他只相信恶是人,善是人,人最可怕,也最可爱……
本是刚正不阿正阳护体之人,却比应有的阳寿早去了,这其中有那些下贱龌龊的厌胜诅咒的关系,更有后期胡乱用药寻医的关系。
臧桂是个阴毒的人,她会下地狱,更何况,她本身已经老了。
但是,看不开,寻常的人怎么能看得开呢?翻来覆去的想,想得脑袋嗡嗡蜂鸣,想得头痛欲裂,却就是想不开也看不开。看开了、想开了,那还是寻常人吗?
我从来不憎恨任何人,但是厌恶却是避免不了的。
正如尹家这些人实则都是好人,却也还是避免不了憎恨。
恨是一朵被诅咒的黑色曼陀罗花,它死亡,它循环,它恐怖。
赵博阳的身体已经好了,他就站在我的身旁,一言不发。
最终却忽然道:“你不生气?”
我本就是易怒的,贪嗔痴恨尽是占了个全,然而此刻,我却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是不在乎所以想得开,又或者是已知无能为力所以想得开,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张罗着结束即将失控的场面。
葬礼上的丑恶戏码,我见得太多,但是我不希望见到更多……
先前被臧桂在尹志仟病重期间出言挑逗的尹志仟的二弟,已然是脱去了温吞木讷,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臧桂在试图激怒他们,要知道,先动怒了的那个,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能力干掉对方,那么就会是失礼了的。
“都别再吵了!”向来是不喜欢多说话并且性格内向含蓄的尹鸿鹏突然喊了一嗓子,随即,忿忿转身离去……不过好在,来参加葬礼的那些领导也好旧同事什么的也好,早就见势不对,早早地告了罪离去了……
“哥,我爸他……”尹树没有跟着父亲尹鸿鹏离开,兴许也是发觉出了父亲的不对劲儿来,所以悄悄地绕过了还在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嘴的亲戚们,来到了我所在的“清净地”。
手腕上的那串虎眼石,乃是上古之物,实际上它仅仅是看似像是虎眼石罢了,其真正形态相传实是烛九阴的眼睛……
它在发光,因为它正在吸食那些邪恶的念头……
愤怒。
贪婪。
嫉妒。
仇恨。
“天缺西北,龙衔火精。气为寒暑,眼作昏明,身长千里,可谓至灵。”是否真的是烛九阴的眼睛我无从知晓,但是我确实控是制不了它的,这倒是真。洛琦琦说的没有错,我弱它则强,强则噬其主,我强它才方可为我所用。
“哥?”在一旁的尹树见我低头喃喃自语,疑惑的叫了一声,试探地碰了碰我的肩膀,赵博阳在一边上也是同样的不明所以。
“我们该回去了,想要吵的人,怎么着都是要吵的。”我说着,抚了抚戴在腕上的事物,瞧了瞧他们二人,“走吧。”
日已垂暮,该如何,便就会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南苑别墅区。
白勇自从回了河南老家以后就没再联络过我,在白可甚至是他的妻子那边,更是如此,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已受了报应,还是好好的活着?
我和赵博阳现在都暂时住在了南苑别墅区白勇的那所房子里,我是为了看房子顺便省了住酒店的钱,而赵博阳之所以没有回家则是因为在J市的家中此时根本就没有人,反倒还不如留下和我一起。
18℃下的房间冷得像是秋季,被空调像是这样吹着吹着,人不自觉的就麻木了,手指头甚至都不怎么灵活。
赵博阳自从身体恢复以后就爱上了休假的感觉,要知道,从前的他简直就是过着工作机器一般的生活,而作为法医这一职业的本身,也可以说是集:脏、苦、累于一身的。
虽然混到了他这个阶层的已经不用满市乱跑就为了看一具恶心的尸体,也不用被一群需要伤情鉴定的受害人累个半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哪一种工作是不累的呢?
有时候,所谓的相对上的轻松,实际上也就意味着“相对”上的压力。
赵博阳的父亲赵毅舟和哥哥赵博彦原本都是不赞成他选择了这一职业的,起初,高考结束,他的成绩足够理想,而就算是选择了“学医”而不是从商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家里已经有一个大儿子进入商海的涌流之中,家里的小儿子在未来的就业方面已然自由的多。
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赵博阳并不是想要做医生,而是想要做警察……或者准确的说,他想要做的,是一名法医。而这,竟然是他从小就立志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