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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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完了,老两口都找不到话题,很沉闷。而东方朔根本就没想说话,他早已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要抓住周贯德,就不怕他不交待。只有抓住周贯德,才能把乔二学给安顿了。至于他以前贪污多少,那些都不重要。就这一笔五百万,就足够他吃子弹了。
不是他和周贯德有仇,只是觉得周贯德可气,玩人家女人,杀人家男人,让别人做假账,自己得钱用,这也太不地道了!
嗯,这事,人不行,看来还得找鬼去。
想到这里,东方朔丢下饭碗,向外走去。他好像感觉到陶殿云和自己说着什么,但他却没有回答,依旧向外走去。
阴历二十六,外面的天很黑。两条狗乖巧的跟着他,那意思是:主人,带着我们呗?
到了大门口,东方朔用脚步告诉它们,你们进去吧,我有事,带你们不方便。
由于乔二学的缘故,一到天晚外面就没了人。东方朔顺着涧边小路,一路向山下走去。
今天上午村委会的那七间屋,现在已经变成黑乎乎的一堆。
经过那黑乎乎的一堆,便来到乔二学的门前。
东方朔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在院墙的那块基础奇石上坐了下来。
难道乔二学出去了?还是出了别的啥事?
“二学,你在屋里吗?”
“……哦,东方村长啊……”乔二学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甚至痛苦。
“怎么,病啦?”东方朔虽为道仙,但也不知这个问法对不对。
“唉,南面这村委会着了大火,烤得我身上难受极了!我见大火向这边滚来,我不得不吹气阻挡。我本以为我完了,我吹气怎么能阻挡大火呢?岂不是螳臂当车吗?然而,火还真的没过来。火熄了,然而,我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没了一点精力……”
“你很勇敢!”东方朔赞美道。
“……我现在还躺在地上,唉……这可是我有记忆以来最难受的时刻了。我很悲伤,我真的想就此完了,并彻底的失去记忆,以实现真正的死……”
“不要往下说了,这话说得活人都不想活了!”东方朔听得毛骨悚然:人也有悲,鬼也有悲,但还有比说宁愿没了记忆更为杯具的吗?
“东方村长,我现在也不想报仇了,我只想上路……你送我上路吧!”乔二学哀求道。
“这一天快了……我本是来求你的,没想到,你倒先求起了我来。”东方朔来之前还真的没想到乔二学会成这样。
“……东方村长,你要我干什么?”
“我本想叫你,看能不能把周贯德家的房子给拆一拆,逼他回来,让他交待杀你的事……”
“唉……我动一下都疼得揪心……东方村长,令你失望了!”
“嗯,好的,我去了,你多保重!”
“耶……我在世时,常听人家说什么死人入土为安,我那时候哪注意这事?现在这个时刻才明白:眼前这不得安宁的日子,我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耶……”
东方朔听他那伤心的话语以及那刺耳的鬼哭声,即同情又厌恶:“好了,这世上,谁都一样,难过的不是你一人……”
“耶……一人?我还是人吗?耶……”
“你别多想,我只是感觉说一鬼比说一人别扭罢了……好了,我走了,你也别再也‘耶’了。”
……
天黑得像一口锅,空气呼吸令人不畅。突然,一阵凉风吹来,西北天上有几道电光闪过。接着,闪电越来越亮,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接着沉闷的雷声也随即传来。
东方朔真的希望下一场雷雨,闪电更亮些,雷声更响些。
啪啪啪……稀疏的大雨点打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东方村长……”雷声的间隙声中,可以听到陶殿云的喊声。
东方朔听到陶殿云的喊声,正欲往回走,走到吊桥面前,他停住了。
本来不知道什么叫忧伤,给乔二学那耶耶声刺激的,心情弄的确实不咋地。这心情,并不是因为眼前的雷雨造成的。
是回陶殿云家还是去周贯德家?他开始犹豫起来。他有一种矇眬的想法:只有在周贯德家的房子上打主意,才能逼他回来。
闪电与雷声与雨点像是在赛跑,争先恐后的各显自己的威力。
吊桥上,东方朔一个人向山涧东边走去。在闪电下,可见他的衣服和头发都被狂风吹得飘了起来。
涧东向南第三排,即是周贯德的家,东方朔围绕着他的家转了三圈,来到他家的家后。突然,他想起陶悠然说的话:尘世的道仙,就是没有神器的辅助,也完全可以动用自己的意念。
他内视一下头脑中的道光,只见五格道光的亮度可以与火相比美。
突然,他动用意念,将道力移于右臂之上,他想用自己的手臂劈开周贯德家三层楼西边的一间。
他突然高高的举起右臂,使尽全身的道力,猛的向下劈去。
与此同时,天空出现一道耀眼的紫光,接着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在周贯德家的屋面炸开。
喀嚓嚓嚓……
第142章 担心
爆响声之后,周贯德家房屋靠山涧的一边,从屋顶到地基出现短暂的一条裂缝,随即轰然向山涧方向倒塌下去。
东方朔全身顿时像被抽去了精神一样,浑身一阵发酸发疼——这是多年已经没有的感觉。
接着,他迈着疲惫的步伐,顺着小道向下走去。到了吊桥前,他艰难的跨上吊桥,他感到头晕,身体乏力,头脑中的道光全无:这就是说,自己此时的身体与一个常人没有两样。
闪电中,他看一人拄着拐杖,像自己一样没带雨具,从上到下湿淋淋的,这一点,也和自己一样。
“东方村长,你在哪?”那是陶殿云的声音。
东方朔根据他去的方向,是向乔二学的小屋。急道:“老支书,我在这。”
“你在哪?”雷声与陶殿云的喊声同时响起,他的喊声完全淹没在雷声之中。
“老支书,我在这。”东方朔站在桥头用尽全力喊道。喊声过后,他软软的坐到吊桥之上。
陶殿云猛一回头,借助闪电的光亮,他看见桥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即将拐杖和身体同时来个大转弯,使尽全力一拐一拐的向上拐来,到东方朔面前,他一下滑坐在地上。
东方朔猛的站起身来,向陶殿云走去,到他面前,双手向上一扶,他的身体很沉,没有将他扶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道光的力量。如果要在平时,一手轻轻的就应该把他提起。
东方朔蹲到地上,随着陶殿云自身挣扎的力量,加上东方朔的扶助,他坐了起来。两人同坐在雨里,两人试图站起,可是,两人都没有能够站起来。
“老支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大的雨,你找我干什么?”东方朔感觉到,就是亲爹也未必能在雨里这样寻找自己的儿子,他很是感激。
“东方村长,我心里有句话,不和你说,憋在心里难受啊!”
东方朔这才意识到:老支书找我并非我想象的那样,仅是关心我,而他也在关心着自身的感受。“老支书,你有什么话不能等我回去再说呢?”
“打第一个雷的时候,我就开始喊你……我实在憋不住了,才出来找你的!”
“老支书,你看我们回去再说怎么样?”
“轰隆隆……”
随着一道闪电亮起,这山、这涧、这村、这人都被照得清清楚楚。之后,一个把山石都震得乱晃的雷声响起。
“我们在这说好吗?”
东方朔望着他被雨水泡过显得更加稀疏的头发,望着那雨水顺着他的山芋沟的脸乱流,他点了点头。自己无论怎么心硬,怎么好拒绝一个父辈人这样的请求呢?
陶殿云在闪电中看见东方朔在点头;他激动的讲起上午寻找村里地界图的事,讲起吃了八千元,出现了两万八千元的发票的事。
他深深的感觉到,村里这些年的账目中,有一个黑手在里面搅和,这只黑手,就是周贯德的手。
这一点,东方朔丝毫也没觉得奇怪:周贯德的嗓眼大着呢,连五百万一口都吞了,何况那些三万两万的呢,不好像一头大蟒吞了一只青蛙一样?
不过,东方朔为了不给陶殿云增加额外的负担,陶殿云一边说,他一边点头。
“东方村长,你看,这些账都烧没了,没地方查了,我也没地方说了,这样的大事,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瞎编,就是陷害……可我上哪里去找这些证据啊?”
这时,在闪电中,只见一条大黄狗和一条大黑狗从山上冲了下来。
“老支书,你看。”
“回家吧,这是老太婆不放心我们,叫它们来找我们来了。”
他们俩站了起来,就听哗的一声,身上聚集的水顺着两条腿流了下去。
大黄狗和大黑狗一个扶住他们的一条腿,把他们往家的方向推去。那意思表明:老大的人了,唉!下这么大的雨跑外面来干什么?你们是小孩子来玩雨啊……真叫人操心!
“东方村长,我愧对组织教育我这么多年啊……我本来是想,把权力让给有能力的年轻一点的人,也算是高风亮节,没想到,我这是对组织上犯罪啊!”陶殿云伴着雷声不停的说着。
“老支书,那歪路是别人走的,不是你把他往上推的,你就别再自责了。”东方朔说是安慰,其实心里是烦。烦的并非是老支书,而是自己的道光的消失。
七号就要考试了,自己还指望这道光,这意念给自己作点弊呢。
他也清楚,头脑中的道光只是好比灯泡,而整个身体好像电池,只有电池充足了电,灯泡才会亮起来。自己头脑中的道光暗淡,说明自己的道力尽失。即使如此,他并不后悔刚才用意念劈周贯德的房子。
到了家院,东方朔脱光衣服,拿条毛巾,拿块香皂,就着暴雨,擦洗起来。
洗完了,更累了,擦干了身体,洗了洗衣服,拧拧干,晾在屋里的小晾绳上。然后,将蚊帐里的蚊子拍打干净,躺下就睡。本想调调息,调整一下身体,可还来及调整,便进入睡乡。
……
陈楚红的家里。
沈丹华正兴奋的和沈丹琴谈着村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下午在小区门口,沈丹华听到周贯德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