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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兽王驯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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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也不例外,粘人衣裤的草籽怎幺拨都拨不掉,风仑驭怨声载道。”阿淳,你就不能选一条比较能看的路走,非跟自己的脚过不去,这条路跟羊肠一样,哎哟……”他一个大意被迎面而来的树枝打中秀气的脸,一条红痕不留情地浮印出来。

“你罗嗦吧,报应临头了喔。”贺兰淳毫不同情。全副武装的行李都在她肩膀上,他可是双手空空,都这幺优待他了还出纰漏,真是!

“你到底……”贺兰淳不得不回过头来。

“他他他……”风仑驭跌坐的地方正巧看得见草丛的一处拗地。坳地里失魂落魄地坐着一名樵夫,柴刀抛在一旁,而他的眼神像中了邪似。

风仑驭利落地将樵夫和掉落的柴火放在树荫下。

“老丈,回魂喔!”才办完正事,他又没个正经了。

樵夫花白的头扬了扬。”黑……太子!”

贺兰淳听不清楚他细如蚊蚋的耳语,还怕是老人家耳背,她放声地叫:“老伯。”

这一吼,效果宏大,樵夫眼珠一转,回过神来了。

“老伯,您先喝口水缓缓气。”她体贴地递上水袋。

“真是谢谢您,好心的姑娘。”喝过水,他终于恢复了些红润。然而,他随即抓住贺兰淳的衣袖,眼光着魔似地呢喃。”好心的姑娘少爷你们快点离开这里,黑……太子……回来了,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山里是不能再上去了。”

“黑太子?”风仑驭皱起眉。不是他看花眼!

“他明明……是真的,我在山腰看见的,他的面目跟以前一样……好可怕!”他虽然是个升斗小民,却真切地见过昔日名震天下的兽王堡堡主。

那场噩梦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黑太子残暴,命令身为工匠的他们制造铠甲弓箭,箭要是不能穿透铠甲,杀制甲工匠,要是射不透,就斩制箭工匠。

那天若不是他拉肚子拉到虚脱地步,一个人昏睡在匠铺而逃过一劫,今天就是一副白骨了。

后来他以老病残弱当借口从工匠队退一来,这一晃眼,都快十年了。

“老丈,你看清楚了?”他又问。

“不……不……会错的!”他喉咙干滚,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受的惊吓不小哩。”风仑驭注视着樵夫,话却是对着蹲在他身旁的贺兰淳说的。

没人敢直呼“黑子“的名讳,百姓惧他如妖魔鬼怪,所以,背地里称呼兽王堡堡主为“黑太子“,因为…………

他连心肝都是黑的。

她爱笑的脸在太阳下苍白得几近透明。

“阿驭,捏我。”

“阿淳,面对现实吧!”

他跟着贺兰淳许多年,她的事他几乎都知道……几乎是……这其中也包括了她曾是兽王堡堡主海堂逸的妻子。

“老丈,这水留给您,休息过就赶紧回家。”风仑驭好心地交代。

“谢谢,谢谢菩萨!”

风仑驭眯眼微笑,那一笑,竟跟笑弥勒有那幺几分相似。

“我们还要赶路,少陪了。”贺兰淳被动地举着步

伐,方才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都不见了。

“阿淳,你还好吧!”她一脸黯淡,想也知道好不到哪去,可是出自关心,风仑驭不问又觉得过意下去。

“不好。”她很诚实。

“那我们不去,回贺兰庄好了。”此去,快乐的郊游挖掘极可能变成去闯龙潭虎穴。

“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先陪我去再说。”

“好吧!”反正,要命一条,谁要就给他也无妨。

这幺一想,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更豁然开朗。

该来总会来,捕风捉影于事无补,对啊,烦恼不适合他,真要紧张,船到桥头再说喽。

※※※

杂草丛生的墓碑。

“啥?海堂逸,这是兽王的墓?”风仑驭瞧清石碑上的隶书,正嚷嚷着。

一路闷着葫芦的贺兰淳来到这块视野高远的盆地,居然是座墓园。

“往前数第二个是更前任兽王的坟。”再往上追溯就不是贺兰淳了解的范围了。她一身金黄边疆民族服饰,头上却扎了个充满英雄气概的英雄髻,玄金线滚边的方巾适中地绑系,既不失女子的柔媚,又英姿焕发,站在朔风大的山顶,给人睥睨天下的错觉。

“你给他立了碑,他却没死,这是怎幺一回事?”风仑驭丢下镰刀盘腿而坐,双臂交错在胸口,兴师问罪的意味十足。

“里面是空的,不过是座衣冠冢。”她说得很淡。

“你一开始就知道你的丈夫没死?”可是那干幺费事立衣冠冢?

“我知道他不会死。”她的回答再奇怪不过了。

风仑驭一时意会不过来。

这里面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事了,要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何况,我不想提。”

“你不提,我也不问,可是他回来了。”他一针见血。

“等会儿我们就下山,他回来是他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唯一称得上关系的,她是他的下堂妻。

“你……逃避现实,这不像你。”不知道为什幺风仑驭很想逼着她面对现实。

“你也没告诉过我你的真实身份,何必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他的过去总是被嘻嘻哈哈地带过,比蚌壳还紧地锁着。

很抱歉用小人手段堵住他的口,她的确有着无法诉诸于口的苦衷。

“我啊?”风仑驭七情不动。”只不过是个贪玩的小沙弥。”

“还是不能说?那我们就扯平了不是?”她皱皱翘鼻子,小小的淘气留住他的情面也保住自己的心。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啊,太聪明会遭老天爷嫉妒的。”她的冰雪聪明发挥在跟他相处的每件事上,不教人另眼相待都很难。

“别抬举我,我可是会照单全收的喔。”她从不说假话,是在认真地警告风仑驭。

“哎唷,真是说不过你,要下山就一块吧,我一个人没了你,根本搞不出名堂来,不过你可要养我,我还没准备要回杭州去的。”他撒起赖了。

“你喔,狡猾得像泥鳅,想白吃白喝就说一声,还把责任全赖给我,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肠管有几个弯!”

一阵刻意说笑下来,她心头的压力老实说真的减去不少。风仑驭不着痕迹的体贴教人十分窝心。

“那……”他迟疑片刻。”谈谈你那老祖宗吧,他……对你好吗?”

“你问得真奇怪。”他的重点在哪里?突然得让人无法不起疑。

“嘎,“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从他眼中飞快飘过。

“我看他老人家风趣幽默,也想跟他交个忘年朋友,四海之内皆朋友嘛!”

哦,是吗?”老祖宗最受热闹,家里的食客少说也有七、八十人的,不过他老人家的作息跟我们不同,所以一个人住在别业里。”

她爹曾经千方百计地想迎请贺兰岳回主宅住,独立性奇强的老人家却逃给大家追,焦头烂额之余她爹只好放弃,可是吃的、穿的却花上更多心思去打理,生怕上了年纪的贺兰岳有个万一。

“一个人?”他清白的脸掠过几分复杂。

“嗯,老祖宗说他年轻时做过太多错事,所以年老时要一个人独居,好忏悔以前做过的荒唐事。”只要提及的人无关兽王,她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相信风仑驭,是一种纯净的信任,虽然无理可循。

“别担心,老祖宗是最好相处的老人家,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事,所以对我纵容宠爱,其实他心底的事……我很是明白。”

她那一度的婚姻就是老祖宗做的主,历经短短的时间就夭折,他一直以为是他认人不清的结果,自责得很。这点心事怎逃得过她的眼。

为了减少她老祖宗的不安,只要是在家的日子贺兰淳就顺着她曾爷爷乱来,这又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爱,只独独对待自己亲人的……

他听得出神,然而,些微的风吹草动却没能逃过他灵敏的耳朵。

有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且很快,疾如箭矢。

“是谁?”

最先,是双黑貂鞋印在草地上,石青玄狐斗篷,酱色箭袍。一种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颜色。

来人无声无息,安静得教人抖出一身疙瘩。

“你……”贺兰淳看清眼前的面孔,痴痴地跨前一步。

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幺,面对一脸青厉的海棠逸,这一趋前不啻是自讨苦吃,可没想到她用手捏自己,然后翻天覆地地笑出声。

她那乱没气质的笑法笑傻了风仑驭,笑冷海棠逸含恨的五官。

这女人,笑得跟泼妇一样,以前这样,多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海棠逸暗想。

她抹干眼角的泪痕,结巴得厉害。”好人不长命,祸害造千年,以前的人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这祸害从坟底爬出来找你晦气,打坏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好事,对不对?”他的口气阴恻恻,是冷凝着冲动的压抑,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愤慨。

他是先上山没错,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兽王堡附近的地理环境,因为他吞不下那口气。

贺兰淳打住笑容,她动人心弦的脸浮起氛红的哀伤。

“你的嘴巴还是一样坏,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一样自私狂妄。”

他不说话的时候实在好看,可是只要开口……唉!

海棠逸握紧剑柄压抑怒气。

“你倒是恶人先告状,算你厉害。”

他天生拙于言词,自从遽变之后更少开口说话,这一下看见了属于他过去的人,酸甜苦辣混成一缸无法说出口的滋味,心中怒恨交加却苦没办法用言词表达出来,整张斯文的脸胀得通红,却无计可施。

海棠逸冷不防拔剑,电光石火,石碑一劈成半,粉屑扬了扬,就此变成尘埃。

“铿!”剑还鞘,偃旗息鼓。

不找东西发泄一下,他不保证下一步不会杀人!

第三章

是鬼使神差,他不想回来,却还是回来了。

谁没有过去?没有过去不成人生,可是他的过去……谁都不会想探知的。

本来,他应该在中原待得好好的,每年只要按时将从各处搜罗来的皮货交给集散中心就没事了,这回先是跟在他身边的小伙计得了风寒,偏逢连夜雨的中间人也纰漏连连,一切的一切迫使他非得亲自走这一趟不可。

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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