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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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下学期的生活，在一种没人能说得清的氛围中开始了，而这个开始却是那么的沉闷，那么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让人像逃离这个牢笼似的空间，在这里每天不停的写字，算题，背单词，记公式，考试，答题……即使是那些不学习的人也已经是崩溃的边缘，有时段誉也会稍佩服一下那些优等生，觉得好像学习二字就是因他们而生似的，虽然他们也会偷懒，也会累。如果紧紧是为了中考的话，那么这么做无可厚非，但又为什么会如此的压抑？连那些后进生都老实的很，也许他们怕了，怕再被扣帽子了，学习不好，纪律不好，已经够他们受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影响同学考高中的罪名他们很可能会从汴梁中学不算高的楼上跳下去，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这种“民主”的扣帽子。多年之后有人问起段誉，好学生和坏学生差在哪？段誉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含糊的说了句可能是学习罢，但之后他想明白了，所谓好坏学生，不过是一念之差罢了。那时的段誉的念头既然不在中考，那么注定的他只是一个坏学生！
作为学生，也许他们是不合格的，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他们没有任何错，只不过待的地方不对，是学校罢了。而让这些不属于这里的人离开这里，把环境留给属于这里的孩子的工作，就是李秋水要做的事。虽然她做的也许是对的，但是没人感谢她，至少那些被撵走的人不会这么想。
那么段誉算是其中一个，无论何时段誉说起这段事情时都是义愤填膺的，但他从李秋水的角度想过之后并没什么理由去阻止她，所以他只能干巴巴的怨恨罢了，虽然这怨恨没有什么威力，因为那一念之差…
首先段誉等人迎来的是一天一小谈，三天找家长谈，五天一次集合谈，所谓谈，就是谈话。最初的谈话还是温和，自然是希望段誉等人能学就继续学，别影响其他人，可接下来就是希望他们找技校，或者怎样的离开了，谈话的具体内容没人愿意复述，可能是因为恶心罢。
常被这样待遇的有五个人，哦，并不是那五人组，而是段誉、狄云、胡斐、林平之还有周癫。没有愤青，因为他还在学习，并且成绩不错，物理更是学的最好。所以周癫顶了愤青的缺，而这个五人组做过不少事，化学办公室的打闹，平时聚在最后一排说话，迟到不干活，或者干活干的太晚，段誉狄云更是在门口站过很多个一天或者半天了，这些事每件要说仔细都是一部微型小说，可他们似乎不愿意说，所以他们被很自然的推到了风口浪尖。
段誉很反感找家长，但是这次他很听话的把妈妈叫来，因为他本身很想离开汴梁中学，可是骨子里又不想那么乖乖的听李秋水的劝退，他是个矛盾的人，所以他被整治的最惨。
可能所有三年三班的人都会记得，每次课间操结束的时候，李秋水都会“表扬”段誉操做的好，从来不跳，像个老头似的，｛奇｝段誉想笑，｛书｝也想问李秋水，｛网｝就在他身后和身前，还有左面和右面的男女也没见过他们做操如何卖力气，甚至脚都不动，那么你为什么不说他们呢？拿来跟段誉做比较的经常是韦小宝或田伯光，李秋水表扬二人卖力气，能做出汗，女生则是王语嫣。段誉刚开始还瞅李秋水说话，之后便不理她了。段誉还记得做操的时候李秋水只站在自己旁边动都不动的看自己做操，全班的人她都不管，只盯着段誉。那时起段誉就下定决心得跟李秋水对着干了。
没过多久，各个技校都来汴梁中学招初三的学生，还专门为这些人开会，还不止一次，每次段誉等人都是被李秋水点名，或者示意去的。虽然每次去他们都没打算去某个技校，而是不想待在那个让人窒息的屋子里。第一次田伯光也跟着去了，可是听技校的老师介绍完之后，田伯光说：“草，段誉啊，我真后悔来这啊，这都什么毛玩意？真他妈垃圾，我真后悔不上课来这来…”段誉本也是如此觉得，可是被田伯光这么一说，他反倒觉得自己是被骂的那一方，因为和田伯光相比也许自己更属于这里，段誉想发火，但是没有，只淡淡的说：“你不该来”田伯光没看出段誉的脸色，继续说：“嗯，我真后悔，下次我死也不来，我肯定上高中！”随后看见段誉几人的面色不对，才反应过来，忙说：“唉，段誉，我不是说你们……我”
“你说的对，你不该来这，你不属于这，希望你考上高中”段誉说完便没人再一句话。这件事对段誉等人多多少少有些打击，结束后林平之等人小声说田伯光装什么，可段誉看的很开，说：“到了这步才想到后悔么？我们没有低人一等…”
之后，还是这五个人，李秋水让他们去一个技校参观，几人当然没有拒绝，而一去去了一上午，几人是慢慢悠悠当旅游般，还逛了汴梁城西炮台风景区，那一上午，几个人说笑打闹，听歌嬉笑，坐在亭子里大笑闲聊，下河边捉笑螃蟹，狄云用手机还录下几段视频，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却让这五个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周癫还兴致勃勃的把这形容为“逃学”等到后来五个人回到学校的时候齐心的跟李秋水说道路怎么崎岖怎么难认才回来这么晚，段誉等人没指望能糊弄过李秋水，李秋水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能待就待不能待滚蛋的老话。愤青在学校给五人取名为“西天取经”周癫是孙猴，狄云是二师兄，胡斐想当然的是沙悟净，段誉是唐僧，剩下的林平之沦为的白龙马，虽然除了周癫其余四人都反对自己的角色。但这件事过后，五人被打压的更厉害了，尤其是段誉。在教室里睡觉，李秋水以前从未管过，这时也拽这段誉头发把头拽起来，说：“别睡觉，要睡回家睡，在这影响别人”段誉很想问：“我打呼噜了么？”可他没问，因为跟李秋水多说一句话他也不愿意。狄云等人过的相对安宁，可是沾段誉的光，隔几天总会找来谈话或找家长。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受不了了。
首先是林平之跟李秋水说，已经去了某某技校，很快那的入学通知就会下来，于是，林平之不管在李秋水眼前干什么，李秋水也当没看见不再管林平之了。段誉本来跟朋友说：她越让我走，我越赖在这。可是他也受够了，也不想再斗下去了，与其在这跟李秋水斗气，不如离这个不再属于自己的是非之地远点，于是在一次考试的成绩下来后，段誉的家长也同意了，不过给段誉找的不是段誉看好的动漫学校，而是一处会计财务学校。但即使如此，李秋水仍很高兴，虽然气愤段誉没去自己介绍的学校，介绍费是拿不到了，但走了一个段誉上来一点升学率，还是值的。
没过几天，林平之和段誉的入学通知都下来了，双双给了李秋水，李秋水很果断的盖了章。但他们俩都没有声张，只有关系近的几个人知道。林平之觉得不是什么需要喊出来的事，段誉是因为之前自己食言了，所以这次不想再说，只是默默的走就好，不要影响任何人，虽然他从未影响过。又过了不到一周，学校开始毕业考试，这是对那些要离校的人来说最后的考试，也是期末成绩，段誉等人若是没有那入学通知的话，结果就是连毕业证都拿不到，这是李秋水说的，也是段誉答应离开的一个条件。当天考试结束之后，段誉就和林平之一起找到李秋水，段誉只说了一句：老师，明天我不来了。李秋水愣了一下，又假模假式地说：“明天就走啊？啊，那让你妈给我打个电话罢”随后就批准了，林平之却是连话都没说；于是当天放学，在没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段誉和林平之一起走出了汴梁中学大门。
走出校门的时候，段誉回头看了一眼大大的汴梁中学四个字，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声，随后对林平之说道：“你小子怎么那么懒呢，话还得我替你说……”
“没办法，我看见她就恶心”
“诶，同感咧……”
二人分手道别，各朝着家的方向走了。
第二十八回 胡斐的选择
段誉和林平之就这么走了，没通知任何人，静悄悄的走了。
他们俩的离去就像是一种传染病开始蔓延在汴梁中学，就在同一周，一班的夏雪宜离校，一天之后二班的谢逊离校，四班的……而至于本班，甘宝宝，秦红棉还有刀白凤离校，建宁离校，还有一些人也都选择了离校。三班的人一下只剩下了二十几个。的确是为好学生营造了好的学习条件。不过闹的最欢的周癫却没有离校，虽然之后他真正的逃学了很多次。愤青也没有走，或者说他没发走，因为家里的原因。段誉曾跟令狐冲说过：无论是化学办公室还是城西炮台的事，都应该是你而不是周癫，知道么？只差你一个，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你好好学习，就当给我们上高中了”虽然如此，令狐冲还是很遗憾，离开的不是别人，是陪了自己三年的兄弟，就这么走了。他还记得半年前的那次大雪，愤青，林平之，胡斐，段誉，周癫几人帮欧阳锋干活（欧阳锋找人来干活，经常是这几个人）扫雪，一扫就是一个早上，等回去的时候被李莫愁这顿说，说全校的人也没有你们这样的，只干活不学习，愤青小声说：就这样李秋水还不满意呢…那次扫雪很累，全校的石路都是几人扫的，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愁容，反而很开心，可能他们很久都没有如此畅快了，在那间屋子里，憋住了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他们的豪气。
但那次狄云没有去，因为等他要下楼的时候被李莫愁拦着了，虽然狄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狄云对此念念不忘，总说：妈的，就差我一个……如果你能体验高考差一分就能考上大学的感觉的话，那么狄云就是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夸张。
而此时的狄云也有这种感受，段誉他俩走了，又留下自己，于是发短信给段誉说：我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