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第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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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帕弄湿,然后仔细的在脸上擦拭着,不一会儿,灰尘尽失,一张雪白如花的脸儿又重新显现了出来。
在这种情形下,还如此爱洁,渴了一天一夜,宁愿少喝水也要擦干净脸,果然是贵族小姐才有的性子,张浩天暗暗摇了摇头,有心让她知道塔塔罗部的现状,便道:“你跟我来。”
转身走时,却见阿茹娜公主并没有跟随,明白她不愿听自己的话,当下也不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走,好吧,那我只有来抱着你。”
随着这一声,脚步声响起,阿茹娜公主已经乖乖跟着他来了,只是鼻腔时“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也表示自己并不服他。
这时候,张浩天倒觉得这阿茹娜公主颇有些可爱之处,不去理她,径直走出了帐,并不骑“尼斯格巴日”,步行着来到了塔塔罗部人聚居的蒙古包群中。
可以想像,当见到了美丽得宛如牡丹初绽般的阿茹娜公主,塔塔罗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围了过来,向张浩天行礼之后,就对着她指指点点,当阿茹娜公主见到一些塔塔罗部男子贪婪的充满欲望的眼神,心里也害怕起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跟紧了张浩天。
张浩天挥手让族人们散去,走动之间,到了一个蒙古包外,见到一个十八九岁,和阿茹娜公主差不多大的少女正坐在帐外缝补衣服,只是她的脸显得很脏,像是好多天没有洗过了,便让她过来。
那少女到了张浩天的跟前怯怯的行了礼,张浩天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我叫索布德。”
“索布德”在蒙语中是珍珠的之意,张浩天瞧着她的脸道:“索布德,你的脸有多久没有洗过了?”
听着王爷问这事,索布德顿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捂着自己的脸道:“是上次落雨的时候洗过。”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上次落雨的时候离现在有二十天了,不过大家应该存了些水,你为什么一直不洗脸?”
索布德低着头道:“我家装水的器具不多,只存了三天的水,平时每个人只能分一小壶,连喝都不够,怎么还能洗脸,而且我阿妈生病了,需要水煎药,我阿爸和我就每天只喝一半的水,剩下的留给阿妈。”
虽然知道族人们已经到了极度缺水的地步,但听到这索布德的话,张浩天心中还是一酸,挥手让她离开,回头望着阿茹娜公主道:“你都看到了吧,塔塔罗部被你们逼到了什么样,他们再不离开沙漠,就会全部被渴死饿死。”
阿茹娜公主刚才一直在瞧着索布德,听着她的话,眼中流露出怜悯之色,但听着张浩天指责三大王族,立刻“哼”了一声道:“这都要怪你的父亲,不顾王族的反对,娶了一个汉人女子,还把她立成大王妃,我爷爷和阿尔敦愣他们,只是为了维护蒙古王族的纯正血统才这么做,是没有错的,塔塔罗部的人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父亲,是他让自己族人受难的。”
张浩天其实一直在观察阿茹娜公主,他想了解,这个美丽而倔强的王族少女的心性如何,这也决定着他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怜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信息,然而这个少女的话又让他气恼起来,道:“蒙古族的血统是从来就有的吗,就一直高贵吗,我告诉你,蒙古族过去叫做东胡,只是一个很小的族,后来被匈奴冒顿单于所破,所有的东胡人都做了匈奴人的奴隶,还是汉人破了匈奴,东胡人才得到自由的,后来又融入鲜卑,与鲜卑人通婚,自称为契丹族,现在的蒙古族也只是契丹一个叫室韦的小族繁衍的,在汉人的唐朝时称为‘蒙兀室韦’,茹毛饮血,被称为蛮夷,那时候,不是蒙古人不愿与汉人通婚,是因为汉人瞧不起蒙古人。”
他说的,都是塔塔罗部《蒙古秘事》所载,而这《蒙古秘事》是蒙古的历史学家在元朝时学了汉族文化后编著的,由于塔塔罗部向来是蒙古的最高统治者,这部书也留在了部落里,阿茹娜公主当然不知道,听着他的话似乎有理有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道:“胡说,汉人过去是我们的奴隶,普通的蒙古人可以通婚,可是我们最高贵的王族,是绝不能立汉人女子为大王妃的,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
张浩天虽然有着蒙古王族血统,但是,他的另一半血液是汉人,而且从小也学的是汉人文化,听着阿茹娜公主蔑视汉人,心中暗恼,冷冷一笑道:“规矩,当东胡人与鲜卑人通婚时,为什么就没有规矩,这规矩是人定的,当然也能够由人改,我的父亲是塔塔罗王,也就是蒙古王族的最高统治者,在不损害蒙古族与王族的利益下,他当然有权决定一切,我问你,他娶了我的母亲,损害过蒙古族没有,损害过蒙古王族没有?”
阿茹娜公主当然说不过他,沉默着过了好一阵才“哼”了一声道:“爷爷说过,汉人都是些油腔滑调的奸猾之徒,果然是这样,我说不过你,但你都是在胡说。”
她这样蛮不讲理,张浩天说什么当然都没有用了,暗暗一咬牙,终于下了决心,望着她道:“好,既然你要讲蒙古的规矩,我也奉陪,那你知不知道,圣祖的母亲是怎么成为乞颜部人的?”
第538章 逼婚
阿茹娜公主听着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当初乞颜部的首领也速该带着一个哥哥与一个弟弟到斡难河畔鹰猎为乐,看见篾儿乞部的也客赤列都骑着马而来,而他还带着从斡勒忽讷兀惕部娶的妻子诃额仑,心里非常喜欢,兄弟三个便抢了诃额仑,后来诃额仑也真心跟了也速该,为他生下了四个孩子,其中就包括铁木真,后来也速该被蔑儿乞人毒杀,诃额仑并没有回去,而是独自哺养铁木真几兄弟长大,从而复兴了乞颜部,也振兴了整个蒙古族,这个故事,一直在蒙古草原上流传,而作为蒙古王族的人,岂会不知道圣祖出生的故事。
看着这个恶魔不怀好意的眼神,阿茹娜公主顿时害怕起来,道:“你……你想做什么?”
张浩天瞧出了她的畏惧,笑了笑道:“做什么?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就按着蒙古的老规矩办,我抢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成为塔塔罗部人,为我养儿育女,或许我们的儿子中,会再出一个圣祖那样的人物也说不一定。”
听着张浩天的话,阿茹娜公主顿时尖叫起来,道:“不……你这个魔鬼,我不会嫁给你,不会做你的女人,绝不。”
张浩天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诃额仑先祖母被抢的时候,也口口声声说不会嫁,不会做乞颜部女人,可是后来却成为了乞颜部最忠诚的女人与立功最大的女人,阿茹娜,希望你也一样。今天晚上我就和你成亲,让塔塔罗部和莫尔根部再次联姻。”
阿茹娜连着大声尖叫,转身就要跑,然而,刚跑几步,便被两个站在不远处的塔塔罗部男人抓住拖了回来。
张浩天见到阿茹娜颇是刚烈,倒有些担心她咬舌自尽,便吩咐那两个男人道:“把她绑起来,嘴也塞上,关回南边的帐里去。”
那两个男人知道南边是关押别的部落女人的地方,躬身答应着,去找来了绳索与布团,很快将阿茹娜的手脚绑上把嘴塞了起来,那些布团当然不是什么干净的布,阿茹娜公主塞在嘴里恶心难当,差点儿昏晕,被两个男人抬着离开了。
见到阿茹娜公主被抬离,张浩天立刻回到了大帐,让人去召集乌恩其及四大额图开会。
不一会儿,乌恩其与四大额图先后到了大帐,等他们坐好之后,张浩天就把今晚要和阿茹娜公主成亲的事情说了。
听着这个消息,四大额图颇感意外,但乌恩其却是心知肚明,便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他们。
四大额图当然知道就算塔塔罗部人出了沙漠到了玛木山谷,也会面临灭族的危险,当听了乌恩其的意图之后,立刻不约而同的齐口赞成。
乌恩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他们出去宣布,今晚塔塔罗王要与莫尔根部的阿茹娜公主成亲。
等到四人出去,乌恩其这才望着张浩天道:“王爷,你和阿茹娜公主尽快成亲当然好,不过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得到她的心,否则的话,只是得到她的身子,对塔塔罗部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反而会激起达日阿赤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仇恨,我们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张浩天这么做,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觉得自己的祖先也速该能够在抢到诃额仑后征服她的人,也征服她的心,自己或许做得到,而且蒙古向来有抢亲的传统,阿茹娜公主接受现实的能力也应该比汉人女子强。
见到张浩天默不作声,乌恩其就摇了摇头道:“算了,你既然决定这么做,那就做吧,像你这样俊朗威武的男人,我就不相信阿茹娜公主不动心,你可比巴颜德勒黑强多啦。”
张浩天立刻道:“巴颜德勒黑是不是阿尔敦愣的第六个儿子?”
乌恩其点头道:“不错,这巴颜德勒黑今年二十八岁,虽然是蒙古族的勇士,人也长得不错,但比起王爷你来,无论那一方面都要差,我要是女人,也一定会喜欢你,而不会喜欢巴颜德勒黑。”
张浩天对征服女人一向是很自信的,但想起阿茹娜公主对自己仇恨的眼神,底气未免少了许多,道:“身手好,容貌好,未必女人就一定会喜欢的,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而且在达日阿赤答应我们的条件,撤出玛木山谷之前让阿茹娜公主回到善巴拉城去替我们说话,那才能解脱我们被三族围攻的危机。”
乌恩其又一点头道:“女人被破了身子,是容易心软的,王爷,你这个主意我很赞成,晚上就等着成亲吧,不过你是不是准备封她做大王妃?”
听着这话,张浩天的大脑里顿时浮现起周雪曼的影子,摇头道:“我和阿茹娜公主成亲,只是为了塔塔罗部的未来,现在封还为时过早。”
乌恩其也知道阿茹娜公主还未必和塔塔罗部人一条心,“嗯”了一声道:“那就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