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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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夫妇每天都要喂狗,而且院子外还种着一块庄稼地,照顾卓傲霜的事,自然就只有落在张浩天身上了。喂她吃饭。给她熬药,不过换药换衣。扶着入厕之类地事自然是请马嫂做。
就这样,过了十天,卓傲霜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雪白的脸颊也多了些红润,甚至能够下床由张浩天扶着轻轻走动了。
而此时,每天由张浩天喂药搀扶,免不了肌肤相触,但卓傲霜已经没有先前的羞涩,而是变得非常的坦然,似乎已经将张浩天视为自己的父亲了,张浩天只得尽量的让自己变成一个正直慈爱的长者,不过有时候目睹着卓傲霜近在咫尺地绝伦之美,碰着她那细滑雪腻的肌肤,还是让他无法代入干爹的角色,忍不住有怦然心动之感,但很快就努力的压抑住,不让自己露出什么“邪恶”的表情来。
只是最辛苦的却是天气已经快进入酷暑,大热地天,戴着假发实在是很难受,而且为了维持苍老的样子,他不得不回了县城一趟,到宾馆里重新抹了一粒让皮肤刺痛的皱肤丸,吞下了一枚辣得喉咙难受之极的变嗓丸,以卓傲霜的情况,照他估计,这次易容之后,就可以离开了,他这个“干爹”也算是尽到了责任。
在返回之前,张浩天去药店买了些药物,想到卓傲霜一直穿马嫂的内衣裤也不是办法,就去了商场,先去买了些T恤短裤长裙之类的女式衣服可以换洗,柔软的皮凉鞋也买了两双,然后厚着脸皮到了内衣部,照着她的身材买了两套睡衣,甚至还买了三条内裤,这才大包小包的离开了商场,打了一辆的士回去,到这个时候,三帮之人不会想到他还在W县,倒不必再顾虑太多。
回到大院之后,庄重在外面种地,马嫂在喂狗,张浩天就径直走到了卓傲霜养伤地屋子里,见到她正将身子靠在炕头,便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坑上,道:“傲霜,这些都是我在县城里给你买地,你看看喜不喜欢?”
卓傲霜是一个爱美喜洁的姑娘,穿着马嫂洗了之后还有些发味儿的衣服其实是很不舒服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想不到张浩天会如此细心,顿时高兴得笑了起来,望着他道:“干爹,谢谢你。”
卓傲霜不笑的时候,清冷得就犹如一朵雪山上的冰莲一般,而此刻,张浩天第一次目睹到了她的笑颜,这才发现她笑的时候脸颊上居然有两个深深的梨涡,有着一种让男人心醉的灿烂,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荡,但不得不做出一副很慈祥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用长者的口吻道:“傻丫头,谢什么,我胡乱买的。你喜欢就行了。”
卓傲霜此刻已经拿起那些衣盒看了起来,当瞧到那三条内裤之时,脸上顿时掠过了一朵红云,立刻就放了回去,然后拿起了一件睡衣,道:“干爹,我想洗一个澡。麻烦你叫一下马嫂。”
张浩天点了点头,就走出去叫了马嫂一声。马嫂赶紧进了屋,搀扶着卓傲霜进房屋右边最里侧地浴室去了。
张浩天不喜欢闲着,就拿起了马嫂喂食的桶,到各个铁笼去给狗儿添食,这些狗的食量可不差,特别是几只藏獒,吞食起食物来是非常惊人的。还好离这里不远有一个小型的屠宰场,庄重每天晚上都要骑着摩托车带回几大箱内脏来,不过院子的味道实在有些难闻,等卓傲霜再好些,还是让庄重到清松寺与无嗔大师商量一下,尽快带她离开,换一个环境养伤。
卓傲霜这一次洗澡实在很费时间,张浩天将几十条狗喂完。坐在院子里抽了一支烟,才见到浴室的门开了,马嫂搀扶着一个美人儿走了出来。
这个美人儿是怎生地一付模样啊,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睡衣,头发有些湿漉地披散在肩后,阳光使那些露珠散射着彩虹的七彩。没有丝毫修饰的容颜在清美地绽放着,淡淡细长的眉毛,剪水般的秋瞳,娇艳欲滴的嘴唇,脖子很美,天鹅一般地舒展,修长而纤柔。纤美如削的肩,骨感而不失圆润,当真是端丽清逸,有那种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冰清玉洁。矜持而又优雅。身体的肌肤呈现着刚刚出浴的朦胧,使男人无法面对她的容光。
瞧着浴后的卓傲霜。张浩天一下子就呆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感觉到不妥,赶紧转过头来,又掏出了一支烟放入嘴中,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压抑住自己摇动地心旌。
虽然他装得若无其事,但那马嫂却喋喋不休的称赞起来,道:“老先生,你这个干女儿长得可真俊啊,我看画上那些仙女儿也及不上她,了不得,真是了不得,俺这一辈子还没有看见过这比花朵还漂亮的姑娘。”
这时却听着卓傲霜有些羞涩地道:“马嫂,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漂亮,你就别夸啦。”
马嫂立刻道:“长得美有人夸还不好,像我想人夸也没人愿意费口水哩,你不信问你干爹,他是见过世面的,应该知道你到底有多美。”
当下她便道:“老先生,你来说,你这个干女儿长得有多好看,嘻嘻,我真想不出有什么样儿地小伙子能够配得上她,你可要千万留意才是。”
张浩天无法置身事外,只好回过了头,又瞥了卓傲霜一眼,才点头道:“傲霜,马嫂说得不错,你的确长得很美,不过长得太美,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是福是祸,还要看自己的造化。”
卓傲霜“嗯”一声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就告诉我,女人越美,就要越强,那才能够保护自己,否则就会是祸事。”
听到卓傲霜提起虎爷,张浩天心中一动,他一直很好奇虎爷的事,如今与卓傲霜有了“父女”之称,而且这段时间的照顾,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对自己已经非常信任,如果有机会,倒可以问问,虎爷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庙里的那尊现代女子塑像的容貌也很漂亮,但和卓傲霜的五官眉宇却不太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她地母亲。
说话之间,卓傲霜就又进屋去了,马嫂去帮她重新在伤口上敷药,张浩天在院子里坐着,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卓傲霜那尖挺地乳房以及两点嫣红,顿时暗骂自己无耻,又点了一支烟吸上去,见到天色渐渐晚了,庄重就要回来,而马嫂还没有煮饭,就走进了厨房,看着有一些青菜与一块半肥瘦的肉,就动手做了起来。
过得一阵,马嫂匆匆走进厨房,见到张浩天这个“老人家”居然在做饭,连声叫他放下,不过张浩天却将她推了出去做另外地事。
傍晚之时,庄重就回来了,张浩天也已经把饭弄好,便让马嫂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他正要挟些菜端到卓傲霜屋子里去,却见到她慢慢地走了出来。竟是要和大家一起吃,张浩天知道她地伤已经好多了,多走动一下也好,只是这院子里处处飘漾着狗屎的异味儿,进食未免有些干扰胃口。
张浩天的厨艺当然比马嫂这样的农村妇女高老大一截,而且他还将就肉与青菜做了好几个花样儿,立刻就引来了庄重与马嫂的交口称赞。就连卓傲霜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用过餐,太阳还没有下坡。不过已经吹拂起了晚风,院子里的异味儿就更浓了,卓傲霜微皱起了眉头,对张浩天道:“干爹,我想在外面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陪陪我。好不好?”
张浩天闻着味儿也有些恶心,连忙点了点头,道:“好,我扶你去走走。”
卓傲霜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扶,我想自己慢慢走。”
张浩天就应了一声,放慢脚步,和她一起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顺着一条小道走。晚风带来的青草及野花地芳香自然与那院子的气味儿不可同日而语,张浩天与卓傲霜都在深深地呼吸着,一时间皆是心旷神怡。
大约走了三四百米之后,卓傲霜就有些吃力了,张浩天赶紧扶住了她,见到旁边十米外有一大片青色的野草。上面还点缀着一些红红绿绿的花儿,就扶着她走了过去坐下。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的辰光了,沉默的寒鸦驮着艳丽的云装霓裳,迎着鲜红灿烂的夕阳,凌空飞过,斜阳之下地山岗变成了暗紫,好象是云海之中的礁石。
而暮色就从远山外暗暗的袭来,对面的山一刻儿深赭,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一缕晚雾在冉冉地向上升腾。缭绕着山巅的尖顶,后来渐飞渐薄。如同蒙起一层蝉羽似的轻纱。
静静地看去,青翠的远山像一位安详地少女,向渐渐远去的夕阳,送去缕缕思恋的云雾。
如此的景致,本是很浪漫的,张浩天与卓傲霜并肩而坐,只可惜的是一人皓首白发,如秋日地枯菊,一个青春正盛,似初夏的莲萼,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生生的把这份本该属于男女间的浪漫,化成了父女之情。
张浩天挨着卓傲霜而坐,鼻子里不时的闻到她新浴后的清香,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她映照在夕阳下的如花容貌,想起自己一直想问的事,这时正是机会,便道:“傲霜,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不过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
卓傲霜侧头望了他一眼道:“干爹,有什么你就问吧,你救了我,又对我这么好,我不会瞒你的。”
张浩天就立刻道:“那好,我想问你,无嗔大师曾经说过,虎爷是两年前忽然死地,我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去世地,是得了忽发的重病吗?”
听着张浩天问到此事,卓傲霜顿时沉默起来,而一张美丽地脸上渐渐泛起了冰冷的煞气,过了好一阵,才道:“我爹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毒死的。”
这话一传入张浩天的耳中,他顿时一惊,失声道:“什么,虎爷是被人毒死的,以他的江湖经验,怎么会被毒死?”
卓傲霜这时眼圈儿已经红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几年来,我爹的身子一直就不怎么好,所以一直在家里休养,没有出去管事,但三年前,他到外面去了两个月,就在他回来的半年后,有一天早晨,我到他的房间问安,却忽然……忽然发现他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嘴里全是乌血,已经……已经没气了。”
说到这里,卓傲霜已经流出泪来,不过她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