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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古剑2同人)[古剑2]苍茫(沈谢he)-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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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族人说过父亲曾在神殿任职,未曾想竟和沈夜还有那一番接触。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沈夜看着他,笑得高深莫测,“那一夜实在改变良多,可谓彻底改变了本座之命运,不仅有今后一切,更连亲也给本座定下了……当真是一言难尽啊,谢衣。”
    定亲?这……
    谢衣一怔,顷刻间已明白他的意思,只觉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故作镇定道:“还好师尊当时不曾真把人给踢坏了,否则……”
    “否则让本座如何是好……”沈夜欺身上去,搂住谢衣就往唇上亲去,嘴唇贴着他唇辗转,低声道:“若从不曾遇见你……”
    呵,你啊……谢衣闭上眼,静静享受这个浓醇悠长的亲吻,手臂环在沈夜腰上,万般敬爱,千重深情。午后清风拂过,冬日里暖阳普照,四下群山寂静,碧水蜿蜒,远处一行鸿鹄振翅,直上碧霄。
    
    第73章
    
    日升月落,光阴流转,接下来的每一日,两人都过得很平静,待纪山上第一场雪落下时,谢衣已将所有偃甲工事修整完毕,叶海所归还的东西也已收拾妥当,他便谋划着是否要回归静水湖。
    前些日子为着照料沈夜的缘故,谢衣已将静水湖的结界进行稳固,并做了一些安排,若从安全上考虑,确比纪山更为妥当,虽然他并不认为如今会有人刻意来找他们的麻烦,但回忆当日来时曾有人碰触结界之事,依旧让他不能全然放心。
    沈夜的四十九天之期未过,两人如今关系亦不同以往,说这是对师尊的维护也罢,对主人的守护也罢,甚至对爱人的呵护也罢,在谢衣看来都没有任何不同,为了沈夜,为了两人的今后,他总还是愿意稳妥点好。
    若他依旧是百余年前那位破军祭司,必定没有如今这样缜密,那时上有师尊庇护,左右有同僚扶持,虽也有与风琊相处不睦的小问题,但不过竹枝上的毛刺,偶尔扎一扎手罢了,并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损害。而正是那一场惊变,一番重逢,一路血途,以及之后的百年相望相守,相伴相从,才将他从那个活泼机敏的破军祭司,淬炼成了如今更深沉、更圆融、更周全的谢衣与初七。
    破军依然存在于他体内,在他的灵魂深处,那些发自本能的性情特征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与他的生命同在,只是被加入了更多色彩,融合成更坚韧强大的东西。回顾那恍如三生三世的奇异经历,谢衣只觉有一条不可忽视的缆绳,将自己的生命牢牢编织在一起,最初,这条绳索是单股,后来变成两股,再后来变成三股,像他头上的发辫那样绞合在一起,彼此支撑,彼此依存,不论少了哪一股,发辫都会悄然散落。
    生命走到如今,少了哪一个谢衣都不行……
    “谢衣?”
    正在他想得入神时,沈夜已走进来,见他在窗前出神,忍不住道:“难得见你走神。”
    “啊,师尊。”谢衣起身,迎沈夜在身旁坐下,道:“只是在思量一件事……”
    “何事。”
    “此事还须得询问师尊的意见。”谢衣微一沉吟,道:“我在此间的事务已毕,如今我们既可继续留下,亦可回静水湖过冬,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依你决定就好。”沈夜对此并不在意,将问题抛给谢衣。
    “这……师尊觉得哪一处都无妨么?”
    闻言,沈夜微微一怔,抬眼看向窗外,皑皑白雪已覆盖了山头,苍松在山腰间密密实实地挺立,头戴雪冠,身披银装;矮一些的地方,衰草早已蛰伏,只待来年春季再展露芳姿,阵阵云雾在山间缭绕,偶有飞鹤从当中掠过,令这群峰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仙气。东北面最高处,两人所居的院内亦堆积着新雪,却又与外间全然不同,因着结界之力的缘故,院中依旧盛开着大朵大朵的木芙蓉,如装扮一新的丽人,粉光脂艳,端坐洁白的宝座上,重重花瓣间暗香吞吐,与角落悄然绽放的腊梅遥相呼应。
    好一番乱了时节,独占春光秋色的美事。
    “我从未体味过这样的景致……”片刻,沈夜低低开口,似在对着谢衣说,又似乎只同自己对话:“沈夜此生,尚未有一日如这段日子般悠闲,自在,不必忧心族人,不用操烦族中事务,再无人来向大祭司问安请示,再无人需要提防对付……骤然间,浑身上下的枷锁都粉碎。然而细想来,却也并未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喜事,连同你那般身心相合,自问也非惊喜,乃是顺应内心,自然而然,然而就是这样的自然,却有如甘泉,初尝觉着淡,再一品,才觉比醇酒更令人倾心,且是每日都能啜饮的。”
    “呵,师尊……”谢衣听到此处,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
    沈夜看着他明朗的笑脸,这张俊逸脸孔正映着窗外天光雪色,显得格外动人,忽而心中一动,竟将那本不忍说出口的话都吐露了出来——“这般甘美宁静,有时觉着并非我该享有的。本座罪孽深重,杀意盈身,按这世间说法,早该发配往幽冥接受审判,然后打落地府,永世不得超生。谁知竟躲在这明山秀水中安享太平,未免……”
    “师尊……”谢衣一顿,又唤道:“主人罪孽深重,属下亦是同罪。记得当年,师尊曾训导弟子,言所有尊严、价值,选择与公正,都要在活下去的基础上,才有实现的可能。我俩既已留存世间,焉知不会为这苍茫浮世再尽一分心力,将往日罪过略加弥补呢?”
    说完,他看着沈夜,眉头微蹙,心底情绪翻涌,却无法再往外讲。
    他忽然想起当年还在世间走动时,叶海曾同他说,总是行在黑暗里的人,渐渐的便会畏光,会难以享受那些司空见惯的美好,比如亲情、友谊、爱慕……越是幸福的时分,他便会越畏惧,越不安,仿佛一切都是窃来的,忧心下一刻便得通通还回去,而一旦体味过光里的美好,再回到暗影里,便是愈加痛楚挣扎——他连唯一可栖身的家,也变得不再安全可爱了。
    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兴许只因幸福来得太迟,停留得太短,令他们不敢相信,更害怕失去吧。当年,自己亦曾这样回应叶海:若能许这人一份稳固安然的幸福,让他知晓一切并非镜花水月,那满身黑暗,终究还是能够被洗净的。
    精致的画舫浮在江上,随波涛轻轻摇晃着,正当暮春时节,两岸碧草连天,夜空浓黑似墨,盈盈波光映着两张同样年轻俊美的面容。
    你说得倒也有理,不过好友……叶海举起酒杯,朝他促狭一笑,道:你这每逢要说什么正经话,就须得举头望月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改得掉?
    哎?我……我何曾又望月,你又满口胡言。谢衣一怔,脸颊上感到微微的热度,赶紧也举起杯来,一口饮尽,将这话题打混过去。
    当真没有么……大约,方才真的又不知不觉看向了那一轮满月吧。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收回思绪,见沈夜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谢衣又道:“既然师尊对此并无意见,那依弟子考虑,还是早日回静水湖好些……”
    “我有意见。”沈夜微微皱眉,谢衣一怔,赶紧停下话语,听他讲来。
    沈夜上下打量谢衣一圈,皱眉道:“你啊……此间既无外人,说的又是你我去向这样的私事,还总这么克己守礼的,满口师尊弟子,这话本座要是听得太多,以至于晚间很难……你怎么赔?”
    谢衣一怔,猛地站起身来,急声道:“师,师尊,青天白日,你就这样调笑……”
    “嗯,这样就对了。”沈夜撑着颊,倏忽一笑,眉目中略有那么一点小人得志的奸诈喜色,“你我关系不同往日,私底下,有时想看你如当年一般精灵活泼,心里也颇为安稳。初七什么都好,就是略微闷了一些……当然这也是我自己调教出来的……怨我么?”
    “怎会有怨……”谢衣复又坐下,叹道:“主人……你也是怕我有太多自主的思绪,又会如当年一般离弃你,你最怕最恨的便是背叛,不是么?”
    “嗯。”沈夜早已无需避讳,大方承认,默然片刻,道声你定吧,我随时可跟你回静水湖。
    “那便后日一早。我算过了,还有十三日,师尊便可再度御使灵力,路上约莫需要四日,待灵力复苏时会否有什么状况,我此时也不知晓,因此留计算得宽裕些好……”
    房内声音渐低,天边云层堆叠奔涌,纷纷扬扬的雪花再度洒落,群峰白首,似一场静默的预言,映照着房中人的此生相守。
    后日,两人再度启程,一路往西南而行。回去的路走得比来时顺些,也更快一些,本以为四日方可抵达,三日便望见了静水湖的山道。除了在长安城外略作停留,一路毫无耽搁。
    那日天气晴好,碧空如洗,冬日金色的暖阳洒下来,将长安城雄壮威武的轮廓映得格外有气魄,耳中似还能隐隐听见城内胡姬酒肆传来的歌咏舞乐。洞开的城门底下,来往商客如流水,熙熙攘攘,接踵摩肩,五色衣装汇到一处,绫罗绸缎相夸,珠玉锦貂争艳,当真浮世繁华,热闹喧腾。
    谢衣在城外山麓上停步,往城内遥望,神色若有所思。沈夜知他心中有挂念,问可是想去见乐无异,见一面倒也无妨,自己在这里候他便是。
    谢衣闻言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那孩子……等无异再成长些不迟,有缘自会相见。他既已定下今后行程,便当专心一念践行之,此刻自己若贸然现身,不过乱他心神,徒增软弱与牵挂。男子汉不经风雨,不独当一面,如何能真正成事?
    看他已做了决定,沈夜自无异议,两人暂停片刻,又继续向西而去。
    静水湖依旧是去时的模样,只是更静谧,更萧然,少了秋光的繁盛金红,添了冬景的内敛素白。因着更靠南面的缘故,此处比纪山要和暖一些,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雪,只树梢上还堆着一些洁白的影子,湖面也仅在岸边凝起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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