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爱 如夏而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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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佑樘是知道皇上平日里有夜游的习惯。可自万贵妃去世后，父皇已多日没有这等好心情了。
“樘儿来这儿。”皇上招收让佑樘上前，父子二人同游城楼，“这今晚的月色不错，樘儿陪父皇走走？”
“是。”佑樘一边点头一边招来身后的杨硕进，“父皇月色虽好，但毕竟是冬日，而且您身体才好些，可不能再受冻了。”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这众多的儿子中，还是只有我这太子最招人疼。
佑樘拿过杨硕进手捧的毛线手套，这是今日王公公拿回来的玩意儿。听他说是子琪亲手织的，叫“手套”，御寒效果极好。尚服局的女士们也没见过这东西，看来又是子琪的新招。
佑樘拿过来轻轻为父皇套在手上，可是一抬头却借着月光看见父皇的脖子上已经戴上了同样的东西，“这……”
“看来樘儿也得了这好东西呀！”皇上大笑着看着有些惊讶的佑樘，“这是今日尚服局承上的一件新东西，说是叫什么‘围巾’，又绒又暖和，朕就戴上了，怎么样？配上樘儿这个东西还可以吧？”
“不错，不错。”佑樘回头撇了杨硕进一眼，弄得硕进也很是不解。这王公公明明说是子琪新做的东西，怎么皇上这边这么快就有了，看来这尚服局司衣讨赏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佑樘陪着皇上慢慢在城墙上走着，这一路有月光照着、雪花映着，都用不着掌灯。
“听说这东西又是出自储秀宫。”皇上一边走一边看似不经意的聊着。可这话题，却让佑樘有些胆寒。
“儿臣，知道。”佑樘扶起父皇迈上台阶，“儿臣宫中王公公在储秀宫帮母后办事，儿臣多少也知道一些。”
“那你可知这次又是谁所为？”佑樘听不出父皇口中的情绪，像是家常又像是试探。
“儿臣现在还不能知道。”
“哦，你看父皇这记性！”皇上大笑着拍了拍额头，“要出了三甲之后樘儿才能看到今日为你选出的秀女，朕都被这群小妮子乐晕了。你父皇虽不管选秀之事，但你母后时常来朕这儿念叨着，朕还是多少知道一些新鲜事儿。这今年的秀女中真是人才辈出，你看着围巾、手套，还有前几日的九宫棋，样样都让朕乐到了心坎儿里，希望这次能为樘儿选出最好的妃子。”
佑樘扶着父皇一路走着，他能感觉到父皇今日确实是高兴。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子琪做的，能让父皇如此之欢喜，佑樘心里也美滋滋的。
“等等，”就在佑樘这边还有些心猿意马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轻盈空灵的笛声。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父子二人顺着硕进指的方向看去，一片雪白，是储秀宫的方向。
硕进是听过子琪的陶笛声的，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父子二人远远看着宁静的宫殿，听着耳边凄美、温婉、动人的笛声，一时间都出了神。
是怎样的情愫才能吹出这样的笛声。这美妙的曲子一入耳似乎就能把人带入空旷的山谷，耳边飘着的似乎又不像笛声，却更像是故乡草原上的轻风。让人听着听着就开始想家了。
“樘儿真的不想知道她是谁？”父皇莫名的说着，却没有回头看他。
“儿臣以为，以后是有机会的。”
“凝浠……”
子琪的最后一个音符悠扬的散开在风中，她没有回头都知道她们在偷偷抹眼泪，因为子琪自己也快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了。
这首曲子叫《故乡的原风景》，子琪很喜欢的一首曲子，奏在此时最合适。身边这些背井离乡的姑娘们，我会送你们都安然返乡的……
☆、浴雪重生
第十八章 浴雪重生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拍鬼敲门，这句俗话说得可真好。
子琪这边梦里还在做自己的“后宫职业规划”，那边天还没亮就有太监、宫女将她从被窝里抓了出来，押上了司礼监。
一路上太监、宫女都一言不发，子琪几次开口打探都被压了下去。好在这些个内侍的太监们都比较规矩，没有过多的为难子琪，毕竟看在子琪是入选秀女的份上，大家都懂后宫法则，一时的沉潜不代表一直都没落。
子琪心里开始打起了鼓，昨日都相安无事，怎么过了一夜就变了样。看这几位的架势，定不是好事。此去又是司礼监的路，子琪琢磨应该是昨晚上的事。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想想，子琪心里也就坦然了。
一到司礼阁内，子琪就略感不安，阁内上坐的司礼监提督赵公公、坤宁宫长宫女孙嬷嬷，看来这次选秀的副位三人到了两位，差就差子琪最熟的慈庆宫王公公，子琪心里一沉。
“秀女张凝浠见过赵公公，见过孙嬷嬷。”子琪低身行礼。以她现在的身份，无位无份，只是一介民女，堂上二人皆是五品以上的内官。子琪应行之礼这几日没有白学。看着她端端正正，行得有模有样，也没有半点惶恐或是无礼，孙嬷嬷暗暗点了点头。
“秀女凝浠，”堂上二人未开口，先开口的倒也算得上子琪在这宫中的冤家－－李公公，“你可知今日提督招你入司礼监所谓何事？”
是要我说“不知”？呵呵，我徐子琪偏不！
“回公公，可是为昨晚姐妹们到民女房中小聚之事？”子琪没有起身，却毫不回避的抬头看着了李公公，不卑不亢。
李公公倒是微微一愣，到口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众人都以为张凝浠要么会装作浑然不知要么会吓到立马求饶。可都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涉世未深的小女子会有这样的反应。
赵公公、孙嬷嬷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好，既然你已认罪……”李公公本来早已想好了要扣在张凝浠头上的罪名，被她这样的反应，弄得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闹大此事了，“提督公公也会从轻发落的。”
“罪？”子琪被李公公的话逗笑了，从一进这堂内，子琪就默默观察着这里的所有人，几个小宫女、太监虽表情严肃，但都是为了壮声势的，吓不倒子琪。赵公公、孙嬷嬷，从头至尾虽一直不语，但神情却不似很严重，那这事就不会太大。唯有这当中李公公一幅小人模样。看来这告发她的人，也没多大的来头，勾结一个小小的李公公就像将子琪赶出宫，想得未免太轻松。
“李公公何出此言？”子琪轻轻笑着，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昨儿夜里，确实有几位姐姐妹妹到了民女的房里，我们秉烛夜谈，聊的都是女儿之间的心事，聊得是晚了些。莫非夜里晚睡也是罪？还是说，昨儿夜里民女的陶笛声扰了李公公的清梦？如若真是如此，那民女认罪就是。”说完，子琪侧过身来向李公公小行一礼，很是端正。言语却气得李公公双眼冒火。
赵公公、孙嬷嬷看在眼里，心里却暗自为张凝浠的聪明机智感叹。今日一大早李志来报，储秀宫出了个妖言惑众的秀女，聚众生事，要求查办。
赵公公、孙嬷嬷都是这后宫的元老级人物，看惯了后宫争位的戏码，自然对这些个刚进宫的秀女们的小手段见怪不怪。选秀之中的你争我夺在所难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后宫，能站在最后的幸存者才有资格在后宫生存。所以他们知道这都是秀女们必经的过程。有人在这过程中死，就有人在这过程中生。只是恰巧今日被押到司礼监的这个小秀女赵公公是多少知道一些内容的，也就没有多说，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么一个让慈庆宫王公公伸手指点的小秀女有何过人之处。
而孙嬷嬷则不同，这两个月以来的选秀，唯有这一人让皇后娘娘侧目，孙嬷嬷是有心招揽，也就没有为难。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本公公就让你好好看看证据，也免得你说本公公冤枉了你！”李公公被子琪激得怒不可遏。没想到这一个刚进宫的秀女就敢三番五次与自己为敌，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李公公从袖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罪证”呈到了赵公公、孙嬷嬷面前。二人翻阅了大致有半柱香的时间，表情渐渐有些变化。
“张凝浠，”孙嬷嬷见赵公公久久未语，只有先问了起来，“这《灰姑娘》可是你所说昨儿夜里的‘女儿之事’？”
哎，原来是“灰姑娘”呀！吓了子琪一大跳，看着他们的表情，子琪还以为那是本“春宫图”呢。
“回嬷嬷，确是民女昨儿夜里讲的故事。”子琪认真的说着，没有半点隐瞒，“只是民女不知这本子里写的可有民女讲得精彩，不如让民女再为大家讲一讲这童话故事？”
“大胆！”子琪的回答出乎大家所料，更是让李公公恼羞成怒，“好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讲男女风月，更是在提督公公和长宫女面前大放厥词！来人呐！给我打！”
李公公这次是完全被子琪激怒了，他就差没亲自跳到子琪面前又给她一巴掌了。
赵公公这边正准备开口制止，却见子琪不慌不忙的又开了口，“李公公这又是何出此言呢？我们这次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男女风月之事吗？”众人被子琪如此直白的言语惊住了，就连准备上前拉住子琪的小太监们也被惊得愣了愣。
“选秀之事就是风月之事，民女讲的只不过是纯真美好的风月，上不害君王，下不及百姓，何来‘厥词’之说。难不成李公公是要将我们都培养得不食人间烟火，到太子身边去讲经说道？”
子琪这一席话，瞬间让堂上二人为之惊叹，不由得点头称赞，更是说得李公公颜面扫地，气愤万分。
没想到这张凝浠年纪轻轻，却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将李公公这样的宫中老人激怒，看来确实有过人之处，孙嬷嬷默默点头记下了。
此时的赵公公却抬手喝止住了堂下的小太监，依旧一副慈祥的笑容。本还头疼给太子怎样的一份投诚礼，今天这“礼”却自己送到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