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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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听了大惊,只等穴道一解,便急急随他赶回场中来。
却见只余了七个原本镖堂的人了,其余的要么被鬼手断臂,要么被切手,要么被挑断手筋。东倒西歪散了一地。鬼手正打量着一个昂然而立满脸不服四旬上下的中年人问道:“你不服?”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杀降残降,是躲不过余火莲的追魂令的。”
鬼手阴笑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们一样的跑吗?”
那人冷哼道:“那你就等着受鞭刑吧!”
鬼手轻笑道:“我受鞭刑只怕轮不到你来看了。”
鬼手上下打量着他说道:“蛟龙棍,你用的是五郎棍,是杨五郎的俗家弟子了,可你又怎么会投入本门呢。”
蛟龙棍冷笑道:“洒家跟宗主把酒言欢时,你小子还没生出来呢。”
鬼手喝道:“可你还是背叛了本门,背叛宗主!”
蛟龙棍仰天大笑,可那笑声中却说不出的悲怆喝道:“只怕最先背叛本门的不是我,而是宗主。”
鬼手听了这话如受重击,一刹间,脸色惨白更无半丝血色。半晌方颤声的说道:“我会让你看到宗主成就大业的一天,我会的!”
蛟龙棍甚是怜惜的看着鬼手道:“你看不到的,跟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如果能等到,我又岂会走到现在的等田地。而且看来你也是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你可知道我也曾像你这样过,为了他说的大业不顾自己的生死,血透重衫,都不觉得痛,为他的大业不顾师父的教诲,为他的大业不顾家门的荣辱,为他的大业不顾父母妻儿。我一直都认为只有成就了他的大业,天下的百姓才能安居,大宋的男儿才能扬眉吐气,可是听到他的死时,我的心就冷了大半,以他的身手,他不自绝,谁能杀他。谁能?等到在陈州见到余火莲时,他的所作所为,把我心中唯一剩的那点热情也都给浇灭了,他的心中跟本没有成就大业的希望,我又何必再跟着他,想着这二十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场笑话,二十年前,我艺成出师,下得山来,正想大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却碰上了他要做的就是成就大业,为天下的百姓打造一个新天地,不再让百姓寻常年景就得糠菜半年粮,碰上灾年就要鬻儿卖女,甚而易子而食。让边关不再时候受异族的铁骑□□,更不会再有什么岁币供奉。我撕了师父给我的荐书,从此跟随了他,出生入死的跟随了二十年,眼见大业将成,可他却自绝而死了,连一个质问了机会都没给我留下就死了。所有的希望都浇灭了,就只剩下了恨,我同意了伙同金算盘他们一起劫镖,并不为钱,我只是想报复他,他既死了,父债子还,那我就报复他的儿子。”
展昭踏步而出,说道:“既是父债子还,那你就该来找我。”
蛟龙棍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你不配!”
展昭为之气结,想不到这想上让人报复还有配与不配这一说。
鬼手狠狠的盯着那个把展昭叫来的门人,那人顶不住他仿佛能把人给绞碎的目光,低头说道:“鬼爷你心里不痛快,怎么罪属下都成,可这杀降伤降之事,做不得,刑堂的鞭刑一鞭见骨,连少主当年都不曾逃过。”
鬼手半晌方才说道:“是杀是剐,回京之后一任由宗主,这会我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说罢他狠的盯着蛟龙棍恶狠狠的说道:“凭你就想报复余火莲,只怕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蛟龙棍瞟了他一眼,一脸蔑视的说道:“这回你是要剁手臂,还是切手掌,还是削手指?!”
鬼手冷哼,双眼露出寒光,语气中说不出的冰冷讥讽说道:“五郎棍,我削你一根拇指就能毁你三成,削你两根拇指,就能毁你一身武功,我倒要看以后你还想怎样报复,还能怎样报复?!”
展昭叫道:“不可以!”而后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鬼手瞟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宗主收我入门教的第一课就是,凡挡我无间大业者,杀无赦!鬼剑无情,除了宗主,亲友不认。”而后如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一样,两眼紧紧盯着展昭。
☆、遭断臂张峄绝锦程
这时另一个去叫小岸的人也奔了回来,离着老远便叫:“鬼爷不好了,小岸首领她……不成了。”
鬼手听了大惊,几步上前一把扯过他的前襟吼道:“什么叫不成了?!”
那人连连摇头说:“我,我也不知道,叫,青姑娘叫你快回去呢。”
鬼手一把放开了他,没命般的向账中奔回,一颗心早吓得魂飞魄散没了主张。
展昭听了也是一惊,小岸身手之佳实属罕见,刚才分开时,她还抱了张峄而去,这才多大一会功夫,怎么就会不成了呢。于是也连忙追了过去。
却原来小岸将张峄抱回账中,青姑娘见了立时取金针在张峄肩头扎了,使封闭了他的穴道,使他疼楚大减,而后才细看他的伤处,见业已上药包扎妥当。这才又对小岸说道:“放他躺着吧,叫我看看你的伤。”
小岸愕然道:“我?”
青姑娘睁着一双妙目问道:“你感觉不到疼吗?你背上留出的血,把衣服都全染透了。你腿上中的毒镖,淬的是五毒教的剧毒,再不取出等毒血攻入脏腑,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小岸经她一说,才觉出背上剧痛,腿上麻木一片,早已没什么知觉了。这才把张峄放在了床上,而后勉强挪到相邻的小几之上。
青姑娘解小开岸的绑腿,撩起她的裤腿,却见伤口处留出的尽是黑血,青姑娘取了一把利刀在灯上烤了,而后划开伤口,将一枚毒镖从中取了出来。
这时那个来叫小岸的人撞了进来大叫道:“小岸首领不好了。鬼爷杀红了眼,在那杀降呢!”
小岸一听大惊,立时就要站起来跑出去,可她先前不知道自己的伤也倒罢了,可这会看了自己的伤,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劲力一泄,却再也提不起来了,只得叫道:“我……不成了。”
青姑娘心中一动对那人说:“没听到小岸首领的话吗?快去叫鬼手回来。”
那人见此只得又急忙奔回去叫鬼手。
青姑娘对小岸说道:“你坐着吧,该回来,他自然会回来,就是真的杀降,以他的剑。这么会功夫有多少人也杀了。你急也没用。”
而后十指轻推给她挤出毒血。
正挤着,一脸惨白的鬼手奔了进来,见小岸满头虚汗的坐在那里,黑色的毒血已被青姑娘挤出小半盆来,确仍不见边红,声音发颤的说道:“你,她,这……”他从来都是刀尖的上滚过日子,早不把生死当做了一回事,可没想到这会竟然破天荒的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让他连话都说不下去了。小岸中镖时他不是没瞧见,可当时情况紧急,着实无法顾及,而后又见小岸中镖之后还抱着张峄健步如飞,便没当做一回事。哪知竟会如此严重呢。屋中的三人,张峄虽已醒来,也只静静的看着青姑娘给小岸的挤着毒血的伤口。都默不作声
好一会,青姑娘再也挤不出血来,而后又用盐水净了手,这才挑了药膏,给小岸涂好。
而后又取了金创药,抬眼看了看鬼手和展昭说道:“我要给他背上上药,你们不出去吗?”
展昭立时转身而去,鬼手一怔也要出去。张峄撑了一下也要起身。小岸怒喝道:“躺着!谁让你动了。”
张峄身子一颤,随着闭上的眼滚出两行泪来。
小岸见了知他想的多了,强笑道:“小呆瓜,叫他们出去,那是因为他们是外人,你又跟我避什么嫌。”
账里账外,原不过一布之隔,鬼手自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先前张峄受伤之时,小岸的反常,鬼手已是一一都瞧在了眼中,可这会听小岸自己说出,更是别一番伤心绝望,可想着方才说的那句小岸不成了的话,更觉悲从心来,难以莫名。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小小年纪便闯下了个鬼手剑力可拼天的名号,一向都是一剑在手全无所惧,可这会,他的对手却是连他都无能为力的抓不着砍不到虚不受力,却又张牙舞爪把他团团围住让他为之窒息,他凭生来第一次真实的感觉自己如此的无力,如此的渺小。
青姑娘给小岸敷好了药,用绷带缠上,收拾妥当药箱,说道:“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我都看看鬼手的伤。”而后端了铜盆就要出去。
却不妨鬼手听了那句好了便又揭账而入说道:“忙你的去吧,我没事。”
青姑娘也不着恼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要觉得后背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把下摆都给浸透了,也还叫没事,那就算没事吧,只要你不觉得头昏无力,不怕明日起不了身,去不得五毒教,我也不怕你多躺几天。”
鬼手无奈的看了一眼委顿不已的小岸。只得说道:“那走吧。”
张峄看着展昭突然说道:“展大人,我能求你件事吗?”
屋中几人听了心中都是格登一下,他虽语气尽量平静,可他素日嘴头上得来,从来都称展昭为展大哥的,这一声展大人,分明是把两人关系划清,可他这个求字又让众人都不明所以。
展昭当既说道:“只要不是违背律法之事,只官吩咐。”
张峄一闭眼说道:“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皇上。”
展昭一怔尚未回答,鬼手心中却已是明了,当下说道:“你放心,就算他敢写,我也保证他送不出去。”说罢转身而去。
展昭心中也甚不是滋味,他虽是生在修罗屠场一样的地方,可自幼慈父慈母外加小姨的呵护,亲密无间的兄妹,皇帝的眷顾,世伯世叔父的照拂。走到哪里他都像一轮刚刚出生的朝阳,虽不张扬狂妄,却倍受注目,可这会众人对他的抵触怨恨,他不是感受不到,可偏生又无法像往常那样受到别人的误解淡然处之,必竟是自己的执意才会令他三人尽皆受伤,而方才那人说的那句:小岸不成了,更让他心中没底,虽然看起来小岸这会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方才放出的那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