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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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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二看了他一眼,吓得双脚发颤,抱了一坛酒放在他的面前,就一溜烟的跑到后面去通知掌柜了。
  那掌柜的听报后,出来看了一眼,见余火莲正抱着一坛高粱酒狂饮,虽说看不清脸,可是那身影,那一袭白衫,那如枪的长发,却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当下对小二骂道:“没眼色的狗东西,还不快吩咐厨房,紧着现成的拿手的赶快上菜。”
  那小二被骂的糊里糊涂去不敢反驳,一溜烟的往厨房去了。
  那掌柜的自抱了一坛陈年女儿红走到跟前,单膝跪地,举酒过头说道:“爷,这是陈年的女儿红,比那高粱润口,请爷换个口味!”这掌柜的也是久经风浪,见惯了人情世故,是以虽然明知眼前这人就是宗主,但宗主不点明,他也不说破。
  火莲听了,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酒坛扔掉,含糊的说道:“那就换换口味。”便把那坛也接了过去。
  那掌柜手中一轻,而后向那地上看去,却见那被摔碎在地上的酒坛碎片中流出的也实无多少残酒。不由的心中一惊。
  这时小二已慌忙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个盘子,一个里面盛着酱牛肉,一个里面盛着切做瓣状的熟咸蛋,一个里面盛着一盘嫩生生的小白菜,一个里面盛着青翠欲滴的芹菜。虽都不过是事最平常之物,可是在这米贵如珠,一菜难求的大灾之年,又是匆忙之间,却也是着实难能了。
  火莲瞧也不瞧,任由那掌柜的放在桌上,口中还在低声说道:“急酒伤身,爷您稍坐,小的去后面看看还有什么菜。”
  火莲放下酒坛说道:“不必上菜,给我拿酒!”
  那掌柜的一愣,却见火莲瞪眼喝道:“还不快去!”
  那掌柜的立时抱头鼠窜。
  正在火莲心中积郁之时,却听一个清脆若山泉叮咚婉转如黄莺之天籁的声音自门边响起:“爷一人独饮岂不寂寞,小女子这里愿清歌一曲为爷佐酒!”
  那掌柜听的这声音只觉骨头都要酥了,不由的从柜台后面向那女子偷眼看去,却见她峨眉淡扫,眼若流波,俏鼻如画,樱唇粉嫩,虽一袭粗布布衣,却如何能掩那一身的天生丽质。那掌柜的只瞧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不料火莲头也不回的说道:“滚!”
  那女子听了身子微微一颤,似是极怕,却双膝一曲盈盈拜倒:“爷台,陈州大旱,一菜难求,家母因此卧病在床,小女了见爷台桌上菜蔬颇盈,却只是悲凉独饮,这才想以清歌一首为爷佐酒,为家母换得菜蔬。”
  火莲这才说道:“拿走吧!”
  可是那女子并不起身说道:“小女子幼承庭训,岂敢自轻妄乞,还请爷台成全。”
  火莲满心的怒火,可对着这么一个轻莺燕语的女子偏又发作不得,无奈说道:“那就唱吧!”
  那女子这欢喜的叩了一个头站了起来朱唇轻启唱道:
  妲己能惑主,殷纣本残暴。
  周武逢仁君,难开八百载。
  太公老渭水,笑看天下安。
  武吉不打柴,皆求封候路。
  文帝挥袖别,自有一乾坤。
  幼少莫自悲,空扰地藏修。
  冥王归地府,本是雁回巢。
  太平日求去,天暗妾自还。
  火莲听得不由呆了,看着那女子久不做声,半晌方道:“去吧!”
  那女子听了跪在地上连叩三首,砰然而声,这才起身,火莲见她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流得满脸都是,正想从怀中取出金创药给她,却见她已是躬身退去。便一摇头,只得做罢。回味着她的那首歌呐呐自语道:“周武逢仁君,难开八百载,无间道要都是她这般之人,倒也叫我省心,只可惜少的是钓鱼的姜太公,多的是寻路封候的武吉……冥王归地府,本是雁回巢。爹他是回家了,回家了,却只留下火莲一个,在这世上孤伶伶的一个,无依无靠,无根无主,依旧是一缕无宗无祖无家可归的幽魂。爹回家了,可是火莲也想回家,爹,不要仍下火莲,把火莲也带回家。”
  

☆、第 14 章

  火莲走出门来,被那暑气一蒸,走了几步后,原本的入肚只发出三分的酒意已是化做了十二分,脚下蹒跚,一路跌跌撞撞,在街上乱走。这时候,他好想他的湖,爹送给他的湖,只有那里有爹对他的包容,对他的宽厚,对他的爱,只有那里,只有那里,他现在好想好想把自己像鱼一样泡在爹送给自己的湖里,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窒息的快要支撑不下去。
  他抓着路边一辆缓缓而走的马车的车夫说道:“送我去湖边。”
  那人当下说道:“湖?”
  火莲含糊不清的说:“湖,我要把我自己泡在水里,像鱼一样的泡在水里。”
  那人恭恭敬敬的说声:“是。”
  而后便把余火莲扶上了车。赶着马车一路出了城,来至城边的一条河水满溢的大河边上。就在这时,却见一群骑着快马的黑衣蒙面之人,一起围了过来。骂道:“小子,找上门来杀了我们堂主,在城里不敢动你,可你这么快就敢一个人喝得烂醉出城,可不是送死来了。”
  那马车车夫冷笑道:“衣绣莲花,你们也都是本门中人了,敢打起了宗主主意,三千六百刀的滋味是想尝尝了。”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说道:“小子,你是马堂的吧,倒会巴结,搂上了大粗腿,不过这会这小子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去表你的忠心继续巴结吧!”
  说罢一众人等就一起持刀围了上来。
  车夫冷哼一声道:“自不量力!”而后站在车前长鞭挥出,犹如龙舞蛇蹿,只一招,便把一长鞭圈在左首那人的颈中,而后一划带过,砸向别外那一溜人,那些人哪见过这等怪招,纷纷收刀后退,车夫见此手腕一抖,已把那人凌空钓了过来,劈手在腰间一扯,而那一溜的锃亮如雪的飞刀已是到了他的手中。而后但见他手臂一震,已是用满天花雨的手法射了出去,每人右腿之上都血淋淋的中了一刀,众人见他居然能用满天花手的手法一下子射这许多的飞刀来,不由得脸上变色,要知道江湖中能以满天花雨打出暗器的原也不是没有,可是也都只是些细小轻微的暗器,就是这飞刀原来的主人,也不曾有这等本事,而今倒好,带着的飞刀,自己一刀没发,倒似给别人专门送飞刀来了。而且这是这个车夫的这刀射在右腿上,若是射击在咽喉,或是胸口,自己哪还得命在。可看他不过二十余岁,年纪甚轻,马堂却是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年轻的高手的?当时一群人就心惊胆颤,就想退去逃走。可是还未及刚一退步,就听那车夫冷笑道:“想走?!欲害宗主者,三千六百刀,谁也别想逃过。”说罢手中的飞刀,就又要发出。众人听了,虽说他们个个都是久经杀戮之人,杀人从来都不眨眼,也自己也是鬼门关前走过几遭的人,可现在却觉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们从这车夫的眼中觉得这会估计连死也都是一种奢望了。更何况这个车夫的身手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正在这时,却听见一个懒懒的声音从车中传出:“算了,放他们走吧!”这一句话听在众人的耳中便如佛旨纶音一般。
  那车夫听了便说了一句:“是。”而后手中一松,把长鞭一收,把那人放了开来,那人虽然被他勒的绕了一圈,眼前发黑,可是在把那人拖向车边时,那人吸了几口空气,已是醒了过来。因他站在马车之边,不但看见这车夫,威风八面的站在那里,挥手间就打发了自己兄弟十余人,更看见余火莲就坐在车中,双目清明的看着车外的一切。哪有半丝醉态。心中当真说不出的害怕,而今听到宗主说放了自己,立时双膝一软跪在车边,说道:“谢宗主饶恕。”他说饶恕而不说饶命,那是因为他知道,宗主饶过的可不止是自己的命,更是那一番欲死不能的零罪。别外的几人,见此也都纷纷的跪了下来说道:“谢宗主饶恕。”
  余火莲一挑帘,出了车门说道:“都去吧!”
  一众人等颤声应了个是,这才站起离了开去。
  车夫这才恭声说道:“原来宗主一直醒着呢,倒是属下多虑了。”
  余火莲苦着张脸说:“也没一直醒着,你到底哪个堂的?叫什么名字?”
  车夫灿然一笑道:“属下原是树英堂的,名叫井然。奉堂主之命前来保护宗主,至于以后宗主说我是哪个堂的,我就是哪个堂的了!不过宗主怎么知道我不是马堂的?”
  余火莲说:“还说呢!马堂的人会把车赶成你这个样子?路上的坑有一个算一个,你是不管大小挨个下,把我颠得七荤八素想不醒都难!”他知道树英堂教养无间道内收养门人子弟或是孤儿的地方,不由得对树英堂堂主张婵的这项安排感到心中一暖。
  井然一囧,说道:“属下失职……”
  余火莲一把打断了他说:“你又不是马堂的,这赶车又不是你的职责,有什么失职的,保护我,你不是挺称职的吗?那些人让你整的连马车一丈之内都没走到,就被你解决了。”
  井然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谢宗主夸奖!”
  余火莲说:“你飞刀玩那么好,身上没有带吗?要抢别人的来用?”
  井然笑道:“当然有,不过我身上的飞刀都是喂了毒的,见血封喉,堂主说不能轻用。更何况我想这些人想要冒犯宗主,按本门规矩,那是要用尽三千六百刀才能让他们断气的,于是就抢了那人的来用。”
  余火莲一耸肩转过身去说道:“见血封喉,这种飞刀是不能轻用。”不过看着眼前一条延绵不尽的大河,余火莲不尽愣了,陈州大旱滴雨未见,可眼前的这条大河,浩如烟海河面之阔,远在三里之上,上下更是不见尽头,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条河?河岸两侧一片焦土,为什么不取河水灌溉?”
  井然搔搔头说道:“我只知道这里是黄河,宗主说要找湖,这附近没湖,我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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