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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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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莲抬眼问道:“会吗?”
  鬼手深表同情的衰叹道:“从我这十五年的经验来看,一定的。”
  火莲默然了一下,而后说道:“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会有后宫不得干政了。”
  小岸凉凉的说道:“是啊,女人最好在被用的着的时候,不辞劳苦,为奴为婢,出生入死,论功行劳时,打个地缝自己老实的钻起来才好。”
  火莲立时同情回去,无限悲悯的看了鬼手一眼道:“你自求多福吧!”
  

☆、出手如风报大仇

  夜色中的皇宫里,悬心已久的张贵妃,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虽说今日皇帝故意给她没脸,可她心中明白,到底皇上原谅了自己,揭过了苗疆红花之事。是因为念着对自己的情份也罢,是为了儿子着想也罢,自己终究是又躲过了这一劫。而儿子的事先提醒,事后容让,更让她心里甜蜜良久。新科状元余火莲是个眼里不容半点沙子的人,这是她早就耳闻也见识过的了。可她对自己又总是那样的格外容忍,倒底是曾经血肉相通的母子之亲。而火莲今日无意中又重新的霸气流露,更让她放下心来,她的儿子不是不敢,不是不能,只是不愿而已,因为她的儿子觉得愧对了嫡公主,所以情愿被对方杀掉也不愿去动对方,这一点,从骨子里像极了他的父亲,可是必竟他不是皇帝,在没坐上那把龙椅前,他还没本钱这样去做啊!思来想去,便沉沉的睡去。
  忽觉一阵阴风吹来,凉意侵体而来,睁开眼来正要叫人,可刚一转头,却惊然发现,眼前正对着一颗人头。吓的立时就要尖叫,却发现张开嘴来,竟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坐起身来一看,大床四侧竟被摆满了一个个的人头。每一个人头下还都压了一幅画,寥寥几笔,画出的却正是当年那些因为参与苗疆红花之事,被自己打发到他乡隐姓埋名的人。
  张贵妃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又做噩梦了,二十年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了。太医院的御医换了无数,无数的汤药灌了下去,却总不过少做几回罢了。
  可随即便又发现,此番与往常的不同之处,以往做这样的噩梦里,自己总是竭尽全力的想睁开眼来,却又如何也睁不开眼,而现在,自己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在睁着眼呢。勉强乍着胆子伸手去抓了一下,床边的那颗人头,干枯的头发,枯黄失水的面皮,颈项处糊着厚厚的刺鼻药物,一松手后,那颗人头骨碌一下掉在了地上。
  张贵妃更加花容失色,因为她清楚的明白过来,这是比噩梦更可怕的现实。嫡公主回来了,嫡公主回来报仇了,只怕白天的那些情景才是梦。
  张贵妃从最初太子府里一个小小的舞女,一步步坐到今日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张贵妃的脑子一向转的很快,也清楚的很,此刻的她十分的明白,嫡公主此刻应该就是暗处看着她,她不想,不愿,更不敢让自己落入嫡公主的手中。她不想死,更不想不死不活。从极小的时候,听说过汉朝戚夫人的故事后,她就在吓的心惊胆颤之余暗想,戚夫人为何不在初始被下狱时就早早自尽。更何况此刻若是自己落入嫡公主手中,更会成为嫡公主威胁昉儿的最大棋子。极快的分析出了眼前的形式,张贵妃一脸无措的双手合在了一起。在她的右手间,那枚昼夜不离身的戒指里面一直都暗藏了一根见血封喉的毒针,她知道嫡公主的身手很快,可她需要的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左手指微不可查的转动了戒指上面小小的机关,而后轻轻按动。指间微微一麻,张贵妃知道自己成功了。而后露出了讥讽的胜利的微笑。
  而藏身暗处的小狼,一见张贵妃此刻露出这样的微笑,立知不妙,立时纵身上前。却听张贵妃坚难而又得意的说道:“你输了。”而后双目一闭,就此气绝。
  小狼伸手在她颈中大动脉处一搭,知道她已然气绝,回身就走。而今她大仇已报,要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杀了这么多人,这当不知多少人想要杀自己报仇呢。尤其那余火莲更不是吃素念佛的主。别看他成天没事救这个,帮那个,真惹到他头上,他比谁都狠得下心,下得了手。自己答应过展颢,不杀余火莲的,所以能避还是避开为好。
  半夜时分,景泰宫中凤仪女官小拉,到底放心不下,提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到内房去看睡梦中的张贵妃。
  一路进去,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辛辣的药味,借着昏暗的灯光,更是远远的觉出张贵妃床上异与往日,黑影斑驳。便急忙回身点亮了屋内粗如儿臂的大蜡烛。
  而后再一转头,才瞧见在紫檀木的雕凤大床上四周围着密密麻麻的一圈人头,而正中张贵妃两目微闭面带微笑半躲半依在床上,这一下,只吓得小拉手脚酸软的瘫倒在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勉力了吸了几口气,乍着胆子走上前去,在张贵妃鼻一下探,早已是鼻息全无。
  小拉见事之诡异,闻所未闻,当下稳了稳心神,转身吹息了大蜡烛。又提了琉璃宫灯如来时一般退出。只是这次她没有回自己的房中去,而是出了景泰宫,竟自往皇后的寝宫宣仁宫走去。今夜皇帝歇在皇后的宣仁宫中。
  叩开响了宣仁宫的内门后,里面承值太监的甚是不满的问道:“谁啊?”
  小拉回道:“景泰宫小拉有急事要面禀圣上,求公公通报!”
  那名太监听了讥笑道:“新鲜,一个从四品小女官,竟敢闹事闹到宣仁宫里,你活的不耐烦了。”
  小拉只得强压了心中的焦急无奈的说道:“公公是明白人,如果这当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奴婢敢深夜前来吗?”
  那名太监,仍是说道:“凭你景泰宫天大的事,也等明天皇上下朝后再说吧!”
  小拉心中又急又慌,哪有心思与他斗这闲气,当下高声呼道:“圣上,小拉有急事面禀圣上!圣上,圣上!小拉有急事面禀圣上。”
  这宣仁宫总共也没多大,小拉这么一高呼,内里的皇帝自然听到了,门口那名承值太监可吓的脸都变了色,一面慌慌起身,口中叫道:“惊了圣驾,你吃罪的起吗!”
  皇帝起身吩咐道:“叫小拉进来!”
  宫内承值的太监虽说有诸多的不满,却不得不应了声是,出去带小拉了。
  曹皇后心中极度不满,这个张贵妃实在太不像话了,本来宠冠后宫,皇上在她景泰宫的时间,占这后宫的一半还多。而今居然恃宠而骄到,深夜到她宣仁宫里来叫人的地步。但她并没有作声。因为皇上叫进了小拉,到底要怎生处置还不知道呢。于是和皇上一样披衣而起。
  小拉进了宣仁宫内,对着床上的皇帝和皇后拜倒:“奴婢小拉拜见圣上,拜见皇后娘娘!”
  皇帝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拉回道:“贵妃娘娘身子有恙。”
  皇帝又问道:“太医怎么说?”
  小拉颤声道:“还不曾宣太医!”
  皇帝立时吩咐道:“快宣御医!”而后没有再说别的,蹬了靴子起身就走,因为他已然看到一身家常薄棉衣的小拉,竟在这刺骨的十月冬夜,顶着一脑门的汗珠。而小拉宁闯宣仁宫来找自己,也没有宣太医,那只能说明,张贵妃病的已经连宣太医都不能够了,而小拉则没有深夜宣诏太医的资格。
  曹皇后也看到小拉的那一脑门的汗珠了,她心中虽是极度不满,但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小拉跟着皇帝一路由宣仁宫紧紧赶往景泰宫,远远瞧见景泰宫一片黑暗,皇帝更是心焦不已的说道:“怎么连灯火也没有。”脚下的脚步则是更急。
  小拉见已不能再拖,就这般毫无防备的进去,非把皇帝给吓着不可。急急说道:“圣上,奴婢还有下情回禀,请圣上屏退左右。”所有的人,不由得都是一怔,这时跟在皇帝身后的,都是皇帝的贴身内侍了。而小拉又一向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否则她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成为张贵妃的贴身女官了。
  皇帝站住了脚步,打量了一下,在寒风中,顶着一脑门的汗珠瑟瑟发抖的小拉,而后挥了一下手道:“你们退下!”
  众内侍们,便只得退后开去。
  小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请皇上降罪,小拉欺君。贵妃娘娘已然归天了!”
  皇帝身子晃了一晃道:“你说什么?”
  小拉道:“娘娘已经归天了,我刚才去看的时候,才知道的,大床四周摆了一圈子的人头,把娘娘围在了中间。”
  皇帝呆了一下,而后极快的向景泰宫中冲去,小拉急急跟上。
  皇帝推开了卧房的门,身后的小拉立时点了蜡烛来,皇帝跄踉的过去,拂开床上的人头,扯过张贵妃来看,见她已成漆黑的右手无名指处的那枚近日常戴的戒指已明显异于往日。心里便已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对于这种暗藏毒针的戒指,皇帝并不陌生,在刑法严峻的秦汉,无论朝堂还是宫中显要,都不陌生,而有宋以来,虽也听见过有人戴这种暗藏毒针的首饰或朝珠,当真死于这毒针之下的,张贵妃还是皇帝所见到第一人。
  看到相伴二十余年的爱妃身死,皇帝自是很伤心,可是眼下却没有他伤心的余地,因为此刻涌上他脑中的第一件事,是他该怎么对火莲说。告诉他实情吗?看着摆着满床的人头,昔儿分明是认为自己已经做完了最后一件该做的事,飘然远去了。还要告诉火莲,让火莲再去满天下的追杀她吗?对于火莲,对于无间道皇帝都相当了解,十分清楚的明白,如果是自己下圣旨捉什么人,这人如果够机警,够老实,够忍耐,荒无人迹的深山老林里一钻,再或者道观小庙里头发一剪,再或者远走他乡,离开宋土。就极有可能找不到这个犯人了。而对于无间道来说,却没这些去处可躲,无论辽,夏,大理,吐蕃,还是西南夷,到处都有无间道的分坛,出家在家,都在无间道的追缉。因为无间道本身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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