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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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花中所提的灵药。
少主当下冷冷一笑道:“是灵药,可也是能让一个忠肝赤胆的汉子背叛自己的信仰;让一个豪情壮志的英雄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让一个武艺高强的好男儿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不是吗?!”
绿灵当下苦苦相求:“杀人的□□,救人的灵丹,就看你怎么去用,师父说苗疆地贫药稀,如果毁了英雄花,到时候不知要有多少人挨不过伤后的剧疼而死,有多少人的陈年积伤再也得不到片刻的缓解,有多少人因为一场风寒高烧难退就一命呜呼,有多少人因为中了自己难以认识的剧毒,因为得不到延缓来不及请解毒高手就中毒而死。就是当初我替你压制体内的合欢蛊时,也是用了英雄花的。”
最后少主答应了绿灵,待老宗主离开苗疆后,准她来年可以再种植英雄花,但只能用于治病救人,绝不许以此花害人。
锦云坛主一怔道:“来年再种,那宗主就不怕老宗主知道吗?”
钱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是别人的事情,只要少主把事情糊弄过于眼前,过后老宗主有时候就不会追究了。如果是少主自己的事情,老宗主就不那么容易放手了。便如后来老宗主按排少主到宋夏战场上去,在少主去了战场上之后,见到因为缺医少药很多将士得不到医治,枉死了很多人,于是少主调了本门的药草给宋军,老宗主知道后,便禁止了边关一带再给少主任何支持,老宗主当时说,我是让他去磨炼去的,不是让他给宋军送军需去的。可是没想到后来少主又从苗疆调了绿灵去,绿灵本身就能支配苗疆的所有巫医草药,少主本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就被宗主知道,却不想宗主一直就在宋夏边关,宗主大怒,当下便去找少主了。”
阴冷的夜色下,展颢一身黑衣神不知鬼不觉得进了大宋的兵营之中,熟门熟路的来至火莲所在账篷外,稍一加重脚步,余火莲听出异样,立时追了出来。只见夜风中展颢离去的背影,暗暗心惊之余,全力向展颢离去的地方追去。
一路随着展颢出了军营,来至空旷无人处,余火莲行了跪拜大礼。
展颢巍然不动,冷冷的问道:“又长本事了。”
余火莲暗暗心惊,不知爹所指哪一件事,当下说道:“孩儿不明白爹爹何指。”
展颢不为所动的说道:“看来你瞒着我的事情还不少,那就一件一件的慢慢说,我不急。”
余火莲听罢只差没把自己舌头给咬掉,一边脑中转的飞快,口中说道:“孩儿未及向宗主请示,私调了本门的伤药,给了这里受伤的将士。”
展颢原本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余火莲,小小的身子还没完全长开,瘦而有力的身姿在夜风中如破土而出的青竹。他带兵多年,自知这兵营里的苦,好多新进兵营吃不上饭的贫家少年,也无不悄悄在半夜里偷抹眼泪。心中已不觉有了三分怜惜,可听到他这么一句,立时大怒,冷哼了一声道:“这会才来请罪,难道幽魂坛主没有及时向你回报吗?”
火莲心中一惊,赶紧说道:“回宗主,幽魂坛主早在一个月前就告诉了孩儿,孩儿本该早些向宗主请罪,只是不能从兵营脱身回京面见宗主,这才一直拖到现在,劳动宗主大驾亲至垂询。”
展颢被他气的哭笑不得,照他这般三言两语套下来,好像自己就是专程来找他要上次私调伤药的请罪来的一般。当下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错了?!”
火莲说道:“是,孩儿知错!”
展颢冷然道:“那你又从苗疆调来绿灵,算是明知故犯了?!”
火莲心中一惊,没想到绿灵不过刚到两日爹就已经知道了。耳中听展颢不满的说:“明知本宗不准,你还敢拿本门的物力人力却帮狗皇帝,你这眼中倒底还有没有本宗,竟然还学会了从我看不到的地方调人了!”
火莲心中已是明白了缘由,跪在地上正色的说道:“宋皇室昏庸无道,可这些热血保土护民的将士无辜。爹给孩儿起名展原送入军中,不就是想说,展家子孙原该如此上马守土下马安民吗?只可恨狗皇帝自毁长城,冤杀我一族族人,才令爹背国亡家……”
余火莲正说间,却不妨被展颢一声打断,喝道:“你才知道些什么,就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叫背国?宋皇室昏庸无能,我只是替天下百姓换上一个英明仁慈的皇帝而已!”
余火莲道:“是,孩儿失言,只是不忍看这些抗击西夏的好男儿无辜丧生,他们为大宋皇帝出生入死,大宋皇帝却只知宫中欢饮享乐,哪知营中疾苦,更何况这样还可以拉拢更多的将士军心,方便日后起事。”
展颢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处处跟我做对,你还总有得说。口中冷冷的说道:“我的禁令,你不知道吗?!”
火莲说道:“孩儿正要回报宗主,求宗主救治这些无辜子民热血将士。”
展颢淡淡道:“这件事不必再说,我走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火莲见展颢要走,着急的一下子站起身了,叫道:“爹!”
展颢又向前走了两步,问道:“有事?”
火莲自知展颢出口的事情,绝不会再改口,只能自己再暗中想办法了,于是转而说道:“这几仗打下来,我总觉得不对劲,怎么次次都是这么被动挨打,明明宋兵多过了西夏兵好几倍,却次次都吃败仗,就是偶而胜上一两场,又都是敌死一千,自伤九百的惨胜。都窝囊死了。”
展颢轻哼一声说道:“宋朝都是用文官带兵,历来是由他们把这里的战况敌军的动向报与朝庭,守卫的兵力分布,出兵的线路数目又都是兵部拟好再送到这里,这战场的变化自来瞬息万变,他们这么一折腾,多好的战机也都会误掉,再加上李元昊此人也颇会用兵,手下也着实有几个说的过去的大将,这宋朝又焉有不败之理。”
火莲又问道:“那要怎么才能打的过李元昊的西夏军?”
展颢冷哼一声,而后道:“你就等着看李元昊如何把你们宋军打的节节败退丢盔卸甲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剩下余火莲留在原地,半天也没反映过来,爹方才那句话倒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宋军,当时来军营是爹一手按排的,说是要让他学习战场实战经验,当听到爹给他起名展原的时候,余火莲心中很激动了一阵,展原,展原,展家子孙原该如此吗?
展颢则是甚为恼火,余火莲今天分明是想套问他让宋朝打败西夏的办法,说起来,这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办法实在是太多了,可看着火莲那副关切热心的模样,他就在心中忍不住的来气。把他送到军中,本是想让他吃些苦头来的,没想到他倒自得其乐的深陷军营其中,对展原这个身份,他倒全心全意到连自己无间少主的真实身份和立场都给忘了。想到真实身份和立场,展颢更觉心烦无比,最后索性离了这已经呆了一个月的边关回京城去了。
见了到展颢突然回京,钱富倒觉得甚是意外,自把少主送到宋夏站场上,宗主就盯上了西域鬼火堂和边关幽魂坛,好好的事务就叫他看着这不顺眼,那不妥当,恨不得天天派人到那边查这问那,弄处鬼火堂堂主和幽魂坛坛主一头雾水的心惊胆战,最后直到少主去幽魂坛那调伤药给宋军,幽魂坛坛主这才知着原来少主就在作战的宋军前线,将少主调药草之事轻描淡写的报与宗主之后,不想却弄到宗主亲赴边关,说是要去收拾余火莲,而且到了边关一呆就是一个月之久。
眼见宗主脸色不善,钱富心下忐忑不安的问道:“宗主,边关的情势有什么变化不成?”
展颢淡然的说道:“能有什么变化,西夏荒蛮新合之地又开国未久,国贫军困,战士们很多连身铠甲都没有。而宋兵将之数远过西夏多倍,装备精良又无胜西夏无数,又以多敌少,这都打不过,总也不过给李元昊练兵而已。而李元昊虽然兵强马壮,可他满打满算也不过八万精兵,而且西夏国穷民贫,再加上近来的连年争战,以他的兵力,很难攻下宋朝的城池,杀敌一千自伤五百的胜仗,打的多了他也赢不起了,必竟大宋有百万之兵,李元昊可跟宋朝这么耗不起。”
钱富不无担心的说道:“这么说来,李元昊打起仗来,胜算还是相当大的,宗主断了本门对少主所有的联系,这少主的安全……”
展颢冷笑道:“翅膀硬了,敢再三违我的命令,那出了事,也就该他自己担着了。”
钱富怔在那里说不出话,只得暗暗替少主捏把汗。
自此西域鬼火堂和幽魂坛便又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直到三个月后,西域鬼火堂一封李元昊已调重兵对宋军设伏的飞鸽传书来至总坛,展颢日夜不停的赶到边关战场,却见满山遍野尽是李元昊的旗帜,浓浓的血腥味,笼罩着整片荒野。地上尸横遍野多是宋军的尸体,许多还是品秩不低至死仍手握长刀的军官,偶而夹杂着一两名西夏士兵,显是宋军已然全军覆没,这让饶是多年争战的展颢也为之胆颤,即是全军覆没那火莲又岂能幸免,火莲,余火莲,余火莲,他苦心设计多年的棋局才刚布下,又怎么能让余火莲这颗最重要的棋子就这般轻易死去,不,他不甘心,他不允许,余火莲欠他太多太多,他又岂能容他如此轻易死去,他一个个的寻找着,虽说一样的铠甲,可许多身高体型不符的,他连看去不用去看,可是找了好一会,遍地的鲜血,可死尸过万,却又哪里找的到,内心无法言喻的惊怒悲愤更让他心中无法控制的一阵阵抽搐,眼前腥红之外,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一朵宗主急召的焰火召来了附近的无间弟子,展颢面如寒铁的说道:“给我找少主。”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少主居然会在这里。
展颢见众人站着不动,怒喝道:“还不去。”
一众人等齐齐跪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