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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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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淘见些撇了撇嘴,愤愤不平的说道:“两位主子都坐这看吧,苦命的外人,跑腿小书童替你们找去。”
  皇帝轻责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乐淘哼了一声道:“都是只会拿好话哄我罢了,先前都只口口声声的说疼我爱我,都是假的,我放才好话都说尽了,哥哥都不肯去找卷宗,没想到爹一句话,哥就乖乖去了,爹不让去,哥又不去了,这我不是外人,不是苦命的跑腿小书童又是什么?”
  几句抢白下来,说的火莲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倒让一贯伶牙俐齿的火莲,也头一回吃瘪,只能拿眼瞪她。若不是当着皇帝的面,真想点了她的哑穴拎到一旁暴打一顿。皇帝也干咳不止,几次背着火莲拿眼色制止她,可是乐淘却是连理也不理,只是嘟着嘴,抱怨完了这才顺手拿了一叠状子去了。
  留下皇帝和火莲两人,一时间气愤甚为玄妙,火莲想要狡辩一翻,无奈又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没有绝好的理由,倒不如不说。
  皇帝若无其事的拿过一卷卷宗说道:“这是商河县张大柱的案子,就是我们吃瓜时遇见的那个妇人所告的。”
  厚厚的卷宗,枯燥繁杂的序述,被告家属,现场证人,凶手刘满谷供词无不清清楚楚,当场拟定秋后问斩,呈送府衙与刑部。火莲看的百思不得其解,按这上面所述,凶手应是被处斩了无疑,可而今又怎么回光明正大的生活在村子里,还娶妻生子?便算被劫了法场,也不外乎亡命天涯哪还得而今的这份平静幸福的生活。
  皇帝却是突然呀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火莲不解的看着皇帝,却见皇帝释然一笑道:“十年前,三月大娘娘病重,为与大娘娘祈福,我大赦天下,大娘娘病逝后,又翻出李太后的事来,我下了罪已诏,又大赦天下,一月两赦,而这案子是出在二月份,死刑一赦当为流放三千里,二赦便能归乡服役。若其家境殷实交与官府保释银子,便可归家,娶妻生子又有何难。便算无钱,五年前小娘娘病逝,又大赦天下一次,便怎么也能回家了。”
  火莲听了立时讥道:“弄了关天,疑心这个,不放心那个,到最后原来问题是出在你身上。”
  皇帝微微苦笑道:“你这张嘴,是越发的不留情面了。”
  火莲不服气的说:“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包拯的清廉天下皆知,你却连他都信不过,你要跟我微服出宫,却又拿了自己的令牌,这自是不放心于我了,真不知道你这一人不信的日子过的有什么意思。”
  皇帝听了倒不气恼,只是微微一叹道:“不然就说称孤道寡帝王家吗,高处不胜寒啊,历朝历代,哪个君王从上往下看,不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可过后呢,能做个中平之帝已是难能,往往便是误国害民的昏君一个。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当年我初登帝位时,还觉得王佑是个被丁谓排挤的能吏呢!再说那些个篡权祸国的权相,哪个不曾是一时之能吏,只是皇帝一味盲目的妄信,才使得他们最后迷失在自己的权力之中。最后酿成各种悲剧,这是他们自己的可悲可恨,更是皇帝不加约束一味妄信的过失。”
  火莲不服气的争辩道:“自来士为知已者死,你若给他们全身心的信任,他们便也绝不会负你。而且都如你这般防来防去,没得冷了人心。”
  皇帝也不着恼,只是淡然一笑道:“展颢当时能对谁做到全身心的信任?”
  火莲一时语塞,二十年前,爹对很多人都能做到,李姡В帐澹路剑褂心前嗣八赖慕苄郑褂惺还吹木懈蔚ㄏ嗾盏纳吵〉苄郑醵髦腔桉弈芴袄返某ィ枷M芤哉约掖逡话俣嗵跞嗣南恃吖厥虬傩盏耐蛎癯虑槭槔椿叫训比ǖ拟肭逍选?墒敲挥谢焕葱闹衅谕某サ拟挠肭逍眩椿焕戳艘怀⊙刚故弦蛔宓穆懦叮苄值乃溃坏玫奶映錾欤阅侵蟮阒皇钦馓斓丶湮闯鸲嬖诘囊桓鲇白樱劣谌硇牡男湃危阍倜挥腥魏我桓鋈丝梢杂涤辛恕N蘼鄱岳願'的遗孀喜鹊,还是患难与共生死同舟驼叔,仰或无论爹吩咐什么,都不问理由去做的钱富,还是当年奉爹之命留在朝庭以期他日再用的陈方,爹都做不到全身心的信任了,就连对隔了二十年意外再次相遇的亲生儿子方旭,爹也做不到了。更不要提自己这个背负着仇人血液原罪的儿子了。想到这里火莲突然有些释然了,爹不能,因为他背负的太多,一身的血债,二十四万弟兄的身家性命。容不得爹有一点的闪失。可对面这个人呢,他背负的岂不更多,一国子民的生计,天下百姓的平安,都是他心中所想,肩上之任。所以注定他不能如平常人一样去拥有喜怒哀乐,对自己所喜所爱可以交出全身心的信任,交出身家性命,可他不能。直到这会火莲才突然有些明白,一身系天下这句话了。
  火莲伸手轻轻抚上皇帝肩头轻声说:“我明白了。”
  皇帝一笑,轻轻的拍了拍火莲的手背。火莲心头一阵温暖几险掉出泪来。强自忍住,转而去看皇帝手中另一份案档。
  

☆、戏泼皮钱富显冰山

  就在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而后进来了一队全服盛装官员,当先一个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白绫袜黑皮履。腰上挂着玉佩。另在腰旁挂锦绶。头戴进贤冠。并在冠后簪白笔。手执笏板。皇帝识得正是刑部尚书王静常。其身后分别是刑部
  侍郎二员;郎中和员外郎,本部各二员,都官、比部、司门等司各一员。本部郎中和员外郎。
  皇帝瞟了众人一眼淡然说道:“王爱卿今日来的好早。”
  王静常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正在家中休息,听得刑部的人赶去急报,说有人接了聚福路众多的状纸,而后持了皇上的金牌闯入了案档室内,不敢大意,立时换了朝服匆匆赶来。不意来到此处才见得是皇帝白龙鱼服亲身而至,他的旁边站着那个在皇帝面前红的发紫的余火莲。
  此翻进来的这些人品秩都不低,里面的人多数都曾面过圣,当下齐齐的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皇帝虽说心有不郁,但还是命了众人起身。
  待众人哺一起身,皇帝便劈头盖脸的问道:“聚福路的事你们知不知道。”
  众人虽然来时便已然略知今日之事,跟聚福路这个烫手的大山芋有关,此是闻言,还是都是一静,垂眉低目俱都偷眼看向刘静常。
  刘静常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等略知一二。”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说道:“即是知道,为何熟若无睹,任百姓堪受苦难?!”
  刘静常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说道:“望圣上明察,聚福路中任何一案都是陈年旧案事牵部路府县四衙,且其中好逸恶劳贪得无厌,不法刁民甚众,其片面之词不足为信。”
  皇帝听得心中更怒,啪的一下把手中的乔满谷的那份案档一下子摔到了刘静常的面前,怒道:“那你说,这又是个什么要的刁民所告。”
  王静常极少见皇帝发这么大火,当下捡起了那份案档极快的看了一遍,心中想好对词,这才放下了卷宗说道:“此案人证物证犯人当堂供词一应俱全,依大宋刑统审案订罪,又依次报与府路部三衙,最后圣上亲自御笔勾决,何错之有?”
  皇帝回视了火莲一眼道:“你说!”
  火莲便把先前对皇帝所说的此案疑点一一道来。
  王静常听罢仍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余大人所说似乎有理,只是宋刑统明令,审案官审案所依的是人证物证犯人供词。而不是审案官的凭空推测与猜想。”
  这话说的可谓是半点情面不留了,分明就是当着皇帝的面指责余火莲不过凭着自己的凭空推测猜想,便要推翻宋刑统的明令了。虽说他心中也明白余火莲的这席话,就是为皇帝而代言的,但是这么宋刑统明令的一顶大帽子夺将下来,便是皇帝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皇帝听了眉头略皱,王静常抬出宋刑统这顶大帽子,这么泰山压顶般的惯降下来,也着实让他吃不消,对方依宋刑统而行,也的确没有什么过错,总不能让他说不能依宋刑统而行吧。他知火莲素有急智,当下向火莲看去,让他去驳王静常的话。
  火莲冷眼相看,一见皇帝的脸色,便知他是被宋刑统这顶帽子压的犯了难。父子二人目光相对,火莲立知对方心意,当下开口说道:““食而不化,不知变通,审时度势,结以实际,岂非尸位素餐。”
  王静常听后脸上变色,说道:“朝庭大事,岂容宵小置言,望圣上亲圣贤门臣,远内庭小人。”
  这话分明是说火莲身为从七品护卫,属皇帝内庭之内的下人,不配置言朝庭大事。
  皇帝一听这话脸上变色,竟在有人当着他的面说火莲身份低贱,岂是他所能容。正待开言,却不妨火莲已是满脸讥笑的说道:“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王大人您身为圣贤门人,只是怕是尚未读过这些圣贤之言吧!”
  一句话直噎的王静常面红耳赤,无言以对,重文轻武,原是宋之一朝特例,以致武官一向被文臣所看不起,这当火莲抬出了孟子之言,倒叫王静常这些时时以圣贤门人自居的文臣驳不得,总不能说自家先贤亚圣所说不对吧,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火莲微微一哂:“若在其位者,善谋其政,国外扬于威,民内安于生,又何容火莲置言。”
  王静常只气得险将一口鲜血吐出,一张猪肝般的紫脸,半天才憋出一句:“圣上欲将丧斯文乎?”
  火莲讥笑道:“王大人在这冤魂累累,积案如山的刑部之内,张口圣贤,闭口斯文,倒不怕有辱圣贤斯文?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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