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必然相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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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日番谷回首,的确,每个变异的大家伙身上总有一处烫着伤痕般的数字。
它们到底是哪里钻出来的?天莺现在还活着,证明她是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次危机了吧。
劲风袭来,日番谷没想到那种会无差别厮杀的大个头会有那种灵敏度,他本能地抬起手肘护住头部尽可能抵消迎面拍来的长有倒钩的虚爪带来的冲击,却没想整个身体穿过去,落在房顶打了个滚。
对,这是在梦中,他不会受伤害。
可是天莺!!?
他回头,虚爪已经抓烂了房顶一角,它以自身重力压制,将一栋楼由上至下抓出一条几米深的痕迹。
它抬起了爪子:“死了吗,死神?”废墟中只有一把断成数段的斩魄刀,如亮片般反射着凄冷的月光。日番谷抚摸脖颈上挂着的东西,他能肯定自己戴的是那把刀的一部分。
“咦,死神,哪儿去了?”
“解除解放,蛟流罗。”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百米开外凭空出现两个人。狮谷原纯将重伤的天莺轻轻放在地上,他的脸上身上也全是血污,他退后几步,可天莺却抬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他的衣服后背被虚爪抓烂,背上赫然刻印着跟那些大虚一样疤痕般的数字。
是数字五。
作者有话要说: 日番谷:“我才不会当死神呢。”
啪!实力打脸。
原纯:“梦想和性命我都不会轻易失去。”
啪!脸痛。
天莺:“我只想当个闲散死神。”
啪!脸肿了。
天莺(对原纯):“我们不会有搭档的机会。”
一语成谶。
☆、乱菊
狮谷原纯垂眸,视线落在天莺死死攥紧他衣角的手上。
“他在润林安。”他略微垂着背,褴褛的衣服里,漂亮的肌理上是一道道抓出的血痕。他如此低声说着,低沉的嗓音带着乞求的味道:“我弟弟和蛟流罗,就拜托给你了。”
‘咣当’一声,原纯弃了斩魄刀,将它扔在天莺身边,一点点地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角,抽得那么慢,那么仔细,每一下都好像有许多的舍不得。可天莺还是攥得太紧,只听撕拉一声,衣服还是被撕开。她中了虚爪里的毒,毒素发作时不能动弹分毫,天莺僵着手,只是紧紧攥着那块碎布,一双眼睛望着原纯,可渐渐地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原纯久久地握着她的手,一滴两滴,被黑色火焰填满的眼眶里像是滴下泪来,可那滴下的居然是白浊,滴在地上凝固,如同蜡烛的泪。
“我没办法了,天莺。”他的嗓音依旧低沉悦耳,轻得像一次无助的叹息。原纯俯下身,将天莺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自己胸前。日番谷站在天台上从高处看着这一切,从原纯细小的动作里感受到一种叫'爱惜'的东西,他迈不开步伐,也不想迈开步伐走近这样的他们。
他同他哥哥一样,习惯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晦暗的情绪。
这是兄弟两人天生相同的小习惯。
“如果我们不全都变成虚的话,这个结界永远打不开,这样你会死。”
“如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天莺,天莺,天莺…〃
“天莺,拿好蛟流罗,活下去……〃
狮谷原纯凝视着天莺步步后退,他们像刚才那样凝望彼此,直到有泪从天莺眼角无声淌落,她终于扛不住毒素的侵袭面带倦容地闭上了眼睛。她是不甘心的吧,因为就算是闭上了眼睛也不甘地皱紧了眉头。
日番谷是见过虚化的,可他没见过这么紊乱的虚化,随着结界破碎露出铅灰色的天空,混乱的灵子卷起风,白色碎沫般的东西包裹缠绕着狮谷原纯。
正在这关键时刻,一双冰凉的手捂住日番谷的眼睛,将他从这梦境中抽出。
大脑难以适应场景的瞬间转换,呕吐的感觉从胸腔里涌出,日番谷攥紧胸前的衣服,直到刚才他都数次相信了那不是梦,老实说至今他都觉得自己置身于虚幻之中。
“还想看吗,小鬼?”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年猛地回神,针尖般的刀刃在离脖颈寸许的距离处被钢丝缠住,不能前进分毫。少女的身体如同蛇一般缠上来:“要解决掉这家伙才能全部告诉你哦~”
被点名的蛟流罗神色愈加冷峻,注视着日番谷和搂住他的人,碧眸里宣泄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将那个名字在口中咬一遍:“珊瑚一川。”
“干嘛啦,这样认真地叫人家的全名。”少女面容精致,竟有几分像天莺,但那黑眸里席卷着黑色逆流,她舔舔嘴唇,凑到日番谷颈间贪婪地猛吸一口气:“这可是个宝贝,像这样想把宝贝弄碎可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哦。”
“对他动手,天莺知道了会狠心抛弃你的吧,因为她就是那样决绝的人啊~。”她勾起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柔媚至极地拂过蛟流罗刺过来的利刃,chu一声轻吻日番谷的脸颊,化为黑色轻烟飘散。刀刃没了钢丝阻碍猛地刺向前,好在日番谷和蛟流罗都是反应极快的人,一个身体后撤,一个手腕微转,避免了锋利的刀刃划破少年颈动脉的惨剧。
身体自由后他立马抬手猛擦刚刚被亲的地方,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珊瑚……”蛟流罗刚一开口,日番谷就警惕地向后跃出几米,一边擦脸一边谨慎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蛟流罗:“……”
“珊瑚是天莺的另一把斩魄刀,是邪恶的象征,现在压制住她就已经没事了。”
日番谷不为所动地冷哼一声:那女人的确是邪恶的象征,但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吧。刚清醒那瞬间蛟流罗释放出的杀气不假,他是真的想要趁机解决掉自己,但那个女人也不可信。日番谷再次厌恶地擦擦脸,不动声色地留意周围:好像是又来到了封闭的流魂街七十八区白眦,但与上次不同的是,平静的河流在脚下凝结成冰层,他踩在冻结着星辰与弯月的冰面上,鞋子四周缠绕着丝丝寒气。
日番谷:“……”这不是他梦见那条冰龙的冰面吗?为何与白眦混合了?
他无言地望着对方,不做率先开口的那一方。
蛟流罗见状将刀收入鞘中,为表谈话的诚意将刀扔开,刀沿着冰面旋转着滑出老远。
蛟流罗:“珊瑚给你看了什么?”
日番谷:“她是天莺的斩魄刀,那你又是谁的斩魄刀?”
蛟流罗:“……”
“这是天莺和原纯的世界,你受我所制,回答我的问题,日番谷冬狮郎!”
日番谷:“那么,也就是说你又是志波天莺的斩魄刀又是狮谷原纯的斩魄刀?”
蛟流罗皱眉:“珊瑚给你看了天莺的回忆?”
日番谷:“那是天莺的回忆吗,这么说来你的确是狮谷原纯的斩魄刀,他死了吗?”
蛟流罗:“……”他说:“你不是我的主人,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日番谷垂下眼帘:“看来,他死了啊。”
蛟流罗:“……”
沉默片刻,他不再同日番谷对峙,像卸下武器般,身上的铠甲凭空消散,露出内里穿着的淡色的和服,垂眸远去的模样像极了狮谷原纯,日番谷想起回忆中的少年,忍不住出声:“等一下!”
“狮谷原纯真的死了吗?天莺说,他成为了很棒的死神……”
蛟流罗停下脚步,他微微侧脸,清冷的碧色眼眸扫向少年稚嫩的脸,这小鬼是原纯的宝贝弟弟,现在也成了天莺重要的人。他第一次见这个小鬼时他正在廊下午睡,豆丁般一点点小。当时原纯已经学会怎样解放自己,于是他就陪着原纯一起趴在梁上看着这个小鬼睡得衣摆翻起露出白白的肚皮。原纯看得忍俊不禁,那是自他诞生后原纯露出笑容最多的一天……
“他还活着,而且会永远地活着。”蛟流罗心中浮现天莺第一次穿上死霸装的飒爽模样,愈发厌恶这个干扰到天莺的小鬼,“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你离志波天莺远一点。”
“…喂!”
*
“喂!喂小鬼,快醒醒!”
日番谷骤然惊醒,首先入眼的是一对白馒头似的大胸,松本乱菊蹲在他身侧,见他从草席上坐起猛退几步,心情愉快地招了招手:“天气很冷呢,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日番谷这才发现房间里结满了薄薄的冰,寒气缭绕,屋顶上挂着一串串冰凌,他并不感觉到冷,但奶奶裹着一层层被子严实地抱着自己,在梦里都冻得发起抖来。日番谷一醒,刚才还剧烈的灵压就猛然下降,松本乱菊松了一口气。
“小鬼,你应该去当死神。”
日番谷:“啊?”
【才不会当死神呢。】
“我不会去当死神的。”
【对死神没兴趣。】
“我对当死神没兴趣。”
“小鬼,这可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像你灵压这么高的小鬼不去真央学习如何控制灵压,是想杀了你的奶奶吗!老人家一看就是被强大的灵压波及而更加虚弱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呀!”乱菊揪起日番谷的衣领,少年疼惜地注视着睡梦中发抖的老人,又抬头瞥了眼乱菊严肃的脸,心头一片混乱:“可天莺说是自然地老化现象……”
“哈?怎么可能,生魂如此异常地衰弱肯定是被周围的高灵压所累呀。等等,你说'天莺'?是志波家的老三吗?”
他烦躁地挣开乱菊的手,却又被对方一把抓住:“等一下!”乱菊仔细端详日番谷的脸庞,长久地注视着他湖水般的碧眸。
“你干什……”
“被下秘术了,”虽然很浅,但的确有别样的灵压在流窜,她家的队长虽然是分家但好歹也是志波家的人,这是志波家代代相传的一种特殊秘术,有人不想让这孩子靠近瀞灵廷,甚至到了要动用秘术的地步,而这个人大概就是六番队现任的三席,志波天莺。
“去当死神吧,只要你的灵压强过她,这种秘术就会不攻自破。”乱菊注意到日番谷一声不吭地爬起来,从柜子里取了件衣服给自己套上,“小鬼,你要干什么?”
“与你无关,我要找天莺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