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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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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樊老大,坑蒙拐骗都那么不高明的樊老大,偏偏误打误撞击中了谭宗明的死穴。随手拈来的借口,即使从里到外都透着拙劣的虚假,谭宗明也不能不抓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只为一个他执意想要的真相。

他为什么这么傻……

汪曼春只觉得一股浊气横在胸口无法释出,愤怒、后怕和伤心交织蔓延,不停冲撞她苦苦维持的理智的底线。樊老大的脸在她眼前扭曲晃荡,突然她一记重拳砸在他脸颊,膝盖也狠狠顶上他的肚子。

“啊——”樊老大一声惨叫,惊动了走廊里的所有人。

“我让你骗人!我让你骗人!我让你骗人!”汪曼春对着滑倒在地的樊老大一阵拳打脚踢,安迪立刻率众冲上来拉开她,可短短数秒暴风骤雨式的袭击已把樊老大整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汪曼春犹自在助理等人的拦阻下带着哭腔叫骂,“你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骗他!”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声声控诉骂的到底是樊老大,还是她自己。

走廊里喧哗未止,护士匆匆跑过来,“别闹了,病人醒了!哪位是家属,可以探视了!”

汪曼春一呆,安迪忙推推她。她顾不上整理散乱的衣裳头发,一把拉住护士的胳膊,迈着机械的步伐跌跌撞撞跟上去。

米黄和湖水绿装饰的房间里,她心爱的男人静静躺在床被之间,头上包着绷带,手上吊着点滴,受伤的左腿用金属架支着,双眸合起,长睫微垂。青青的胡茬令他看起来有些落拓,颊边几道伤痕还泛着紫黑的血色。

就算早就做过心理准备,汪曼春还是觉得心尖儿一拧一拧的疼。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为什么就不能当我是樊胜美,两个人傻傻地快活地过一生。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老天要给我报应,却真的落在你身上。

傻瓜。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伸到被褥下握住他的手,“谭宗明。”她轻声叫他的名字,指尖在他手心和手背温柔地摩挲。

终于他朝她偏过脸,慢慢睁开眼睛。那目光清澈明净,带着一如从前的怜惜与温情,还有一些她似曾相识,但又已经很久不曾见过的疏离。

第一次见他,也是在医院,她在他眼中看到过同样的锋芒,那一刻,他像极了明楼。

“曼春?”他微微启唇,不太确定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这么肥,全是为了最后一句啊亲!

 



第46章 归来
曼春两个字,宛如咒语将她定在原地,变成一座突兀的雕像。

“曼春?是你吗?”

她勉强活动僵硬的手指,从他被单下一点一点缩回来,连带着人也向后退去。谭宗明以目光紧锁她,“曼春你别躲,我知道是你。是不是我的样子也变了?你的也变了,可我认得出来,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

“我是樊胜美。”她压住狂乱心跳强作镇定,“谭宗明,你糊涂了吗,我是小美。”

“樊胜美?小美?”他蹙起双眉,“谭宗明又是谁?”

汪曼春心头大骇,四肢全变得冰凉。她狠掐自己掌心,好容易保持住平静,重新握住他的手,颤声说道,“谭宗明,你不要吓我,我是小美,你出了车祸,现在没事了,很快会好起来,不会耽误年底的婚礼,你想起来了吗?”

谭宗明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极大的迷惘,挣扎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我早该想到的,你比我早死了九年……我们不是一起过来的。你在这里多久了?谭宗明是你未婚夫?”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虚弱下去,似乎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汪曼春呆呆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只剩一句反反复复的呓语,“谭宗明,你不要骗我,谭宗明,不要骗我……”

病床上男人的目光渐渐凌厉,“汪曼春,你不要骗自己。”

即便他浑身是伤插满仪器根本动不了,那眉宇间散发出的威压仍让她透不过气。汪曼春甩开他的手起身后退,“不,谭宗明,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开玩笑了谭宗明,你给我出来!”

“汪曼春!”明楼厉声喝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死了,我死了,你又活了,我也活了,但我们的年代没有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在害怕什么?谭宗明是谁?告诉我!”

汪曼春紧咬双唇,几乎要将嘴角咬破。

“曼春,你不说,我也能从别的途径得到我想知道的,但我希望,是你来告诉我。”

多么熟悉的语气,冷静,理智,温和,却有着不动声色的强硬。泪水从她眼眶泫然扑出,“从你死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十七年了,日本人走了,国民党去台湾了,全中国哪里都不打仗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是被你打死的,我还能看到你在我尸体跟前站了很久,可我后来醒了,醒了就变成现在的樊胜美,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谭宗明,谭宗明是你的孙子,谭正的儿子,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现在在他的身体里……”

说到最后,汪曼春掩住嘴,泣不成声。

“你和他订婚了,年底要结婚?”

“嗯……”

“他知道你的身份?”

汪曼春摇头。

“你知道他的身份?”

汪曼春点头。

“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孙子,仍然要嫁给他?!你打算就这样瞒着他一辈子?!”

汪曼春扑回病床跪坐在他床前的地上,“对不起师哥……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没有任何其他的辩白,她甚至连我不是故意的都说不出口。她明白一切,清楚知道自己和谭宗明隔着无限鸿沟的距离,可她还是刻意地执拗地迈出了这万劫不复的一步,她以为像鸵鸟一样骗过自己就可以,怎么可能想到有一天,还要承受明楼暴怒的质疑。

明楼重新闭上眼睛,长睫剧烈地颤动,“汪曼春,你疯了。”

“是,我疯了,从你去法国那天开始我就疯了,我的世界都疯了,我疯了才会重生在这里,我疯了才会嫁给谭宗明,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打死我第二次?!”

“出去。”

“师哥……”

“出去!”

这是她熟悉的明楼,这是她畏惧的明楼,这是她曾经挚爱,而今完全无法面对的明楼。

她拖着近乎麻木的双腿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出病房,再也看不见明楼的时候,突然拔足狂奔,一直跑到走廊尽头的露台,靠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干呕。

“小樊!小樊!”安迪追上来扶住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汪曼春摇头,眼泪混合着呕出的酸水一起滴在地上。

“小樊,你是不是……怀孕了?”安迪小声而迟疑地问,可不等汪曼春回答她又低叫起来,“天哪,这是什么?……”

汪曼春吐出的酸水里,有几丝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是急火攻心而呕血的典型症状。

“小樊你千万别着急,老谭他没事的,医生都说了只要醒了就没危险了,好好养着就行,你干嘛这么为难自己……”

汪曼春抬起朦胧泪眼望着一无所知的安迪,她该怎么告诉她,安迪,老谭已经不见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并不是你熟悉的那个老谭。真正的谭宗明不知所踪,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已离她而去。

原来的那个樊胜美再也没有出现,属于谭宗明的灵魂是不是也已经永远沉寂。

抓着安迪胳膊的手渐渐脱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安迪焦急地叫她的名字,可她已经听不见了,嘴里又是一股咸腥,汪曼春终于失去了知觉。

她被就近送进了华山医院综合内科。医生诊断为胃溃疡引发的消化道出血,包括之前的低烧,恶心,乏力,都是胃粘膜损伤的结果,原本并不严重的疾病因为过度劳累和情绪失调而加重许多,除了必要的药物,医生还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强制她卧床休息。

当她终于从沉沉昏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离谭宗明的车祸过去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台风过境,倾盆大雨转成小雨,淅淅沥沥笼罩着整个上海。

汪曼春胡乱整理了一下仪容,顾不上喝水吃饭就直奔楼上的ICU单元,可到了那才得知“谭宗明”已转回普通VIP房。她又辗转找过去,推门只见远洋几个高层神色各异地出来,后面护士不耐烦地斥责,“病人需要清静!哪有刚动完手术就催人干活的!”

汪曼春越过高管和护士打过招呼,然后满怀着希望望向“谭宗明”的脸庞。

一双寒潭秋水般的眼睛,正以平静克制的态度反过来打量着她,复杂而含蓄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打碎她私心里卑微又可耻的愿望。

她多么希望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毫不掩饰眼里宠溺,笑着招手让她过去亲一亲抱一抱的谭宗明。一切甜蜜都如原样,而明楼只是一个醒了就会消散的幻象。

老天终究不肯当这是个玩笑,昨天的噩梦并没有过去。

明楼仔细瞧了瞧她的脸,问她,“那个叫安迪的女士说你有点不舒服,没事吧?”

安迪怕他担心,隐瞒了她严重胃出血的事实。汪曼春一语带过,“没事了,你呢?”

“头部没有大碍,就是左膝盖需要时间恢复。”他停了会儿又说,“谭宗明的工作我不了解,再有人来找,你帮我挡了。”

“我知道,有事安迪会处理。其他的……我慢慢说给你听,你也是搞经济的,万变不离其宗,很快就能上手。”

“谢谢。”

窗外雨丝细密,台风吹落的缅栀子花瓣在水洼里打着旋儿漂远,窗内的两个人明明都藏着千言万语,这一刻却陷入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来送饭的顺婶儿打破了沉寂。顺婶儿识趣,盛好粥就退出去了。汪曼春端起炖得开花的参苓猪骨粥到明楼面前,“你手挂着点滴不方便,我喂你吧。”

“嗯。”

明长官到哪架子都那么大,那一声嗯太有他当年的风范。汪曼春笑了笑,低头先帮他把姜丝摘掉,“我还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吃姜,不知道过了九年,口味变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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