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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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常在不认得她,不知作何称呼,安顺提醒她,“这位是和嫔娘娘。”
夏氏兀自高兴着,“嫔妾谢和嫔娘娘。”
欣嫔就坐在和嫔旁边,将夏常在脸上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撇撇嘴低声道,“真是个蠢的。”
算算时辰,紫鹃在黛玉耳旁低声提醒,“主子,皇上快下朝了,早上说过要来长春宫的。”
黛玉懒得应付一屋子乌泱泱的人,说道,“好了,别的本宫就不多说了,你们心里也清楚,只需安分守己,尽自己本分即可,跪安吧。”
“嫔妾等谨尊教诲,恭送皇贵妃娘娘。”
*
待出了长春宫,甄嬛连忙追过来喊道,“陵容,陵容!”
安陵容闻言停下脚步,语气平平道,“甄常在安。”
甄嬛有些尴尬,又见她身旁的宫女很是眼生,不自在道,“这又没有旁人,怎么这般生分?不知这位是——?”
穿着缎蓝衣裳的宫女闻言福身道,“奴婢宝鹊,甄常在安。”说罢只盯着满脸不情愿的浣碧瞧。
甄嬛忙侧身瞪了眼浣碧,浣碧不情不愿地微蹲下身子,“参见安答应。”语气还颇有些不屑。
安陵容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只道,“不知常在唤住嫔妾有何吩咐?”
甄嬛道,“你我本相识一场便是有缘,宫中生存不易,若能相互照应不是最好?以往我多有得罪之处,很该先陪个不是。”
说罢便果真福了一礼,安陵容自然不敢受她礼,也不愿纠缠,忙道,“常在折煞嫔妾了,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好介意的?只是嫔妾昨日身体有些不适,没能先去给主位娘娘请安,耽搁至今,不敢再有所误。这里要先谢常在好意,只是陵容实在是有要紧事……”
甄嬛也不好强求,只得道,“既如此,等你得空了我再去看你。”
安陵容哪里敢答应她什么,含糊应了声便带着宝鹊匆匆离开。
沈眉庄在一旁站了有一会儿了,见此情景颇为不解,上前开解甄嬛,“想必她与你我并非是一路人罢,我在家中听父亲说她的父亲在都察院与那‘官屠’赵大人作风相似,京中有不少官员看不过去,皇上却偏还看重。但凭你去放低身段交好,人家反倒是不理不睬的,何苦呢?”
甄嬛有些执念,一时说不清思绪,浣碧不满道,“她比起沈贵人您和我家小主又算得什么?平白是麻雀飞上了枝头而已,也照样是不成器的,区区一个答应而已。”
“浣碧!怎可这样说话。”甄嬛有些着恼,“她再如何也是一位小主。”
沈眉庄亦劝道,“宫中最忌祸从口出,你又不是没见夏常在,一张嘴得罪了端贵妃。”
见甄嬛拿主子名分教训她,浣碧虽知道轻重心底终归有些不舒服,不甘道,“奴婢失言了。”
浣碧心中如何纠结不提,宝鹊陪着安陵容走了许久,见四下冷清无人,这才提起方才一事,“小主和甄常在有私交?”
陵容默然,“见过数面。”
这便是交情不足的意思了,宝鹊笑了笑,“甄常在身边的那位宫女很是心高气傲。”
“她是甄常在的家生婢女,”陵容淡淡道,“甄常在待其情同姐妹。”
宝鹊道,“小主带进宫的白术姐姐也与小主情谊深重,却不曾僭越分毫。”
陵容看她一眼,宝鹊低下头,“奴婢多嘴了。”
“无妨,你也是为我打算。”陵容面上带了些笑意,说不清是试探还是真心,“皇上赠下的浮光锦太过贵重,宝鹊,你觉得我该送给谁?”
宝鹊道,“奴婢一家之言,不敢揣测小主心思。只是眼前还是春光正好,百花齐绽,如浮光锦这样的东西还是先放一放才更有价值。何况小主也未必全无优势,怎知不会有比浮光锦更好的东西。”
陵容闻言抿唇一笑,心底有了决定,“你说的很是。”
【七十七】
景阳宫
甄嬛神色憔悴,搭出右手来任温实初为其把脉。
“小主似是焦虑过甚,”温实初试探道,“心有内火,脾虚而无力。”
甄嬛无奈地笑了笑,“前不久,我梦到一桩奇事,深觉惶恐。”
“小主是因梦缠身以致夜不能寐?”温实初不解其意,“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主不妨说一说梦中的内容,微臣愿为小主分忧。”
内室内只留浣碧侯在一旁,甄嬛便道,“我梦见这景阳宫有一株参天大树,树下有无数享其庇荫的小草。只一颗小草生来古怪,向往树荫外的阳光,可叹它却安身在大树的树根旁苦苦挣扎。”
甄嬛叹了口气,“一株杂草而已,我却感同身受。只是人力有穷尽之时,你又如何能帮我呢?”
温实初隐有了悟,面上似有坚决之意,“小草离不得赖以生来的土地,故而难以施为,小主却不同。”
甄嬛静静看他,低声道,“深宫险恶,当日在宫外,大人的承诺不知是否还当真?”
“自然当真。”温实初郑重道,“永远事事以你为重。”
甄嬛避开温实初灼灼视线,感慨不已,“永远二字,说来简单,若真做起来只怕是很难了。”
“微臣自知别无所长,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重诺而已。”温实初诚恳道,“年少相识,甄父救父之恩,没齿难忘。”
甄嬛闻言定定看住他,见他眼中炙热情感不掺一分杂质,这才信了他的承诺,将心中打算倾诉于口,“不日新进嫔妃便要侍寝,如今宫中独领风骚的有两人:皇贵妃,圣心默定的继后人选,宠命优渥;端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膝下抚育的四阿哥在前朝口碑良好,隐有夺嫡之势。”
“若我是在其她嫔妃宫里也罢,便是在景阳宫。”甄嬛面有郁郁之色,“我不过住进来三四天,阖宫便已认我为贵妃附庸,假言辞色。我有心避宠借机离开这景阳宫,原本是想借安答应和眉姐姐之势,只可惜——”
甄嬛面露难色,神情失落。
温实初低下头去,“微臣自知无福陪伴小主一生,但若能保护小主一世周全,也算是成全了当日的承诺。”
甄嬛心下心喜,柔声道,“我也不想让大人做什么,只是我的病不管要不要紧,都想让大人能为我静心调养。”
“微臣明白,”温实初抬起头,“既然小主想要静心调养,那微臣就会为小主开出一个静心调养的方子。”
*
转眼除夕将至,新人中第一个被翻了牌子的是博尔济吉特贵人,得到消息后的端敏公主一行心满意足地回了蒙古。
其后是安答应侍寝后晋了常在,得号‘霖’。
“成公子安的《啸赋》中有言:动商则秋霖春降。”黛玉摘了护甲,亲手掰着蜜橘递到雍正嘴边,“安常在的声音也好听的很,品性文静,倒确如甘霖一般了。”
长春宫的窗纱已换了吉祥如意的图纹,内室新添了花影大屏风,一派喜气。
雍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庆年折子,满篇贺喜之意看得昏昏欲睡,“安氏的父亲升了正四品,她的位分便低了些。对了,朕记得禧嫔有五个多月了?”
“是,”黛玉一面指使雪雁把十八学士茶花搬进屋内,一面道,“禧嫔性子好动,这几个月只把她拘在启祥宫怕是要闷坏了。”
黛玉笑道,“臣妾听余容姑姑说这几日她天天都要晃在御花园里,她个主子娘娘,反倒比谁都要忙了。”
“禧嫔是武官的女儿,马背上长大的,性情直爽。只是她现下终究怀着身孕,还是叫底下人多加看顾才好。”雍正放下折子,转而拿起上书房阿哥们的课业来看。
半晌,雍正的动作顿了一顿,他从中抽出一张文笔稚嫩的大字递给黛玉,“你瞧瞧,这是小七的。”
黛玉接过来细细一看,抿嘴道,“臣妾记得皇上前几日还说过一句七阿哥的字写的宽绰难间,今日一看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的。”
雍正屈起指节轻叩桌案,答非所问,“这几日恭嫔都来求见请安,朕不想见她,皆驳了。”
言及薛宝钗,气氛有一瞬的冷滞。雍正扫了眼小七前几日还杂乱无章的字迹,今日便大有进步,也不知这孩子私底下用了多少工夫来练字。
“七阿哥实在有心,”黛玉叹道,“太医院说她忧思过重,药石罔医,怕是过了年就要准备下了。”
黛玉看着这张字帖,心里一动,“前几时,恭嫔有好一阵子带着七阿哥来给臣妾请安。乌希哈格格做了温宜的伴读后也常去探望宣太妃和敬妃,想必也是为了七阿哥作打算。”
雍正沉默半晌,淡淡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晚些时候去看看她。”
说完恭嫔一事,恰巧雪雁进来汇报宫务,面上颇显不忿之意,只是见雍正在此,少不得忍下来。
雍正斜眼见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又向黛玉使眼色,不免好笑,“怎么?你们主仆之间还要说什么悄悄话不成?”
雪雁只好道,“方才景阳宫来人,说是甄常在病了,已上报给了敬事房的公公。甄常在的意思怕过了病气,希望搬出景阳宫。贵妃娘娘说既是景阳宫事务,便……便不来劳烦主子,作主把甄常在迁去了碎玉轩。”
雍正闻言神色不佳,黛玉却不觉意外,“景阳宫自己的事务,又是甄常在主动提了出来,贵妃姐姐协理宫务,我本来也不好插手,只是碎玉轩未免有些偏远了。”
“何止是偏远呢,那地方又破又小,奴婢听说也只从前芳贵人住过去时内务府翻修了一次。”雪雁颇为自家娘娘鸣不平,“也不止是甄常在这一件事,今儿贵妃娘娘还发落了夏常在,叫夏常在回去闭门思过去了。说到底贵妃只是协理,这桩桩件件却也不和主子您商量一声。”
不等黛玉出言安抚,雍正上了火气,不满道,“朕赐她协理六宫权难不成是让她作威作福的?!先斩后奏的本事倒是不错!”
黛玉默不作声,景阳宫欺她资历轻,她忍了几次却也不想让旁人以为她软弱了去,只道,“贵妃姐姐在宫中资历最老,臣妾总要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