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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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也回敬皇后一杯,”雍正语气平平,“皇后近日‘操劳’了。”
皇后闻言有些受宠若惊,饮下一杯道,“不过臣妾分内之事。”
“皇上怎么只看着皇后娘娘的功劳,忘了臣妾呢?”华妃笑语盈盈。
“朕哪里能忘了你的功劳,”雍正晒笑,“你帮朕看护着曹贵人的胎,自是有功的——曹贵人的胎朕记得是有近七个月了吧,太医可有诊出男女?”
“是,”下首的曹贵人回道,“太医说嫔妾身子太弱脉象平静无力,难以诊断。”
“本宫瞧着你现在脸色便不大好,可是身体有恙?”皇后面带关切。
曹贵人勉强道,“嫔妾近日孕吐突然加重,想来是今日殿中太过闷热,嫔妾便有所不适。”
“曹贵人的身子还真是娇弱啊,”齐妃幸灾乐祸,“都已近七个月了还养成这个样子,这翊坤宫的太医实在是不像话。”
“哼,齐妃你当年倒是养的壮实,”华妃冷笑,“可惜——”
“好了,皇上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后威严的看着下方,又对曹贵人道,“既如此,你便先回去歇息吧,皇嗣要紧。”
雍正亦道,“皇后说得很是,不必勉强。”
“是”曹贵人松了口气,“嫔妾告退。”
见曹贵人从侧方退去,雍正递给苏培盛一个眼神,“开始上歌舞吧。”
走出殿门曹琴默才觉得胸中的呕吐感退去一些。
“小主本来都已经不常孕吐了,近来却又频频头晕不适,是否有些不妥?”音袖扶着她,面色担忧。
“我原本也这般猜测,”曹琴默神色无力,“可翊坤宫被整治如铁桶一般,谁又能越过华妃娘娘对我下手呢?想来是我多思了。”
话音未落,曹琴默走到石阶处便觉脚下一滑,她条件反射一手拽住音袖一手护住腹部,竟就这么摔了下去!
“啊!”
“小主!”
眼看主仆二人便要遭难,一旁等候的小厦子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做了护垫。
殿内宴席正好,苏培盛匆匆而来,“皇上,曹贵人方才在殿门石阶处跌了一跤,人已经送去了后殿。”
齐妃冲口而出,“那皇嗣如何?!”
殿内的气氛瞬间冷了刹那,皇后闻言心中直骂齐妃不成器——这么着急,生怕别人不觉得你有嫌疑吗!
华妃皮笑肉不笑,“本宫倒是不知齐妃何时与曹贵人这般交好了——如此关心曹贵人。”
齐妃心虚支吾,“臣妾也是关心皇嗣……”
苏培盛更加低眉顺眼,“奴才听太医说曹小主只是动了胎气,多亏小厦子带人在旁经过护住小主,因此并无大碍。”
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妃,“齐妃,这下你安心了。”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觉出不对来,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胤祀带头起身道,“皇兄既有私事,那臣弟等便先行退下了。”
“也好”雍正微微颔首,又扫视一众妃嫔,“贵人以下便回去吧——何常在留下。”
他满怀恶意的看着僵在原地的齐妃何常在二人,语气越发平缓,“朕听闻何常在原与曹贵人交好——很该去探望一番。”
*
走去后殿的路并不长,齐妃却因为雍正方才单点何氏的举动惊得几乎全程身子微晃。后方的敬嫔忙上前扶住齐妃,若有所思,“齐妃娘娘当心。”
皇后实在看不惯她那窝囊样,她看了看走在最前方大步流星的雍正,低头示意另一旁的绘春,“去看看齐妃。”
剪秋低声道,“娘娘,皇上莫非……”
“无妨,本宫最多治理不力,”皇后并不急躁,“此事从头到尾本宫可从未参与过。”
只是皇上此番的眼线手段——颇令她忌惮。
后殿中曹贵人尚在昏睡,太医、音袖、小厦子和另两个小太监皆侍立在旁。
雍正一进去便问章弥,“曹贵人究竟如何。”
章弥恭敬回道,“小主原本就隐隐有早产迹象,今日一番惊吓下身微有落红,但幸皇嗣无碍。微臣开了药后便无事了。”
“早产迹象?”华妃疑惑。
“是,只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齐妃闻言涨了些气势,“看来,华妃妹妹要好好查查你的翊坤宫了,不然曹贵人的孩子就要不明不白的没了——”
“给朕住嘴!”雍正抬手将案上的茶盏摔了齐妃满脸。
其她妃嫔皆被雍正动作怔住,雍正素来少有直接给妃嫔没脸的时候——何况是对资历已老的齐妃动手?只怕是动了真气了。
齐妃涨红了脸跪下来,茶叶挂在旗头上,茶水顺着脸侧流下来,模样好不狼狈。
雍正沉声道,“章弥,曹贵人动胎气的主因是否是从石阶上滑倒所致?”
“这,正是。”
敬嫔扫了眼齐妃出言道,“石阶粗砺,曹贵人又怎么会滑倒呢?”
小厦子闻言跪下,“皇上,奴才当时瞧见附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便上前查看,救下曹贵人后发现石阶上被人涂了新鲜的鱼油。”
“鱼油?真是好精巧的心思。”雍正不怒反笑,“你可看清那鬼祟的两人是谁?”
“奴才是跟着苏公公办事的,往来走动多了便有些印象。”小厦子飞快的瞟了一眼齐妃和后方沉默不语的何常在二人。
“一个是齐妃娘娘宫里的小文子,一个是何常在身边的落梅。”
【八】
江南织造府,甄家。
甄应嘉正在正堂设宴请酒,便见包勇急忙走上来回道,“有督察院的几位大人来了,打头的是左都御史纳兰大人,还带了好些官兵。奴才说要引见,几位大人说‘不必’——现已在正堂外了,那些个官兵都在府外守着。”
甄应嘉心头的酒登时便撤了个干干净净,左都御史纳兰揆叙是明珠的次子,八爷党的铁杆,千里迢迢毫无消息来江南所为何事已不必再细想。
前阵子林如海回京述职皇上给他那般大的恩赏便已然对江南官场摆出了态度,甄老夫人想着借贾家救甄家于水火——不出甄应嘉所料,接连送出了几车的礼物都如同石沉大海。贾王氏狮子大开口要足了好处,面上虚情假意摆足了态度却毫无行动。
甄应嘉心中明了贾家是后继无人不过趋炎附势之辈,他也没想要贾家赴汤蹈火——却未曾想人家干脆连脸皮都不要了!
还是贾家以为自己就能左右摇摆两边清?
甄应嘉面上不显,走出正门迎上纳兰揆叙,恭敬道,“纳兰大人请,恰好如今宴席未散,大人是有宫务前来?不妨入内一叙。”
都这时候了,到还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揆叙心中嗤笑不已,“免了,明人不说暗话,甄大人心中也该清楚本官今日为何事而来,”揆叙转身吩咐道,“派人两班人马把守前后门,其余人入府仔细查抄——这甄府可是‘接驾’四次呢,可别漏下什么。”
“是!”
甄府的下人们被这场面惊得面如土色,独包勇带人进去护着老夫人、夫人小姐少爷们。一时间正堂内官兵进进出出,女眷丫鬟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甄宝玉亦不知所措的缩在甄老夫人的怀内。
饶是甄应嘉此前在心中做了准备,见此场面也几乎站不稳脚——祖宗基业今日必将毁于旦夕!
甄应嘉强撑着开口,“大人容秉,微臣愿将所有书信往来物件一并上交——愿皇上念在甄家曾为先皇尽忠的份上——”
“甄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纳兰揆叙似笑非笑,叹息道,“只是大人好似忘了这织造府上的数百万两银子的亏空——皇上素来最恨那些个贪赃枉法剥削民脂民膏的佞臣。甄大人说是不是?”
*
江南甄府府上一片愁云惨淡,圆明园内的紧张气氛也不遑多让。
小厦子一口指出害曹贵人的两个奴才分别是齐妃何常在宫中的,众妃心中便都有了些苗头——小厦子是苏培盛的徒弟,可是皇上的人。
“皇上,不……臣妾……”齐妃抖着身子张嘴想辩解什么,反倒是何常在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雍正身前,张口便开始喊冤。
“皇上!皇上明鉴,这都是,都是齐妃主谋指使嫔妾这么做的啊!嫔妾受她胁迫才——”
“闭嘴!”雍正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氏,“到现在还要狡辩——苏培盛,把人带上来。”
“是。”
“奴婢点翠,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见过诸位娘娘、小主。”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宫女走进来跪下磕头,正是那每日受何氏欺侮的宫女。那日何氏与齐妃商议除去曹琴默的胎时也未曾避讳过她。
何常在瞬间明白过来,她不顾场面神色狰狞的扑了上去,“贱人!居然敢出卖我!”
点翠神色惊恐的挣扎,“小主!谋害皇嗣是大罪,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好了,还不快将何常在拉下来,”雍正面色沉沉,又看向点翠,“你将事情原委说一遍。”
“是,小主自被贬后便心情‘郁郁’,直到那天齐妃娘娘来访,”点翠看了一眼齐妃,“齐妃娘娘担忧曹贵人若生出皇子危害三阿哥的地位,小主则说是曹贵人害她成了这样,所以要报复曹贵人……”
雍正扫了一眼押在地上被堵住嘴的何氏,“何氏,你还要再狡辩么?既如此,那两个奴才杖杀,何氏赐白绫,至于齐妃——”
“皇上,此事尚有疑点。”裕嫔慢慢道,“适才章太医言说曹贵人此前便有流产迹象,乃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的缘故,这药又是谁下的呢?且齐妃娘娘为何无缘无故认为曹贵人的孩子会威胁三阿哥呢?先不说曹贵人怀的孩子是男是女尚不明确,便是生下阿哥也不过还是个婴孩。若说威胁,那端妃姐姐抚养的四阿哥,臣妾所生的五阿哥不就更成威胁?且退一步说那药算是齐妃娘娘与何常在所为,何常在失宠,齐妃娘娘身处妃位,一举一动受人瞩目,那害人的药物又从何处而来?还是说,有人唆使齐妃娘娘?”
听她此言,众妃嫔心中各有猜测。从头沉默到尾的端妃心中最是惊异,裕嫔向来是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