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之谁动了我的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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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多,”白凤看向旁边,“你已经把我的审美观扭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无论给我多长的时间都扳不回来,而且墨鸦的可能性比我高,关心他才是正经。”
笙罗默了:“……拐弯抹角说我丑以为我没听懂?”
秋雨没有尽头,无声地飘洒在枯枝败叶上,微风吹斜了雨帘,密密地交织。伞从手中脱落滚到溪水里,白凤一手揽着笙罗的腰,一手轻抬其下颚,身影交错,在她的唇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雨水流淌在脸上,笙罗怔了许久。
雨把山路冲洗得泥泞,也像极了他们的命运。每个人安然平静的生活只需要一场大雨就能改变,而你只是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从天而降罢了,既然有些东西注定要出现在生命中,就别急着躲避,美丽的生活不是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一个小小的分支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半个时辰后,白凤把笙罗抱了回来,后者身上还罩着一件不知从哪儿顺来的衣物。
墨鸦倚在屋檐下,明显等候多时:“事情办得怎么样?”
面对这充满了恶意的调子,白凤只瞥一眼准备略过,却被墨鸦握住手臂:“我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你自己的主意更重要,今日我寻了一名姿色绝佳的舞姬献给姬无夜大人,可最多能熬半个月。”
白凤:“这你不用操心,康师父也在帮忙找合适人选,可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一语中的让墨鸦眼眸轻垂,他还在犹豫:“这件事等笙小罗醒来后再说,毕竟同你我无关,但你必须稳住她的情绪,做不到的话就替我瞒着她,还有,把她送去战斗组歇息。”
前一名送进雀楼的女人被同情心泛滥的医疗组弟子私自放走,不知那女人给弟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使得弟子心甘情愿地领受惩罚,要不然墨鸦也不会把准备好的人提前报上去,为的就是平息姬无夜的怒火,看看能不能保得医疗组弟子一命,可姬无夜哪是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刚下令打断了他的双腿不说第二天还要当众行刑以儆效尤,而那名弟子,正是世阳。
笙罗睡意惺忪,听到这番消息时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不知道雀楼的人被私自放出?!”
站在她旁边的白凤按住她的肩膀,墨鸦则说道:“这方面的事情一向是战斗组负责,若非牵扯到医疗组,换做旁人早被秘密处置了,世阳带着女人打着去医疗组治伤的幌子把她藏在医疗组里,趁午后守备空虚时把人放走了,一回来就被夜幕的人捉到,那女人本就是姬无夜大人要丢弃的,现已暴尸荒野了。”
笙罗没想到短短一个午后竟出了这般变故,怎么说世阳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她必须要回医疗组,墨鸦知道拦不住他,只冲白凤使了个眼色叫他跟着。
火急火燎地穿过树林,推开木门,发现的是围成一圈的医疗组弟子,大大小小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来了,康师父正坐在矮桌前,神情凝重:“笙罗,把闲人带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世阳的腿是战斗组的人打断的,就算是师父也忍不住把怒火牵扯到了白凤身上,笙罗知道现在不能闹别扭,于是转身低声道:“你先回战斗组,晚些我来找你。”
白凤应声离去。
扒拉开人群,双腿已经被残害得血肉模糊的世阳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奄奄一息,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笙罗皱眉,退回去询问师父:“姬无夜怎么说?”
“明天当众处死,我已劝过大人了,无用,”他握紧了拳头,“世阳这孩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连关进雀楼的女人都要肖想!”
按世阳的性子绝不会如此胡来,这其中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七夕了,又要被同学花式虐了( ̄ε(# ̄)
☆、永别世阳
“世阳,你究竟想干什么?”
今晚的夜,静得可怕,冷得可怕。凉风呼啸着擦过枯叶,带着无尽凄凉。
医疗组里和世阳最亲近的只有康师父和笙罗,后者决定留下来陪他说说话,因为过了明天,这世上就再也不会存在世阳这个人。姬无夜的阴狠手段他们有目共睹,即便是韩王亲自来求情他也不会松口。
“……”世阳依旧呆滞地望着房梁,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仿佛对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良久,他缓缓开口,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罢了……”
笙罗不知道世阳想要给她证明什么,只是那满脸酸楚揪住了她的心,她把太多的目光都集聚在了白凤和墨鸦身上,回首以往的道路都是世阳与师父陪她走过的,但自从有了白凤,他们的身影就渐渐淡了,淡得再也辨认不清了。
笙罗握住世阳的手,将头抵在他的手背上,压低了嗓音,让对方听不到情绪波动:“对不起,忽略了医疗组这么久,明明小时候夸下海口要永远守护这个家的。”
“跟医疗组无关……”世阳勉强勾起一抹笑容,他从来只会露出讽刺的表情,今天算作破例,“守护这种嘴上说笑的玩意儿,不,不在意也罢,天才……我已经许久没叫过你天才了吧……自从他们来了之后……”
他和她才是注定的搭档,可惜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永不相交。
因疼痛激出的汗密密麻麻地布了上脸庞,湿漉漉的发丝脱力一般黏在两颊,小空已用布裹住了他的双腿,可还是渗出摊摊血迹,在油灯的照射下散出怖人的光泽,索性也是要死的人了,到头来就连师父都没提出要为他上药止血,也许,现在把血流光比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绞死更好。
“告诉我,世阳,”笙罗止不住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放走雀楼里的人?”
这个问题在世阳看来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原因是什么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于是他把头偏向一边,“早些睡吧……明天待在组里不要出来……”
接下来无论笙罗说什么世阳都不再理她,麻木得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她只好轻手轻脚地为世阳盖上被子,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然后合上门,掌灯去了树林,她今晚不想待在组里,她怕一转头就会看见气息奄奄的世阳,更怕明早会被前来抓人的守卫惊醒,眼睁睁地看着世阳被绞死。
身体代替了思维,前者抢先一步单足蹬地跃上了树干。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人已出现在了战斗组。
战斗组和医疗组不一样,是搭档共用一间屋子,也就是说这间房间除了白凤和墨鸦之外没别人。面对突然出现的笙罗,两者都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兴许早已料到。墨鸦躺在榻上,眸子在眼缝中转了一圈后就反身背对着二人,并且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把被子掩到耳边,只露出半个脑袋。
白凤见墨鸦一声不吭,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道:“装,可劲儿装吧你这家伙。”转而看向眼角明显闪过泪花的笙罗,眼神飘忽不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适合这种场面说的话,最后只得挪了挪身子,把较为宽敞的地方腾给她。
笙罗钻进被窝里,却不肯露头,白凤想把被子拉到她的颈脖处好让她透气,但无论如何都拉不下来,笙罗死死扯住被角断不松手。不消片刻,便传来一阵幽幽的啜泣声,声音小得不像话,连离她最近的白凤都听得断断续续。
白凤薄薄的衣衫被她紧紧拽住,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胸膛前一片湿润黏糊。
白凤不知要说些什么才能安慰笙罗,能做的仅有轻拍她的背,然而这种哄哭闹小孩的举止起不到半点作用。
笙罗算是世阳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寅时三刻他就彻底地没了生气,守卫闯进医疗组拖走他时医疗组里没有任何人,下人们都纷纷感慨人心薄凉,但医疗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世阳所希望的,他希望大家只当他去别国游历了,而不是死在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待康师父携着笙罗及弟子们回医疗组后,那一路蜿蜒的血迹着实让他们受了惊吓,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小空说守卫把世阳拖出去的样子就像拖死狗一般,毫不念及医疗组对府里上下的诊病之恩,这番话使师父默然了,或许他的心里生出了疑惑,为姬无夜卖命这么多年,下场是不是同一条野狗别无二致。
世阳的尸首是两位胆子较大的老妇人带回来的,笙罗把新人带到别处去不让他们看,而且,她自己也不忍心回头,并努力催眠自己那团血肉模糊的肉块绝不是世阳,只是一个与她,与医疗组没有干系的叛逆。
尸首能被带回来还是姬无夜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后者跟了他十几年早已成为股肱之臣,可姬无夜那张讽刺的嘴脸狠狠地扎进了师父的心里,如万只蚂蚁在撕扯啃咬。
离世阳被处以绞刑的这天过了半个月,足足半月白凤的视线中没有出现过笙罗,他今天终于在没有墨鸦的暗示下去了趟医疗组。
凄婉的秋风敲打着树叶,灰白的空气透不出半分活力,唯有院角苍翠的青松屹立不倒。
白凤清楚世阳的事情不单重创了笙罗,还重创了医疗组,按照笙罗的性子她肯定会在医疗组待着,阴沉着脸不跟无关紧要的人讲话。果不其然,在后院一处僻静的位置寻到了那一袭熟悉的绿衣。
“我还在想你要过多久才能开窍呢,”笙罗察觉出来者,并不惊讶,“师父说院内要种植、放置草药,所以把他埋进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平整的土地上凸起一块土包,笙罗指着它说道:“我现在依旧能记起这个最不让人省心的大小孩,最初那几天分配任务的时候竟然习惯性地说出了‘世阳,你负责去墙角蹲着抠指甲缝,’如果单是我一人倒能说我魔怔了,可大家在做任务的时候也和我一样,经常提及‘世阳那小子又去哪儿了’‘世阳再不回来就罚他去偷窥姬无夜大人洗澡,’原来半个月前医疗组成员集体外出,目的就是不想见证世阳的死亡。”
于是,等大家终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