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un 祈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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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对于守护了阿路克斯·普立玛的巫女们的信赖与崇拜,变得比以前更为确定。其他人员也是如此。
可是,在假会议举行之前就已经下达的暴风小队解散命令,经过提普斯帕蒂姆宫内的审查会审议后,已经成为正式方案了。统领所有小队的主席葛拉基维夫,以及小队队长奈维利雅接到召回命令,前往会议室。
在提普斯帕蒂姆的脚下,存在着黑影。
「意思是说凭你的力量实在很难办到是吗?」
昏暗的通道中,被一群男人追问不舍的人,是朵蜜诺拉。
「请等一下。我认为暴风小队还存有许多潜藏的可能性」
朵蜜诺拉开始将所有事情,包括里莫奈和亚艾尔等人的潜在能力超过现今的西贝拉;奈维利雅的归队;以及玛蜜那和优的加入总算让体制完备等时间一五一十报告出来。
「不过,不管你怎么预测,在那里面的人马上就会决定一切」
男人指了指通往会议室的通路。那极为洗练的举止,绝对不是为了礼仪才锻炼出来的。包围朵蜜诺拉的人们,并不是握有审查权力的司政官或宫守。
「情势既然变成这样,必须赶快进行下一个计划才行」
「让邻国的工作人员登上阿路克斯·普立玛,是你们的……!」
硬是把接下来的话吞回去的朵蜜诺拉,男人们目露凶光的瞪着她。
「朵蜜诺拉!谈话已经结束了!」
朵蜜诺拉恭敬地低下头,但是她的唇边,渗出了不是口红的鲜红色彩。
帕拉耶特站在舰首的展望台上,遥望远方的提普斯帕蒂姆宫。
不知不觉当中,暴风小队的成员全部都集合在此处。
亚艾尔举起手中的音乐盒,它在风的吹拂下流露出温暖的音色。
「奈维利雅会不会回来呢……」
芙洛耶说完,玛蜜那立刻自暴自弃地接口。
「就算奈维利雅回来了又能怎样?」
「你还真讨厌」
阿尔提不耐烦的口气,简直就像是代替巫女们说出她们的心声。
玛蜜那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低下头去。
「十二个人好不容易到齐了……我本来还在想终于可以跟大家一起做事了」
罗德列蒙轻轻地这么一说,玛蜜那的头垂得更低了。
「不管是谁都没有理由继续责备玛蜜那」
优的反驳,让罗德列蒙吓了一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凯姆马上改变话题。
「朵蜜诺拉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里莫奈,你知道她去哪里吗?」
「不知道」
里莫奈冷冷的说,朵蜜诺拉只有在自己需要照顾的时候会出现。
「……就算奈维利雅回来了,也不代表暴风小队可以继续存在下去。顶多让我们能够全员一起面对解散的命运」
帕拉耶特看着再度面临散伙的同伴们,平静地说。
当大家都静下来的时候,芙洛耶冒冒失失地大叫。
「哎呀?摩里纳斯呢?」
刚好,摩里纳斯和阿奴毕托夫正巧走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一直在找你们呢」
「暴风小队的诸位西贝拉,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差不多该请各位前往准备」
阿奴毕托夫这么说。由于主席目前不在,所以由舰长亲自代理他的职务。
会议室位在提普斯帕蒂姆宫中。昏暗而巨大的圆形会议场上,坐满着众多司政官以及宫守。奈维利雅和葛拉基维夫仿佛陷入了敌人的包围网之中。
但是奈维利雅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直直地看着前方。
「抱歉,奈维利雅。不过,为了你这样处理才是最好的啊」
全身包着绷带,令人不忍目睹的哈尔康夫,对着根本不看自己的女儿说话。
虽然身受重伤,不过在邻国的奇袭之下所承受的所有伤害,这还算是轻微的。
「也是为了父亲你吧」
哈尔康夫无言以对。
查问就此开始。
「暴风小队的确有着显赫的战绩,但是她们却亲手断送了它。侍奉提普斯帕蒂姆的巫女竟然口出恶言,互相叫骂,而且还刻意曝露个人情感借以夸耀自己,实在是太荒诞了」
面对宫守的弹劾,葛拉基维夫提出反驳。
「但是,当初未能看穿邻国休战协定的伪装,容许敌人的破坏行动的我们,责任又应该如何归属?暴风小队从敌人的阴谋当中保住了贵重的母舰阿路克斯·普立玛。如果当时没有她们的活跃,我现在就没有办法站在这里」
「我们——」
准备发言的奈维利雅,司政官制止了她。
「慢着,奈维利雅·西贝拉。你并没有获准发言」
「让她说」
某个声音响彻全场,在每个人的心中轻柔晕染开来的声音。
「欧纳西亚大人……!」
宫守们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发言骚动不已。
中央祭坛上,大宫煌欧纳西亚就站在那里。
高挑而美丽,最接近神的巫女,一直都在注视着所有事物的始末。但是在宫守们的记忆里,从她口中说出明确的裁定,以前根本不曾有过。
「奈维利雅·西贝拉。我在那个时候……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艾里的痛哭」
祭坛上似乎有光线射下,欧纳西亚的身后仿佛看得见光芒。
因为战争而受创,从空中落下的巫女……失去翅膀的那一刻所留下的眼泪,这位大人能够理解。奈维利雅非常明白这一点。
「你就把你的故事,告诉给大家吧」
「是」
奈维利雅毅然地看向正前方,开始诉说至今一直深深埋藏在心中的话。
「我们是侍奉提普斯帕蒂姆的巫女——身为西贝拉,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祈舞的低语,在空中刻画出纹章。同时,我们也杀了许多闯入西姆拉克罗伍宫国的邻国士兵」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毫不犹豫的全部说出来,哈尔康夫愕然。
会场更是引起一阵哗然,但是欧纳西亚依旧出言催促奈维利雅。
「继续说」
「那个过程,可说是杀戮。之前与大群的礁国飞行机遭遇,战斗之后——」
「那不是战斗!身为西贝拉,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
最后终于忍不下来的宫守插嘴进来。
可是奈维利雅一点也不以为然,眼睛直视前方继续说着。
「我们失去了最爱的三名伙伴。头项小队之中甚至有十一名西贝拉失去她们宝贵的生命」
葛拉基维夫环顾整个会场。已经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在阿路克斯·普立玛上,邻国的巫女赌命进行的破坏活动,夺走了更多人的姓名。她们对神的献身行动绝无半点虚假。同样身为巫女的我们,应该想着什么,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好呢?」
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战争」
像天空一般澄澈的眼神,奈维利雅果决地说了出来。
为了凭吊在邻国的冬季行动当中死去的人们,大圣庙正在举行仪式。
「今日在此,我们必须与我们亲爱的朋友们做出悲伤的诀别。他们是旅途上的同伴,同时也是作战时的战友,更是我们的同志」
当阿奴毕托夫正在朗诵悼词的时候,亚艾尔她们站在祈舞的旁边。
「这才是我们原本的工作,对吧」
芙洛耶兴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而里莫奈回答。
「把献给提普斯帕蒂姆的纹章完美的呈现出来」
「我们可以回到西贝拉原本的动作呢。不过,总觉得心情很复杂……」
听到罗德列蒙的话,亚艾尔回应道。
「哼——嗯,原来你想做凭吊死人的仪式啊。还真是恐怖啊」
「亚艾尔,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忘了,这是暴风小队最后的纹章」
帕拉耶特想让大家集中注意力。不过摩里纳斯又开口了。
「凭吊死者,我们有那个资格吗?」
「不是资格,是义务」
优完全不为所动。在她身旁的玛蜜那,似乎仍然懊悔不已。
说完悼词的阿奴毕托夫,走近巫女们。
「帕拉耶特,为了祖国的人们而献出宝贵生命的我们的朋友,请献上追悼仪式」
「是,在此献上田园之纹章」
五架祈舞盘旋着飞上天空。
聚集的大圣庙的人们,举头仰望着祈舞,默默祈祷。
亚艾尔的人生当中,还不曾体验过现在的心情。
以自己的意愿,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想要的东西,靠着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双手来掌握。她一直深信不疑。
可是,却什么也办不到。
和自己的名字一起消失的巫女,自己没办法阻止她。
只要某一个地方不一样,说不定就可以一直笑着活下去。
只要某个环节出错,说不定自己就会跟她的立场互换。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因为一直深信还有种种可能性残存。
可惜的是,这片天空并不只是美丽的场所而已。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要努力梦想就会实现。
这是会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发生。人没有坚强到可以一直背负下去。只能依附其他巨大的村子。然而……对人们来说,巫女,就是联系神的存在。
亚艾尔至今不曾认为神有给过自己什么恩惠。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不管是战争还是向神献身这种事,都不应该发生。
不过,要是有人认为她的存在是必要的话……即使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来祈祷,可能也有其意义存在吧。
提普斯帕蒂姆宫的会议场上,奈维利雅持续诉说着巫女的心情。
「我并不想把这段战争的日子归咎给谁。现在不管是多么辛苦难熬,着都已经成为非做不可的事。就算问我这是否为提普斯帕蒂姆的旨意,我也不在乎。对现在的我来说,连神的旨意都已经无所谓了」
奈维利雅的发言再次引起会议场上的大骚动。
「我只想问在场的各位一个问题。既便如此,现在的我仍然还是祈舞西贝拉吗?」
骚动立刻散开去了。司政官和宫守们,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奈维利雅·西贝拉,只要你们这么希望,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祈舞西贝拉」
欧纳西亚的语声,消除了奈维利雅的紧张。
「是」
她的眼中涌出泪水。
奈维利雅用豁然开朗的表情,抬头看着欧亚纳西。
欧亚纳西她那如同泛着血泪的红色眼眸,静静地凝视她。
葛拉基维夫总算感觉到,奈维利雅真的以巫女的身份回来了。
震慑于以外发展的出席者们,总算回过神来。
其中一个宫守慌张地大喊。
「等一下!你刚刚说了不能听过就算的话!神的旨意怎么样都无所谓,这种发言我们可不能轻易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