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心-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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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底是不是要果断处决那些感染者的问题,让整个队伍内部产生了分歧。当他们再次面临一个类似的家庭的时候,需要因苏拉面对的选择来到了。这个家庭有两个孩子,有一个感染了病毒已经濒临死亡的母亲和一个焦虑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父亲。
“带上你的孩子跟我们走。”因苏拉命令道。
“不,我不能抛下我的妻子。”男子嚷道。
左林已经查看了一眼那位主妇的情况。之后,冲着因苏拉微微摇了摇头。
“你知道情况了,留下你的妻子,跟我们走。如果你觉得,陪你的妻子去死……或者更痛苦地去转变是一种幸福,你可以留下。把孩子交给我们带走。”因苏拉沉静地说。
男子默默将孩子扯出了房子,塞在了迎上前来的两个骑士的手里,目送着骑士将两个不情愿的孩子放进了一辆原先是警方用来押送犯人,但现在对内的措施起到了对外的作用,可以在一定程度的僵尸的攻击下保护住其中的人员的囚车。当因苏拉挥了挥手,带着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才隐约听到男子说了句:“谢谢。”男子走进了房子,锁上了门,不久之后一把大火将整个房子吞没了。
军官点燃了被捏得皱巴巴的最后一根香烟,望向街边空无一人的杂货铺,似乎是考虑着这个时候顺一包香烟到底是多大的原则问题,他艰难地说:“我以为是可以多救一个人的。”
因苏拉责备地看了军官一眼,又看了看现在平复了一些情绪,开始担负起照料三个孩子责任的刚才的那位母亲,说:“有时候,死亡是显示勇气的一种方式。”
军官没有再吱声。
或许是为了应和因苏拉所说的话,在这个充满了死亡与绝望的社区却依然有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勇气。当见到这些前来救援的人,不少已经感染的人将枪柄倒转过来递给他们,要求他们杀掉自己,因为他们知道必然的结果,却没有勇气自杀。有些人从自己的亲人感染病毒的那一刻起就将其绑定在沙发上,椅子上,床上,无论自己的亲人变成了什么样子都努力维持着自己与亲人之间的最后的联系,哪怕他们已经知道坐在那堆绳索中间的家伙已经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随着他们迅速清扫小批的僵尸,不拖泥带水地将没有感染病毒的居民集中了起来,整个区域变得整饬了起来。那些他们绕过的数量可观的僵尸们聚集在了一起,浩浩荡荡地向着他们的地方缓慢逼近。而在一所学校的操场中间,12个CDC反生物恐怖特种部队成员穿着他们特有的轻便型的全面防护服,列成了两个弧形护住了两家CH53重型运输直升机的登机口和周边,迎接着来到的人群。他们必须在大堆的僵尸到来前将包括那个10人小组在内的所有人装运完,只有这样,后面的武装直升机中队才能够顺利地实施攻击。两架CH53之后是2架CH47,用4架飞机直接将几百个轻装的人一次装走。
时间紧迫,直升机没有停下发动机,呼呼的气流将奔向直升机尾部出入口的人们的腰压弯了。但大家还是努力顶着风,拂开在眼前乱成一片的头发,想尽可能快地登上飞机。当两架CH53顺利起飞的时候,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当两架CH47分别准备着陆的时候,一枚毒刺导弹斜斜地从不远处的一幢建筑物里射了出来。
直升机飞行员一阵手忙脚乱,然后惊奇地看到几道明艳的辉光从空地的几个方向射来,将毒刺导弹打得凌空解体。非常明显地,毒刺导弹在爆炸之后的碎片像是被还是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像是在空中某个不可见的坚固的玻璃圆球里爆炸一般,连一片碎片都没飞散开来,一点也没有影响到直升飞机的降落。尽管这样,吃了一惊的飞行员落地的一顿,还是让整个起落架轰然作响,显得不那么自然。
“敌袭!”CDC的战士们的声音显得规整而冷淡。他们朝向毒刺导弹出现的地方转去的枪口与其说是一种应变不如说是一种条件反射。而后,他们看到已经将普通居民都带进了CDC的特种部队能够控制的范围后变得有些无所事事的那个十人小队中的大部分人朝着毒刺导弹飞来的方向扑了过去。又一次以部分变形术张开洁白的天鹅式的双翼的爱弥尔又一次冲在了前面。在朝着自己以往的战友和属下微微颔首示意之后,因苏拉也毫不犹豫地朴了上去,变形术展开,一只灰黑色的熊以豹子一般的敏捷和速废扑了上去。
清理掉那些散布病毒的人,这才是他们的主要行动啊。黑暗议会的人始终躲着不出来已经很让他们郁闷了,他们可不是执行现在正在执行的蔬散健康居民这项工作的最好人选。
230。瘟疫使者
如果让黑暗议会那些实力强横的家伙来承担散布病毒的人物,那肯定是大材小用了。在圣地亚哥,躲藏在人群里悄悄用各种方式传播着病毒的,无非是一些狼人,和男爵,子爵级别的吸血鬼。原本就在实力上逊色了不止一筹的他们,如果混杂在人群中撤离圣地亚哥,或许左林他们一行还真的拿他们没办法。除了他们这10个人外,指挥部又派遣了好几个小分队进入不算小的圣地亚哥市的城区和郊县,进行搜索和救援,将那些病毒感染者们消灭清除,将那些健康的居民带出圣地亚哥,带到指挥部设立的临时营地。黑暗议会的人尽有着无限的机会装作无辜受难的人,进入那个临时营地。他们可似逃走,也可以用手上的资源在临时营地里再酝酿一场病毒的爆发,不但可以让指挥部手忙脚乱,更可以混淆各方面的视线。在很多自以为是的固有想法的影响下,病喜的传播到底如何进行,病毒有没有潜伏期有没有其他传染方法又应该如何控制,都会将那些正在拼命工作的病毒学家和细胞生物学家们折磨到死。而哪怕有着再完整的灾害预警和控制机制,没有了这些专家们准确合理的建议,才采取具体手段的时候也不免踌躇一二。
但是,黑暗议会的家伙们没有。他们选择了逃生的对立面,义无反顾的利用他们比左林他们一行早来到圣地亚哥,对于环境对于街区更加熟悉的特点打起了游击战麻雀战。不时出现的冷枪,不知道那个屋顶飘来的可能超出了最远射程,威力全无的狙击步枪子弹,让左林他们一行随着追击和搜索的进行,变得有些浮躁了。而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在黑暗议会的高层看来,圣地亚哥可能只是一个试验,不值得投入大量的高阶的战斗人员来保障他们用病毒屠城的行为。而那些低级的狼人和吸血鬼,虽然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但要他们轻易地送死,也绝不是那么容易。
一个两个人的心情,很容易就感染到了大家。黑暗议会的这些菜鸟们不敢出来正大光明地一战,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他们那样站出来,来那么赌斗一场,能够证明的不是他们直面死亡的勇气,而是假手于人的自杀的傻气。
因苏拉也有些厌烦了从一个角落跑到另一个角落,追着那些不堪一击的小杂鱼的无聊战斗。那就像是挥舞着双拳,在打飞来飞去极为讨厌的蚊子。当一个狼人躲进了一个别墅里的时候,因苏拉大喝了一声,扑向了别墅。他一掌拍断了支撑别墅的框架的一根支柱,然后是另一根,又一根,当别墅呜咽着倒塌的时候,狼人只好狼狈地从别墅里逃了出来,却正好撞在了因苏拉的手底。
左林一边努力配合着爱弥尔。不要让爱弥尔在活跃的猎杀活动中受到什么损伤,一方面寻找着发起攻击的机会。只要他出手,断然没有让那些吸血鬼和狼人逃生的道理,只要让一枚两枚鬼藤之类东西的种子粘附到了身上,那迎接狼人和吸血鬼的就是被纠缠着等死。这时候,这些黑暗议会的勇士们开始头痛为什么在这个他们选定的战场,居然有那么多的僵尸。经常陷入和大堆僵尸缠斗的左林,常常忘记将那些被鬼藤缠绕住的家伙们直接杀死。鬼藤越收越紧,最后将人活活勒死,可就说不上荣耀和舒适了。
分散在这个区域的僵尸,恐怕就有好几千。他们越发明白,所谓的1700人的死亡数字有多大水分了。而对于这种决不可能对媒体公告的事情。自己内部都讳疾忌医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很值得让人鄙视一下。
在写字楼群中耽搁了差不多5个小时,黑暗议会的那些家伙们终于被全部肃清了。而后,配备了大量火力,尤其是火焰喷射器的部队开始进入圣地亚哥,对整个城市进行清理。但是,就在这几天里,圣地亚哥市的人口,蒸发了一半,而另一半是不是有勇气带着如此可怕的记忆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那还是个问题。
下一步会是什么?既然黑暗议会已经亮出了招数,那必然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一拳,而会是一连串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下一步会是什么呢?那个消失在大家眼皮底下,尽管在美国的各方力量都努力在寻找却至今仍然没有被寻获的奥芬是不是下一步行动的发起者?如果病毒会继续成为下一步行动的主体,那又会在哪里爆发出来呢?
哪怕是在黑暗议会内部,对于这些问题极为好奇的人,也大有人在。自从仓皇地从栖居发展多年的东欧的总部一战溃退到了墨西哥,黑暗议会这个原本就十分神秘的组织在内部组织上,在管理上、在资金的分配上,在采取的行动的步骤和方法上越发诡异和神秘了。现在执掌着黑暗议会大权的姬丝很多时候甚至不愿意对别人说她脑子里真正在考虑的是什么。哪怕对将自己救出来的格奥菲兹,她都有很大的保留。
格奥菲兹并不咄咄逼人,他赞叹姬丝能够通过繁重的案牍工作做到的事情。如果没有姬丝用一系列的小小的损失和牺牲来为黑暗议会的绝大部分人赢得了撤退的时间和空间,如果没有姬丝在那紧张慌乱的时刻为很多人安排好了隐秘的退路,对很多资产、资金做出了断然的转移和割舍的决定,那恐怕黑暗议会就真的分崩离析了。尼尔耶的死对于黑暗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