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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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对此多说什么,有时候还充当车夫,载着她去这去那的。
秦溪心里有愧,拿着他家的工资却尽干些别的事,于是试着和他说辞职的事,结果他却拉着她的手,说:“行,辞职可以,那到我妈他们面前去,把关系挑明了吧。”
虽然说他们现在这样,叶家人也不是毫无察觉,像叶明瑜就曾嘴快喊过她一句“嫂子”,可掩耳盗铃也是种安慰,在易剑的事情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前,秦溪并不想如此公开两人的关系。
她怕中间的变数,会令结局无可收拾,所以即使她也很想理直气壮地牵他的手,爱他这个人,但还是没有勇气,让两人在这时候站到各家人面前。
于是辞职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这天谭秋的情绪很不好,那个男人,都几天了,还一眼也没来看过她。秦溪怕出事,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里,叶明诚很不愿意也没办法,于是拿过她的手机鼓捣了鼓捣,末了叮嘱说:“晚上不许关机,我得随时查岗才行。”
他倒是挺想过去陪她,不过秦溪不想刺激谭秋,拒绝了他的提议。
谭秋伤心过一阵也就累了,秦溪等她睡后才揉了揉有些胀疼的额头回了自己屋,她摊开书看了两页,只觉得上面的字个个认识,但看罢却完全不知道合起来是些什么意思。
照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考上博的希望实属渺茫。
在叶家是没时间看,原本就照顾叶明诚一个人她应该是挺清闲的,但白日里他带着她在外面跑,晚上有时候回去了,还得帮他读文件,于是属于她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到现在,一本书的一半都还没看完。
叹口气,她决定泡杯浓茶提提神,来到客厅她才准备去取茶叶就发觉不对,几乎是眨眼之间,耳边风声传来,她被猛地按向了旁边的墙上,一只大手带着冬夜的凉寒捂住了她的嘴。
多年前的噩梦再度重演,秦溪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幼小的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撅住,血液逆流令她浑身冰冷发僵。
像那时候一样,他先在她脸上舔了舔,然后低低地笑着说:“终于又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她用力挣了挣,可手脚却被缚住了,脚趾踢到冷硬的墙上,疼得像要生生断掉,虽然她的嘴被捂住了,但响动也不可谓不大,可一门之隔的谭秋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她只能绝望地由着他将自己往房里拖,进门的时候她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taylorswift的《mean》,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用自信而骄傲的声音唱着:“andmean;andmean;andmean……someday;i’llbelivinginabigonecity……”
铃声熄去,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屏幕上的光也慢慢黯淡,秦溪被易剑按倒在床上,他的笑容里,透着令她脊背发寒的味道,他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轻声笑了笑说:“小兔子……”
第64章 气愤
秦溪正在拼命挣扎的时候;手机里却忽然传来叶明诚的声音:“秦溪?你怎么了,秦溪?”
很焦急的声音,细微;但他们还是听到了。
易剑微微一僵;顿了顿后放开她;扑上去抓过来一看;原来手机竟然被设定了自动接通。
那边的叶明诚看着挺担心,问了两句没有回应,就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然后很快,就有汽车发动的声响传过来。
易剑慢慢挂断手机,抬头时发现秦溪已经缩退至床角,手死死地埋在枕头底下;虽浑身发抖,却牙根紧咬,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他毫不怀疑,她枕头里面藏着的必然是对付他的利器,她对他,还真的是防备到底啊!
轻轻吹了吹手上的伤——那是刚刚被她咬上去的——易剑“嗤”地笑了一声说:“他倒是挺担心你的。”凑近一些,笑得更是阴冷了几分,“就是不知道,他能护得了你多久。”
站起来,他整了整衣服:“离开他,不然你会后悔。”
秦溪怨恨地望着他,抖着唇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已经结婚了,有家有室,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如果说小的时候,她的怯懦和躲让增加了他凌虐她时变态的快感。那现在呢?她已经这么大了,知道了拼死抵抗,他也再难成事,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存了好多年的疑问,她一直都在问他这个问题,但很显然,易剑并没有替她解答的打算。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了,秦溪突然出声:“是因为易萌吗?”
眼前人影一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头就被重重地撞到了墙上,下巴已再度被他掐住了,易剑这次的力道大得惊人,秦溪透过他的眼睛,甚至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血光:“你知道什么?”
他盯着她冷冷地问,像是一条被惹到的毒蛇,咬牙切齿的样子,是秦溪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的凶狠和狰狞。
喉间呼吸不畅,秦溪觉得自己的脖子就要被他掐断了,可很奇怪,他如此作态,她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害怕——也许是怕过头了,也许,是她终于明白了。
在今日之前,她还不能确定,然而这一刻,她已完全可以肯定,如果说秦舟是她的命门的话,那么易萌,就是易剑的死穴。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本能地用力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地扎进他的皮肉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是真要掐死她的。
然而她却倔强地不肯求饶,那双和易萌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易剑突然就有点恍惚,恍惚间,他似乎又陷入了那个困绕了他多年的梦里面,他掐着自己妹妹的脖子,问她:“你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吗?!”
河水冰冷,她却只是倔强地看着他,直到最后,她失去了呼吸,躺在热乎乎的草地上,仍然那么冷冷地毫不妥协地看着他。
易剑忍不住叫了一声,松开她,一个巴掌狠狠地掼到她脸上,秦溪不防,被打得几乎贴到了墙上,头起着钻钻地疼,差点晕倔。
她扶着头,好半日无法动弹,易剑也慢慢清醒了过来,他瞪着秦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粗喘的呼吸,还有taylorswift的《mean》。
最后,他终于是什么都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就那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秦溪缩在床角,茫茫然地捂着头,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艰难地动了动。
摸起被扔在一旁的手机,叶明诚的声音很是清晰地传来:“秦溪?你没事吧?”隔着电波,他的担忧和焦急一览无余,可屋内的门铃声却一直尖锐地响着。
秦溪这才开始流泪,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好半日,她才抿抿唇,哑着声音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门铃声停了下来,秦溪听着那边他轻浅的呼吸,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泡进了酸水里,胀得发痛。
他似乎也终于冷静了下来,问:“你不是想吃夜宵吗?我给你送来了,你开门。”
这天外飞来的话题,令她怔了怔,过了片刻才恍然,他是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来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安全。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眼泪却流得更凶,心口处一阵一阵地抽痛,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温和地答说:“我不想吃夜宵,我也没事,你回家吧。”
叶明诚默然,过了会又问:“你在家里?”
秦溪点头,醒悟到他看不见,又忙说:“是。”
“那你开门,我在你家门口。”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危险,叶明诚的声音不再那么紧绷,但却带着令她无法拒绝的不容置疑,“快一点,你知道的,既然我来都来了,见不到你,我不会走的。”大概是怕她真有意要将他关在门外面,他又说,“我带了人过来,要破你家这么一扇门进来,还是很容易的。”
……
秦溪无语,只得拢了拢衣服起身去开门,走下床后她顺手拿镜子照了照,里面的自己实在是难看:头发散乱,额角带伤,嘴唇青白,眼神惊惶,半张被打的脸还肿得老高……这样的她,就算是想掩饰都掩饰不来。
说起来,这么多年里,除了那一回,易剑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外伤。
她轻轻抚了抚痛处,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门上就传来巨响,显见是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叶明诚,终于要破门进来了。
深更半夜的,他这是想要惹怒全楼么?
秦溪无奈苦笑,草草修饰了一下跑去门边,临开门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谭秋屋里,这才发现都闹成这样了,她那边居然连点动静都没有。
她有些担心易剑对她做了什么,但此时,她更担心叶明诚真会把她的门拆掉,于是忙不迭地将门打开了。好在踢门那人见受力不对,下意识地收了脚,不然的话,只怕她又有一场罪受。
门开之后,那人很自觉地退回到了叶明诚身后。
他走上前来,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伤,捏起她的下巴轻轻抚了抚上面的痕迹,眼里的风暴越积越大,声音沉沉地问:“是怎么回事?”
“……我想搬东西,不小心砸了一下……”
叶明诚冷冷地哼了一声,放开她就往屋里走,厨房、洗手间、阳台、她的卧室,甚至是谭秋睡觉的地方都被他推开门检查了一遍。
秦溪也由着他,自顾自进厨房开了火煮鸡蛋,又从冰箱里取了冰块拿布包着,慢慢地贴在脸上冷敷。
等蛋煮好后她回到客厅,发现叶明诚带来的人都已经走了,只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生闷气。
秦溪不想招惹他,这时候心情恶劣更不想他来招惹自己,去谭秋屋里发现她呼吸平稳后就坐在一边慢慢地替自己的伤处滚着鸡蛋。
今日伤得够重,不说后脑那处疼得钻心,就是额角那都被撞起了好大一个肿包,热热的鸡蛋滚上去,像是有针在细细密密地扎。
叶明诚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