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蛮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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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包扎后留下一根木杖就跑掉了,到底有什么样的企图?还是,去寻找食物去了?
我想到这里,用手摸了摸胸膛。
我胸前有一块绿色的玉石,是一个野兽的图案,父亲曾经说过,那是母亲给我留下的祝福。
想到父亲,我又摇了一下头。
玉石还在,说明给我包扎的人也不是为了抢夺财产,或许,他只是真的去找食物了。
可是,一个包扎手法如此之娴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带血的东西在森林中不能乱扔的道理?这可是每一个蛮族少年三岁时就应该知道的常识。当然,在南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要根据后面发生的事情来判断。而这时,我好像听到了野兽行走在草丛中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经验告诉我现在动可不是好时机,何况我还满身是伤。
三头狼,三头成年公狼,西边,东边,南边三个角。体重不轻,是老手。
我丝毫不怯,右手紧握着木杖,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耐力了。
狼这种生物其实是极为厉害的,如果它们没有找到猎物的弱点,就只会试探着找到弱点,如果没有找到,除非在极其饥饿的状态下,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很多熟练的猎手就专门利用这一点,能猎到不少的狼。
而我,则是年轻一代之中最强大的战士和猎手!
我等着,等着三只狼绕到我的后面,给我以传说中的致命一击。
“呼嗤呼嗤”
狼爪刨动泥土的声音。
一只狼动了,它从我身后一跃而起,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就正对着我的脖子。
我双手紧紧抓住木杖,一个华丽的转身,那一米二的木杖像鞭子一样抽在了狼的脖子上面。一下就把它抽到地上打着哼哼,眼看是活不成了。
同时,另外两只从两旁跳起。我拿着木杖扔了出去,一下打退了一个,瞄准另一个就扑上去了,捏起拳头对着狼的腰身就是全力的一捶。
我身上的伤口裂开好几处。但全力以下,这头狼的脊椎断成了几截。
那只被我打开的狼从地上爬起来,也没看地上躺着的两个队友,只是全身绷紧,死死盯着我,露出森森的白牙。
“哈哈,”我冷笑两声,“畜牲,你还想跟我单挑不成?”
狼当然是不会说话的,它只是曲着四肢倒退了几步,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姿态。
我疑惑:“什么时候狼也变得如此有血性了?”
果然,正当我失神的一刹那,那头狼转身撒丫子就跑,哪里还有要殊死一战的气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畜牲果然是畜牲,那有一个战士的气节?
这时,我才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畜牲果然就是畜牲,战士的气节。”
“畜牲,战士,气节。”
我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势,一个劲的在那里念叨着。我伸出手指点着额头,希望找回那闪过的灵光。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笑得更加的开心:“畜牲再怎么勇敢,它依然是畜牲,战士再怎么落魄,他依然是战士,畜牲和战士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我现在在怎么落魄,我依然是蛮族里天份最好的那个。我想做什么事情又何必经过他人的同意!我依然是那个张岳,那个蛮族第一战士,那个天赋最强的!”
正文
第十章 离开南疆
第十章 离开南疆
“不对不对,”
我又开始敲额头,“不是这样的,我还是那个战士,我还是张岳,我,别人的同意,这……”
过了许久,我站立起来,哈哈大笑:“我还是张岳,我依然是蛮族的一份子,族长是我父亲,不管别人怎么认为的,我认为是,那就是!”
我这几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那就是三个字不断回响,我瞬间就感到身心舒畅。果然,念头通达,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你认为是就是?我看未必!”
一个声音飘飘呼呼的传到我的耳中。
“谁?”
“岳,是我。”
阿左就像一个影子一样从树林中走出来,他走的很稳,但我偏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就好像,他是一个幽灵。当然,阿左不可能是幽灵,所以,他难道是踩在空气上的?
“阿左叔叔,你在那儿有多久了?”
“很久。”
“那是你给我包扎的?”
“嗯。”
“狼也是你引来的?”
“是。”
“阿左叔叔,谢谢,我学到了很多。”
“不对!”
“不对?”我疑惑地看着阿左。
阿左无疑是部落中最省口水的人,他说话都尽量的简洁,而且,你如果不问,他绝对不说。
“嗯,不对。赢了,战士,英雄,输了,畜牲!”
我张大嘴巴,看着阿左。这句话简直太精辟了。
对,我赢了三头狼,所以我是战士,是英雄,如果我输掉了,进了狼的肚子,在他们看来,我也不过和路边的野兔等畜牲差不多,一样的吃进肚中,然后变成一堆堆狼粪罢了。
赢的人理所当然的被叫成英雄,拥有了战士气节。如果我在面对三头狼时显得不敌而开始逃跑。不是也没有战士的气节吗?而说到逃跑,父亲说过,如果打不过的话,逃跑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一个战士的的宿命是不断的变强,因为遇到一个坎就牺牲掉剩下的时间里可以变强的机会,那才是大大的不值。
“阿左,你说的对,赢了的人理所当然是英雄,是强者。”我笑笑,没在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的纠结,“阿左,你怎么来的?”
“族长,不放心,蛮公,这个。”
说着,阿左拿出一卷兽皮,交到我手上。
“岳,往北,去吧。”阿左拍拍我的肩膀:“变强,回来,战士,英雄!”
我看着兽皮,瞬间想到了我走时父亲那留着眼泪的脸庞,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了。
这两天来接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弄得我变得特别爱掉眼泪了。
阿左拍拍我:“战士,不哭!”
“嗯,”我重重地点头,擦了一下眼泪,看着阿左那没有表情的脸,破涕笑了一下。
天知道我笑得有多难看。
阿左点头,抓过我的手,在我手中放下了一粒种子。
我疑惑地看着阿左。
“疗伤。”
我把种子丢到嘴里,一下子就吞进了肚子里。
见没什么反应,我对着阿左摊摊手。
阿左又拿出一个水馕来,示意我喝水。
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汁液,只觉得满口清香,一喝到肚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炸开了,然后就看见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出的疤痕也像褪皮一样的脱落下来。
我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阿左,这个?”
阿左没有说话,只是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阿左没有表情,可是我感觉的到,他是在笑的。
“那,阿左,我走了,”我意念一动,一身黑羽出现,振翅一挥,便升上了天空。
“张岳,等你拥有让整个南疆为之颤抖的力量时,就能明白一切的原因了。”
阿左没有说话,可是我听见他的声音这样说道。
我看着北方,一脸的坚定,我会拥有让南疆为之颤抖的实力回来的!
正文
第十一章 一个月
第十一章 一个月
我在森林里飞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我每每想起阿左的话,想起父亲以前传授给我的种种教诲。我对前面的路充满了信心。
我飞的不是很快,速度仅仅只有在地面上奔跑的一倍多一点。而且我还只能在树枝下面奔走。
在南疆森林中,树冠以上的天空,是猛禽的天下,树冠以下的地面,是猛兽的天下。我走在树冠与地面之中,除了几次对上了两只穷奇之外,其他的危险还威胁不了我。
穷奇是一种极其厉害的猛兽,这家伙长着一头猛虎一样的身子,偏偏背上还生出了两只鹰一样的翅膀。那翅膀虽然看着很是奇特,虎虎生威,但很明显,一只才两米长的翅膀又怎么能承受住穷奇这种猛兽的身躯?所以穷奇那两只翅膀根本就是个摆设,最大的用处就是在穷奇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降低一点落地的伤害罢了。但是,穷奇这种猛兽最厉害的还是它的口中可以喷射火焰。
两年前,父亲和阿左在外出打猎的时候曾经抓到过一只穷奇。穷奇这种猛兽性子极烈,除非是到了那种丧失了行动能力,否则的话是绝对不会被人抓住的。而那只被抓到的穷奇,也是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了。
蛮公当着族人的面,用刀把穷奇切开,指引着我们这代少年一点一点的把穷奇的身体辨认清楚。
穷奇的身体和一般的猛虎差不多。只是胸前的肌肉极为发达和在身体里胃馕的旁边有一个装满红色粘液的容器。
蛮公当时教导我们,胸部的肌肉是穷奇挥动翅膀的关键,没有强有力的肌肉不可能拥有一双翅膀。而胃馕旁边的液体,那就是穷奇的毒液了。穷奇把这里面的液体从嘴里喷射出来,遇到空气,就变成了火。这火有毒,如果是伤口被它喷到,那就只能在那一瞬间切掉皮肉,或者,用穷奇的血服下解毒。
这些东西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我深深的记住,并学以致用。
前几次遇到的穷奇都被我躲开了,即使它想追我,因为我飞的比穷奇高那么一点,所以结果都是穷奇被打磨得没了耐性,只能汕汕回头。
空对地的优势就这么显示了出来。
我一直没有打开阿左给我的兽皮卷,我知道,那里面或许有父亲想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