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在捅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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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一身孔雀蓝衣裙的少女手持长剑逼退看不到边际的修罗。
出手狠厉,毫不拖泥带水,再凶残厉害的修罗在她手中只需一剑便消散。
孔雀蓝色被鲜血染成紫色,只有长及大腿的白色丝袜一片鲜红。
少女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在杀戮中生动而明艳起来,嘴角上翘显示着主人的愉悦与亢奋,面容比盛开的桃花更为妖艳,仿佛宣纸的洁白之上被彩色晕染,明媚至极。
天仙的意识很混乱或者说她很清醒,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不知道捅这个动作重复了多少次,她完全没有累的感觉,反而越来越亢奋,就像磕了药一样的不对劲。
这样的完全不像自己,却又像最真实的自己,天仙脑内只有一个念头完全不想停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戮。她过去的十八年中从来没有这样一天能带给她如此酣畅淋漓且美妙的感觉。
黑白分明的眸子仿若跳动着火焰,不知疲倦的亢奋在最浓郁的一刻黑眸变成了金色的竖瞳,一剑挥出,金色的光芒斩裂一切,天地之间万籁俱静。
天仙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眸子恢复了原状,仿若一切都没出现过。
一束阳光劈开黑暗的看不到尽头的空间,带走一切阴冷与黑暗。
碧蓝的天空,柔白的云朵,温暖的阳光,它们都在在头顶之上。
天仙吸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粘腻的鲜血,身前是高大的高架桥,脚下是踏实的草地与河滩。
王静雅和姜炜昏倒在地上,唯有陆烨状态不明,双手握着他的匕首,直挺挺地站着,摆着攻击的姿势,双眼紧闭。
还不等天仙上前,虚空仿若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一个身穿白色华美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长发未束,硬朗的脸庞散发着神佛退避的冷意。
天仙一身狼狈地看着清渊向她走来,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嘴唇紧抿。
“天仙。”清渊开口道,狭长眼睛中冷意退散,当木光凝在少女身上时微暖。
“若不是白墨每次老阻拦我,我定早来见你。”清渊提到白墨时浑身充满杀意,目光陡然凌厉,狠声道:“我早晚要杀了他!”
“白墨是我师父。”天仙强调道,努力跟他讲道理,“尊师重道懂吗?”
“我去把他杀了,我做你师父。”清渊思索了一下回道。
“……”天仙,这思维够跳跃的。
“这不一样。”天仙没好气地开口道。
清渊一把将天仙搂住,皱着眉头在她身上嗅了嗅,“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那么多其他的味道,只要我们合为一体,你身上就只能有我的味道。”
清渊极为有占有欲地将手在少女腰间收紧,压上少女带着血腥气的身躯,吻上那紧抿的嘴唇。
清渊的身体突然猛地一僵,天仙捅了他一剑趁机退出男人的桎梏。
清渊冷着脸从腰后拔出长剑,白色的衣袍上只有从天仙身上沾到的血迹,随着剑身的抽出,后腰没有任何伤口。
他低着头,手指轻抚过剑身,满是冷意的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剑你收回去,我不要。”天仙扬着下巴道,胸口热腾地杀意还未平息,黑白分明的眸中充满异样的光彩。
不知道是受剑的影响还是怎么回事,那种杀戮的快感让她就像神经病一样,她不想成为神经病。更何况每晚都被那把剑捅,太让人暴躁了好吗?
清渊抬起头来,墨色的眸中注视着一脸冷漠散发杀意的少女,缓慢地开口极为艰难地道:“你不愿意?”顿了一下,补充道:“和我合为一体。”
“我什么时候愿意过!”天仙冷漠道。
墨色的瞳孔中闪过一瞬复杂的情绪,有伤心,有失望,有愤怒,很快统统消失不见,只有千年的寒冰,又像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清渊手指捏紧,全身散发着活人勿进的冰冷、残暴气息。
他定定地看了天仙一眼,天仙被看的一个透心凉,本以为会被斩于剑下时,却见他愤怒地甩袖离去。
天仙抬起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放在阳光下笑了,说不出是苦涩还是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53章肾上腺素过旺
一可爱的妹子从十几米高的高架桥上翻身跃下,笑容灿烂地打招呼道:“天仙,好久不见!”
天仙看着身前前不久还威胁要杀她的萌妹子,此时娇俏可爱的站在身前,身段轻盈,若是忽略她脚下碎成粉末的石头和开裂的土地的话。
“好久不见,这回又是来杀的我?”天仙眼睛微挑,劈手躲过身旁陆烨手中的一把匕首,她体内的亢奋还没褪下,她觉得她还能再杀个几百回合。
朱陈胡夏尴尬地笑了笑,漂亮的猫眼微弯,“你误会了,我已经好几千年没尝过人味了,我的食谱早就变了,现在什么都吃。”
天仙食指刷过银色的刀身,沾满血污的脸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满身冷傲与挥之不去的残忍杀意。
朱陈胡夏像是没看到眼前天仙一副随时能出手攻击的架势一般,拍了拍屁股,好像为了验证她方才话中的真实性一般,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头塞进嘴里咀嚼,悠闲地像是在吃胡豆。
“我对你还是很有好感的,只可惜——”朱陈胡夏说了一半叹了口气,又塞了把石头放进嘴里,“尤其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以身相许。”
天仙脸上的表情瞬时有了裂痕,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将匕首塞回陆烨手中。
朱陈胡夏只沮丧了一阵又恢复了往常萌萌哒的表情,一脸垂涎地盯着天仙,“这么多血,你肯定不舒服,我帮你把身上舔干净好不好?”
“不需要。”天仙极为冷酷地拒绝道。
朱陈胡夏揉了揉肚子,委屈地喃喃道:“我还没吃饱呢!”转而泄愤般趴在地上啃石头,忽又扭过头来,“真的不行吗?”
“不行。”天仙严词拒绝。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高架桥之上跳下来,天仙第一反应是谁那么想不开跑到这里跳河,仔细一看,是她师父。
“你受伤了?”白墨关切地问道,走上前来不顾她身上的脏污,在其身上摸索伤口,眼里是弄得挥不去的担心。
天仙旋即退后两步,摇了摇头,“我没受伤。”
白墨盯着自己空了的手内心隐隐有些失落却未表现出来,“你没事就好。”
“师父,你看他怎么了?”天仙指着身旁僵硬地站着的陆烨。
白墨只看了一眼,脸上泛起欣赏的神色,“他以武入道,如今陷入了顿悟,能在如今灵气极为匮乏的人界不靠外力入道,其资质甚高。”
尚非、林戛、唐傲三人陆续跳了下来,唐傲前去处理昏倒在地的王静雅和姜炜,想林戛禀告道:“大人,他们被外力冲击受了些不重的伤,但是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有一段空白,最后只停留在昨晚飙车。”
林戛亲自上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又多看了一眼站着的陆烨,“这个年轻人的记忆比他们多一些,你们遇到了浴血修罗,最强大的修罗军团?”
天仙有些紧张,他口中最强大的修罗军团都被她宰完了,那种不可明说疯魔一般的状态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吧!她垂着眼睑点了点头。
“这个年轻人的匕首是修者手中流出去的好货,身手勉强能看,但对上浴血修罗军团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天仙还扔了几块石头砸死了两只,后面就没有了。”林戛挪揄地看了一眼天仙。
天仙低着头不语,黑发黏成一根一根的耷拉在肩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他们能活着出来应该是太剑子出手救的,只有他能将那么大片浴血修罗军团全灭并打开扭曲的空间,毕竟刚才是太剑子来通知我们天仙所在的。”白墨阴沉着脸道。
没有人发现那些修罗是她杀的,没有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天仙垂下的眸光有些复杂,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右手,刚才她捅了清渊一剑,看得出来男人很生气,杀意肆虐,就在她以为男人会出手的一刹那间,他却掉头就走,还去好心通知了白墨他们。
体内的亢奋渐渐平息,天仙觉得体内一直支撑着她的力量在抽离,全身的力气都被一抽而空,意识远离,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白墨快速上前一步将昏倒的少女揽在怀中,握上少女的脉门查探,眉头皱了皱。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来!”林戛满脸嫌弃地道,接过唐傲递过来的手套,又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搭在少女脉门上。
沉吟了一下,林戛表情怪异,在尚非和白墨的催促下开口道:“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是因虚脱晕倒,之前肾上腺素分泌过旺,血压高,情绪还特别亢奋。”
“她的身体不适合打葡萄糖。”林戛的古怪的目光凝在天仙的脸上,摸出一根只有两瓣叶子的草,手指碾了碾化为绿色的光芒将少女包裹住,“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脏死了,我叫唐依帮她洗澡。”林戛扔掉了手上的手套,唐傲递过湿毛巾给林戛擦手。
白墨皱了皱眉,他竟然会下意识地想拒绝林戛派人过来给她洗澡,而是由他——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失控了,白墨抱着怀中的少女一跃而上,“我先带她回去,让唐依去我学校家属区的住处。”
林戛捏了捏眉心,他觉得他对西王母的七女儿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有些上心,会莫名地担心她。他不可能喜欢她,也不可能爱上她,明明他喜欢和深爱的就是那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林戛斯文儒雅的脸上忽起莫名其妙的怒气,狞笑着看着趴在河滩上晒太阳啃石头的某只,“朱陈胡夏,放风结束!”
“我昨晚不是已经戴罪立功了吗?”朱陈胡夏将头埋进河里,再抬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捉你回去!”林戛态度恶劣地道。
“我自己回去,不劳烦了!”朱陈胡夏戳着食指间讨好地道。
“白大人。”身穿淡绿色套裙的唐依看到男人怀里抱着的少女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