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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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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事奇妙时机凑巧,才与命案有了关联。种种迹象让人以为她才是凶手,倾力追捕,竟让沈大松逃脱了。沈大松——屠户——朱梅——追捕——逃脱——
  我脑中灵光一闪,沈大松是在惊惧中逃脱,她的夫郎她的家还在平春,而且沈大松本人外逃远走的可能很小。偏偏朱梅的身份这么巧,与傅辰还有着某种奇异的关联。朱梅认罪伏法,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案情合理,警报一旦解除,那么沈大松回来的可能性极大!
  我道:“大人是要朱梅诈认,使真凶放松警惕再出现么?”
  陈子敬手中动作停下,抬首微微一笑:“不错。”
  思路竟然是对的,我感到说不出的喜悦:“好,那我去与她谈。”
  我才准备动,心思又松动起来,认杀人罪可不是玩笑,假若沈大松没出现呢,朱梅是不是就要背负这个罪名了?即便出现了,以后难免有好事者指指点点,以朱梅的境况而言,有害无益,她若是不肯呢?……如果真的因此抓到沈大松,朱梅功劳不小,那么可不可以将功折罪?由我去劝说,我可不可以为朱梅求得一点点权益保障?
  我踟蹰道:“大人,这事对朱梅并无好处,只怕她不愿。”
  陈子敬低声道:“那便让她认识到此事的益处。”
  我眼睛一亮,陈子敬这话是默许么?看着他明亮的眼眸,我心里一喜,他竟然默许了。我以为没有探出陈子敬的态度,其实他的态度早已明了。他对朱梅王卓的押而不审,本是他能给出的保护方式。
  我想起他对我训诫,忽然明了。他是真正心存百姓之人,心存怜悯,不徇私,不滥用权力。天理国法人情,人情二字,在官场尤为重要。当官之人将二字定做情分、情面、人情,本质是私情,谋的是私权。陈子敬却是视作人心、民情。我的请求,与他的坚定公正是相违背的。
  他好厉害,此计一出便解了两个困境。朱梅王卓二人终于有了希望。
  我心底隐秘的快乐升腾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谢大人!”
  终=
  衙门连夜击鼓升堂。
  陈子敬身着玄色深衣出现在公案后,他侧首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点头。
  他眼眸沉沉,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草民平春县沈大松。” 沈大松垂首。
  陈子敬面孔冷然:“所犯何事?”
  沈大松道:“草民,不知。”
  陈子敬问:“十四日前的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何事?”
  沈大松道:“回大人,草民在家睡觉。”
  陈子敬又问:“谁可证明?”
  沈大松答:“草民夫郎回了娘家,只有我一人在家。”
  陈子敬道:“如此,无人可为你作证。”
  “回大人,草民戌时回家,无事可做,便熄灯睡下了,邻里皆知。” 沈大松埋下身子。
  陈子敬左眉微挑:“十四天前发生的事情,你无需回忆,竟连时刻都记得一清二楚。”
  沈大松僵了片刻:“草民记性好。”头埋得更低。
  “你这六日在哪里做过什么?”
  沈大松道:“回大人,草民与夫郎拌了嘴,心情不好,在县外山上住了几日散心。”
  陈子敬问:“那你可记得十四天前县里发生的一件大事?”
  沈大松道:“草民不知。”
  陈子敬双手合起,拍了一声。衙役从月台下抬着一具棺材放在大堂。
  沈大松不自觉动了动,稍移开了些。
  陈子敬说:“抬起头来。”
  沈大松头几乎挨着地:“草民,草民不敢冒犯。”
  陈子敬沉声道:“抬起头回话。”
  沈大松慢慢坐直身子,眼睛垂下看着地板。
  陈子敬道:“抬眼,看着本官回话。”
  沈大松僵持好一会,缓缓抬眼看向陈子敬。
  陈子敬道:“平春县的命案未听过过?”
  沈大松木木的看着陈子敬:“听过一些,不太清楚。”
  陈子敬面色冷然:“十四天前的晚上,平春县近郊有一男子在家被害。”
  沈大松眼神闪了闪。
  陈子敬指着棺材:“那便是亡者。”
  一名衙役抬起棺材盖,恶臭飘浮弥漫大堂,是尸体腐烂的气味。沈大松镇定的脸瞬间退尽血色。
  “可要瞧瞧?”陈子敬问。
  沈大松忙说:“不必了!”
  陈子敬深沉不动声色,手微微一抬,衙役将棺材盖合起。他扬手做了个手势,衙役拿着屠刀在大堂上展示。
  朱梅的瞳孔猛然收缩。
  陈子敬身子前倾,“这刀你可熟悉?” 
  “没见过。”沈大松眼神闪烁,喉咙滑动。
  陈子敬道:“你再瞧清楚些。”
  衙役把刀放到沈大松眼前,沈大松侧过脸躲闪开:“的确不认识。”
  陈子敬又道:“传人证。”
  宋胖子被衙役带着从月台上走上来,见堂前放着一棺材,吓了一跳。
  衙役摸出几把刀混在一起。
  陈子敬道:“堂下何人?”
  宋胖子答:“草民平春县宋蝶。”
  “与沈大松是何关系?”
  宋胖子答:“多年邻里,俱是屠户。”
  陈子敬道:“前面这些刀里可有你的刀?”
  宋胖子凝神一瞧,拿起一把:“这把。”
  “可有沈大松的刀?”
  宋胖子左右顾盼。
  陈子敬一拍惊堂木:“可有?”
  宋胖子忙拿起一把:“这是。”手中赫然是那把杀人的刀。
  “你如何认得?”
  宋胖子道:“我们刀柄上的花纹都不一样,我的刻了个虫字,她的刻了个木字。”
  原来如此,大约是时间久远,新痕加旧纹一道模糊了字印,我们看不出来,他们自己却能识出,怪不得那日在场的屠户几乎都能辨识。那天问宋胖子,她还卖关子不告诉我。
  陈子敬淡淡道:“传沈大松夫郎。”
  沈大松夫郎踉跄进来,跪在棺材一侧。他看了一眼屠刀,眼睛似被烫到般,飞快别过头去。
  陈子敬问:“这刀可是沈大松的?”
  沈大松夫郎支支吾吾:“……是。”
  沈大松额际有冷汗滴下。
  陈子敬冷冷道:“沈大松,何以说刀不是你的?”
  沈大松道:“大人,草民,草民……”
  我们都看着沈大松,她焦虑忧心,一时没能编出个好理由。
  陈子敬手一挥,两个证人俱被带了下去。
  他又说:“传仵作。”
  我站起传唱:“传仵作沈桑原上堂!”
  沈桑原从夜色里走入大堂:“仵作沈桑原见过大人!”
  陈子敬问:“死者傅辰乃是由你尸检,死因为何?”
  沈桑原道:“回大人,是由卑职检验。亡者傅辰身上无其他伤痕,是被人割喉而死。亡者喉部一道刀痕,一寸六分深,两寸一分长,割断食管气管,立即毙命。”
  衙役拿着屠刀上前。
  沈桑原道:“大人,经过比对,伤口系此把刀造成。此刀为杀人凶器。”
  陈子敬喝道:“沈大松,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大松发起抖:“大人,方才是我一时眼花,才没看清。这刀遗失了好久,我也不知道是谁拾了去,做了坏事。”她颤抖着,忽然道,“或许就是朱梅拾了去,大人不是判了她是凶手么?”
  陈子敬沉声问:“你这几日不在平春县,如何得知?”
  “我下午一进城,就听人说了。”
  陈子敬问:“既然下午回县,为何深夜才归家?”
  沈大松说:“我不愿回去跟夫郎吵嘴,在外游荡到深夜。”
  陈子敬喝道:“满口胡言,来人,杖责二十!”他抓了签子扔在堂下。
  二十法棍重重打下,沈大松哀哀求饶,然而抵死不认杀人罪。
  杀人者,以命偿命。沈大松果然是心狠之人,扛得皮肉苦,不愿丢了性命。
  陈子敬轻揉印堂,沉声道:“夜深,本官也乏了。将案犯收监,天明再审。”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保持二一节奏~所以,下一章是后天更
若有三天不能更文~~会向姑娘们说明新章更文时间
命案与私奔交错,所以有点长,某些东西的变化也在两案中~
分界线是个好东东╮(╯▽╰)╭
愿亲们喜欢这文╭(╯3╰)╮

☆、石出

  乌云遮月暗朦朦,烛火幽幽,一行人抬着棺材前行开路。
  穿仪门,过监狱院,进牢房,棺材被放置在衙役守夜的空地上。
  沈大松随后被架着拖进来。
  衙役指着最靠外的牢房,道:“明天一早还要审,就关在这算了,不必往后去。棺材也停在这,明日一起提去,省得麻烦。”
  沈大松被拖进被拖进去,扔在枯草上。
  衙役上了锁,架着腿坐在桌前道:“就为了她,我这一宿是睡不了了!”
  “她犯了何事?”狱卒透过粗木围起的墙瞄了眼正“嘶嘶”吸着冷气的沈大松。
  “喏,”衙役指着棺材,“瞧见这个了么?”
  狱卒点点头,巴巴看着衙役。
  “里面就是前些日子在家被杀的男子,你是没见那场面,啧!”衙役说。
  “怎么?”狱卒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
  “满地的血,流得到处都是!不过傅辰长得那叫一个俊俏!纵然死了,那脸惨白凄艳,一般人家的男儿还真比不上!大约死得太冤不甘心,一双眼死而不闭,抹都抹不上!而且……”衙役压低了声音,带出一丝恐怖的氛围,“穿着一身红艳衣衫,死后只怕要化作厉鬼!”
  狱卒惊叫一声,拍着胸脯:“我的好姐姐,可别吓我!晚上我是一个人守夜,你说得怪渗人的!”她反复摩擦手臂,眼悄悄环视一周,轻声道,“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衙役哈哈一笑:“既然叫我一声好姐姐,那今晚便陪你喝酒壮个胆!”
  “你还有这好东西?”狱卒打量衙役周身,似要看她把酒藏在哪了。
  衙役道:“怎能随便放身上,被逮着了岂不遭殃!自然是藏在隐蔽处了,配着下酒的好料!走,悄悄喝去,免得人来满屋酒气!”
  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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