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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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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说这些事很刻意,着重强调木师翰,想为他加分。可我的愧疚感却继续恶化,一路苦寻没能成功赎罪,反而发掘自己更多更可耻的行为,想忘都忘不了。
  结局反正都是我偷藏了袁梦的信,导致一段无法挽救的告别。只是又多一笔我的“罪证”。
  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凌寒说那份名单是她分配的。
  我当时就问,她为什么会同意。
  凌寒惊讶地看我:“我当时以为可以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谁知道我哥就一个人高马大的瓜怂。你永远不知道,在闵春树占用你时间时,我哥一直找机会,没办法他还有木诗涵这个包袱要对付。我那个气呀!听说闵春树见到你了,离他远点,人模狗样的,在上学的时候就在混混现在,只不过在你面前装装样子。你一定要离他远点。”
  我的眼皮因疲惫上下眼皮睁不开,竟然无法安然入睡。分不清梦和现实的边边缘,在梦隐藏的记忆细节逐一展开。
  脑袋里像装了台投影仪,播放木诗涵一人朝夕阳尽头奔跑的画面,而我僵硬在原地,既说不出话,也动不了,每一夜都陷入如此的绝望之境中。
  而今天,当我有意识地梦醒,竟趴在的高中的课桌上。周围的同学面目模糊。我到处找不到要交的作业,急得满头大汗。我想向同桌借,可身边是无底的深渊包围,只有一只脚独立的地方。
  老师在台上用粉笔写着落灰的字,根本没人在意我。他写的是考试准则,现在居然在考试。可我没笔,没有试卷。其他人都在低着头做题,只有我一个人紧张地东张西望,呼喊不出声音。我抓着自己的脖子,想用皮肤呼喊,想借只笔。可没人注意到。
  我四处观望,看到有人在传答案。木诗涵的脚边在本人不知情的状况下,积累几张故意扔来的纸团,上面似乎有答案。
  监考老师站在木诗涵面前,捡起一地的纸团,打开看了。他直接把木诗涵在手中的笔夺走,扯着他的衣服往外走。木诗涵个子很矮,被老师正拖走。
  木诗涵哭喊着,说他没有作弊,不是他的纸团。
  这间考场没有班长,没人能照料他。其他人看了眼,继续答题,只有一个人蜷缩着举手等着监考老师回应。脸色通红的袁梦所幸站起来,大声地朝老师承认,是她作弊的纸团。
  监考老师觉得荒唐,说他们感情真好,正巧没找到同伙,这下子一抓抓俩。他扔下满脸泪痕的木诗涵,起身去抓袁梦。
  可事情出乎意料地反转了。
  袁梦脸更红了,谁都想不到平常说话低声细语的她,居然沉默地指证一个不远座位的男生,说纸团是要给他的。袁梦说,自己没扔准,老师不能诬陷好人。
  而她指着的男生正是偷偷摸摸写纸团,扔给木诗涵的人,像在取悦另两位同学。他看好戏的笑干在脸上。
  监考老师很尴尬,快气炸了,但忍住,把袁梦和指证男生都叫去校长办公室。无论真相如何,那位男生如何辩解,都是他写的,字迹假不了。只是袁梦未能幸免被记大过,名字出现在学校警告文件上。她突转的形象令那些关于她的闲扯谣言被很多人相信了。
  不少同学在私底下偷偷叫她疯婆子,传言跟她接近的人,都会被拖累。班内对袁梦的歧视更严重了,明目张胆地拿她开玩笑:“你要是这么做,不就和疯婆子一样发疯了吗?”、“你要做疯婆子二代了吗,不要自不量力。”
  袁梦后排的同学为了不让她背靠自己的桌子,会在桌边缘放一排水笔,笔尖朝外。这样袁梦不小心靠桌子的时候,各种颜色的水笔就会在袁梦的衣服上留下星星斑斑的痕迹,似乎令人解气。
  我在靠后座位,能看到,却没勇气制止,因为我不是强势的人,怕被孤立,怕像袁梦那样被对待。我很懦弱,却是个热血的人,不喜欢放弃的人。从小就想找容嬷嬷打一架,总能想出各种办法与她为敌,江湖情节眼中,总想执剑闯江湖,路见不平一声吼。
  不是全班同学都坏,只是有那么一小波蠢货无聊,再加上袁梦不哭不闹,所以大多数同学没当回事。
  可我实在咽不下气,趁着傍晚天黑的时候,故意在值日时晚回去,拿出家里的万能胶,涂在袁梦后排同学的座位上,一夜之后保证还有胶力。第二天早上保证那桌两个同学只能屁股上长板凳。要不脱裤子,要不和板凳一起回家。不过他们两家可在南北相聚六公里,这是个大问题。我偷笑着,同样涂了一位常开袁梦名字玩笑的后排男生座位。可如果他们联络起来发现共同点,一定会将矛头指向袁梦。为了撇清关系,我只能在自己的凳子上也涂上胶水,用板砖打烂窗玻璃,造成有人专门作恶的假象,否则我最后一个锁门的嫌疑最大。
  可是第二天,我睡得很香,梦中自己做了英雄,结果我迟到了,急忙回学校,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和那几个嗷嗷叫的人一样,没有裤子换,整天都在丢脸。
  时至今日,我都没办法想象是什么力量能令袁梦撒谎。她从不说谎,永远安静地坐着,似乎马上地震了,都能安然地收拾好书包再逃离。
  这样的她在心底对木诗涵的爱意有多深,我想不到。要是木师翰有天被人诬陷了,我能做到袁梦的谎言的程度吗?我想我可能只是坐在原地,大脑发呆,担忧木师翰,一点想法都没有。
  在填报志愿前,袁梦拿出信,相信我,托福我转交。我却弄砸了,因为自己的嫉妒,因为自己的愚蠢,因为自己没用的耳朵,毁了一切,同时也毁了我自己。
  我曾为自己偷偷摸摸的见义勇为而骄傲,后来只能为自己感到羞耻。
  地面在我脚下突然分开十几米的大裂缝,我直接落入无底深渊。
  我突然惊醒。
  车里面一片安宁,我的脖子都是汗,身子不冷,因为盖着木师翰的大衣。而他正躺在我对面放平的位置睡觉,很安静。
  我可能做场噩梦,回到现实反而舒了口气。木师翰身边很安稳。夜晚车内灯光黯淡,我看着木师翰模糊的面部轮廓,幻想如果我们睡在一张洁白的床上,盖一床棉被,不用理会世界的纷纷扰扰,这个世界仅有我们,就够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别,别走~”木师翰睡着嘴巴咕哝着,头在座位上不安稳。
  他难道在做噩梦。我用手机照明。木师翰的嘴唇发白很干,他似乎很渴,不断咽口水,还无法醒来。我立刻轻轻摇醒他。
  木师翰醒来,声音虚弱。我刚才摸到他的衣服都是潮的,他怎么出这么多汗。我没顾及太多,先喂他水喝。木师翰像多日口渴,像只大型野兽一口闷掉整瓶水。喝完后,他重重躺回座椅,全身似乎没力气。
  我拿出纸巾帮他擦脸上的汗。我问他:“做噩梦了吗?”
  “所有人都不认识你,你似乎不存在,只是我幻想的人物。我不信,去警察局查人口系统,被他们哄出来。结果,你猜我怎么了。我考了了警校,当了局长。但系统里同名的就有两万人,我一个个筛选,费尽心机,终于找到你。你一转身,居然是个男人。真是个荒诞的梦,我脱口而出问你,你在哪里变性的,还能再去做一次,变回来吗。”
  他哈哈笑着,被剧烈地咳嗽声扰乱。他努力地开玩笑,声音很抖,连续喘息着。本来我应该多担心他,可是脑洞大开的梦境确实好笑。
  “你终于笑了。”黑暗中木师翰费力地说。
  我预感他可能快感冒了,赶忙把他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归还。他咳嗽得太剧烈,肺部的震颤声隔着胸腔能听见,尤其在车内狭小的空间,更响得令人恐惧。
  “你还好吧。”我给他穿好衣服,忘记我应保持的距离,感觉上更像是在照顾一个比我大很多的玩具熊。
  我伸出手试探他的额头,被他推开。还好,手的温度比较正常,没有出现发烧时的四肢冰冷状态。
  车已经熄火,温度在我醒来之前就已经变低。我穿得很暖,没意识到。直到这时,我才关注到车停在一个不知名小路,已下高速,车没有遇到陷入泥塘或者是坑中无法脱身的情况。
  可能只是木师翰困了。
  木师翰还在咳嗽,我启动车代替他驾驶,打开空调,温度太低他会受不住。可是汽车无法发动。
  木师翰竟然神经大条地说:“我忘加油了,现在油用光了。”
  “每个高速出口都有休息站,这条高速路中间也有,你都没注意加油吗!”
  木师翰沉默着。对我来说,反而新奇,竟然抓住优等生的小辫子,要在高中,是可以要挟他帮助完成作业。
  “中途有,但过去的时候我愣神,于是错过了。”木师翰还在咳嗽。
  我打开手机,这唯一的光源照亮了我们俩的脸,都是面目可惧的样子。
  “你真吓人。”木师翰不正常地嘿嘿笑,像个小孩,。
  “还好吧,没你吓人,光把你的脸颊照得雪白,但是眼只剩眼眶了。”
  我查到前面五公里的地方有加油站,还好不远,万幸了。我推开门要下去,木师翰想拦我,但没力气,手扯着我的衣服颤抖。
  “你好好休息,我取点油,去去就来。”我拨开从车内伸出来的手。木师翰横躺在座椅上看我,显得温顺。我大胆地用手顺顺他刘海,细碎柔滑的感觉,隔着黑夜能感觉到光滑,发丝很粗有些硬,和我的手感完全不同。
  他从另侧车门下车,脑袋撞到车框上声音大。我立刻绕过去,看到木师翰憋着呼吸,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疼得直吸气。
  我责怪道:“你看起来很疲惫,开这么久的车,老实地呆在车里。我不会有事的。”
  木师翰装成没事的人,腾地站起来,指指月亮:“晚上对女生不利。”
  他硬是跟着我,我也没办法。虽然我走一路总在抱怨,让他快回去。木师翰始终跟在我身后,像个保护神。打心底而言,我很感动。
  我很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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