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诱惑-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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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不像是本地人,有着少量的东方人。看客中男人居多,有不少是停泊在阿姆斯特丹港口等待装船卸货的海员。像他们这样男女双双进入这个幽暗的地下表演厅的不多,人们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舞台中央聚光灯下穿着性感内衣的女郎,谁也未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奇怪。
两、三名穿着性感内衣的年轻女郎穿梭在各张小桌子中问,应客人的要求在围坐着的客人桌上放上各种饮料。他随着艾婷婷的牵引,在靠近舞池坐位就坐。表演厅的周围一圈圈小射灯闪烁明灭,给人产生朦朦胧胧的感觉,像是恍恍惚惚地置身于一片桃色的梦中。小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朵红色的郁金香,在摇曳的烛光下发出诱人的血红色,使人联想到美人性感的红唇。
一位身着…式的金发小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向他们微笑着用英语发问:“小姐,先生,要点什么?”
艾婷婷随手点上一枚摩尔牌女士烟,用纤纤细指夹着,老练地叼在嘴上吸上一口,又吐出一个个烟圈。丰腴雪白的大腿跷在二腿上,作出一副*女的模样,她冷冷地回答:“来一杯加冰柠檬汁和一瓶法国红葡萄酒。”
小小的旋转舞台,背景是粉红色霓虹灯组合的男女**的抽象图案,闪烁着耀眼的光。高高悬挂着的聚光灯幽明迷离的光芒射着舞台中央那柔软的大床。一个仅着…式泳装的年轻女人,抹着腥红的唇膏,双手撑在床中央,白皙光裸的大腿跷在二腿上。
很有兴致地盯着台前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在麦克风前讲着十分下流的笑话,一个是戴着礼帽的矮胖子,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大个子。这两个反差极大的人物像是中国的相声演员,一捧一逗地说着故事。
艾婷婷用夸张的手势翻译着故事的内容,大意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深夜一个人在小巷里走,两个年轻的色狼,急不可耐地想**她。其中一个小个子扑上去,把那个女人推倒在地,那个女人大喊救命。另一位却冒充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那个色狼,赢得了姑娘的好感,于是姑娘以身相许,成就了好事。
姑娘把他带到了家里,那位好汉征服了姑娘,这时色狼也窜了过来,乘机也占有了姑娘。原来他们演的是双簧戏,两人是一伙的。”
一个俗不可耐的**故事,却引得那位性感姑娘的哈哈大笑。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和口哨声,显然这表演不能满足台下观众追求刺激一饱眼福的要求。
下面这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个男人和那个性感女郎,在音乐的伴奏声中开始了大胆而刺激的表演。来敷衍那个下流故事。演到精彩之处,狂热的音乐声,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气声伴随着两男一女赤身裸体的表演充斥整个大厅,和台下观众狂热的大呼小叫交织成一片,使人置身其中不得不热血澎湃。
舞台在迷离的灯光下开始旋转,以便让激情喷涌的观众能够全方位、多角度地领略西方性文化的开放、刺激。台上男女激战方酣,十八般武艺,一一演出,男人、女人成了疯狂开动的性机器。台下各种语言在大呼小叫,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一个为性而疯狂的世界。置身于这样一个世界中,文质彬彬的教授任铭书和楚楚动人的学子艾婷婷也开始疯狂了起来……
赤luo裸的性表演,显示了西方性文化高度的诱惑力,一个已走了近60年人生道路的老男人,两只充血的眼睛,透过近视镜片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生怕遗漏下每一个细节,而导致自己对于西方性文化的考察存有遗珠之憾。他热血涌上脑门,手也不自觉地在黑暗中伸向了艾婷婷丰腴的肉体,这肉体在黑暗中泛着奶酪似的光泽,滑腻而隐隐传来一股淡淡的馨香,那是一股名贵的德国科隆香水味,味道疏淡却能够刺激起男人的某种欲望。况且还是这样一个令人目迷五色的环境。
艾婷婷那迷人的身子骨,被任铭书老先生苍劲有力却极其灵巧的手指尖拨弄得喘气嘘嘘,骨肉如酥,也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风韵犹存的肉体贴了上去。她那丰腴肥硕的屁股坐在任老先生的大腿之上,双手紧紧搂着任先生的大脑壳,嘴上接着吻。身上感受着任先生极其娴熟的性技巧。于是台上、台下都在热身,都在展示着性技巧。台上是赤luo裸地不需任何伪装的表演,显示着西文文化的热情开放。台下带有某种知识分子式的温文尔雅,含蓄深沉显示着东方文化的外方内圆,道貌岸然的外表掩饰着内心蠢蠢欲动的**,仿佛披上了一层温馨如诗的薄纱。任铭书先生又在人模狗样地兜售着他的性理论,他喃喃自语仿佛对艾婷婷倾诉心曲地说:“对宗教改革者马丁。路德来说,禁欲是不正常的,贞洁是危险的。虽然他无法完全摆脱奥古斯汀将性视为罪恶的观点,而将性称为一种‘医药’,好比‘治疗病人的医院’,但他无疑认为性就像是饮食一样,对人类的本能而言是必需的,能使年轻人更加动人,能使老年人恢复青春。婷婷你真好,你使我行将衰朽的躯体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此刻,我如沐春风。”
艾婷婷这位深受西方性开放观念影响的现代女性,压根儿就从心眼里瞧不起任铭书这个伪君子,发泄本能,就发泄本能,还要找这么多理由借口来巧言伪饰。她仅仅感到了这个老家伙的小东西在舞台上和她的肉体攻势下已开始蠢蠢欲动,那条小蚕一样绵软的东西。开始像春天里苏醒的小蛇一样,挺立起来,吐着红红的信子,准备迎接她的挑战了……
灯光对准舞台上忘情表演的男女,台下一片喧嚣和狂热,谁也没有也不会注意台下这一对衣冠楚楚的东方男女,尽管由于他们自身的运作,男的嘴流着涎水,领带歪斜;女的衣襟紊乱,鬓发松散,双方极为投入。热情洋溢,这热情终于像是浪花一样激荡在一片欲海之中。舞台上激情引发呻吟,表演厅震耳欲聋的狂热声浪,
使他们的小打小闹实在显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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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铭书的脑海中恍恍惚惚地回忆起了刚刚从封闭的内地,抛离了妻子去沿海H省的情景。
独在异乡为异客难耐的寂寞使他难于抵御大路边闪烁迷离的红灯诱惑。“迷你发屋”终于迷住了他那略带近视的双目。他也是情不自禁地走进了这家发屋,而他那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其实根本不需要修理,需要修理的是他那极度空虚的心灵和某种久旱逢甘霖的渴望。
他鬼使神差地迈进了这问不起眼的小小发廊。“先生,要洗头吗?”他不置可否,带点犹豫地点了点头,就被小姐们拥进了小屋。
小屋弥漫着某种令人不太舒服甚至还有点腻味的廉价洗发水的味儿。他开始有点老眼昏花起来,戴着眼镜的眼睛里尽是涂脂抹粉、春情荡漾的粉脸、诱人的红唇、高高的乳胸。他开始心猿意马,神驰心摇,这时他有点不能自已。
发廊的小姐年龄在20~26岁之间,最小的只有18岁。只要给发廊老板50元钱,就可以挑选任何一位小姐去海边漫步、游泳,甚至搂搂抱抱、摸摸捏捏、动手动脚都是可以的,只要视动作的程度,给不同的小费就行。如果进一步地“开一开炮”,也可把小姐带到宿舍,讲妥价格,不需费什么“性理论”之类的启发诱导,就能轻而易举地一手交钱,一手享用眼前的姑娘,这是一种“买卖”式的交易。不过任老先生不想这样干,这样太引人注目,有损他教授的形象。在世人眼中,他应当是高大的、完美的、使人尊敬的学者和领导。公开在宿舍泡妞不符合他做人的秉性,他不想制造丑闻,影响自己的名声和官德,尽管这“名声”、“官德”在某些世人眼中仅仅是一张掩人耳目的画皮。但这张画皮在做官和为人上是必需的,他不想丢弃这张画皮而显得赤luo裸地那样丑陋。他选择的是以廊后面那间掩着门帘的黑暗小按摩屋,这小屋虽黑一点,但是黑暗对于尽情地体面地发泄下本能又不影响声誉显然是有益的。
他选择了一位四川来的农家姑娘,这姑娘有着一张秀气的带着两点笑靥的圆圆脸,白皙的肤色,不敷粉彩而水色极好,有着某种清水出芙蓉般的秀美。这只是任铭书教授的自我感觉。
眼下他不是教授,来到这里的人不管原来的身份是什么,而在这里一律被不雅地称为“嫖客”,他显然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老嫖客。老嫖客紫色发红的国字型大脸,虽然保养得极好,然而细看脸上已有了岁月留下的皱纹。此刻,他被那位川妹子刚刚胡乱地洗过头,胡乱地在脸上、脑袋上、背上、肩头按摩了一番。他正躺在小黑屋的黑皮按摩床上,脑中自然出现的是川妹子白皙细巧的**和小腹。他在酝酿、调整情绪,准备接受川妹子的全身按摩。妙龄小姐坐在他的身边,闻着姑娘身上的醉人芳香,看着小娘们散开的领口,丰满**在绣花乳罩里挤压出的乳沟,他心驰神荡地慢慢激动起来。他们像是祖孙两代人在宿舍里娓娓谈心,谈着谈着他完全可以像是剥香蕉那样随心所欲地把这小姐剥个精光,尽情玩弄,
再给小姐一点小费,也就完全摆平了。
他感到在这个黑如窟窿般的小屋,他什么都可以干,他的真实面目就是青面獠牙的魔鬼也无人会发现。眼前这小丫头就是勾人魂魄的妖精,魔鬼和妖精在黑洞中的苟合乃是天经地义的事,用不着有什么道德的面具。
黑暗中姑娘柔若无骨的纤纤十指在他苍老的肉体上轻轻地爬梳着,使他隐隐感觉到春潮欲起的惬意和舒畅。
姑娘感觉到了他起落跌宕的心潮,柔声问他“需不需要打洞”,那得再加200元小费,他不置可否没有吱声,他沉默着。他不是没有这个念头而是怕力所不能及,心中想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如果潮破大坝就顺势而上,彻底地放松一下。如果潮起而不涨就乘势而下,满足一下心中的愉悦、耳目的爽快也就可以了。因为他毕竟老了,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高扬起战旗去接受挑战了,这是无法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