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长赢-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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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沈藏锋忍耐至今,额上已渗出一层薄汗,他侧首在妻子腮畔吻了吻,温柔的哄道,“你抱紧我。”
卫长嬴茫然片刻,才依言伸臂搂住他肩——起初的时候她非常难受,下意识的要并拢双腿,并推开沈藏锋,然而沈藏锋执意压着她,连哄带劝,一再保证过会就好了,卫长嬴才将信将疑的任他施为——尔后痛楚传来,她觉得自己被骗了,气极之下,恨恨的一口咬在沈藏锋肩头,这一口咬得不轻,唇齿之间差不多是立刻尝到咸涩的味道……
沈藏锋闷哼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的叹息:“这样凶……亏得没咬在颈上,不然……明儿你还怎么出门?”
他一面说着话,动作却不停,体谅妻子的初夜,不能尽兴。这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探索与深入,不啻是一种折磨,然而亲自引导着妻子从少女走向妇人,感受着柔美无瑕的胴。体在自己身下如花儿一样徐徐绽放,却是一种莫大的成就与喜悦。
良久之后,他带着疲惫与恋恋不舍从卫长嬴身上起来,复又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颊,这时候才感觉到后背上火辣辣的痛,不必看到也能猜到……自己这妻子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怕是向来秉承着敢不让她好过,她就加倍不让别人好过的原则。
他连哄带骗的得了逞,事到中途,卫长嬴懊悔也晚了,非但咬了他一口,还故意将他后背抓得一塌糊涂……掐痕、抓痕,卫长嬴方才能够够到的地方,怕是都被招呼上了。
沈藏锋又爱又恨的捏了捏她的面颊,摇头道:“这是要为夫再来一回作为报复么?”
卫长嬴此刻倒是清醒了很多,抚着额,略加回想,就觉出不对来,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半晌才幽幽的问:“你好生……你居然在酒里下药?”
“那哪是为夫下的药?”沈藏锋叹息,“我说了,嬴儿你出阁前一定没听姑姑或嬷嬷给你讲的话……这一壶助情酒,本就是为今晚预备的。防着咱们太过疲惫没了兴致……再说,为夫可没劝你喝啊。”说到这儿他笑意之中带了狡黠与得意,“你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天网恢恢么?”
卫长嬴怔了片刻,回忆了下,有点恼羞成怒,小声道:“凤州到帝都这么多日,我哪儿记得那许多?”又怪他,“我喝的时候你怎也不告诉我?明明就是你居心叵测!”
“横竖你都是我的人。”沈藏锋好笑的问,“那会嬴儿你那么怕为夫,为夫想,喝了这酒彼此都轻省些,也免得你更难受……却告诉你做什么?所以这也是天意。”
卫长嬴深觉大落下风,索性翻个身,不理他了。不想沈藏锋从她身后拥着她,附耳轻笑,道,“其实那酒嬴儿你喝了还好,若是为夫喝了……嗯,今儿个,你可就可怜了。”说着,又抬头在她腮上慢条斯理的轻啄着。
“你才可怜!”卫长嬴如今浑身酸痛,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惆怅混合着释然,遗憾里又带着羞怯,心里空空落落的,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道理,一面偏头不让他亲,一面心不在焉的争辩道,“今儿个是意外!你等着罢,我定然能够把你打得乖乖巧巧!”
这话瞧着有气势,可她用有气无力且娇柔的声音一说,沈藏锋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趁卫长嬴咬着唇的时候,忽然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在她颊上响亮的一吻,戏谑道:“嬴儿你何必要这样辛苦的动手?只要你往后在为夫身下时乖一点,不必你打,为夫一定乖乖巧巧!就算你想打为夫,为夫一定束手就擒、甘之如饴!”
“你才乖巧!”卫长嬴涨红了脸,下意识的啐道。
沈藏锋捉住她手,放在唇边轻柔的吻着,笑道:“好啊,你要我怎么乖巧?不拘自己宽衣解带,还是伺候你宽衣解带,抑或是你想怎么来……我都听你的,从这会就可以开始,你说如何?”
忽然侧头含住卫长嬴小巧的耳垂,卫长嬴低叫了一声,顿时紧张万分,用力挣开,急道:“你……你又想做什么?”
“你方才一个劲的想压到我身上,我在想,是不是这会先乖乖巧巧的再伺候你一回?”沈藏锋伸手抱住她,不叫她挣开,紧紧搂着她在怀里,很是体贴的道。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卫长嬴差点没尖叫出声:“你个登徒子!我不跟你说了!”话音未落,她又大急惊道,“你!”
沈藏锋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低笑道:“乖啊,我就喜欢听你说这句——‘我不跟你说了’,听到这句我就想再要你……乖!”
“你才乖!”卫长嬴心头一沉——方才的痛楚至今不曾完全消退,沈藏锋释放之后的粘稠泥泞让她有一种合不拢腿的不自在感,却不想这、这人意犹未尽,还想……真是太过分了!“下去下去,我才不……唔!”
滚烫的唇再次封住她的口,坚实的胸膛伏在身上,有一种难以抗拒难以推却的无力感,双手肆意游走之间,卫长嬴禁不住全身紧绷。
这一次沈藏锋更恣意一些,他吻着她,抓住她不安分的想推开他、或是让他伤上加伤的双臂,强硬的禁锢在头顶,这个动作让卫长嬴浑圆皎洁的酥。乳与纤细袅娜的腰肢愈加贴紧了他——卫长嬴不满意的想出声,却被他故意噙。住了唇,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呻吟声令沈藏锋既得意又畅快,温暖紧致的**所在,让他流连忘返,肆意驰骋……
☆、6。第六章 敬茶
第137节第六章 敬茶
翌日清晨。
黄氏一面替卫长嬴梳着发,一面低声责备:“大小姐下手也太狠了,怎么把姑爷抓成那个样子?”
昨晚他们事毕后,沈藏锋叫人进内室伺候。使女们见着卫长嬴满身吻痕也还罢了,究竟在情理之中,琴歌、艳歌满面通红的替她擦洗净身。
倒是沈藏锋,在卫长嬴不远处让人服侍时,被看见背上、臂上抓痕累累,血迹纵横,仿佛和人交过手一样,把伺候他的吓了一跳,有一个当时就要去翻敷外伤的药膏,只是被沈藏锋喝止了……虽然如此,琴歌、艳歌哪儿还能定得下心?她们匆匆忙忙替卫长嬴擦干了身子,出去之后立刻把事情告诉黄氏,黄氏问清具体伤势后,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会趁近身伺候,自然要说上卫长嬴几句:“亏得姑爷自己说了不要敷药,不然一会敬茶的时候,叫人闻出来,当众一问……大小姐你说说,这新婚夜将夫婿弄得隔日起来就找起了伤药——这,这成何体统?大小姐往后还怎么见这上上下下?”
卫长嬴拨弄着手边一盒胭脂,郁闷的不作声,心里乱七八糟的只觉得做女孩子实在太可怜了——自己不痛吗?
黄氏知道她心里不服,但怕说多了扰了她拜见公婆时的情绪,见她不作声,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提了。手脚利落的替她把长发绾好,叫人将苏夫人赐下的那对血玉对簪取来,小心的插了上去,又饰了几朵珠花。正要退后两步端详,看可还少了什么,已经更衣完毕的沈藏锋却走了过来,笑着道:“这样就很好。”
大小姐什么样子最好看,当然是姑爷说了算。黄氏闻言,忙福了福身:“是!”
卫长嬴正郁闷着,从铜镜看他这么会儿就收拾好了不说,而且一派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倒是自己,虽然沐浴过,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却还要强打精神去拜见合家大小……忍不住在镜子里狠狠瞪了他几眼!
沈藏锋看得分明,眼中掠过一丝戏谑,走到妆台边,拈了一只螺子黛,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看着卫长嬴的双眉,但笑不语。黄氏见他是要亲自为卫长嬴画眉,面露喜色,忙识趣的让开不说,又以目示意其他人也退开些,莫要扰了新婚夫妇的兴致。
卫长嬴只觉肩头一沉,却是沈藏锋借着画眉,将手抚住她肩,不觉眉尖一蹙,因为黄氏等人都在,只咬了咬唇,忍了!不想沈藏锋抚着她肩俯下身来,慢条斯理的拿螺子黛在她眉上轻轻画着,却趁机贴在她耳畔低笑道:“痛得厉害么?你忍忍,敬完茶,咱们回来就歇着。”
“……”听了这话,再感受着他在耳畔吐字如呵的气息,卫长嬴原本莹白若雪的双颊腾得通红!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藏锋又悄声道:“一会我扶你走。”
卫长嬴咬牙片刻,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偏了偏头,小声道:“你背上痛不痛啊?”话像是关心,实则是幸灾乐祸。
“小伤而已。”然而沈藏锋显然心情很不错,根本没有把被抓伤的事儿放在心上,倒是低笑着安慰她道,“我已督促她们不许外传,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别担心。”
……卫长嬴面无表情的问:“你会用胭脂么?”
这时候沈藏锋已经替她描好了眉,正随手拿了一盒胭脂起来打开,挨挨擦擦的,显然靠着她不想走开。闻言面色一窘,正要张口叫黄氏,一瞥妻子,却笑了,道:“嬴儿双颊自然生晕,色比桃花,还要这胭脂做什么?”顺理成章的把胭脂放回原处。
又说,“嬴儿唇不染自朱,这口脂也没什么好上的。”嗯,妆台上这么多东西,琳琅满目,他还真不知道哪个是口脂。
继续说,“嬴儿姿仪天成,蕊黄斜红也增不了什么颜色,不如就点一点朱砂于眉间。”这些都那么麻烦,他一个男子如何会用?
最后道,“喏,成了,看为夫的手艺如何,还不错罢?”
他看着镜中娇艳若花的卫长嬴,觉得很是满意。
卫长嬴无语的提醒道:“你就描了眉、点了一点朱砂。”口脂、脂粉、蕊黄、斜红、笑靥……一概没用,这就算手艺?而且还不错?难道这厮认为,如今自己这艳丽欲滴的模样儿……都是他帮着打扮出来的?
这是自己本来就生的好看好么!
沈藏锋笑容满面,伸指轻轻掠过她柔嫩的面颊:“我妻天生丽质,何用脂粉玷污?”
看到卫长嬴捏了捏拳,黄氏赶紧上来圆场,催促她去更衣。
穿戴毕,外间早有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