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剑仙大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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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果闭上了眼睛,把手按在了湛卢的剑柄上,开始按照书魂大叔所传授的精神力接驳大法和一把剑交流了起来。
莫愁也是责无旁贷,她让出鞘分成了数十把小剑,把李果围成了一个圈,接着每把剑上都绽出了一层光幕,把李果紧紧地围在了里面。
这些李果都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他全心全意的在心里呼唤这湛卢的名字,寄希望能像电视剧里那样,有另外一个声音一起回应他。
但是他失望了,这把剑根本没有和莫愁的出鞘那么牛逼,记得出鞘姐姐可是用她的实际行动教训过李果的。而这湛卢,除了在他脑子里的嗡嗡声之外,连个公母都分不出来……
李果也不知道他自己和这湛卢的精神同步率到底到达了多少,只是原本还能听见鸟子精咋咋呼呼的和楼下的围观群众对骂,以及莫愁和雪妹妹的交流声,可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
而且不但是声音的消失,就连桌上的饭菜香、眼前的光亮、手握在剑柄上的冰凉、破窗户吹进来的冷风,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统统的消失在李果的世界里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一种急速下坠的眩晕感。
在下坠的过程中,李果总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可偏偏又因为速度太快,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为了看清楚那些东西,李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浏览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东西。
等到他差不多都快因为太过集中而脑溢血的时候,他才依稀能分辨,这些连在一起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
电影!
对的,就是电影!
李果发现这飞快闪过的图片,连在一起,就成了一部支离破碎的电影。没有主角,只有对手,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他默默地看着,这些画面的拍摄角度,如果没猜错,应该都是从湛卢的角度拍出来的。画面里充斥着血、支离破碎的身躯、恐惧的眼神和对生命的渴望。
李果渐渐的,不再忍心去看这些东西。可偏偏抱着这样的想法时,他却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他依稀感觉,这是湛卢用一种无声的方式正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可,这究竟是什么呢?
李果不知道。
无数张或恐惧、或悲伤、或决绝的脸从李果眼前飞驰而去,渐行渐远。
整个基调都异常的阴暗。
而小雪妹子说,湛卢是一把英雄之剑。那这些剑下的亡魂,想也知道都是该杀之人。可李果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伤感。
不对!李果陡然反应了过来。这些不是他的想法,而是拥有这些记忆的湛卢的想法。
它在悲伤!作为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剑,一把从诞生开始就应该拿去杀人的剑,在悲伤。
可这悲伤里,又依稀透着一股义无反顾,一种英雄式的义无反顾。湛卢带着那种即使我不想但是不得不的情绪,很矛盾也很煎熬,像是忍着眼泪在和人诉说自己心里委屈。
图片的播放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李果也觉得自己不再下落,停在一片虚空中的李果,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不想杀人?”
没有声音,没有回答。
“可你不得不杀人?”李果没有管是否有回答,只是继续说了下去:“是么?”
依旧没有回答,依旧没有声音。
李果也沉默了,他从数不清的绝望表情中看到了“杀戮”这个词的具体含义,但是他也算是真正地明白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的含义。
他不是野心家,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李果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活的更安全,让他身边的人更安全。可,湛卢作为一把凶器,一把杀人的剑,它告诉李果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个世界根本由不得任何人随心所欲。
李果心里很复杂。
他在思考,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自己能不能下手去抹除一个鲜活的生命。也许能,也许不能。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拍着胸脯告诉所有人,自己喜欢杀人。
不过很快李果就坦然了,他在虚空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然是那种自嘲的口气:“难怪人家都说心理病是会传染的。我差点就被你搞成了神经病。我说,你就不能换个角度看世界?”
李果的话好像激起了什么,他耳边响起了一阵阵的嗡鸣声。
“你在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李果没心没肺的调侃着,这把有心理病的剑:“你要是会想事的话,你就能明白错对了。其实我也不喜欢杀生,我家过年杀鸡都是请隔壁二叔过来帮忙。可你得明白一件事,有些东西,你没的选。人么,活一辈子,不就求个心安理得、问心无愧么。”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次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那种嗡嗡声就变得短而急促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反正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都把你当耍酷道具。这总行了吧?”李果一脸无所谓地调侃着:“我还不信,不杀个把人,我一辈子就活不下去了。”
这话刚说完,李果的眼前豁然开朗,周围的嘈杂声再度袭来。鸟子精骂街的声音和楼底下警察叔叔的扩音喇叭,已经把这里弄得人声鼎沸。
而李果的手,还握在湛卢上。湛卢身上肆意挥洒的光芒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那呼啦啦像电风扇似的正气小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李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握着湛卢的他,感觉湛卢好像在酝酿什么,就像是海啸前的大退潮一样。
“相公,别动!”莫愁在圈外提醒着李果:“恭喜相公,这剑是要归灵了。”
“归灵?”李果看了看忐忑的小雪妹子和激动的莫愁妹子:“那是个什么?”
不等莫愁回答,李果周围的空气猛地一滞,周围的空间都开始略微地扭曲了起来。就像是隔着火盆看电视一样,扭曲不安。
“喂!为什么剧情突然这么严肃啊?”外面的鸟子精突然大声抗议起来:“我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打回原形,我先跳下去了。”
她这话刚说完,就听到楼下一阵欢呼声,还有一个丧尽天良的大嗓门大声喊着“娘们儿,你总算跳了!”
李果摇摇头,除了感叹人心不古,根本没一点办法。
可她刚跳下去没几秒钟,在发出沉闷的一声“咚”之后,楼底下突然开是发出剧烈的尖叫和呼喊声,而紧接着,鸟子精骂街的声音又从楼底纷纷扬扬地传了上来。
小雪妹子赶紧凑到窗口看了一眼,发现鸟子精居然把水泥地砸出一个坑之后,又潇洒地站起了身,现在正坐在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七尺大汉身上,不停地扇他耳光。
“坏了……哥哥,我下去一下。”小雪捏了捏自己太阳穴:“百雀羚闯祸了。”
随着噌噌噌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房间里只剩下李果和他穿着古装,漂亮的像外星人的童养媳。
“莫愁,我还要等多久,这姿势挺傻的。”李果扭了扭已经站酸了的腰:“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莫愁正在研究放在茶几上铁盒子里的果冻,听到李果的问题,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湛卢:“出鞘说这剑,是把雌剑。不能和相公人剑合一,顶多成一把趁手的兵器。相公无需太过在意,等到相公能使唤身残志坚时,你自然就知道两剑之间的差别了。”
李果“哦”了一声,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被莫愁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身残志坚”,不过也确实,李果除了那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名字之外,还真没见过身残志坚究竟长成什么样。
而且他也特别想搞明白,什么叫雌剑,什么叫公剑?这剑的公母,到底是怎么分出来的?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探究这种无聊的问题,显然有点不合时宜。李果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灼热感,他不知道是剑在发热,还是他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只是单纯的感觉又热又一阵阵的脉动着。
周围的空气进一步地扭曲了起来,原本五光十色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老照片似的昏暗发黄,还零星飘着似雪花的小白点。
就在李果刚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湛卢由内而外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极为猛烈的强风,李果甚至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飘在天上的塑料袋。
在莫愁画地为牢的范围内,一切可移动的东西都被这股强风卷上了天花板,经久不息的强风甚至让木制的椅子无法坠落。
李果想松开手,可是他现在就跟触电似的,手掌被死死地粘在了湛卢的剑柄上,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渐渐的,李果在强风中不但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而且他的双脚也被打着罗圈的疾风吹离了地面。
如果不是他的手死死贴在剑上,他现在的下场不会比那装满了酸辣汤的大汤碗好上多少。
莫愁看到这个场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两手剑指一分:“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出鞘!”
围在李果周围那一圈出鞘姐姐,在得到莫愁的命令之后,突然爆出了摧残的精光,极力压制着湛卢憋屈了许多年积攒下来的正气,可始终没有不透风的墙,愈发强劲最后宛若实质的强风,仍然沿着丝丝缕缕的缝隙,向四周吹了出去。
莫愁的齐腰长发被吹得飘飘荡荡,身上那袭妩媚的女侠纱群,也被吹得紧贴在了她的身上,莫愁的好身材在此刻彰显无遗,唯一的遗憾就是能依稀的看到胸罩带子,这着实是可以被称之为美中不足。
不过李果这边,可没心思去观赏莫愁的好身材,如果刚才不是莫愁帮着李果分担了这滂沱的正气,那他的小胳膊小腿,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终生残废。
毕竟这种程度的小爆发,在小雪妹子和莫愁妹子这种超级人类看来,不算什么。可李果只是个柔弱娇嫩的宅男,宅男可经不起这种粗暴的凌辱……
风继续吹着,李果的造型已经变成了脑袋冲下的天外飞仙式,造型确实是拉风,可如果没露出他那亚麻色的内裤边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
当然,耍造型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果现在受的苦,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