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系列三部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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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检查子弹夹。还剩下六颗子弹。准备好了。他把手枪插在腰带上,扣上夹克。
玛丽没看见他带枪。她正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同加拿大大使馆参赞丹尼斯·考勃利尔能电话。香烟的烟雾从挨着笔记本旁边的烟灰缸缭绕而起;她正在记下考勃利尔告诉她的情况。他说完了,她向他道了谢,挂上了电话。她有两、三秒钟静止不动,铅笔仍然在手里。
“他不了解彼得的情况,”她说,面对贾森。“奇怪。”
“很奇怪。”伯恩同意。“我以为他是头一批知道的人。你说他们查看了彼得的电话记录,他打了个电话到巴黎,给考勃利尔。一定什么人追踪了那个电话。”
“我甚至还没考虑到这一点。我在想,报纸、通讯社。彼得是…十八小时之前发现的,而且尽管我说的时候多么随便,可是他确实是加拿大政府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的死亡本身就是新闻,被谋杀就更不要说了…可是没有报道。”
“今晚打电话给渥太华,查查原因。”
“我会的。”
“考勃利尔对你讲了些什么?”
“喔,是这样。”玛丽眼睛瞟向那笔记本。“玛黛琳路的汽车牌照没有任何意义。那是从戴高乐机场开出的出租汽车,租车的人叫让·彼埃尔·拉鲁斯。”
“约翰·史密斯,”贾森打断说。
“正是。关于达马克给你的电话号码,他查到些情况,可是他看不出跟什么事情有关联。事实上,我也看不出。”
“有奇怪之处吗?”
“我认为是的。那是在圣奥诺雷的一家叫古典时装公司的电话。”
“时装公司?你是说工作室?”
“肯定有工作室。可是它基本上是一家讲究的时装店。就象迪奥尔公司或古凡厅公司那样。高级女时装店。考勃利尔说,在同行业里,这家店通称勒内屋。贝热隆开的。”
“谁?”
“勒内·贝热隆,一位设计师。开店多年了,总是停留在重大成功的边缘。因为那位为我做衣服的太太常模仿他的设计,所以我知道他。”
“你有他的地址?”
玛丽点点头。“为什么考勃利尔不知道彼得的事?为什么不是人人都知道?”
“也许你打了电话就会知道。也许只是时差问题,对巴黎的晨报说来,也许时间太迟了。我去买份晚报。”伯恩走到壁橱前拿他的大衣,感觉到他裤带上的重量。“我直接到银行去,跟随邮使去第九号桥。”他穿上大衣,注意到玛丽没在听。“我想问你,这些人穿不穿制服?”
“谁?”
“银行邮使。”
“解释报纸可以,通讯社则解释不通。”
“对不起,你说什么?”
“时差。报纸没来得及收到消息,可是通讯社应该收到。而且大使馆都有电传机,他们应该已经知晓这件事。这件事没报道,贾森。”
“你今晚打电话,”他说。“我走啦。”
“你打听邮使他们穿不穿制服?”
“我很想知道。”
“多数情况是穿的,还乘装甲汽车。这一点我说具体些。如果使用装甲汽车,车子将停在离大桥一个街区的地方,邮使走路过去。”
“我听见了,可我还吃不准你的意思。为什么?”
“由邮使携带证券已经够糟糕的了。不过没有他不行,银行保险部门要求这样做。加上装甲车可就更惹眼了,太容易被跟踪。你能不能改变主意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相信我,不会出毛病的;那两个窃赋/(原书如此,应该是贼吧?)不会允许。”
“那么你就没有理由到那里去。”
“你真令人生气。”
“我时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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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而且没有我你会动作快些。”玛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当然明白。”她探过身去吻他,忽然间发觉/(原书此处缺了半页,遗憾。)
注视着那银行。司机一面哼着一支听不出是什么的曲子,一面看报,对收下的五十法郎感到满足。但是车子的马达在转动着,来客坚持要这样。
那装甲汽车远远出现在后窗,它的无线电天线从车顶中央升起,象根锥形桅杆。它停在一块专门留给特许车辆的停车空地上,正好在贾森汽车前面。两个小红灯出现在后门圆形防弹玻璃上面。报警系统已经接通。
伯恩探过身去,眼睛盯住穿制服的人从旁门下车,穿过人行道的人群走向银行大门。他有一种宽慰感;那人不是昨天到瓦洛阿来的三个穿着考究的人中间的任何一个。
十五分钟后,邮使从银行出来,皮手提箱在左手,他的右手捂住一个打开了的手枪皮套。皮箱边上切过的缺口清晰可见。贾森摸了摸衬衣口袋里那小块皮革。别的姑且不说,这起码是可以在巴黎之外、卡洛斯范围过生活的保证。但愿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摆脱那个他找不到出路的可怕迷宫。
但是还不仅仅如此,在人造的迷宫中,你可以不停地移动,可以跑,可以侧身从围墙边走过去,接触的本身就是一种进展,即使是盲目的。他自身的迷宫没有围墙,也没有通道可以在其中奔跑。只有空间和黑暗中的旋涡似的雾气,他在夜间满脸大汗睁开眼睛看得那么清晰的雾气。为什么总是空间、昏暗的大风?为什么他总是在夜空中骤然坠落?降落伞。什么缘故?然后一些话语在他脑中出现。他不清楚它们出自何处,但是它们出现了,并且听得到。
你在记忆消失以后还剩下什么?你是什么人,史密斯先生?
“不要说啦!”
装甲汽车拐入玛黛琳街上行驶的汽车行列,伯恩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跟住那辆卡车,但至少隔两辆汽车,”他用法语说。
司机吃惊地回转头来。“我想您找错人了,先生,钱还给您。”
“我在装甲汽车那家公司工作,你这蠢家伙。这是项特殊任务。”
“对不起,先生。我们能跟上。”司机斜角插入汽车洪流。
那辆汽车选择了一条到塞纳河最快的路线,在小路上开了一阵之后从拉佩码头往左拐向第九号大桥。然后距贾森到断魂桥三四个路口的地方慢了下来,靠着路边行驶,似乎邮使认为离约会时间还早了些。但是事实上,伯恩认为时间只迟不早。现在是差六分三点钟,时间刚刚够那人停下汽车走过大桥到那边指定的路口。那么汽车为什么要慢下来?慢下来?不,它停下来了,不走了!为什么?
交通拥挤?…天哪,当然——交通拥挤!
“停在这里,”伯恩吩咐司机。“靠路边停下,快!”
“怎么回事,先生?”
“你很走运,”贾森说。“我的公司愿意再给你一百法郎,只要你走到那辆卡车的前窗边上对司机讲一两句话。”
“什么,先生?”
“老实告诉你,我们在考察他。他是新来的。你要不要这一百?”
“只要到窗口说一两句话?”
“就是这些。最多五秒钟,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你的车子上把车开走。”
“没麻烦吧,我可不愿惹麻烦。”
“我公司在法国属于最有威信的公司。你到处都见到我们的车子。”
“我不清楚…”
“那就算了!”伯恩伸手去抓门把。
“要我说什么?”
贾森拿出一百法郎。“这是这些:康尼希先生从苏黎世向您问候。记得住吗?”
“‘康尼希先生从苏黎世向您问候。’这有什么困难?”
“怎么样?跟在我后面?”
“行。”他们快步向卡车走过去,沿着马路右边一条小通道向前钻,大大小小的汽车在他们左边时进时停。那辆卡车是卡洛斯的圈套,伯恩认为。那刺客已经打入了武装邮使的行列。只要从监控无线电频率上透露一个名字和地点,工资微薄的邮使就能进账大笔钱。伯恩·九号桥如此简单。这个邮使不很在乎要准时,只要保证卡洛斯的总政及时到达九号桥就行。巴黎的交通是声名狼藉的;什么人都会迟到。贾森止住司机,手里拿着另外四张二百法郎的钞票。司机的眼睛盯在钞票上面。
“先生?”
“我的公司会很慷慨的。这个人严重违章,必须给予纪律处分。”
“什么,先生?”
“在你说过‘康尼希先生从苏黎世向您问候’之后,再加上‘计划已经变动。我的车上有位乘客一定要见你。’明白了吗?”
司机的目光又回到钞票上面。“那有什么难的?”他把钱收下了。
他们侧身沿着卡车旁边走,贾森的背紧贴着车身的钢板,右手藏在大衣里面,抓住皮带下的手枪。司机走近窗口,举手敲玻璃。
“里面的人听着!康尼希先生从苏黎世向你问候!”他大声喊。
窗玻璃摇下一到一两英寸。“你说什么?”一个大嗓门违章应道。“你应在九号桥下等候。先生。”
那司机不是傻瓜,他知道越快离开越好。“不是我,你这笨蛋!”他在周围危险的车流的喧嚣声中大声喊着说。“我是按照吩咐告诉你!计划已经变动。后边有位先生说他一定要见你!”
“告诉他要赶快,”贾森说,手中拿着最后一张五十法郎钞票,窗口里看不见。
司机看着钞票,又走回冲着邮使喊道,“快点!你不马上去见他,饭碗就没了!”
“现在,赶快走开!”伯恩说。司机转身从贾森旁跑过去,紧紧抓住钞票跑回他的汽车。
伯恩站在原地,忽然间,在拥挤的街道上的喇叭和马达嘈杂声中听到的东西使他吃了一惊。从卡车里传出的说话声间不是一个人对着无线电叫喊,而是两个人彼此对着叫喊。邮使不是单独一个人;另外有个人同他在一起。
“接头语是对的,你听到了。”
“他应当上来找你。他应当自己出面。”
“他会这样做的,还要出示那一小块皮革,必须完全对得上!你难道以为他会在塞满车子的马路中央办这件事?”
“我不喜欢这样。”
“你给我钱叫我帮你们一伙找一个人,不是叫我丢掉饭碗。我要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