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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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好,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只是在旁边听听也行啊……”
金竹看到她闪烁着泪光的双眼,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点头说:“好吧!不过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能说,明白就好!”
温柔用力地点点头,她明白这是纪律。
“还有……”金竹考虑了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出来,“你最好把蓝慕青找来,我对他依然还存有芥蒂……”
温柔听到蓝慕青的名字,抬起头,狠狠地瞪了金竹一眼,坚定地说:“那你是做梦!他一定不会是凶手!”
金竹见她一直在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看向门外。
门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浓浓的雾气也散开了,透过漆黑的夜,他看到了两束光从大门外照了进来。
“同事们,走!谢子墨的家属应当来了!”
温柔随着警察一起向大门走去。
第十八章 杀人的凶器
窗外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在门卫室里的两个女人哭哭啼啼不停,金竹听得心烦,却又不能阻止。
温柔一直都坐在年纪较大的女人身边,一直在帮她递纸巾,看得出来那女人确实很伤心。
一直在哭的这个女人叫虞又晴,是谢子墨的爱人。谢子墨出了事,老王就回到值班室把通讯录翻了出来,给她拨了过去。而金竹从谢子墨的办公桌上的手机里翻出了电话,也拨通了过去,却没想到来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凌纪文,金竹看得出来她不是原配。
凌纪文只是在来的时候掉了几滴眼泪,之后就再也没有大声地哭过,只是站在门边簌簌地掉眼泪,而虞又晴的表现却是很激烈。
谢子墨人都已经死了,却给这个当警察的留下一堆烂摊子,通知家属还通知出了问题。金竹清了清嗓子,说道:“嫂子,真抱歉!没有想到……”
“不要叫我嫂子!”女人无力挣扎,只能用语言来回击,“让那个女人滚,永远都不要出现!”
金竹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瞥了一眼那个女人。站在门口的凌纪文扭动了一下身体,看了看漆黑的窗外,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但她也没有说话,任凭眼泪在脸上流淌着。
“嫂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想要把谢子墨的事情调查清楚,难道您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金竹想要消除她内心的火气,可没想到他这句话反而惹怒了虞又晴,她晃悠着站起身来,指着金竹的鼻子说:“他是怎么死的?他就是死在这个狐狸精的身上,就是她害死了他!”
虞又晴这都是气话,金竹当然也没放在心上。
“千万别动气,咱是来解决问题的!”金竹毫无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回过头和凌纪文说,“要不然你先走?等回头我再和你联系好吧?”
凌纪文瞥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看了看漆黑的夜,娇滴滴地说:“天这么黑,我一个人害怕着呢!尤其是在这火葬场,万一要是……你能负责吗?”
金竹一脸尴尬,这女人确实令人难以消受,怪不得谢子墨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金竹一招手从门外喊了一个警察,说道:“小李,你先开车把这位美女送回家!然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总算是把凌纪文弄走了,可虞又晴依然哭个不停,不断地咒骂着已经死去的谢子墨。
“嫂子,最近谢子墨是不是和什么人结仇了?怎么会没有任何征兆地被人杀了呢?”金竹蹲了下来,和虞又晴交谈着。
虞又晴一边啜泣着,一边擦拭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哪儿知道!他总是不回家,回家倒头就睡!从来不和我交流,就算是有心事恐怕也是和那个小狐狸精说!”
金竹顿然有一种想捶地的冲动,刚才他真不应该让凌纪文走,应当让这个原配回家,让小三留下来才对!
金竹稳住了情绪,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然后问道:“那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登门造访?或者和他谈了很奇怪的问题?”
虞又晴反复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前天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家里说什么火葬场丢失了尸体什么的,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尸体能有什么好偷的,后来我也没当回事儿,没问他!”虞又晴看上去并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说出来的话也很直白。
金竹点头,又问:“那你还记得这个年轻人什么样子?或者叫什么名字?”
虞又晴摇头,皱紧眉头说:“唉……年纪大了!我脑子也不好使,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这件事很奇怪的话,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金竹直拍大腿,没想到最关键的部分被她忘记了,这可让他如何是好?他反复地在房间里走动着,看得温柔的眼睛都花了。
“金竹,你站住,晃得我头疼!”温柔勒令他,就像以前教训他一样,“就算是她不记得,你也不用这么烦躁不安吧?何况你不是已经掌握了蓝慕青杀人的证据吗?现在怎么又手足无措了?”
金竹瞪了她一眼,说:“要你多嘴!我说过什么?这些事儿你只能听着,不许多嘴!如果你要是把这些消息外泄让凶手知道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你身边的蓝慕青!”
温柔就知道他一直都在针对蓝慕青,只是她现在的身份特殊,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只能把满腹的牢骚全部收起来。
其他的警察都在停尸房忙碌着,他们要把所有的尸体对号入座地抬回冰柜中,然后按照序号排列出究竟丢失了多少尸体。等所有的工作都接近尾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幸好再也没有发生丢尸的案子,这多少让金竹的心里安慰些。
金竹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丢尸案已经整整一天没有任何进展,就算他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也没有任何证据。温柔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偎在墙角处睡着了,金竹跟老王借了一件棉大衣给她盖好。
他借着朦胧的日光,开始寻找昨天没有完成的工作。
由于昨天晚上事发之前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所以就算是可能残留在地面上的脚印和其他信息,恐怕也早已没有了。可就算是这样,金竹并没有放弃,毕竟杀害谢子墨的凶器还没有找到。金竹顺着昨天他到办公室的路线,再次地毯式地搜索了一番,依然没有任何收获,看来这个凶手是事先预谋好的。
“唉!我真是没事找事,偏偏要昨晚过来!”金竹感叹,如果不是恰好遇上,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谢子墨已经死亡的消息,“哎呀……”
他脚下一崴,在昨天被绊倒的地方再次摔了一个跟头,这次可好,脚崴了!金竹弯下身子揉了揉脚踝,可依然疼痛难忍,他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可这鬼地方连坐的花坛都没有!地上都是泥,不然金竹一定会坐在地上。
他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又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险些把另一只脚也崴了。他回头一看,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躺在泥水中,竟然还反光。金竹小心翼翼地弯腰,用手指拨弄了两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从泥汤中露出来。
“妈的!我这脚崴得值!”说罢金竹掏出电话打给其他警员。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刀从泥汤之中捞出来,为了不破坏上面的指纹,拿出来就放进了塑胶袋中,并且把周围的泥水同样也装进瓶子里,准备回去化验。这可能是他们两天以来最大的收获。
等所有人都收拾完残局回到门卫室的时候,脚步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温柔。温柔盯着金竹手中袋子里的那把刀惊讶地问:“这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是凶器?”
“为了这把刀,我的脚脖子都崴了,到现在还肿着!我想这个案子应当很快就会有眉目了,你也不要着急,回去等消息吧!”
“真的?”温柔激动得要流出泪来,“那么你还在怀疑蓝慕青吗?”
金竹看了看手中的刀,又想到那个令他感到不安的蓝慕青,心中的疑问一直都没有解开。他不想欺骗温柔,却也不想让她伤心,只能无奈地说:“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别忘了,他是一个……”
金竹并没有把那三个字说出来,温柔也明白他的意思。
老王这一宿也没怎么睡,被警察这么一闹,他也不想在这种恐怖的地方干下去了。警察还没有走,老王就已经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离开。金竹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喊住了老王说:“老王,你不能走!别忘了,你也是证人!至少要和我们回警局一趟才对!”
老王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吓得他声音都变了,“别啊!我看到的,你不都看到了吗?放了我吧,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金竹微闭了一下眼睛,摇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回去录完笔录我们就让你走!”他把温柔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次你也和我回去吧,我想多了解蓝慕青一些情况!你可能也算得上最了解他的人了吧?”
温柔点头,手却握紧了手机不放开。
她其实很想给蓝慕青打个电话,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却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第十九章 蓝慕青被审
蓝慕青昨天晚上被金竹训斥之后心情极度不爽,他出门后就在大街上游荡。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阴郁的天空,心里更加憋闷了。本以为这场纷争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可现在看来,他错了。
金竹为什么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蓝慕青一直想不通。
他停在一家婚纱店门口,看着橱窗里漂亮的礼服,心动了。蓝慕青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对,是和一个女人结婚,可今天的他心底竟然有一丝悸动,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幻想,沉浸在婚礼的甜蜜之中。
“我怎么能坐牢呢?我不能,如果坐牢了,那么温柔谁来照顾?”蓝慕青思绪开始混乱,脑子也变得不清楚。
金竹只是怀疑他,可他为什么偏执地去想那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儿?蓝慕青的脑子混沌了,几分钟之后,昏倒在了街头。
昏沉沉的天,似乎要下雨,过往的路人看着这个疯癫的男人,纷纷绕道而行。
天蒙蒙亮的时候,蓝慕青从一家洗浴中心走了出来,带着一身的疲惫,昨晚他究竟是怎么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