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手成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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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我自然清楚,不过曲皇夫您也记清楚了,您身上巫蛊的案子还没清楚,现今由我执掌后宫;大理寺里因巫蛊之案牵连的人还不在少数,皇夫可是想念他们想与他们作伴了?”
芝夜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也太……凌曜一直是沉稳的性子,但如今爆发起来,却是吓死人了。眼看着两人抓着芝夜的手越抓越紧,芝夜知道这样下去这两人恐怕会直接打起来,连忙说道: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也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一点皇夫、贵君的仪态?”
凌曜看了芝夜一眼,说道:“陛下倒是提醒我了,这儿的确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我们这就离开。”
“怎么,凌贵君半夜擅闯我的寝宫,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曲宴宁冷笑道。
凌曜也毫不畏惧:“臣只是担心陛下安危,才情不自禁闯了进来;不要忘了,前几天曲皇夫这儿还没人搜出了蛊虫,若是陛下一不小心沾到了一点什么东西,谁担待得起?”
听到这个,曲宴宁一愣,凌曜倒是拦腰把芝夜抱了起来,带出了甘泉宫。
看着一路上目瞪口呆的宫仆,芝夜只想默默地找个地洞钻进去,妻纲不振啊,妻纲不振……
作者有话要说:
☆、25
芝夜坐在浴池里,任由凌曜给他擦着背,酝酿了许久,才开腔道:
“凌曜,今晚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凌曜就扔下手里的布巾,扑过来堵住了芝夜的唇。芝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凌曜一直以来都是温柔而克制的,今晚的爆发显得不同寻常。
良久,一个吻才结束,芝夜气喘吁吁地靠在池边平复着呼吸,却发现凌曜竟走开去找那块不知漂流到哪儿的布巾去了。
“凌曜你别走!”
高大的背影蓦然僵住,一会,凌曜才闷闷地说:“小芝,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了。”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芝夜满意,芝夜走了过去,浴池里滑溜溜地,芝夜走得不顺当,凌曜连忙转身过来扶住她。
“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吧?”
凌曜叹了口气,回答道:“宫里刚查出来有巫蛊,我怕你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一急,就过去了。”
“况且,我也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恐怕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吧。
芝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一直认为凌曜是特别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同伴,但她没有考虑到,作为一个丈夫,他同样会生气,会吃醋,会不安。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是认为凌曜会理所当人地理解这一切,却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凌曜见芝夜不说话,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愧疚,便老老实实地说:“是我错了,小芝。”那模样,就像个被夫子斥责的小童。
“但是我并没有后悔。”
凌曜说完,就抱着芝夜走出了浴池,去拿布巾帮她擦拭身子。好容易回过神来的芝夜被凌曜一句话又震傻了,看着凌曜沉默忙碌的模样,她觉得凌曜也许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洒脱。
“凌曜,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芝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芝夜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抓着凌曜就不肯撒手:“你不高兴?”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老是这么冒险。”
凌曜帮她擦干了头发,说:“你已经是一个当娘的人了,有些事情,让旁人做也就罢了,不必亲自以身犯险。况且,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帮你。”
“凌曜,我只是……”
凌曜却没有理会,只是抱着芝夜上了床,说:“该睡觉了。”
凌、曜、生、气、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芝夜摸着自个儿脖颈、胸前一圈密密匝匝的吻痕,敢怒不敢言。昨晚凌曜虽什么也没说,但夜里芝夜的脖子却被凌曜密密麻麻啃了半宿,芝夜虽被他咬得有麻又疼,但这不算什么,关键是凌曜生气了这件事,那可是比什么都麻烦!
芝夜摸着脑袋回想起了小时候仅有的凌曜生气的几次情形,无一不都是折腾了许久才好,芝夜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疼!凌曜生气之后,虽然还是会照常跟你说话,但是却变得冷淡许多,嘴上不说,但却是用许多实在的事情来表现的……
晚上啃啃脖子这事,还真算不上什么……
认命吧,芝夜,做女人难,做一个有权力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芝夜一起床就问了伺候的小太监:“贵君上哪儿去了?”
“回陛下,贵君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到军营去了。”
芝夜想想,还是不放心,披上衣服就出了宫门。
骑着马到了京畿大营门口,芝夜有意要低调,便没有惊动他人,差人叫了个相熟的王将军过来。
人粗心不粗的王姐一看到芝夜,就明白了几分,挪揄着道:“哎呦,卑职参见陛下……怎么,是来找凌贵君的?”
芝夜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王碧云看到就乐了,但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小声道:“一大早就来了,在主帐里头呢,没别人!”
芝夜道了声谢,正往主帐走去,又被王碧云给拉住了,细细地在耳边叮嘱:“贵君估计还没顾得上吃早点呢……啧啧……陛下,您待会可得注意点儿。”
芝夜点了点头,把马交给了侍从,便一人走了进去。
刚掀开帘子,见到凌曜一个人站在沙盘面前,听见声响,头也不抬,说道:“你来了。”竟是对她的到来早有预料一般。
芝夜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准备好的一腔话被噎住了说不出来。抬眼看看旁边地桌子上果然放着一份早餐,便说道:“还未吃早饭罢?还是先过来用早点吧。”
凌曜闻言,也没有反对,默默走过来坐下吃饭,期间倒是没有和芝夜有什么交流。芝夜咬了咬唇,凌曜这种拒绝的态度让她感觉很难受,她迫切想做些什么,来改变这局面。
芝夜见凌曜沉默,便抬头观察起了周围环境,想找个话题来开口。
“咦,你们这儿布置变了不少呢!那副山河岁月图,我瞧着不错,是什么时候添上的?”芝夜开口道。
凌曜喝完了碗里的豆浆,抬头看了芝夜一眼,又低头下去说:“刚添不久,三个月之前而已。”
“……”
一滴汗挂在了芝夜脑门上,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曜终于解决完了手中简单的早点,竟然还冲芝夜笑了一下,说:“不过陛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没注意到我这里的小小变化,也是应该的。”
好像事情变糟了,芝夜又是懊恼,又是急切。无奈走到了放在主帐中间的沙盘前,注意力倒是被这布置的沙盘吸引走了。
虞夏西边是西秦,土地虽贫瘠,人民却悍勇好斗,虽与虞夏历年来多有冲突,但自从席家驻守西北后至今,较为平静,虞夏也获得了休养生息的国内环境。北边乃荒漠,与虞夏隔着荒漠的是种族、文化皆不相同的罗刹国,两国间隔着天然的屏障,倒是相安无事,常有罗刹商人穿过荒漠来经商。东边是青枫国,与虞夏向来交好,百年相安无事。
凌家原本驻守东边,自前代女皇驾崩之后,一半的兵力便留了下来拱卫京城,也是随时防备在南方的二皇女熙夜的威胁。南方多是茂密丛林,常年有瘴毒迷雾,朝廷多是册封当地土司为首领进行统治,朝廷单是册封了个南越将军司徒雪,领了一部分兵力在那儿驻守,可偏偏,前女皇还把司徒雪的儿子司徒巽风指给了熙夜做王夫,可谓是将两人绑在了一起,芝夜要动熙夜,就必须考虑到司徒雪的兵力。
这个沙盘把虞夏所面临的种种威胁都标示得一清二楚,芝夜看着,就忍不住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连凌曜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站着都不知道。
凌曜慢慢揽住芝夜的腰,眼睛却瞧着沙盘说道:“西北边有席家守着,暂时没什么事,但若陛下担心一直以来中立的席家会转换立场,可暂且放心,席先诺这只老狐狸虽狡猾,但对虞夏还是有着一份忠心,否则也席家也不会在边境誓死守卫那么多年;之所以摇摆不定,不过是怕朝中动荡站错了队而已。瑞麟亲王的几个女儿也大了,到了结亲的年龄,皇上若是不放心,便可……想来席老将军也是欢喜的。”
芝夜一听就明白了,瑞麟亲王虽血缘远了些,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虞夏皇室,席家既不放心芝夜,恐怕对于熙夜也是同样,只要把席家同皇室绑起来,席家既可继续保持中立,又不会因朝堂斗争受到影响。只是一对年轻人,恐怕又要因此走到一起,想来,婚姻之事,又如何能让自己做主……
“青枫国的老国主这几天刚刚驾崩,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诏,几个女儿正抢得不可开交,向来是无暇西顾的。而其中,最有希望的正是三皇女青子苑……陛下如有意,不如成人之美,帮她一把,带她掌握了青枫之后,想来也会非常感激……”
“至于二公主……虽然二公主长居岭南,但是却并非无时无刻都不离开;而南越将军,无陛下调令,是万万不可擅离职守的。两人虽为姻亲,但在陛下皇威之下,又算得上什么?”
凌曜说完就放开了芝夜,径直走到案前坐下,看起了兵书。
“凌曜,我没想到,你竟然为我想了那么多。”芝夜轻声说道。
“凌曜——”芝夜忍不住碰了碰凌曜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抓住。凌曜脸上竟挂着个淡笑,说道:“那在陛下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呢?”
“我虽是一个男人,却也是凌家的人;我自小随母姐在这军中长大,陛下怜我,让我仍能在这军中流连,不过是认为,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爱好,便满足我算了吧。”
芝夜惊呆了,她没想到凌曜竟会这样想,忙说道:“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凌曜却仍笑着说道:“虽然陛下会这么想,我却没有什么怨恨的;毕竟陛下能够对我如此宽容,我已经很是感恩;只想,若是能帮到陛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