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涅磐-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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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哄笑,就连评委也忍俊不禁。
南大的男生更是起劲,也不乏吹口哨助兴的哥们儿,只觉得这辩论赛让人喘不过起来,上外两个女生开口就犀利无比,比得上无数刀兵,现在看到苏灿趁势来个口舌便宜,众人心头大为开慰。
林珞然的脸悄然红了些许,心想这的确是自己认识的苏灿,果然一贯的厚皮菜风格。
旁边的董小佳也是对苏灿咬牙切齿,这小子竟然敢当众调戏咱们上外的女生,他不知道林珞然在上外的支持者很多吗,一旦真要追究起来找他麻烦,他就是有十个能说会道的嘴巴都没用了。
……
李寒等人面面相觑,但碍于唐妩在旁边,他们又不敢过多的交流,只能暗地里偷偷竖了个大拇指,谁都知道上外的这个辩论队女子顶了一片天,苏灿这等风范,今天一辩。无论谁输谁赢,想必此后上外听闻MM们,恐怕都会对苏灿的轻佻进行口诛笔伐。
担任评委的南大文博系著名教授石国民这个时候插口做个陈述,同时缓解一下因为苏灿这一句现场的热烈和兴奋,“大家放轻松一点,你们大可将幽默,机智和诙谐,都作为取胜的法宝,不一定要这么紧张嘛,我看南大的二辩这位辩手,虽然带着些诡辩性质,但是他能够充分做到机智幽默的嘛。”
对对,放轻松放轻松,只是开玩笑。苏灿抹了把汗的面对林珞然刺过来的目光。
对方三辩赵志东显然感觉到受压,在面前苏灿下被比了下去,进攻只能交给董小佳和林珞然主导,这让他大感失了面子,整理了一下思路,站上前油然而道。
“从小我就喜欢旅行,从最初的上海周边,到江苏浙江,杭州西湖,而后我又去了黄山赏枫,登泰山雄奇,去了北京,广州,在云南喝了三道茶,坐在丽江古城中心榕树下无所事事。后来在国内的旅游已经没法满足我了,我又去了国外,去瑞士,去欧洲,希腊……每一次去这些地方,我都希望我不是一个人,我希望有父亲的陪同,但是很不幸,我担任外资公司副总的父亲,却因为工作关系,他只能够为我提供这些远游的资金,他希望他在公司的工作,能够满足我的愿望,但事实上呢,他放弃他的自由不停的为我创造财富,但我却因为不能够和他一起陪同远游而并不快乐。所以财富再多,也并不能让人真正觉得自由。”
“我们这边有几组数据,请大家分析一下自有分晓,根据零点公司的调查,全社会有超过百分之六十的白领在追求财富地位过程中,因为巨大工作压力,身心疲惫。而《财富》杂志的调查可以发现,百分之七十的企业高级管理人才存在心理隐患和精神负担,是心理疾病的高发性人群。在这里我想请问我们的红方,到底是他们的心态本来就有问题,还是你们的论点有问题呢?”
赵志东的进攻十分有底力,很简单,他家拥有了这么大一笔财富,所以他才更加可以站在高处,有资格讨论财富带来究竟是自由还是不自由的立场。
暂且不论他是不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一种优越感。
只看有数据又有实例,他很有发言权啊。
“原来是公子哥啊。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就难怪了,普通人能旅游一趟都是奢侈了,结果拿着老爸的钱挥霍,还敢说自己郁闷,贪欲无穷啊。”肖旭酸溜溜的道。
苏灿深吸了一口气,从脑海里搜索在现阶段有价值的资料,想了想,总归不会再出纰漏了罢,就道,“对方既然拿出零点公司和财富杂志来做例子,那么我也有相应的例子,今年也就是二零零一年的《福布斯》,居于中国富豪榜首位的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就说过,以前家里穷不敢想,正是财富这种东西,为他带来了完成四十多项科研成果的自由。自由就是咱们手上的表,你取下他,手腕就有了不受约束的自由,你戴上他,你拥有了掌控时间的自由。所谓的自由。就是更高层次的追求,代替低层次的追求,譬如你父亲为这个社会创造着价值,而你却仅仅是因为他没能陪你而产生郁结的不自由,如果对方辩友真这么着眼于分辨什么是小自由,那么我无话可说。”
众人很安静,这已经到了十分关键的自由辩论环节,这环节上面双方是你来我往,你攻我守,完全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
而苏灿则变成了主要应付的人物,一个人顶着对方几个辩手的进攻压力,这个新生当真本事不小。
身边的南大辩手,都在最大限度为他提供旁证,助攻呐喊。
董小佳起身,“看我们国家排名前几位的富豪,有时候我想当崇拜他们获得的财富和地位,我要有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我会将LV的包包,Parda的鞋子,Cucci的时装堆满我的整个别墅,但事实上呢,这些人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自由自在,他们代表了一个利益的集体,他们的背后,社会,员工,朋友。企业,市场,构成了财富深潭的江湖,人在江湖,他们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他们每一次的行动,哪样不会考虑接下来的影响和后果?中国企业家成长与发展报告告诉我们,企业家每天平均工作时间是十四个小时,有些人甚至超支了生命,对方辩友认为这就是自由吗,你还有比较吗?”
“对不起,这位辩友,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有压力就代表着不自由,这毕竟是他自主选择的。那么是否可以说,路边的乞丐最自由,因为他们一无所有,除了乞讨外毫无压力。”
林珞然起身抗辩,“自主选择?那么现场每个结过婚的人,婚姻都是自主选择的,但是每个人结婚以后,就一定自由吗?如果自由,那么为什么还要说那是枷锁呢?”
这时候南大辩手方有人站起驳斥。“婚姻是甜蜜的枷锁,我想说,林珞然这位辩手是女孩,女大当嫁,难道你就不会有一天为了这份甜蜜,而甘愿选择牵手,享受两个人的自由吗?”
林珞然怔了怔,随即嫣然一笑,“是的,那是枷锁,我向往自由,这种看似自主选择的事实上也是一种不自由,如果有一天,我也有选择不结婚的权利,那样才应该是真正的自由。”
这样的女生如果选择不结婚,那可多祸国殃民啊,这个社会本来就僧多粥少,这么一来和尚庙还不得给挤垮了。此言一出,立时在南大小范围的人众里爆出一阵,“让我们来安慰你吧”如此这般猥琐的话。
苏灿站起,毫不犹豫的盯向林珞然,皱眉道,“对方辩友的这种说法究竟是随心所欲的自由,还是为了驳倒我方观点而刻意为之的话呢,这是人的自由,还是不顾理智,不顾社会责任的自由?我们所讨论的自由并非单纯的指的是时间个人空间,而是有舍得的自由,李白有一句乐府诗。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用五花马,千金裘,换取的‘美酒’,用于消愁,这是人生豪迈的一分追求自由之写照。”
“如果我喜欢一个女孩,但却因为种种原因,她转学了,她离开了,而我却触手不及,我没有财富带来我行动空间的自由,没有这种自由,于是我也就没有了追逐爱情的自由,没有了追逐爱情的自由,于是现在我们七零后八零后,在考虑恋爱的时候,我们同样没有了自主选择的自由。”
苏灿目光一沉,也同样联想到自己重生前和重生后的改变,有些淡而忧伤。
唐妩手轻轻的紧了紧,可以知道,这也同样牵起了她的思绪。
“于是我们会开始考虑对方的家境。开始考虑对方是否能接受长时间两地的恋爱,能接受是否养得起孩子的现实。考虑对方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是否充实,两个人的差距是不是会随着时光的拉伸而变大。我们的恋爱再也不那么单纯和简单,我们要考虑财富,无论这种财富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我们都必须不停的充实。这就要求我们,一定得奋斗下去。未来的时代,是我们的战场。”
“对方一辩举例说过,追求财富,我们会相应消耗大量的时间作为代价。然而时光如果不能消耗在这上面,我们要任由它流向何方呢?虚度光阴吗。说人在江湖,但金庸先生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得面对这些,你没地方逃。”
……
董小佳不服气的嘴撅得厉害,现在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南大的大一新生用一种近乎于全局的高度,来力扛她们上外几大辩手,发人深思,让人很难想象他如何深入这般的思索这些问题,虽然董小佳略有抗辩,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董小佳的辩辞远不如那么的犀利了。
辩论赛上的人大多都是身经百战,就算没有道理,也能从中混淆概念,诡辩脱身,还绝不可能有被堵入死胡同,哑口无言的情况出现。
然而能够让董小佳无法如鲨鱼般穷追猛打,而反倒要左右闪避,避开被咬中要害,言语中几次出现语误,这可就突出了这个南大学生的能力了。
如果苏灿是属于南大顶尖人物,譬如某个参加过全国大专辩论赛,或者国际大专辩论赛的牛人,董小佳和他针锋相对,也根本没什么,高手交锋嘛。
然而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刚进学校的大一新生啊,就有如此实力,可以知道上海市以老牌辩论强队劲旅之称的上外,今趟是确确实实的丢了些面子。
而现在南大的多功能厅里,也开始有人打听起这个大一新生的来历起来。
这下在看台上的李寒,肖旭已经是对苏灿相当赞叹佩服,张小桥暗地惊讶,他本是要强的人,家境不错。从小接触的东西眼界也宽,也没觉得比不起苏灿过,然而现在却平白发现矮了一头。
其实从第一天看到这个室友开始,就似乎他蕴藏着无限的底力,然而现在,果然是自己没能看走眼,亏得当初第一次见面自己没对他恶言以对,否则这时也不知道如何自处,心里面对苏灿这个“室长”的认同感,也多了一分。
程葱葱努力的竖着耳朵,听着面对下方热火朝天的辩论场,苏灿的声音字字敲击她的耳膜,看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