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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谍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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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这台CMG…200型电报收发机就是其中之一,它采用美式莫尔斯电报码来收发电报,性能优越。

此时,它正静静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晶体管内发出的蓝色信号灯表明它正处于准备状态,可随时收发电文。

冯儒瞥了一眼电报机,然后随手抓起桌上的《中央日报》:

“中央社消息:共产党欲将内战进行到底。长江北岸屯兵百万。”

……

“本报评论:追求和平严阵以待

……

蒋公主动下野,实为视国家民族利益为泰山之举,令人感佩不已。代总统李公德邻先生临危受命……期冀和平谈判能使人民免于水火……然共产党的和平诚意究有几许……因此我们亦要严阵以待,方不致……”

冯儒草草翻看了一下,然后将报纸扔在桌上,站起身,在电报房内踱起了步子,似乎有满腹的心事。

这时,电报机上那蓝色的指示灯变成了红色,并发出“吱吱”的蜂鸣声——有电报了!对方在呼叫!

他赶紧坐到电报机前,戴上耳机,双眼放出全神贯注的光芒。

电台频率指示灯闪烁着89千赫兹,他知道这是国防部的流动电台。最近一年来,国防部高层常和党国领袖们外出,一有重要决策需要发布,常通过89千赫兹、电台呼号“BGF03”传输电文——电话的保密性远不及密码电报。

莫尔斯电码在“滴滴答答”的电波声中传进冯儒的耳膜,他手中的笔在飞快而准确地记录着。

莫尔斯电码又称摩斯电码,是一种时断时续的信号代码。这种信号代码可以用一种无线电信号来传送,也可以是电报电线里的电子脉冲。这种信号代码通过“点(·)与“画”(-)不同的组合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画”一般是三个“点”的长度;“点”“画”之间的间隔是一个“点”的长度;字元之间的间隔是三个“点”的长度;单词、单字或一组代码之间的间隔是七个“点”的长度。比如字母“A”用“·-”表示;字母“B”用“-”表示;字母“C”用“-”表示;数字“1”用“·――――”表示;数字“2”用“··―――”表示;数字“3”用“――”表示,如此等等。其中“·”即“点”,表示发报员按下电键发出一个短促的“滴”声;“-”即“画”,表示发报员按下电键并且时间保持在三个“·”左右。

冯儒熟练地抄收电文。他干这行已经有四五年了。一会儿工夫,电文纸上出现了他抄录的一长串电文密码:

1941 8013 4369 2455 9988 5911……

他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取出密码本——其实就是差点被谈岳带走的那本书。那是中华书局影印出版的《唐诗三百首赏析》。

1941:第19页第41个字,这是“俯”字,它嵌在岑参的诗“俯听闻惊风”中。8013:第80页第13个字,这是一个“冲”字,它嵌在李白的《蜀道难》诗句中:“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冯儒按图索骥。很快,一封绝密电文出现在眼前:

俯冲一号令相机从速解决二监要犯,一要绝密,二要妥善。具体实施由保密局特情处主导,二监执行,监察局督察此令。

冯儒感到自己的脊背一阵发凉。这是一封秘密屠杀令。二监是南京第二监狱的简称,位于凤凰台附近。据他所知,里面关押着几十名共产党员,还有其他一些政治犯。他把头仰靠在椅背上,目光和眉头扭在一起。

墙上的挂钟在“咔嗒咔嗒”地走动着。

片刻之后,他迅速把头从椅背上抬起来,重新走进电报房。他戴上耳机,左手将频率调到62千赫附近,右手食指果断地按动电键——“呼叫BFX18”。

呼叫完毕,他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很快,对方发来了“Q简语”——“QRV”,意即“我已准备好了,请发报”。

冯儒的右手食指立即飞快而有节奏地上下跳跃着。

但是,每当右食指跳跃10来次后,他总要停顿片刻,抬起头,微蹙着眉,眼望对面墙上的挂历,好像在紧张地计算着什么。

那是一本公元纪年的月份牌,美国印制的“舶来品”。月份牌上,玛丽莲·梦露展现出令肯尼迪都神魂颠倒的姿态和微笑。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答滴滴答答……答答滴滴……

大约2分钟后,他发出了一份极其简短但相当重要的电文,随即走出电报房。

这时,小白回来了。

“来了一份电报。你签个字。”冯儒对小白说。

“谢谢你哦。”小白边说边在电文登记簿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这是特情处机要科的制度。每收到一份来电,收报人要在登记簿上签名,写上日期和来电电台的呼号——如果有呼号的话——然后交给译电员。译电员解密完毕,也要在登记簿上签字,接着将未解密的电文原件存档,将解密后的明码电文送给相关人员。

现在,冯儒打开文件柜,将抄收的电文原件夹进一个牛皮纸盒内,然后放回了文件柜。接着,他把解密后的明文放在黑色公文包内,然后拉上拉链,夹在腋下,走出办公室,并把铁门用力带上。

铁门发出沉重的“砰”声。

他快步向院子东侧的那栋独立小红楼走去。他已走到小红楼门口。他按下了门铃。片刻之后,门开了。他立即走进了楼内,这是保密局特情处处长杜林甫的办公室。

宁默之一行回到国防部监察局已是傍晚5点多钟了,暮色正慢慢地浸染着六朝古都。宁默之还未下车,他的秘书小高已急忙从办公楼走出来迎接他了。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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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处座。刚才他们又……”

“上去说。”宁默之简洁地命令。

两人进了办公室里间,小高关上了房门。

“究竟出了什么事?”宁默之似乎对扫了他赏梅的雅兴仍有不满。

“处座,可能确有重要的事情。刚才保密局又打电话来问您回来了没有。我说快了。他们说,您一回来就请您到国防部二楼小会议室开会。他们在那里等您。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在那里了……”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什么事情?”

“他们好像很急,说是党国机密。卑职不敢多问。”

“好。”宁默之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刚刚歇脚的“斯蒂倍克”吐出一阵浓浓的黑烟后,又驶出监察局大院。

宁默之刚走了几分钟,汪碧茹手拿文件夹找到了小高:“处座呢?”

“又出去了。”

汪碧茹摇摇头,有点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电文。刚才,她一回到机要科,报务员唐能就交给她一封密电。她立即译好电文,随后就来到宁默之的办公室门口。

“哎呀,可把宁公盼来了!”

宁默之刚走进小会议室,杜林甫就站起来说道。

杜林甫之所以把宁默之约到国防部二楼小会议室,又对宁默之这么客气,是有他的考虑的。

保密局和监察局同属国防部,而且是平级。他是处长,宁默之也是处级首席监察官。而且,宁默之的军衔、资历、声望均比他高得多。叫宁默之到保密局来,他肯定不会来。尽管宁默之的实际权力没有他杜林甫大——监察官几乎是一个闲职,没有行动权,只有监督权。

如果他到监察局去找宁默之商谈,又觉得自己太屈尊了,毕竟上峰明令这件事由他主导。丢了架子不说,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有事也不好办。而大家一齐到部里二楼小会议室谈,谁也没话可说。

“政治就是用不登大雅的‘术’,去处理冠冕堂皇的事。比如桂系逼老头子下野,而老头子却做出主动引退的样子,这都是‘术’,道理是一样的。”杜林甫心里想到,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小“术”,微笑着向宁默之伸出手去。

宁默之说道:“杜处长客气。让你久等了。”他环视了一下会议室,随即又说了一句,“看来我不是最后一个。”因为他发现,会议室里只有杜林甫、张怀文,加上他自己,一共才三个人。

“没有其他人了。宁公,我们就等你。”

“哦?”宁默之略感意外。

“是这样的。”杜林甫坐进沙发里,并摘下大盖帽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宁默之和张怀文也坐下来。

“今天下午3点多,我局收到密电,命令你、我,还有怀文,要尽快解决二监的要犯。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根据电报要求,尽量不让多余的人知道,就我们三人研究这件事如何解决。”杜林甫说着从黑色的公文包内取出那份电报递给宁默之。

宁默之静静地看完电报,然后交给张怀文。张怀文是二监的监狱长。他看完电报,又还给杜林甫。杜林甫把电报放在茶几上。宁默之沉默半晌,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这电报是真的吗?”

杜林甫、张怀文一愣。他们根本想不到宁默之会说出这么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来。

“宁公,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杜林甫说着又要去拿电报给宁默之看。

“我在想,你们的毛局长前一阵子在京的时候,还说根据目前形势,要慎重对待政治犯。怎么一出京,就发电要解决政治犯?”

“这……”杜林甫支吾着。

“我担心有人发一个假电报,借你我之手杀人,然后嫁罪你我三人,给我们安上一个破坏和平民主的罪名。不可不慎!”

“哦,原来如此。宁公真不愧黄埔精英、北伐老将。考虑事情确实周到。我等望尘莫及……不过,这份电报确是真的。”杜林甫心里着实佩服宁默之。

“何以见得?”宁默之问道。

张怀文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摇着肥硕的脑袋,一会儿看看宁默之,一会儿望望杜林甫。

“我来之前,已接到了毛局长的电话,他问我‘俯冲一号令’电报收到了没有,可见这是真的。”杜林甫笑着解释,“至于毛局长为何不通过电话明令,而是发加密电报,然后再问电报是否收到,这是出于保密考虑。毛局长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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