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a-衣冠禽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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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向我爸求助,也没法去告诉别人,我只能拿着他们给我的手机随叫随到,别人都说赵小梨的妈妈是个□□,可我才是呢!我表面上看着那么清高,其实我烂透了,没人比我更脏,谁也不知道那些不上学时候,我在干多么龌蹉的事儿。
我爸终于当了科长,每天忙得兴高采烈,我只觉得悲哀。我生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变得沉默下来,当然,我还拒绝了陶慕。我想,我就忍忍吧,等到了高三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他们都是有病的。我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片片恶心的东西,我不敢去医院,只能在淘宝买药抹,可什么用都没有。我觉得我比死还难受,我太脏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然后,暑假里我发现我不来月事了。我特别害怕怀孕,我每天都大量的蹦蹦跳跳,喝冰水,吃雪糕,还吃山楂什么的,可没用,我真的怀孕了。甚至,因为那些妇科病,我都不能去打掉他,我得养着这个孽种!
他们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你生吧,你生了我给你办好手续,保证有户口。他们还笑着互相猜测,那是谁的儿子。施恩军还冲我说,你要是运气好生个老陈的就有福了,他可是女儿一堆,就缺个儿子。
我的异样,我妈倒是没发现,我爸发现了。他愤怒的拿着菜刀问我是不是陶慕那个臭小子干的,他要去杀了他。大概那时候,我还是有点希望的吧,我告诉他是施恩军的。可我的爸爸啊,他沉默了,他放下了菜刀,蹲了下来,抱住了头。他说我说怎么这个科长来的这么容易呢!
可他没再说要帮我杀了那些欺负我的人,他说,闺女,施恩军咱家惹不了,要不,你忍着点吧。哈哈,那是我爸啊,他让我忍着。后来我才知道原因,隔天,那个最赚钱的摊子就成了我妈的了,他拿我交换了条件。
凭什么!他们快活了,却要毁掉我的人生呢!
我想,既然你们都不让我好好活了,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活,我要杀了他们。
你们抓走我爸爸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发现了,我爷爷是有哮喘的,我从小看他发病,对这个病很了解。施恩军的病很严重,到了需要服用氨茶碱片的地步,不过医生给他开的是小剂量的,他总是觉得药效不够强,所以每次都多吃。我从爷爷那里拿了大剂量的趁着有天他睡着了,给他换了。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发病,我等的没了耐心,元旦那天,就建议买了百合,等着他来班里的时候,送给了他。
他待了十分钟,一直抱着那束花,他走的时候,已经在开始打喷嚏了。我怕他没发病,还给他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他接通了就说了几句话就倒下了,我挂了电话。
施恩军的死让陈宇斌特别害怕,他竟然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我于是约他出来南湖见面,用的理由是我怀孕的事儿好像让人发现了,我怕暴露出来查到了他和施恩军的头上。他大概害怕跟施恩军纠缠在一起,毕竟他还是要名声的。我说那个地方摄像头早坏了,他才答应,不过他特别小心,竟然约在了晚上。
夜里很黑,我跟他说我必须躲出去,他就点烟一边踱步一边想,我跟在他后面,到了水深的地方,趁他不注意,把他推到了湖里去了。他小时候落水过,一直没学会游泳,施恩军无意中说的,我就记住了。他果然一直挣扎,不过八成是因为这里的淤泥太厚,中间还差点让他爬上来,我于是拿起旁边的砖块,把他砸了下去。
从那天起,我就等着你们来抓我。
我从来不相信自己能瞒山过海,我也没有必要,我觉得自己太脏了,活着让自己都恶心。何况,我又不能打胎,难道要我生下这个孽种吗?
我早就买好了打胎药,非常剧烈,我都想好了,我不能让这东西脏了我下辈子的路。你们今天来叫我爸,我就知道,我该走了。郁家强那个人,怎么可能不说出来,他从来都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我现在,就是觉得有点错怪我妈了,她知道我怀孕后特别的伤心,我想她是个用错方法的母亲,她是在乎我的,她并不想让我受这样的委屈,是我没好命吧。
所以,我并不介意你们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如果其他人能够引以为戒,那我这辈子也算有点意义。
终于要走了,我觉得突然轻松了。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长且难过,所以费了好长时间,发晚了。
☆、32
32
大年三十的时候,赵小梨去看守所接了他妈回家。
师惠憔悴多了,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安静起来,话也不似原先那么多。恐怕是在里面没人搭理她所致。
关也今天没开车送她——郁青虽然写了遗书,而且将杀人经过都明明白白交代了,但是很多程序该走还是要走的,他们最近两天都在加班。
赵小梨今天出门的时候还问他,今天三十能不能休息,关也揉着眉头冲她歉意的笑笑,赵小梨也没多说,想着关也似乎极不愿意跟他继父一家接触,就告诉他,她家今天守夜,忙完了可以去那边吃。
对的,师惠既然出来了,她自然不能再住在关也家,她接着师惠后,两个人换了几趟公交车,最终回了机械厂宿舍大院。
施恩军家无处不在的哀乐已经停止了,师惠走到大院门口还纳罕的抬起头望了望说,“怎么,案子破了,没声音了?”
赵小梨就点点头,“恩,破了。”
师惠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的意外,她看了赵小梨一眼,顺口问道,“谁呀!”
“郁青,”赵小梨很是平淡的说出了这个名字,“她自杀了,留的遗书供认了这事儿。”
然后师惠的脸上惊讶更多了,“哦,哦,怎么能是那丫头呢!多漂亮的丫头啊!看着挺乖的,她哪里……”
话没说完,师惠就停在了原地,前面传来了吵嚷声,赵小梨也抬起了头。许是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许多人都在家里忙碌,所以路上人并不多,围观的人也不多,赵小梨和师惠离得不算近,也能看清楚那边的状况。
两个女人在打架!
郁青的妈妈张萍和施恩军的妻子廖眉。
这两人仿佛两头发怒的母狮子,相互恶狠狠地对视着,身上脸上都有伤痕。张萍背后是郁家强,廖眉身后是廖永,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拉架的,反而气势汹汹,好像助阵的。
这八成是打架中间的一次修整,廖眉扒拉了一下自己已经完全被抓乱的头发,摸了摸嘴角的血,不屑地冲着张萍说,“怎么,你们还有脸来找我麻烦?杀人犯,杀人凶手!什么样的人能教出这样的闺女,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犯,你们毁了我们家!”
张萍显然是受不住的,她也极其狼狈,却顾不得去擦去整理,她愤怒的冲着廖眉喊,“你怎么能说得出口,施恩军才是该千刀万剐的禽兽,表面上装的人模狗样,其实满肚子都是脏水,我才十七岁的闺女,他怎么能下得了手,我的女儿啊,你还我女儿!”
廖眉压根不落下风,她啐道,“那他怎么不找别人,就找郁青?平时郁青就天天打扮的那么骚,不是她勾引,我们敬爱老施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办错事!我还不知道吗?你们家郁家强想当科长二十年了,自己能力不够就卖女儿吗?你的摊子不也是卖女儿来的吗?既然干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郁青摊上你们这种父母,简直是到了八辈子血霉,早死早托个好人家吧!”
“我要杀了你!”张萍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向着廖眉扑过去。郁家强在后面没用的跟着,喊了一句,“你别……”
结果出人意料,啪的一声,廖眉整个人都被一个巴掌扇倒在地,可所有人都愣了。
往这边冲的张萍很是狼狈的停住了脚步,护着廖眉的廖永则指着对面的人骂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他还想冲过来,可站在对面的人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太渗人了,竟将廖永唬住了,他停在了原地。
这时候,赵小梨才跟了上来,拽着师惠说,“妈,你这是干什么!”
师惠一把甩开了她,冲着廖眉呸了一声,“你也是个女人,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你男人什么样你不知道吗?怪一个女孩子?你可真开玩笑,你们结婚不到两年,他就是老娘的常客了,他说你没情趣死木头,要不是为了你爹,压根就不会看你一眼!你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啊,他压根就是个人渣,也就是你这种人才拿他当宝贝。”
这番话显然将这一众人都震了。大概是因为不光彩,师惠在院子里却都是悄无声息地存在,她很少出门,更是不跟这群邻居们打招呼,别看她在家里对着赵小梨言语刺激,可在外面,即便是有人骂她,她都是当耳旁风,一句不还口的。
当然,这也有个好处,正因为她的不言不语,她的相好才多,毕竟,林汉民那样的单身汉总是少的,到了三四十岁,男人们总有家。师惠长得好,又能守秘密,还是一个院子的离得近,多好的便利条件!
这样的人,今天却跟校长的老婆杠上了。不但打了她,还直接抖落除了施恩军的旧事,这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纵然施恩军已经死亡,廖眉也比她有能力,更何况,廖永还在这儿呢!师惠就是母女俩,惹上他们,如何斗得过?再说,别人找她因为她能保密,如今她开口了,全院子的女人八成都要想想自家老爷们是不是也去找师惠,谁还敢过去?
这样的打炮不平,几乎对师惠没有半点好处。
而这种拿不到好处的事儿,师惠是从来不干的。
可师惠显然没当回事,她打了人,骂了人,拍拍手,直接向着自己家走去,廖眉倒是想追上来质问她,可张萍又扑了过去,她疲于应对张萍,师惠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一向沉稳的赵小梨这次终于愣了一会儿,这才追上去,母女一路沉默,进了屋子。
十天没人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