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防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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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祥……”景陌黯然低首,声音有些颤抖:“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把你看小……姐姐向你赔不是。”随后,景陌把果汁推到景祥面前,手执着吸管将其往景祥送去,微笑浮于嘴角,“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发脾气,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不论怎么听,这语气都有些哀求的意味。
“不要!今天就这样吧,我去结账。”景祥气冲冲地走开。
餐桌上的画面定格在景陌娇躯前倾,捧送果汁的这一刻。
她虽然微笑着,但那湿润的眼眶却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景陌偷偷地瞄了一下自己的小臂,发现臂弯上多了一块淡到几乎不可见的青斑……
【时间……毒药……到了……】
※※
美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美国宇航局总部。这里的工作人员正在解析一段神秘的能量波形码。
“纳什上校,我们已经启用了九百五十五种破译密钥,却还是无法弄明白这个正在不断接近的东西是什么,想要做什么。”一名穿着蓝工作服的技术人员将一份五十页厚度的文件递给了一位高大威猛的军人,“上校,这只是这段波形码的第一个节段所能推导出的意思……破译组希望上校能够说服总统启用第九号应急预案,地球……很可能不会太平了!”
上校注视着眼前的这位技术人员,只见他的表情无比严肃,双眼冲着血丝,应该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了。上校点了点头,将文件翻开,只见第一页就是触目惊心的一个单词——“Destroy”,“什么意思?它想要毁掉什么?”
技术人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绝望地回答道:“地球……它是先驱。”
“这,意味着——”
“没错,无论怎么破译,最有可能的意思就是,它不是单体,很有可能之后会有复数的灾难出现。”
后来上校翻到第十页出现了第二个单词——“Solanum”。而这次,上校已经不再言语,只是深深地看了技术人员一眼,随后迅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Solanum……Solanum……Solanum……”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单词,就像某种魔咒一样。
“见鬼!你们难道认为这种东西真的能到总统手上吗?”上校猛地将文件摔下,用脚不停地踩踏着,很快,文件就被毁的不成样子。
而就在文件快被完全撕碎时,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上校与文件之间。
“上校,注意下形象吧!毕竟这可是NASA总部啊。”通道被凭空打开了一道门,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身穿宇航服的人。除了宇航服比较显眼外,他们左胸口那枚张开双翼的无头恶魔徽标也是相当特别。
“你们是?”上校一头雾水,完全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从哪取出眼镜戴上的棕发女子操着一口伦敦腔道:“断罪之翼·猎世界协会‘十猎人’之七,芙兰达。旁边是我的爱人,‘十猎人’中排名第三的鲁本。我们过来只是为了任务而已,如果需要出示通行证的话,这个可以么?”
芙兰达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份纸质相当好的文档交给了上校。
“这!”上校今天已经吃惊地够多了,没想到,现在又吃了一惊,“国防部长的……”
“接下来交给我们吧,这不是你们这些普通军人能够涉足的领域。用你能够听懂的话来说,这个领域是——‘上帝的禁区’。”鲁本补充道,然而他话里传达出的讯息却是十分骇人。
上校吃惊归吃惊,但没有忘记作为军人该有的素质,“文件可以给你们,不过,难道我们这世界第一的军事实力无法抵抗那种东西的侵略吗?我是军人,我相信所有以保卫祖国为恪守的士兵都可以为之献出生命。”
“不要……不要做出无谓的牺牲。”鲁本皱着眉头又一次提醒道,“时间不等人,我们走吧芙兰达。”
“当然~”任务完成了,芙兰达很愉快。
随后,就如同他们来到这里的方式一样,他们走的时候也是通过一扇本不该存在的“门”。
※※
安阳,某条灯火通明的繁华大街上。
“大哥,你就这么忍了?”刀劈脸咬牙切齿。
朱德牡微微一笑:“不然呢?我可没有把握胜过那位。”
“就那小屁孩?”刀劈脸继续切齿拊心。
“当然不是,那个虎头虎脑的少年虽然是断罪之翼里的,但其实力连你们的百分之一都没有。我忌惮的是那位女士。”朱德牡的目光穿越了人群,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什么?!”刀劈脸觉得长久以来形成的世界观产生了裂缝。
朱德牡驻足停留:“和那位极其爱护少年的女士较真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吃亏。这是我足足十年战斗养成的直觉告诉我的。”
在他停下来的同时,朱德牡身后另一名男子也停了下来,仿佛影子一般,一声不吭,闷声闷气。
“不管怎么说,来到政治中心就碰见钉子,这可真是不详啊!那么,就请允许我为大家拉一曲《亡魂礼赞》吧……”朱德牡从皮箱里取出小提琴,当街演奏。
曲调哀戚,却又隐现着宏大的盛景。路人纷纷驻足,投出自己手中的硬币……
第76章 扉之初启
“景祥,你的姿势不大对,看,是这个样子。”
“不是不是,你刺的角度有偏差,应该再向左偏几度。”
“我来帮你。”
※※
生日那晚,景祥、景陌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景祥一直闷闷不乐,而景陌那天夜里则辗转反侧,完全失眠。而从第二天起,景陌就没有看见景祥笑过,每次自己盯着景祥看时,他就像小孩子拽倔脾气一样地把头抹开。
“我教你武功吧。”景陌提议道,殷殷盼盼之情溢于言表。
景祥点头,还是保持着缄默。于是,地点选在了太行山上,由景陌指导景祥将《天蝎剑法》过一遍。
“我只带你过一遍,你要力求每个动作都足够标准,这套剑法非常神奇和诡异,如果你一个动作出了小偏差,那么你就会出现致命的破绽,从而被高手格杀。相反,如果你能够做得标准,那么便自保无虞。”景陌如是道。
可景祥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学起剑法来自然是左支右绌、丑态百出。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学习,然而景陌不停地劝说,最后开始手把手教他,这才让景祥学到了今天,这已经是最后的几个动作了。
景陌的手握住景祥那握着木剑的手,景陌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景祥的背后,两人步调一致,动作合拍,浑然一体。
景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景祥的温度,感受到不停跳动的那颗火热的心脏。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彼此共享着一条心脉,那是他们两人心距离最近的时刻……
终于,最后几个动作也记了下来,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原地休息。
“景祥,你知道吗……我师父在教我武功的时候也是这么教的。而且他还经常跟我和其他几位师兄弟说他自己以前的故事。听他说,他之所以会有这样亲身教习的习惯,还是因为他那青梅竹马……”景陌怀旧地笑着,甚至感觉有些促狭,“我觉得啊……我们两个刚才估计就和师傅与他那青梅竹马一起练武时差不多!”
景祥突然起身,走到野外背包旁,从里面翻出一条毛毯给景陌披上。
“你的手那么凉……别冻了。”说完,他就坐在离景陌不远的地方,抬起头望着逐渐西沉的夕阳,天际被落日余晖染成了鲜艳的红色,靠近东方的天空则是接近夜幕的紫色,头顶却还是一片青空。
景陌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清风拂来,扬起她的发丝,半遮面。
“景祥……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只是……我们不可能的……”景陌的表情在秀发的遮挡下无法看清。
景祥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声音依然平静:“是我的原因吧。”
“其实,是……其实姐姐真的比你大……”
“年龄不是问题,我不在乎。”
“你知道大多少吗?”
“你能大我多少?就算大一属我也不在乎。”
景陌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千年……”
景祥怔住了,虽然惊讶地很想回头看一眼那和十七八岁少女没有差别的景陌,不过硬是忍住没有回头,“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吗……一千年……你会遇见多少个人……又会眼睁睁地看着多少个人死去……世事沧桑、人心蹉跎;想必姐姐你一定对这种感情已经没有了感觉了吧……呵呵……的确……这么说来,我的心意,怎么都不可能传达到了……”
而景陌则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不光如此……我还是……还是你的……”
“别说了……姐姐……”景祥似是带着哭腔,“理解一下,一个刚初恋又失恋的男生的心吧……不要什么都说出来,这样……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景祥,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跟你说的话么?”景陌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走到景祥身前,挡住了落日最后的残光。
景陌在这一刻和天地仿若融为了一体,一抹残阳如血,那绮丽的自然画卷与来历神秘的景陌相映衬。
“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我……千万不要……”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空待千年的落寞,未亲历,心已碎。
景祥苦笑着点了点头。
当男孩第一次感觉需要爱情的时候,实际上,他不懂得什么才是爱情;当男孩第一次因此而感觉到心痛的时候,实际上,他已然错失爱情。
爱,与恋不同;在恋未变成爱之前,每个人所持有的,都是一份孤寂悲苦的心情……
初恋就像是泡一杯茶,第一次冲泡,香远益清;然而——却泡不开。
初恋的感觉就像是苹果还未成熟,在它青涩的时候就摘下来品尝。虽然齿颊留香,却难掩酸涩腻口。
饶是他经历过幻境中的几年,也抵不过这只言片语的转变。景祥可能不是第一次流泪,但这一次的流泪,必然十分心痛。只是,这心痛却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一次蜕皮,待伤口愈合,他便离男人更近了一步。当他成为真正的男人时,心里面也一定忘不了景陌——这个带给他第一次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