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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精神病回忆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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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觉引的铅笔沙沙地速写,画面上的图案愈发明晰,他还利用了相片里几个不起眼的尖齿状的符号进行排列和融合,最终模拟出了一片山脉,也许是这片山脉形状过于平常,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山脉当中有几圈不明不淡的勾勒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几条线相比那些尖齿符号显得十分突兀,不知道是神经病乱画上去的还是刻意留下的。

其中,有几条线条尤为颀平,像是坐落在山峦中的一间瓦屋。

瓦屋下又是画得密密麻麻的竖线。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片山林呢?这些又像雨又像箭的尖刺点在山上算是什么意思?树?还是某种植物?”崔觉引陷入沉思。

压在画纸上的铅笔端头意外断掉了,他一怔,低头又捡了起来,捏在手心端详了一下。

还是没有思路。

他唯有好好接触这个疯子,这才会有进一步的突破。

这些天,他开始注意起路边的这个疯子来了。

崔觉引企图有意无意地去跟旁人搭讪,希望能从更多的方面去了解这个疯子。

疯子与他见面时,仍是对上一次肉搏而耿耿于怀,因此,当崔觉引靠近他时,他就会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拳头,或者把一块板砖攥紧在手里,眼神忿然,咬牙切齿。

“停停停,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崔觉引以自身安全为第一,退避三舍,没有特意去靠近此人,多半是站在他能够看清他涂鸦内容的距离上,然后满脸善意地对疯子笑。

疯子看到崔觉引不再对他的画产生威胁,他开始一如既往旁若无人地画,不过,往往他画的东西到了正午,就被巷道里来往穿梭的人给踩没了。

崔觉引发现,疯子的话多是伴有一些山林,然后来来回回几个人物,然后又用很粗重的线条把一个个人物给涂抹去。

因为这个神经病的画,也给了崔觉引把今年的第一幅画给卖了出去,他能够有多余的钱去付他的房租了,如果要是还有足够的钱,他将考虑换一个好的地方租住,这里实在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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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兄弟,还在画画呢?”崔觉引这次怀揣着一包软中华,还带了两罐可乐。

神经病没有动作,眼神里盯着崔觉引手里的东西。

“这个,可乐,喝过吧?还记得吗?碳酸饮料,很爽的!!”崔觉引撬开了一罐,然后仰着头咕咚咕咚地朝口腔里倒,完了表现出精神抖擞如醍醐灌顶的状态来。

“真好喝。”崔觉引晃了晃罐子里的可乐,对神经病说道,“这里还有一罐,你的!”

他把可乐抛了过去。

神经病盯着崔觉引的表情,觉得很刺激,他接过可乐后,稍有疑惑,但是发现崔觉引喝了没事,也开始仰着脖子朝喉咙里倒。

“哎哎哎,那个,要扣开拉环的嘛……”崔觉引一头黑线。

“来,我帮你。”崔觉引拉开拉环,看着拉环里的文字,但没有中奖,只是:谢谢惠顾。

“你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崔觉引把拉环丢的远远,将可乐重新递给他。

“这个东西我见过!”神经病拿过可乐闻了闻说。

“废话,以前正常的时候不知道一天喝多少罐了。”崔觉引把烟叼在嘴里。

“这个,我也要!”

“你也想要?”崔觉引一怔,随即低头看了手中的那包香烟,然后还是抽出一根,“好好好,给你一支。”

神经病拿过香烟,很好奇地观摩了起来。

崔觉引边点香烟边想:怎么一个人变成了神经病,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

“我跟你说,你的画很有意境,可以说,已经有一定的境界了,但是你略逊我一筹,如果要是经过我点拨,假以时日,说不定……哎哎哎!这烟不是拿来送可乐喝的啦!”崔觉引刚转过脸去跟神经病说话时,神经病已经把整支香烟塞进了嘴里,然后很大口地灌了一口可乐。

“不好吃。”神经病咀嚼了几下,发现烟草碎末并不是那么好吃,他呸呸呸地吐出来了。

“你到底是弱智呢,还是智力未开发?抑或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崔觉引好气又好笑,“这个,是拿来吸的!看我的,吸……吐……吸……”

崔觉引吞吐了好几大口烟,很认真地给他做示范。

神经病表情很认真地掂量飘散在空气中不规则的烟雾,然后用手指去带动它们,企图做出几个小图案。

“哎,咱们交个朋友吧。虽然说,我是个正常人,但是我是不耻下问啦,可以耷拉下脸来跟你这个不正常交谈的。我不介意你高攀的,真的,因为我这种身份的人平时都很少跟正常人说话……呃,怎么自己说起来这么别扭?咳咳,都说疯子脑海里的世界不会有人懂,但是我懂,因为我看透了你的画。”崔觉引说。

神经病的脸有些许诧异,他问:“你也会画人吗?”

“画人?小儿科了。”崔觉引颇有炫耀道,“我画的不是物,是境界,是神韵,是,是……是世界俗人看不透的,猜不着的,一山一石一乾坤,一花一水一世界,这才是我们画家所追求的真谛。就是从极其微小的东西折射出时间妍媸百态,懂?哎……算了,这种话对于智力未开发的人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神经病说。

“哎呀?!你这人、这人……真有病假有病啊?你也懂得对牛弹琴啊?”崔觉引大为惊讶。

神经病摇了摇头。

“那就好……”崔觉引又吸了一口,颇有叹气道,“哎,你这么个正常人,莫名就神经失常了,真可怜。你看你,一身的邋遢,头发凌乱,胡须拉渣,还故作艺术家,你这是要演绎犀利哥传奇还是咋的?我说啊,你想要成名,那么先把脑袋那个搭乱的弦给摆好不是么?”

神经病表示肯絮地点了点头。

“哎呀?”崔觉引又一个愕然,“你居然也知道?!”

神经病喝了一口可乐,没表态。

“你这状况,估计谁跟你呆久了都会变疯掉的。”崔觉引咕咚咕咚几下把可乐罐里的液体喝完,然后又猛吸了几口,把烟蒂塞进可乐罐的小孔里。

“你的家人呢?你现在的住址呢?”崔觉引问。

“记不起了。”神经病摇着头说。

“那你原来在那长大?住哪?”

“嗯嗯嗯……”神经病摇着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不会吧?你是野生的?就这么长成了个神经病?”

“呜呜呜……”神经病还是摇着头。

“我懂了,你这是间歇性神经质。”崔觉引一字一顿地说。

“间歇性神经质?”

“对!”

“能吃吗?”

“……”崔觉引语塞,他很艰难地摇了摇头,但是看了看神经病,又很同意地点了点头,“能,能吃!而且……还能当烟抽!”

第四章 人体模特

傍晚,未等夜幕降临,崔觉引就来到了精神病的常出现的巷道。

这条小巷原来有个名字,叫‘望亭巷’还是什么来的,自从巷口和弄堂几个地方的牌子被破坏掉后,后来的人逐渐就把这条巷子的名字淡忘了,只有经常来这里消遣的人才会明白这里是名符其实的***。

这里到了晚上暗淡无光,但是那些女人就成了黑暗里闪亮的琥珀,没有羞羞答答,没有半推半就,一切都是聚散色情,藏污纳垢的风花雪月场所,夜生活五花八门,但是白天到处就是关着门,一副萧条破败的光景。

“哎呦,崔画家,今天竟然看到你来这里了!”

一直白嫩的手搭在了崔觉引的肩膀上。

崔觉引心头被灌入一块冰般发寒,顷刻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打扮妖娆光鲜艳丽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冯萍。

自从崔觉引刚刚从另一个城市搬来这里,他第一个认识的便是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这个女人给他找到了这片小区最廉价的房租,后来崔觉引才知道冯萍干的是这个。

其实冯萍的年纪并不大,但是她长年都是接触各种各样的陌生人,而且暗地里与其交易着各种龌龊肉体的行当,她显得极其老练而高傲,冷艳又火辣。

“没,没有的事,我只是临时经过这里。”崔觉引赶紧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了,他发现那只手柔软无骨,细滑如脂。

“我知道你们这些高雅的人士是不会轻易接触风月场所的,但是你是人,不是神,不是吗?人也有七情六欲的嘛。”冯萍把两手交叉在胸口,刻意把胸口的两团肉脯挤得很高。

崔觉引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慌张了,他目光流转,神情很不自然:“你们追求的东西跟我追求的不一样。”

“少来了!”冯萍一脚朝前踏去,直接把肉脯顶在了崔觉引的胸口,媚眼一挑,“你身为一个流浪画家,肯定画过不少人体色情吧?”

崔觉引被问住,又被两团柔软的肉脯顶住,一时间语无伦次:“什么什么……人体、人体色情,那是裸模,是艺术!是人体艺术!”

“切,本质就是一样。”

“不一样!”

“一样。”

“我没法跟你这种执拗的人阐释,说了你也不懂。我要走了。”崔觉引把冯萍推开。

“等等,你还跟我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冯萍拦住了他。

冯萍是个日伏夜出的人,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寻客,而崔觉引生活规律还算正常,今晚两人邂逅是巧然得很。

“这不关你的事。”

“不告诉我我就大喊,崔觉引大画家来花liu巷**咯!”冯萍红唇上下翕合,露出里面白皙的牙齿。

“你这不是耍流氓吗?”崔觉引有些崩溃。

冯萍发现调戏这个洁身自好的可爱画家很好玩,干脆两手就揽上了他的腰,口气暧昧地说:“那你跟我说说,什么叫做耍流氓?”

崔觉引被她搂得浑身一颤。这不是明摆着吗?这就是耍流氓。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此刻不该是羞嗒腼腆,而是yu火焚身了,偏偏他这个人的世界观不同,他现在是追求艺术,不近女色,而且偏执地认为,这两种东西不可靠近,那是水火不容的,一个高尚,一个低俗。

果真是唐僧西天取经一个样。

崔觉引想挣脱出来,无意中手压到了冯萍的胸脯上,他的脸红红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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