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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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无牙草到底是有多大的妙用;她似乎不曾在万物谷的药籍上看到过。
最后的局势是陷入了二打一;阿虎和镖师们伤亡惨重;再无余力;只能听天命;这镖定是保不住了。二对一;虽分不出胜负;但妙楚还是认为两个人是鼠辈以多欺少,于是忍了一口气也进入了战况;阿虎一惊“姑娘!”玄色男子神色也微变了一下。
此时;一轮孤月高挂在荒山之上;透着些许夜的微凉和人心的凉薄。几座荒山隔出的这块空地少了隘口的寒风呼啸;多了几分寒气,地上看不出颜色的血迹和分不清面容的尸体,透着幽深和冷意。
远山一掌正中妙楚下腹;她的身体像轻飘的素云脱离出战况中;玄色男子身子回旋;随着她飞出的方向去;伸手接住她,浅浅一言,“技不如人;何必要参与进来。”声音还是那般柔和;没有起伏;不紧不慢。
妙楚想说什么最后却忍不住血腥;血水随着嘴角滑入耳后;也染到了他的身上。他一皱眉;不是厌恶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而是她绝美的面容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一股玄力将她送出了打斗;落在那个叫阿虎的身边;阿虎见状立即接了她。
只是一刹那间;男子的身影像是重叠的影子出现在战场;等阿虎回神时已经是一场恶战;看样子玄色男子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发挥了实力;无心恋战。只见一道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犹如热浪犹如飞针穿透人的身体;让人呼吸困难。
幽暗的夜晚似乎变得通亮;男子出招气势如虹;远山和花兔崽子二人都抵挡不住其攻势。
最先受伤的是远山;他捂着胸膛;一口鲜血难以抑制的喷涌而出;而后望着其他人被打出数十丈远,他震惊地望着男子,“这才是真正玄天术的威力,你到底是谁!”
男子此时不动如山;安之若泰;玉立在夜色中;仿佛是荒漠中的王者,正独自欣赏着这孤独的月色,“无牙草的主人!”
男子并不想要他们两人的性命;于是此时转身面对着妙楚的方向走去。无人注意到身后有人放冷箭,玄色男子眉头也不皱;仿佛不知晓般却接住了暗箭反射了回去;远山惊愕之余,躲之不及;箭穿透了臂膀!
男子一直没有转身;继续朝着妙楚的方向去,淡淡的说,“你是自己不想活了?”
玄天术是阳派的至高武学;眼前的男子估摸也就二十出头;却高深莫测;他竟然不费力的就重伤了自己和其他人。他漫不经心的姿态;让人不寒而栗。
当死亡真正与自己擦肩而过之时;恐惧油然而生,才想起要保命逃跑,耳朵里传来玄色男子轻描淡写的话:“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不是他们的东西还是不要取的好!”
远山还在惊恐中;这个男子似乎知悉他们的身份一般;可他们鲜少在江湖上走动,望着少年未转身,生怕他改变主意要了他们的命;赶忙拖着受伤的身体仓惶离去。
“无牙草拿来!”
男子并不是命令的口气;手搭在妙楚的手腕上,阿虎犹豫了几秒;起身去取暗格里的无牙草。玄色男子接过木盒子望了一眼说:“去告诉让你送镖之人;这乃是盗窃之物!”说着已经带着妙楚消失在这冷寂和落寞的荒山夜色中。
阿虎口中的话好没开始讲;人已经不见了,他怎么将姑娘带走了……
男子怀中的人;气息微弱;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没有血色;长而卷的睫毛因为疼痛微微颤动;额头渗出一些小汗珠,她脉搏絮乱;鼻息弱的有些感觉不到。
这无牙草是经天地灵气所长;平时变幻莫测;只有在特殊的时期才会现成原形;生长在险峻重生的无牙谷;当年也是无意中所得;炼制成了丹药;此药有治愈奇效。他赠与一外邦友人,却在半路被盗,这天下人的觊觎之心真是难防。
这阔别已久的天下;让他匪夷所思,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给妙楚服下,带她离开了东方鱼肚白的清晨。
两日后他们出现在高入云霄的殿堂前,男子步履轻缓;气质华贵。这十一月的天;人间还是秋意正浓,此处却飘着小雪。
男子带着妙楚跃上前殿;从屋檐直入后殿;后殿院却是另一番景象,繁花似锦;仿佛春天百花绽放。
“冷月!”此声清清淡淡;仿佛星辰月朗。
一位穿着流苏裙;挽着简单发髻;面容清丽的姑娘出现在男子身旁;确实像一轮清月;甚是干净;她接过他怀中的女子;这女子气丝若悬;但是冷月接过她时便知她必是无性命之忧;只是她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无尽的好奇;这女子是谁;竟由公子亲自带回。
她衣裙有着血迹;而公子身上的玄色衣服干净,冷月见公子回厢房了,便带女子离去。百花调制的药桶里女子肌肤如雪;非凡美貌。
公子已换了一身月牙白;气质如仙,坐在书房,想起妙楚替自己挡掌的一瞬间;不禁嘴角挂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这笑落在一旁研墨的清风眼里;是灵魂出窍的惊愕;很少见公子有这样的表情。不过出神归出神;清风手上研磨的节奏可是分毫未乱。
她在心中燃起对冷月带走的那名姑娘的好奇;这十年倒是有女人上门却不曾见主人自己带过女子回来;听说还是被抱着回来的,而且还安排到了东厢房,那东厢房是什么地方,是公子的起居室啊!
此处名为落云宫,气候重叠,前殿时不时下雪;□□却是四季百花更替花开花落。冷月候在东厢房;一直等袅袅香烟中沉睡的女子醒来。
“去;告诉公子;姑娘醒了。”
妙楚望着眼前站着的几位女子;都穿着素雅的衣裙,姿容娟秀;十分靓丽,而后听见有人问,“姑娘;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冷月的眼神清澈;语气温柔,语速利索干脆,妙楚稳了稳视线问,“这是哪里?”
她们互望了一眼;“是公子带姑娘回来的,公子马上就到。”刚说完;一抹月牙色已经出现在床沿边;冷月一惊;公子不是在前殿嘛;这速度也太快了。
妙楚记得这张面容;虽然换了一身衣服;气质也有所改变,但还是一眼就记得这张脸,脱口而出道:“你竟然活着。”
除了男子;其他人都有些微怒;这简直是放肆;敢咒主人死,可公子却是不恼;反是饶有兴趣:“我很有可能死?若是我死了;你还能活着?”众人见主人的神态语气;互看了一眼,纷纷退出门外。
他伸出手要把脉;妙楚惊慌退后,“你干嘛?”
“你现在才觉得我想干嘛;似乎有点太迟。”
妙楚看了他一眼;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原先的;小腹还有点疼;刚要质问,便听到他说,“不逗你了;伸手过来;我替你看看伤势;你的衣服是冷月替你换的。”
“冷月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呢?刚才那么多女子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谁?
“冷月是个男人!”门外的冷月闻言一愣一阵羞;其余人掩嘴笑;她们怎不知原来冷淡淡的主人还会说笑;虽然这笑话有点拙劣。
妙楚横了他一眼;已经将手伸出;毫不矜持,“我想我死不了;这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气血不通;不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我丹田处仿佛有无数暖流;仿佛有众多的力量在丹田处云集。”
“哦~你还会自己检测身体,你吃了无牙草,再静养几日便可无碍。”
“你竟然真抢了无牙草而且还被我吃了;转了个弯;我是不是因为受益而变成帮凶?”
妙楚的逻辑思维空前跳跃;她收起了自己那般愚昧的口气;冷言了一声:“怎么说;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前后转变的态度不过一瞬间;让他无奈的笑了笑;都说女子有时候就像天气般莫测;他想落云宫乃是气候多变之地;眼前的人要更胜一筹才是。
“我叫少钦,你不用担心自己是帮凶;无牙草本就是我炼制而出;只是被天下间一些贪婪之徒觊觎了去;不过你倒是当真的受益者,你且好生休息。”说万便起身离去。
“我叫妙楚!”少钦在门边停顿了一下脚步;继而继续走出门外。门外的清风脑子里还是那女子的美貌,而冷月脑子里是公子的反常。
☆、以命来猜心
后殿里百花齐放;微风轻拂;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妙楚已经自己下床走出门外;门外的景色让她惊艳;这是在哪里;瀑布;百花;鸟语;翘崖……那是樱花吗?还是海棠?花团锦簇美极了。
此时不是十一月吗?怎么感觉像是春天!瀑布下是一片水域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不远处有人正泛着小舟在采摘莲蓬。“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隔壁书房的少钦听妙楚的诗句,嘴角带着笑意,他带回来的女子同他一样是爱莲之人啊。他这一池;叫扶苏池,昔日游历扶苏小国时;见其国都在水域间;水域叫扶苏池,种满了各类莲花,真有诗经国风里所描写: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之意境。于是他便也在落云宫效仿了扶苏池。
妙楚久久伫立,这里美如仙境,遗世独立,有点那个少钦的气质。宫门府典雅、万物谷巍峨;她已经习以为常,而这里飘渺如仙境;钟灵秀气,却别有风情。
她没去过其他地方;但想必书中描述天家的富丽堂皇;也比不过眼前这与天与地与自然万物之间无可挑剔的接壤;浑然天成吧。花苑阁楼;亭台水榭,无一不精致。那位清雅出尘,高贵的气质,是这美景熏陶出来的吧!闲情逸致的姿态犹如陌生人如玉,他是什么身份呢!
她闭起双眼;温暖的微风吹动她的长发,书中的良辰美景也许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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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落云宫;是在云上面吗?”
少钦望了她一眼,“这是你多日观察出来的?”
此时两个人正在用膳,落云宫的人很少见主人同谁一起上桌吃饭;平日里公子的习惯很是细致,是一个十分讲究之人。不喜别人叨唠;而眼前的女子饭桌上总是话不少,而公子丝毫不反感反而时常放下筷子听她说。
此时侍女端来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