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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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起房事也并未觉得不妥。
琼花十娘继续说:“有一种虫术名为鸳鸯虫盛行于宫闱,需用带有毒性的花草的香气做引;铃兰这类艳丽的花散发出的气息最讨鸳鸯虫的喜欢。此虫有一特性只吃女性的发肤;后宫女子为了争宠夺位;便兴盛此虫来打压得宠的妃子。
此虫只要吃了得宠妃子的一根头发或皮屑;由懂得虫术之人施术;让虫子与她形如一体。只要中术人饮酒,此虫就会与她根深蒂固联系在一起。其险恶之处在于妃子与皇帝若行房,加有奇异花香催引,便会造成昏厥。帝王后宫的床帏之事在于情趣,若是妃子三天两头房事中昏厥,帝王定为不喜而造成厌弃,是一种不动声色,查无可查的后宫争宠的恶毒手段。
但鸳鸯虫娇贵,靠着鸳鸯之血喂养;最后在母鸳鸯腹中活着;获取此虫并不易;所以此术后来就失传了。我今日检查妙儿的身体,情况有些相似。”
苏门玄夜皱眉,琼花十娘又言;“此术并不在害人性命,至多让人昏迷,最长十五日。如此算来最迟妙儿将在大婚之日苏醒。”
凤阳清忍不住说;“宫闱之中女子众多,勾心斗角,喝酒寻欢是常事,可当下,不知何人有如此深的心计。”
苏门玄夜看着不远处,本无喜怒的眼神凝聚在一盆铃兰上:“这是哪里来的铃兰?”八音闻言现身;跪在地上道:“回门主;这盆铃兰是夫人;夫人带回来的。”
他怎么不知道妙楚带回来一盆铃兰过,以妙楚的性格肯定会让他欣赏的。
“门主;去年有一名女子假扮夫人入府;这盆铃兰是那位女子带来,本要处理掉;但当日夫人来后院正巧看到;甚是喜欢,我等便未处理留下了。”
这件事已经很久远了;玄夜想起那日的事就难免气恼;冷言到:“都自己下去领罚。”
“是!”
琼花十娘闻言去看了那盆铃兰,片刻后不由的笑道说:“你平日里爱花;这多出来的花你早该注意到才是。不知道这世上何人能摸透你的心思,易容成妙楚送到你身边,真是玲珑心啊!
这盆花看似无异,却养着虫蛊,此虫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时,产自大西与西域交界处的严寒之地,喜吸阳性血,看样子是对妙儿妙楚准备的。至今为起到作用,倒是今日成了另一虫术的药引。”
凤阳清望向那盆铃兰,心不由的紧张一分说:“可是花坊虫?前年妙楚不慎在南国元阳石上感染了此虫,来自于西门淼淼。如果此花是,那么去年易容之事就是她所为。”
琼花十娘闻言,不禁感慨西门一族出了这么一位心思细腻的女子,但却为用到正途。
“花坊虫闻血躁动,见血苏醒,不经意的隐患才是致命的。珠姆山之事;那个西门小姐不是被软禁在北坛皇宫吗?此事会与她有关系?”
苏门玄夜的眉头更深;危险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玄夜说:“西门淼淼虽被南宫少钦囚禁在四相国;但不担保不兴风作浪。”
凤阳清望了一眼苏门玄夜,这个江湖看似太平,但暗涌和风波无时无处不在。苏门府密不透风,戒备森严,却留有一盆带有花坊虫的铃兰多时,还混杂在后院众多铃兰之中,因着暗卫恰巧看见妙楚喜欢而被留了下来,这世间事只能说防不胜防。
琼花十娘说:“我想以先前事上说,不会是西门小姐。当下我可以假设施术之人与你们相识,按时间推断在扶苏中虫术的可能性更大。此人应该与夜儿有怨或与妙儿有牵扯,意图不明,但并不想伤妙儿性命。”
凤阳清接了一句:“会不会是剑城的人?剑城不是以虫术为长嘛!西慕容大婚那日;上官玉带了柔凉郡主;不过此二人似乎与妙楚和苏门府没恩怨。”
玄夜望了一眼凤阳清对着琼花十娘问:“若是此术有何解?”
“此术会让人昏睡一日至十五日,只要吃了妙楚发肤的鸳鸯虫死掉即解。”
玄夜眼光清冷;语气冰凉道:“此事当下不明;凤阳清你修书给上官玉;问柔凉郡主此术可有解法;观其态度。”
凤阳清闻言离去;琼花十娘说:“你们在扶苏时宿在东宫;取妙儿一根头发是极为容易的;慕王爷大婚;宾客众多,谁都有可能。是不是此次去参加喜宴;有哪个美人为你倾倒,而你与妙儿又□□爱让人起了嫉妒之心?”
玄夜的脸色未改;淡淡道:“倒是爱慕妙楚之人如过江之鲫,此术意在不动声色和查无可查,妙楚已经昏睡五日,看样子是有人不想她大婚,意在让她或者苏门府失了颜面。
而且此人知我与她二人已有夫妻之实;排除西门小姐。当下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华谦兄妹;梅流芳一直心系妙楚;而华樱下嫁梅流芳,成婚三月;华樱仍是处子之身;独守空房;不被问津。西慕容大婚日;梅流芳眼中只有妙楚;华谦皆看在眼中。此兄妹与上官玉是好友;而柔亮郡主恰是剑城之人;擅长虫术,帮衬着出口郁结之气也合情合理。
当下只要妙楚没事本主就不追究;查清即可;若是别有用心的话;本主定不会手下留情。”
琼花十娘一愣,不曾想,玄夜心中犹如明镜,看得通透。他一直是一个孤傲冷漠,执着而又固执的人,不曾想有一日全身心地爱着一个女人。因为爱她,所以可以忍受别的男人对她好;因为爱她,所以不想因为占有而引发不必要的事端;因为爱她,所以因她而慈悲大度。
如果此次此术不是良性,这天下也会因为玄夜对她的爱,而腥风血雨。
☆、久梦初醒
凤阳清写往尹连城的书信并未得到回复,据暗卫调查所得,上官玉与柔凉在扶苏参加完喜宴后就去游山玩水了。
妙楚昏迷的消息一直秘而不宣,苏门府和宫门府一如往日。倒是宫一与宫二有两次来苏门府问询一些大婚事宜,但都未能见到妙楚,宫二还为此嘲讽苏门玄夜的霸道无度。
九月二十八日夜里,云卷云舒正在给昏睡的妙楚整理衣冠,见其醒来便惊喜地去通知门主。正在与凤阳清和琼花十娘商议大婚事宜的苏门玄夜喜出望外地奔至房内。
他抑制着雀跃的心情关切地问:“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饿吗?渴不渴?”
刚刚苏醒的妙楚,看着眼前出现的绝美容颜,有些痴痴傻傻地问了一句:“你是谁?”众人闻言皆一愣。玄夜想妙楚定是昏睡多日有些意识不清,她时常醒来犯迷糊,便直接了当答:“我是玄夜;你的夫君,你睡了很久。”
“玄夜?夫君?”她有些惊讶,而后觉得脑袋有些胀痛,搜索不到任何信息,望着他说:“我认识你?这是哪里?”
玄夜看着妙楚的神情,不由的心一紧。难道苏醒后续会是另一个接踵而来的噩耗?琼花十娘见状立即上前,探起妙楚的脉搏。妙楚望着风韵十足的琼花十娘问,“你又是谁?这到底是在哪里,权叔呢?”
凤阳清望了一眼在旁的玄夜后望着妙楚问:“这里是苏门府,你可还记得我?”
妙楚闻言抬头,看着凤阳清,又看着不远处的云卷云舒,陌生的房间。她突然抽回手,随即下床,脚却一软,玄夜和十娘都还没回过神,妙楚摔在地上。玄夜惊醒后去扶她,她摔开他的手,有些激动的说:“这到底是哪里,你们到底是谁?权叔呢,我娘呢?我头好痛……”
玄夜禁锢住她的肩膀,眉头紧锁,望着她答:“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家人和朋友,权叔在莲池镜,你娘也在那里。”
妙楚一愣,望着苏门玄夜,须臾眼泪从泪腺流出,有些悲伤的说:“莲池镜?我娘在莲池镜……”
玄夜望着有些凌乱的妙楚,刚要继续说什么时,她的视线盯着玄夜突然回忆道问,“我怎么会在苏门府;我不是在落云宫吗?对!落云宫,少钦呢,少钦在哪里?”玄夜一愣。问完话的妙楚因为虚弱而又晕了过去。
凤阳清看着无悲喜的玄夜,又看着昏过去的妙楚,问十娘:“琼花前辈,这是怎么回事?”琼花十娘望了一眼玄夜说:“可能她昏睡太久,身体虚弱,从脉象上看虽是平稳,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她脑中有淤块,之前并未发现,从她凌乱的思绪上看……”琼花十娘还未说完便陷入深思,而后有些愕然,随后不发一言离开了房间,凤阳清不明所以。
而玄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妙楚,不言不语,他担忧道:“苏门兄?”
“没事,你先也出去吧。”
凤阳清欲言又止,妙楚在大婚前醒来本是一件令人雀跃之事,却不想变成当下情景。而且玄夜站在她面前,她却不识,而问起了南宫少钦。
妙楚再醒来时是次日的清晨,玄夜坐在房中一夜未曾合眼。
“你是谁?”
玄夜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妙楚正坐着身子,探究地看着他。玄夜的视线始终停滞在她的眼神里,他不答反问:“你还记得多少?”
妙楚对玄夜的话不明白,又问了一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还有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玄夜起身,走到床边,妙楚的心一紧,望着玄夜犹如珍珠的肤色,深邃的眼睛,本想后退的身子却僵化一般。玄夜在床边停住脚步,看着她答:“我是苏门玄夜。”
妙楚看他未再上前而稳了稳心神,疑惑的重复他的回答:“苏门?玄夜?这是哪里?”
“苏门府。”
“那就是你的家?”
玄夜的眼神荡漾了一下说:“是,但也是你的家。”
妙楚一愣,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他,他的眼神认真坚定,妙楚疑惑道:“我的家?怎么会是我的家?”
玄夜的心此时犹如被凌迟,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她:“因为你是我的夫人。”
“夫人?”妙楚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夫人,我是个十岁……”妙楚话未说完,自己僵住了表情。
此时房中陷入了沉默,一直到凤阳清从药房过来,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妙楚抬眼望着眼前一身黑色锦缎的男子;儒雅温和;气质出尘。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