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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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清还是有些担心苏门公子这阴晴不定的性情会不会迁怒妙楚闯入扶苏山庄之责呢?
妙楚想起刚才自己坐在地上的模样;有点想撞死!苏门玄夜看她女子装扮算得上是妙容美姿。若不是自己耳朵灵敏又知晓她女儿身份,一下子也不会认出。
凤阳清见两个人似乎都没听自己说话,而赶紧邀请两位进了屋,煮起了茶。
这苏门玄夜是鲜少来扶苏山庄的;今日突然有了兴致说来赏赏荷花。
凤阳清无意来了一句:“今日尝尝我特制的新茶。”
“酒鬼还品茶?”妙楚闻凤阳清一言;紧接着说出此话,说出来就后悔了。
“哦~你是知道本主是酒鬼?”妙楚闻言抖了手,洒了茶。
今日的苏门玄夜有些奇怪;莫非是因为妙楚实属太美,不过今日的妙楚也不太一样啊。妙楚温婉柔情,今日怎么觉着心情不好;像在跟谁怄气?还是今日不对劲的是凤阳清自己。
妙楚很不友善地望着苏门玄夜;苏门玄夜却直言不讳:“你再看下去;本主的脸上就可以开出莲花了。”
妙楚一愣;又羞又恼;这眼前的人没喝酒也是个无礼之人;亏她还觉得他有风范。妙楚有些心虚,而恼羞成怒,突然觉得自己一世英明就这样毁于一旦。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喝着喝着竟然打了起来;这可是惊呆了凤阳清;这是什么情况。
妙楚的身手也惊到了凤阳清;凤阳清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书香世家的小姐;文采非凡;对炼丹制药也颇为研究。没想妙楚还是一个练家子,这一次妙楚是放开了手施展;苏门玄夜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凤阳清在下面看着两个人打的火热;突见妙楚的玄琴从空中划出;一曲却掀起千层浪;水珠像是万箭向苏门玄夜而去,可是一刹那水珠又直往下面坠。
妙楚见状;端坐半空;琴声急急如律令。苏门玄夜勾勒一抹笑意;也出现一把七玄琴。两个人的琴声交融;两股内力在相互抵触,苏门玄夜收敛着内力;凤阳清看得出来苏门玄夜没有伤她的意思。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势越来越强;苏门玄夜依然应对自如,凤阳清有些急切:“苏门兄;妙楚姑娘,你们别闹了。”
听到苏门兄;妙楚一惊;苏门兄?他是苏门公子?手指停在琴弦上;苏门玄夜没猜到她一下子出神。苏门玄夜的力来不及收回;她被打出数米远;与琴一起坠入了荷花池内。凤阳清见状;惊呼不好;刚跳下水;却看见苏门玄夜已经从半空中落入荷花池中央。
他一把捞起妙楚;妙楚嘴角的血和水交融;像是染开的一抹相思意。她呛了两口水,两个湿漉漉的人;一纯白一艳红落在长廊上。
妙楚睁开眼睛:“你这是胜之不武。”
“双方比试;你竟然走神!此乃大忌;还强词夺理。”
妙楚咽喉的血腥味正浓;和着荷花池的水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
妙楚用了多大力;苏门玄夜就用了多大的力跟她持衡。妙楚已经意识到这天下有了少钦这样的高手外还有一个苏门公子这样的高手;江湖传言诚不欺她。难怪师傅要她借助他的力量,思及他是前两日醉仙楼之人,内伤就更重了。
苏门玄夜抱起妙楚进厢房,房中皆是药香味;凤阳清开始施针;心中对今日之事疑惑不解;嘴上就难免忍不住问:“你们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苏门玄夜也忘了怎么打起来的;好像提到比试一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要带她回府!”
“啊!”
“这里连个佣人也没有。”
苏门玄夜见凤阳清已经取针,不由分说抱起妙楚就走。留着凤阳清在原地凌乱;这;这……这苏门玄夜是什么情况。
☆、第一场琴试
昏睡中的妙楚闻着花香;仿佛自己回到了落云宫的后院;这花香的迥异似梦似幻,不真切。
醒来时,还感觉嗅到了木香,自然清新。手触摸到的仍是天蚕丝的触觉;妙楚坐起身,入目才发现跟落云宫的东厢房迥然不同。
屋内摆件不多,但每一样都很特别,配合在一起别有风味。床榻上的天蚕被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大鹏鸟。
她记得她受了伤晕了过去,难道是扶苏山庄的厢房?外邦小国真是别具一格。
妙楚下床走出厢房,却被院落的景象所摄,这不是扶苏山庄。眼前竹树葱郁竹叶瑟瑟作响,院中的花花草草相比落云宫虽少了恢弘之态,但无一不妖艳夺目。
成片的夹竹桃生长的极为茂盛;花集中在顶端;开出不同寻常的白色花瓣;这种夹竹桃并不少见;而且院子里种了不少;夹竹桃虽能抗毒物;净化空气;但是其叶片对人体有毒;分泌出的树液能造成皮肤的麻痹;如遇失火;焚烧产生的烟雾也有高度的毒性。
再说那铃兰;花是钟状;带有香气;十分美丽的背后却是整草有毒。除此之外还有毒毛旋花;桔梗;洋地黄……
这是哪里?是什么人;喜好这么特别;种下这美丽不可方物却十分毒性的罕见之花。
“醒的比预想早。”
妙楚闻言一惊;转身,“是你!”
妙楚的瞳孔不仅收缩;但又很快恢复常态,凤阳清不是喊他苏门兄,这三生国难道还有第二个苏门姓氏?这是她未来的盟友;关系不能继续僵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妙楚为自己的镇静和三思赞许了一番。
“你这般看着本主;是垂涎?”
听到这句话;妙楚立即就没了镇静;“少不要脸。”
“本主有一张脸就够了,从不多要。”
妙楚闻言气结;不见凤阳清,“这是哪里?凤阳清呢?”
“苏门府,他在熬药。 ”
听到苏门府妙楚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再三确认了一遍眼前之人的身份,“苏门府?你是谁?”
苏门玄夜看她的眼神没有惊愕,倒是有着狐疑,苏门玄夜觉得有些许意,漫不经心地说,“本主只是一个胜利者,把这个吃了。”
妙楚嗤之以鼻后看着他手中的那颗红色药丸,比他的衣服还红,警惕的望着他,“这是什么?”
“这是消除你不适症状的良药。”
妙楚确定感觉全身酸痛,关节僵硬并内息有些杂乱。
“你不会给我吃什么□□,或者控制人的什么药吧。”
妙楚嘴上这么说,手已经拿走药丸吃了。苏门玄夜越来越觉得她好玩了,口是心非。
妙楚吃完不由的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自恋狂。而后目光就被丰盛精致的佳肴所吸引,她好饿。
送菜的人放下饭菜头也不抬的离去,而妙楚也目不转睛,脚步不停的走到特别的凉亭里准备填饱肚子。
苏门玄夜漫不经心地跟在她后面;妙楚自顾自的坐下,望了一眼玉桌上的三四坛酒,回看了一眼苏门玄夜,一副必是如此的口气问,“你是酒鬼吗?”
而眼前人闻言,依然漫不经心,坐下,“你见过本主这般的酒鬼?”
妙楚愣了愣,心里想这怎么可能是苏门公子,嘴上刚要说真是没见过他这般自信的,却突然双手无力;手抽筋,筷子掉落在盘子上;碰出叮咛的声音,她觉得身体传来痉挛般的感觉。
“你给我吃的……”感觉内息肆意流窜;搅起了千层浪;妙楚话未说完就晕厥了过去。
苏门玄夜也不明所以,她还一口菜没吃,他的丹药不会有问题才是。
凤阳清而后诊治说,“给她服用抑生香抑制她的内力,防止絮乱的同时休养生息。是休养的上策,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可从她的脉象中看,身体有些抵触抑生香;导致她真气乱窜,而虚弱无力,丹田处翻江倒海。”
此时妙楚的额头上渗着细小的汗珠;眉头紧锁。苏门玄夜握住她软骨无力的手;传了真气帮着调息紊乱之态。
苏门玄夜不似往日让凤阳清有些意外,隐约觉得两个人哪里怪怪的。却突然听到苏门玄夜说:“此人本是我自己用的,我乃极阴体质。可我忽略了一点,她虽是女子却是纯阳之躯,内力纯阳。也许这就是抵触的原因所在。”
凤阳清闻言一愣;原来苏门兄也发现了这个事情;天下男阳女阴是常态。至阴至阳之人并不多,他所知道的就是苏门一脉男子皆是至阴体质,还有就是巫族之人也常出至阴体质。
至于至阳不说远的,三生国的宫门一族就是,这一族还有个怪象,子孙后代皆是男子,未有女子降生,男子至阳体质也不甚奇怪,而妙楚是女子……
凤阳清望了一眼至阴的苏门玄夜和至阳的妙楚,“我去药房煎药。”
苏门玄夜自有所思,待凤阳清端了益气补身的汤水回来时,苏门玄夜不在房中;倒是妙楚已经清醒,凤阳清检查了一下,内息平稳,已无大碍。
妙楚待凤阳清把完脉问,“那个家伙给我吃的什么;为什么我现在虽不痛却没有一点力气?”
凤阳清听到对苏门玄夜的新称呼一愣,然后温和的说,“苏门兄的武功独树一帜,你受了其伤,给你服用了抑生香;会暂时内力消失,让身体休养生息;待恢复后你的内力便会有增无减,至于你没有力气是因为你饿了。”
苏门府行鬼神之术确实独树一帜,没想受其伤也非比寻常。凤阳清是个磊落的儒雅公子,她也没察觉身体有其他异样。在确认那个自恋狂就是传言的苏门公子时,妙楚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也算阴差阳错进了苏门府,省得她费心劳神想办法。苏门公子的样貌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可这性情不是乖张也不是孤傲,简直就是孤芳自赏,盲目自恋。
这两日凤阳清每日都会来给妙楚把脉;煎药;用药。三个人也坐一起用过膳,苏门玄夜如平日喝酒,妙楚时不时的看他,那眼神不是爱慕,也不是迷恋而是一种无语状态,凤阳清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好奇怪,谁都奇怪。
夜晚;凤阳清回扶苏山庄,妙楚和苏门玄夜在院中;妙楚瞪着苏门玄夜,将他跟传言比对。见苏门玄夜也看她,她便不耐烦的说,“你看什么看。”
苏门玄夜却是好脾气,语气慵懒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