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我相思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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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曹莺洁还在这边的时候谈妥了一家地产的商业办公楼,什么都商量好了,曹莺洁人精似的把价格抬到了位,那头就一直拖着,想看看有没有回旋余地。我上任之后便咬死了价格,直到这次俱乐部,葛卉琦主动提出她出马,当天竟然真领了合同回来。
我当时没有细想,只心里高兴着,立刻打电话给公司安排采购部尽快把这个项目的东西买了。谁料这才签了没两天,那边就要毁约。
按我们公司的惯例,这种单子的违约金应该是项目款的15%左右,价格不菲,对方毁约代价不小。
岂料葛卉琦敲开我房门,哭着坐我床上说:“朦姐,我当时心急,忘了让他们签违约金了。”
卧槽,我脑子一下子就嗡了。
这可是大隐患,违约金拿不到手,采购部的钱却已经花了出去,这笔亏损的钱算谁头上?
我脑袋一阵大,张嘴便训斥道:“小葛逗我么?你在适家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怎么做事能不懂?这么大的事就这样瞎整么?你别哭了,篓子都捅捅出来了,你哭有什么用?”
我想了想,试图去拉她:“行了,想哭跟我走,去找他们哭,看看你能不能哭化他们的心!”
一边说着,我一边收拾好东西,随便用口红在嘴上描了两道,正准备套上件外套,我听见葛卉琦在身后没好气说了句:“朦姐,你训我,不是只为了公事吧?”
“你说对了!”我停下动作,转过身把床上的公文包扔进她怀里,一字一句尽是对下属的威肃,“拧好,然后跟我走。葛卉琦你听着,如果只是为公事,我根本管都不会管你。要不是念着你还小,以后在适家的路还要走,我就让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扛下来。现在,你跟好了我,去找他们谈。你一口咬死是他们主动促成这笔交易,这样我就会威胁他们,如果现在违约,我将起诉他们恶意损害我们公司权益。你听懂了么?”
可能是从未见过我这样的态度,葛卉琦偏过头,一言不发。
我声音抬高了几分:“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
“听懂了走。”我“砰”一声,关上房间门。
事已至此,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因为没有违约金的缘故,他们有恃无恐,现在说什么毁约无非是想坐地起价,逼着我们降低价格。现在我就算去好言相劝,商人唯利是图,拿不出金钱上的诚意等于屁话没说。我能做的,就是硬碰硬。
见到对方的副总经理江程皖,他们一副恭候多时的姿态,摆明了是知道我要来。
江程皖是城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临江集团的执行董事,也是江家唯一的儿子,为人温润如玉,是个有能耐的主儿。江湖传说自然也少不了,说什么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结婚,是之前有个模特的未婚妻,后来未婚妻莫名其妙的离开,江程皖心心念念放不下。也有说他心上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江总无论工作上多劳碌,每个月都要跑趟北京。这些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到底都是闲话家常罢了。
江程皖主动和我握手问好,和我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他们资金周转不灵,我们这么高的报价他们出不了,只能暂时不做这个项目了。
什么鬼话,才两天,这么大一个项目能说不做就不做?
我笑着,点头听完这席废话,提出我的意见:“江总,钱我是不赚您的。我们适家做智能家居,您也知道,这一行投入多回报少,现在做的人少,我们才能一家独大。”这句话先是抬出来,您老找不着比我们更专业的合作伙伴,继而又使出后一招,“不过吧,到底比不上你们房地产的做得好啊。我们公司钱少利薄,您这一毁约,我们的亏损怕是难以衡量。江总这么做,莫不是在教我们做人?”
“此话怎讲?”
“让我们潘总也感受一下资金难以周转,公司亏本,大难临头的滋味啊。”我故意夸大他毁约的危难。
江程皖倒是不为所动,保持着微笑,顺势道:“既然如此,不如贵公司在价钱上给优惠些,我们也考虑把合作继续下去,大家能够双赢岂不是很好?”
“价格真是低不了。”我看了看葛卉琦,拉缓语速,“我听小葛说,江总挺想做这单生意的,现在突然毁约,让我很怀疑江总动机。该不会,这份合同签得,就是为了解约吧。”
027 我要你亲自感谢我
“我不太明白许小姐的意思。”他依旧微笑。
“江总现在要解约,让我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您一手策划的商业陷阱。”他淡定,我就努力表现地更淡定,“先是表现出极大的意向,等我们愿者上钩后,您再撤资走人,留下亏损,给我们适家自己背。”
江程皖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原本以为他要拍桌子高喊一声“你血口喷人”,却不想他比我还要若无其事,甚至摆出旁观者清的高高挂起。
又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江程皖话少态度好,回应无懈可击,一句句谦辞里就一个意思,“要不降价,要不滚,别逼逼”。我心里有些发虚了,江程皖看出了我的动摇,道:“我有点事要办,先失陪一下。你们慢慢商量,二十分钟后,我再来讨答复。”
他一走,我挺得笔直的腰背登时垮了下来。
葛卉琦更是直接面露慌色:“朦姐,这事要不要问潘总?”
“暂时不要,他国外回来的,对国内这一套规矩不很懂,别让他费心了。”我这会儿猛地发现,我对潘启越的态度早如同对一个听话并优秀的弟弟,关切而溺爱。
葛卉琦又弱弱说了句:“我听说那天那个小沈总权势挺大的,也许……他能帮忙呢?”
我睥睨了她一眼,复低下头埋首于合同。
她不死心:“反正也没办法了,不如找他出马啊。”
“他凭什么帮你?”
“那天……”葛卉琦像是进行了一番小小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有几分自豪地回答道,“在包厢,你不都看到了么?”
“哦,我是看到了。”我依旧头也不抬,“那样他就得帮你这么大个事了?江程皖不是好惹的,他犯不着。”
葛卉琦屋子弯了弯唇,小声道:“我想会吧,试试呗。”
“那行,你找他。”我话说的悠然,一副完全不抱希望的语气,“不过你不要提我,他要是把事儿办成了功劳全算你的,他要是办不成,”我把文件夹一合,对上她的目光,“你以后就把心思给我多放点在工作上,别天天想些有的没的。”
事实上,我没有考虑过沈曜灵能不能把事儿办成,因为我根本没想过他有可能过来。我也不是傻,葛卉琦在他眼里能算个什么东西?他会因为一夜贪欢就帮她办事?
我觉得葛卉琦真傻,这群女孩子真傻,什么朱淼啊,李思怡啊,我啊,真傻,真傻真傻。
她出去打了个电话,说什么我没听到。见鬼的是,十分钟之后,沈曜灵真的来了。
穿着件polo衫,没翻好的领子立起来一个脚,他风尘仆仆地跑来,宽松的裤子、汗湿的上半身、还有被压趴的头发,都昭示着方才他还正带着棒球帽穿着休闲服从事什么运动,被这通电话急急地叫来。
见着我,他先是抓了把头发,毫不见外地冲葛卉琦问:“发型帅不帅?”
我故意扭过头没搭理他。
葛卉琦黏上去,双眼笑成一弯月牙儿:“我小沈总怎么都最帅。”
沈曜灵豪爽地笑了笑,搂着她毫不避忌地往怀里带:“喊我来什么事?不是说你们公司出问题了么?”
她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葛卉琦做阐述时,我特意往边上走了点,表现出沈曜灵的出现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听完之后,沈曜灵对着我的方向喊了句:“许朦,是这样么?”
“嗯。”
“两条路。”他当机立断,“要不,你背。要不,她背。许朦,如果从你的角度说,我建议你甩锅,把签合同的人推出去,自己抽身。”沈曜灵话说得无情,丝毫不顾及葛卉琦大变的面色,“生意上的事,不管赚钱还是背锅,都得分得清你我他。出了事就要有人担,你们自己商量个结果。”
我耸了耸肩,故意不理睬沈曜灵,对着已然花容失色的葛卉琦道:“你看我说吧,这种人你找他能有什么用?他凭什么帮你?小葛,我就求你一件事,你把他哪请来的就送哪去,别什么事都办不了话还多。”
“不是许朦,你想上天啊?你说谁什么事都办不了?”沈曜灵很吃激将法这一套,上来夺了我手中的合同,卷成桶装不轻不重地敲我头上,“刚才你灵哥说的话是叫你做事,你再逼逼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教你做人。”
我知道他教我做人的方法,推倒加扒衣服,简单粗暴,并且招不在多,有用则灵。
我只是觉得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俨然忘了在我那天晚上在我房间发生的事情。好吧就算他忘了,我却总觉得他那一声“婊子”砸进了我心里。
无视我的爱答不理,沈曜灵自顾自找个舒适地方坐下来,二郎腿瞧上了之后才展开手里的合同看,扫了没几行便做出结论:“你现在想怎么样?”
他头也不抬,我听出话是对我说的,只是葛卉琦最快,当即接过去:“小沈总,我就是想劳烦您和临江集团的人美言几句……”
“我问你了么?嘴给我闭劳点,别吵吵得我头疼。”沈曜灵一句给他塞回去,重复了一边问题,“许主任啊还是许经理啊,你是想怎么样?我给你解决了算了?还是给你指条路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路。”
“把她推出去,”沈曜灵指了指葛卉琦,“当然,你想推干净很难,让她担主责,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欠点钱吃点亏就算了。我看了,你们这个价位还行,的确没有降的道理,大不了这单不成,价格绝对不能低。”
沈曜灵后半句和我想一块去了,价格是死东西,也是业界的一道指标,这一单降了,下一单就没法再抬。降价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掉牙往肚子吞——亏本赔钱。
“那我选前一个。”这一次我没有打算逞英雄,“劳烦小沈总您给解决了,我代表适家家居感激不尽。”
“老子要一个公司感激干卵用?”他对我的选择丝毫不吃惊,视线依旧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要感激你亲自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