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和她和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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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写文时候尚未成年,一作成名。少年老成,也的确有些沉潜。
很明显,两个人现在为了某一个场景的拍摄和导演起了争执。
〃怎么?〃她过去的时候,双方吵得正酣。
林鹿看到她的时候,稍稍缓了缓神。剧本随意地抛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表情一时还带着点郁闷,而身边的兆杙也是神情恹恹。
导演木岸近几年多活跃于电影市场,对于电视剧制作也希望保留自己的拍摄特色。它擅长于仙侠题材的大场面设置模拟,更多地刻画大义,而弱化儿女私情。不过《一世情》的电视拍摄分为五个单元,串联其中的就是感情线。
现在只是对于新剧本剧集的讨论,下一场木岸希望今天能够把重点放在武戏的拍摄上,但是两个编剧却看完刚刚一场的拍摄之后,再次修改了某些细节,明确表示感觉不对,需要重来。
时间紧张,气氛尴尬。
纪西羽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林鹿皱眉倒是千载难逢。多少还是有点好奇,“我能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美人十分不屑。
木岸对她的评价明显不满,一开口粤语都出来了,“林鹿,我们就事论事。这场已经拍过三场,剧组的行程不能因为你们的改动,就全部停止。”
林鹿也不甘示弱的反击,“艺术的创作不应该这样衡量。”
兆杙明显这次没能够加入战斗,反而碰碰同样安静立在一旁的纪西羽,“他们……在讲什么?”
实在是面前的两个人交流的过于、迅速,她也仅仅存在能够听懂几句的阶段。这个时候也只能干笑,“也许……就和你们刚刚说的一样。”
终于,木岸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她们觉得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笑了,松了松衣袖,呼了口气,“最后一次。”
就这样同意了?不知道刚刚那个几分钟的对话多么的峰回路转、暗藏玄机,总之现在的结果就是美人的脸色已经雨过天晴。
林鹿拉过兆杙的胳膊,拿过刚刚扔下的剧本,“陆儿和阿彦的那部分没有问题,新加的部分,你去和他们讲可以吗?”
相比于纪西羽的惊艳,兆杙已经对剧组这样的变动显得见惯不怪,点点头,道了一声别就先行离开。
“我看看。”纪西羽接过他们刚刚的纸张,大致扫了一眼,明白了起因,“这段和原著不一样啊,你们刚刚改的?”
林鹿刚刚开了一瓶水,长长的吸管上染着正红的唇彩,异常勾人,“这是第四稿,我们最满意的部分。”
她低头看着有些入迷,回答地心不在焉,“四稿?不知道说你精益求精,还是说你事多……”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凌空夺下手里的东西,抬眸发现林美人在睨她,“必须是精益求精,OK?”
“木岸脾气不想这么好的人,你刚刚讲了什么?”
“你猜。”林鹿的眼尾闪着狡黠的光。
她嘟了嘟嘴,“不说算了。”今天的确有些大开眼界,毕竟能够说通导演,至少证明编剧在剧组还是具有一定的话语权。有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得真正付诸实践,才算是有意义。
美人捏捏她的脸,“如果这场一条过,待会去喝茶?”
“好啊。”纪西羽也很愿意看看这一场的效果。
《一世情》的感情线在电视剧版比电影更为深化。女术士陆儿重生之后化为蛟龙,再遇师弟阿彦,彼时前世尽忘。现在的武修怀之刻意隐瞒真相,让阿彦误会陆儿仅仅是套用师姐皮囊的精怪。
电影的拍摄也包含了这一幕的场景,不过正如导演木岸的坚持,这一场的重点在之前的武戏,之后的废墟出现仅仅是一闪而过,甚至在正片中出现不足三十秒。不同于在绿幕布前的拍摄,电视剧搭设了一百三十多个场景,其中就包括现在的所在地。
镜头中是四人,Seven饰演的阿彦凌风而立,神情泠然。陆儿舒筱然刚刚被他甩倒在地,脖颈间红痕宛在。身侧是饰演怀之的鹿容,正虚浮着她。
原来的设定就是三人,尤优是修改后的版本新增的角色。身为阿彦的思慕者,扮演的云九自然地站在他的身后。
一切就绪,现场迅速安静,伴随着“1、2、3”的打板,各人就位。
满目疮痍,灰迹蔓延,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阿彦的力气着实大,要不是怀之及时赶到,陆儿怕是会被他拧成两段。
世间最伤之事,莫过于相爱之人不得相认。除了怀之,没有人知道,如今活泼灵动的蛟龙陆儿正是曾经抑郁寡欢的师姐陆儿。
阿彦是术士,在他眼中,眼前的只是一只女妖。刚刚对他师姐出言不逊的女妖。
颈上疼得厉害,陆儿捂着喉间不断地咳嗽,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眸间红色常现。
怀之深知其中缘由,却依旧存了私心不愿开口,只是拨开陆儿的手要给淤痕敷药。
陆儿狠狠拂开,自己跌撞着起身。她几乎站立不住,须得怀之相辅。
镜头拉近,红眸似血。纪西羽远远相望,心间一触。那个不是舒筱然,她现在仅仅是陆儿。
陆儿依旧不服输的样子,断断续续啜泣着骂阿彦,“滥杀无辜,怨不得你师姐离了你!陆莞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稀得当了……”
“闭嘴!”同时响起两声怒喝,一声来自眼前面色阴沉的阿彦,另一声,却是身侧的怀之喊出的。
她看向他们二人同出一辙的怒火,霎时心里好难受。
阿彦面色简直冷寒,怀之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你不能这样对她。”
两个男人都在斗,阿彦冷冷地看着他,“与你何干。”
怀之面色几变,看了一眼被呵斥在一旁的陆儿,终是忍下,“你随我来。”
陆儿并不知道他们作何,只是看着两人避开。清泪降落未落,目光灼灼地追着他们。
视线一暗,云九侧身拦在她的眼前。她刚刚一直待在一旁并未讲话,并不是同情她,而是一种嘲讽的心态,静默地看着她的窘态和无助。
尤优一小时前才接触到剧本,台词并不熟悉,一旁的剧组工作人员在亲身提着词,但是神情、仪态明显也是到位的。平心而论,,能够迅速入戏,她的确是个演员。
云九捏过陆儿的下巴,唇角一勾,不同于在阿彦身边的娇柔,声音带着一丝毒意,“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得护着你?”
陆儿修的是正道,不畏术士,却抵不过她的伤。云九的手已经按上了她的淤伤,她疼地一颤,对方却更为阴冷,一字一句。
“归根结底,你只是一只妖。陆儿,你别想了。能陪着他的,只有我。”
“卡!”
四周安静片刻,林鹿带头鼓掌,兆杙的表情显现出来,是明显的喜悦。木岸也慢慢起身,看了她们一眼,侧目带过的时候,闪过一丝微妙的笑。
化妆师前去给两位女演员补妆,鹿容已经走过来,和兆杙还有导演讨论剧情。
林鹿碰了碰久未言语的纪西羽,捏捏小耳朵,“怎么,看出神了,你也入戏了?”
“啊?”她还沉浸在刚刚的剧情中,恍惚中难于回神,“你在说什么?”
林鹿微笑,“所以兆杙坚持要加云九进去,的确很抓眼。”
记忆深处是舒筱然最后那一幕,惨白的面色,艳红的眼,坚持了许久的泪,被一句话击破,大颗地落下,几乎可以听到声音。
“她为什么不反驳?”纪西羽抬眸。
云九只是一个介入者,永远不会融于陆儿和阿彦的世界。但是简单的一句话,她却深深地伤到了濒临奔溃的陆儿。
林鹿却是顺势把她一缕秀发夹至耳后,“因为陆儿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阿彦的陆儿。”答得很无所谓,“为什么执着纠结,爱就在一起,何必在乎那么多。”
纪西羽默默,“她知道自己是妖。”
“陆儿从来没有问过,阿彦是不是在乎她是妖。”女编剧字字珠玑,“她宁愿看着阿彦痛苦,她也不曾开口。”
纪西羽的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她的脑子里又是云九的那句话,“能陪着他的,只有我。”
这一定不是陆儿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上周重感冒,牙龈肿得没过牙齿,疼地我几天都在流眼泪。然后每天都在帮学姐改文章、帮社团做海报、帮老师整理材料、推广微信。其实我挺惊讶的,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做到那样,白天上课,晚上片刻不停地做着各种事情,室友在一旁刷《欢乐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剧情哭,还是在为自己哭。
其实,我现在想想,每天都在忙碌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我能够确认自己做了那些事情。
我的课程这学期全部结束,下学期就会准备开题,到时候有没有课,我想完成之前答应大家的那篇古言。祝我好运。
☆、小暧昧
林美人的下午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而是挑选了影视城附近的甜品店。
下车的时候,林鹿看着她从后座取出一个礼盒,撑着门把玩着墨镜,语气戏谑,“可真是好贴心呀。”
纪西羽面色一红。
林鹿难得问出来一点好奇,“这样的大小,会是什么?”
“听说是花。”纪西羽拎过盒子,四四方方,扎着丝缎。
“什么花?”
她这个时候才笑了一下,“你居然相信。”
“是吧,我真的相信。”林鹿将嘲笑返还给她,飘过一个媚眼,“他又不是我男人。”
“你别胡说!”纪小姐被那两个字击中。
这是刚刚还在剧组的时候,剧组人员送了过来。人还没走远,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助理一丝不苟,“是S工作室陆总给您订的花。”
狐疑地打开盒子,浅粉色的方形慕斯蛋糕,奶白色的布丁间缀着暗红的花瓣。并不是玫瑰。
“还有,副总。”助理的声音总算带了一丝喜意,“那盆康乃馨,已经发芽了。照片我发给您。”
“是吗?”
她看着眼前的蛋糕,忽然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