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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们都辜负了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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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或许,那个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把自己的爱情从摧枯拉朽的悬崖边拉回来的女子吧?那么勇敢,倔强得生生把自己的那份感情熬成了一个苍凉的姿态。他不知道言若海是怎么想,他就觉得心疼,而且还泛起了些感动,倘若真的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对自己,他会不会觉得幸福?
    可等她哭完了,她在睡袋里翻了个身,“该你了,舒允文。”
    任他赌咒发誓不会把她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但是她不信,她非要让他说出一个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秘密给她听,作为交换。
    狡诈的女人,言若海就是这样教她的?
    最后实在被磨得没有办法了,在他胡编乱造了好几个故事之后,那女人居然从睡袋里钻出来,“你再不说,我就把这帐篷拆了,今儿咱们都别睡了。”
    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想告诉她这个故事的。这只是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在他荒唐的人生里,这样的事情其实渺小到不值一提。不就是几个玩得好的弟兄穷极无聊搞出来的玩意儿吗?他其实是想告诉他,GAY吧他只去过那么一次,而且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她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刚听了个开头,就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怪……”
    然后大方地跟他道歉,说她之前如何如何腹诽他,原来他是有苦衷的。“可怜见的。”她还从睡袋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哎,怪不得你爸叫你往东你偏往西,没事儿,这样做挺好,至少策略是对的,以后等你出柜了,他才不会那么吃惊。”
    “那男的什么样啊?”
    “你们那圈子是不是挺乱的啊?”
    “舒允文,你是攻还是受啊?”
    ……
    层出不穷的问题,舒允文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睡袋拉链拉上,闷声闷气地翻了个身,“睡觉!”
    居然,就这么就缠上了。
    她把他当兄弟,当姐妹,连他对她说:“我追你啊?”她也大方地应承:“好啊!”
    他有时候也想过,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解释?其实他也明白,一旦解释了,就连接触的机会她也不会给他了。
    两年前,他以为自己离她很近了。
    舒允文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小北,你敢不敢舍弃一切,跟我一起走?”他不就是在赌吗?可惜,他还是输了。
    他想,那个人都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没有给她只字片语,难道她还不懂得死心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爸问过他,跟朱小北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也不解释,“你想的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是怎么回事。”
    舒弭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女人是言若海的人,你知道吗?”
    舒允文这才觉得自己幼稚,敢情言若海在这等着他呢,他都不需要做什么,说什么。朱小北的身上就打上了他的烙印。他不知道他父亲跟言若海的纠葛,可是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你都知道她是言若海的人,怎么还不把她开除了呢?”他讥讽地反问。
    舒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绷得紧紧的,“我从来就不干涉你的那些破事儿,你要疯就到外面去疯去,我只警告你,那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就这样,二话不说把他送出了国。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无力,无力到任由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包括自己的感情,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那一年,他24岁,可是幼稚得还是像个孩童。难怪,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忘掉很多事情,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她。既然你有非忘她不可的理由,又怎么忘得掉?他在迈阿密,她在俄罗斯。他给她打电话,聊天,发邮件,像朋友一样。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又会让他重新归零。
    他渐渐有些明白当年朱小北的心境,像是要把她曾经走股偶的路统统都要走一遍,她经历的苦楚、隐忍统统都要尝一遍,朱小北曾经念过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念完了,她就对他说:“矫情吧?”眼角眉梢都是自嘲,最后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无力地说:“可是允文,我没有办法,真是犯贱啊!”
    舒允文想说,要比犯贱,她朱小北差远了。
    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张扬着幸福,他还要配合着演出分享着她得来不易的幸福;她在他面前大咧咧地说:“哎,我想我男人了。”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捏成一团,可是还要在她面前扮演损友。
    他很想跟朱小北说,其实,我比你还矫情,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第二十章    做侠女还是做妖女
 
    从美国回来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难免难堪,但至少彼此不提,表面上还是朋友,说笑两句也就过去了。而一回国,这样的事情也随之被朱小北抛在了脑后,因为DH出事了。
    第一件事情,是在朱小北出差的那个星期的总经理办公会上,集团正式把集团采购列入本年度重要事项议程。换句话说,所有上下游的客户都面临着新一轮的洗牌和换血,大到生产原料供应,小到办公用品采买。是个人都知道,那是舒弭跟江寻闹翻了。
    证实这一点的是姜敏娜给她打的电话,“舒弭跟江寻在闹离婚。”朱小北当时在美国,也来不及多顺,除了提醒姜敏娜小心点,别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回来之后,刀子跟姜敏娜见了一面。
    “舒弭到底是怎么想的?”朱小北有点不相信这会是舒弭能干出来的事情,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不知道,离婚是他的事情。”
    “敏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这不是朱上北发现姜敏娜跟舒弭在一起之后,第一次这样下面表达自己的态度,是的,她从内心不认同她的好朋友居然是第三者。
    “小北,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姜敏娜已经很少在朱小北面前抽烟,此时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朱小北一时竟看不清楚她的脸。
    姜敏娜是浙江人,长得不巧,可是身上却有股热辣辣的叛逆劲儿。她们是同学,可是并不是室友,第一次,朱小北去她们寝室找人,发现姜敏娜偷偷在寝室的厕所里抽烟,姜敏娜有些狠狠地把刚刚点燃的烟扔进了马桶,朱小北说:“还没抽完呢,多浪费,”姜敏娜笑了,“我们寝室的人都讨厌我抽烟。”后来,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去上自习,回来的路上,朱小北就会陪好几在小树林里坐一会儿,看见她点燃一支烟,漫漫地抽完,她不会,也没有这份好奇,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姜敏娜抽烟的姿势,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抽烟的样子就狠狠的,眉头皱在一起,恨不得把烟都吸进肺里,心情好的时候,她的食指就会时不时地轻点着烟身,那支白色的烟身就就得有些轻佻,风情就随着烟雾四下飘荡,也是这样一吞一吐之间,她知道姜敏娜的故事。
    姜敏娜说在她的家乡,女孩子很少有在国内念大学的,要不出国读书,要不出国嫁人,最后的归属也是在国外,在那样的侨乡,女孩子出人头地的方式不是考上所谓的名牌大学,只是通过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姻,让自己嫁得更好罢了,她落寞地说,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外,好多时候,她都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包裹,墨西哥的烟,瑞士的巧克力、葡萄牙的咖啡。可是,说这些的时候,姜敏娜的口气不是羡慕,而是不甘,“小北,我不过就是赌口气,难道女的就不能靠自己养活自己?非要靠嫁人?”那是当年的姜敏娜,独立,傲气,还有强烈的叛逆,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正确的路。
    她在家乡有人男朋友,初中开始恋爱,她告诉朱小北,他们约好了,毕业后都留在车内,一起打拼,一起生活,可是没有等到毕业,那个男人就出国了,听说他的老婆是在葡萄牙开连锁超市的。
    朱小北明白,姜敏娜那么讨厌何维彬,总是带着点自己的私愤的。诺言就是包裹着糖衣的炮弹,等到甜蜜耗尽,相信诺言的那个人总会被炸得魂飞魄散。
    朱小北知道,姜敏娜不是那个那么容易安分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以为姜敏娜的野心也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是,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姜敏娜曾经跟朱小北说:“小北,你知道杜若和姜花吗?”明明是同一种植物,可是杜若总会让人觉得高贵,觉得唯美,而姜花,太低贱,她只能靠自己。
    姜敏娜觉得朱小北就是杜若,单纯,善良,她的内心有自己的坚持,她总不属于用低贱的手段去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还记得刚进DH的前几年,朱小北常常跟她抱怨那些人事倾轧,那些不做事只知道勾心斗角的人,姜敏娜跟她说:“小北,别人给你一耳光,你就要还给她两耳光。”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朱小北不,她有她自己一套哲学,“敏娜,如果那人要走向悬崖,我不会动手去推他,只需要把路让开就是了。”她认为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会玩弄这样的把戏和阴谋,说到底朱小北骨子终究是有些清高的,她说:“做人,最紧要的是姿态,姿态太难看,得到了也没什么意思。”说的,不就是她姜敏娜吗?
    姜敏娜也想像朱小北那么清高,好像不用弯腰,不用下跪就能得到自己要的一切,可是,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姜敏娜看来,如果不是自己去争去抢,去伸着手要,她要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属于她。因为运气,从来都不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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