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悔成追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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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那是句戏言，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了我付出所有。多年后，当我回忆起今天这一幕，心中仍然晦涩难辨。原来他真的深爱着我，只是当时，我身在山中而不知。


　第29章　婚礼现场

五月一日，那天的太阳很暖，梁启正包了酒店的顶楼整层，宴请嘉宾。
我那是第一次看到传言里那个很受宠爱的顾菲雪。虽说也是二十三四的年纪，可是她看上去稚嫩的很，笑起来甜甜的，很可爱。她穿着保守的婚纱，一双手吊在梁启正的身上。抱怨说高跟鞋磨得脚疼。
“还不叫声嫂子。”梁非池搂着我的腰，带着我一起恭喜今天的新郎官。
“叫我小雪吧。”我还没有张嘴，她就先开口了，声音糯糯的，像一团丸子。
“你比她辈分大，让她叫你小雪，成什么体统。”梁启正有些不满的蹙眉。
“可是……”她小声的抗议，“那样会把我叫的很老，人家不喜欢。”
梁启正被她糯糯软软的声音抓的心里痒，“就你花样最多。”言语里虽然还是批评，但是语气却是极温柔的。他警告性的盯了我一眼。
我察言观色，还是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嫂子好，我是梁非池的女朋友，苏曼珠。。”
“你再这么霸道，我不跟你好了。”小糯米不高兴了，噘着嘴。
“你怎么不跟我好？”梁启正不依不饶的追问，像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
“我不跟你亲亲了，也不准你抱，晚上你也别求着我，自己睡客厅去。”她讲的大声，讲的一本正经，顿是见过风风雨雨的梁启正也被她的直白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咳，”梁非池清了清嗓子，“我总算是知道你为啥早点带她来见我们了。”
“为什么？”我不知死活的追问。
“因为啊……”他笑着小声附耳说，“我们英明神武的梁启正，他怕老婆。”
“臭小子，你找死不是。”虽然声音很小，梁启正还是瞄到了猫腻。
“我累了，可不可以在旁边坐一下下。”小糯米揉了揉小腿，好酸。
梁启正被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搞得手忙脚乱，“亲爱的，难道你希望你老公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像个门神一样的迎客吗？”
她也很夸张的反问，“你可以叫你弟弟陪你啊，我和曼珠去旁边休息。”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对，很开心的搂着我的手朝沙发的方向走。
背后传来梁启正低声的咒骂，“顾菲雪，你没有脑子的不是……”
“你这个老婆……”梁非池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很强悍！”
“你好厉害。”我也忍不住膜拜起她来，扶着她坐好。
她干脆脱掉鞋子，懵懂的问：“哪里腻害？”
“你瞧你，梁启正被你气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
“可是，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呀。”她抓了把头发，费劲的想。
我感叹道：“你很幸福。”
“是吗？”她却恍惚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梁启正，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我才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这下子我真的是瞠目结舌。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啊。”她的眉眼弯弯，陷入回忆里，“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和她的初次见面，没想到她会跟我说这么多，“那，他知道吗？”
“知道啊。”她用力的点点头，“是梁启正跟我说试一试，我才答应嫁给他的。他说，三年之后如果我还是没有爱上他，他会放我走。所以我才要快点嫁给他的。因为，快一点到三年，我就能快一点儿离开他了。”
她不像是开玩笑，说的很认真。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我已经被震惊的没有言语来评价。只是以我对梁启正的了解，他绝对不应该是这么大度的人，她未免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他会不高兴的。”她小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他一不高兴就喜欢咬我，跟我亲亲。晚上还要抱着我睡，讨厌死了。”
“我被你打败了。以后我跟你混好了，大嫂，记得罩着我。”
我看了一眼成双成对站着的梁氏两兄弟，似乎在窃窃私语的交流心得。突然一股寒光扫过来，我暗想，这下小糯米要遭殃了。
果然，梁启正疾步走了过来，“还把鞋子脱掉了，像什么样子，不许坐了，赶紧穿好跟我一起迎客。”
他就像教训小孩子一样一板一眼的说教，可是眉眼里全是溺爱。
“哦，去就去吗，凶什么凶。”她调皮的朝着我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的站起身。
“是咯，这样才有梁夫人的样子。”他满意的点头。
“嗯嗯嗯，腰板挺直，面带微笑，我懂的。就是装高贵大气吧，我会！”
梁启正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万年僵尸脸破了功，笑出声来，“顾菲雪，你愣是有让我想分分钟掐死你的本事。”
“你掐一个给我看看。”她指着自己的脖子，把第一个扣子解开，“我让你掐。”
白皙光洁，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梁非池不敢看，赶紧撇开脸。我倒是看了一眼，她的脖子上还种着一颗若隐若现的草莓。我总算知道她为啥要穿高领保守的婚纱了。
“你……”梁启正被她搅得口干舌燥，怒火丛生，也不管这婚礼现场周围多少人看着，右手一揽，吻上她的脖颈，舔咬私磨。
“唔……”耳边传来一声嘤咛。“别，我下次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
如果说顾菲雪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梁启正就是一头狡猾的大灰狼，注定要被吃抹干净。我替她今晚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担忧。
“哥刚才问我怎么讨好女人。”梁非池不准我偷看，拉着我回避。
“他不是很有经验吗，还问你。”
“其实我也想知道，不如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更开心。”他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两串火苗在跳动。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像个王子。
我想说，如果你能回到两年前，如果爷爷还在，父亲也没有入狱，我会开心的要命。可是张开嘴，我却敷衍的回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故事的开头已经写好，故事的结局也已经注定，至于过程，不需要再要求什么了吧，我怕只会让自己伤心的更多。


　第30章　有人来抢亲？

“如果我做的很好，为什么你总是不能放开怀的大笑呢？”梁非池抚摸着我的侧脸，眼底有一丝忧虑。
我推开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也许是心里埋藏了太多的东西，很多的不如意，才没办法放松起来。不想再这个问题上深论下去，我扯开话题，“今天是你哥哥大喜的日子，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顾菲雪的爸爸拄着拐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交到梁启正的手里。
“爸，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雪的。”
时间穿插，眼前的顾菲雪似乎变成了我。
年轻的牧师庄重的问：“请问梁启正先生，你愿意娶顾菲雪小姐为妻吗？从今以后你们将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哪怕贫穷、疾病也无法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他的目光沉沉，“顾菲雪，我这辈子绝不会负你。”
“请问顾菲雪小姐，你愿意嫁给梁启正先生为妻吗？从今以后你们将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哪怕贫穷、疾病也无法将你们分开。”
她没有回答，牧师又问了一遍，“请问……”
“顾菲雪小姐，你有听到吗！”大概是头一次碰到这么神游的新娘，牧师重力的敲了一下桌子，“请问……”
我顺着她发呆的方向看去，那儿站着一个男人，站在宴会的走廊外，看上去风尘仆仆，满脸神伤。我突然想起了她口中说的青梅竹马。
“她愿意。”梁启正面无表情，帮她作答。
“这种事情，还是新娘自己回答会比较好一点。”牧师怎么觉得，这个女孩儿不想嫁呢。
“顾菲雪，”他喊着她的全名，很严肃，“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我……”她迟疑了。
“如果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走……”梁启正负手站立，场面有些骚动。
“不好了，顾老爷突然昏迷过去了。”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我，嫁给你。”她慌乱的抓住他的手。
“假如是这个原因，那么不必了。”梁启正拿过牧师的话筒，“各位嘉宾，真不好意思，父亲突然生病，做儿女的应该以孝为先，我们的婚礼会延期……”
“不，”顾菲雪夺过话筒，“婚礼继续，我们不延期。我愿意。”她对着牧师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请双方交换戒指。”牧师有些嫌弃的看了眼前这两个胡闹的人。“礼毕。”
昏迷中的顾老爷又醒了过来，他该不会是在演戏装晕吧？
主持人上来客串，“接下去请新娘抛出手里预示幸福的绣球。”
梁非池推了我一把，“去啊，你赶紧去抢。”
“不去。”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干嘛不去。”他跑到人群中，想抢给我。
我突然觉得很酸涩，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什么，那些无法遗忘的过往让我注定难以幸福。
所谓的幸不幸福，不是靠抢来一个捧花就可以有的。
这个热闹的婚礼，以盛大开场，收尾的时候却有些令人沮丧。
我看着人群里的梁启正很慷慨的回敬酒，猜想着他大概也是在借酒消愁。而始作俑者，顾菲雪很无辜的软坐成一团，眼眶红红的。
梁非池和其他几个兄弟宋三、小五坐在一起，围成一桌优雅的闲谈，完全不去管老大的死活。
我闲的没事，跑去逗我的新嫂子–小糯米。
“喂，你怎么啦？”
不问还好，一问她的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
“我，他，呜呜……”
“快别哭了，不然梁启正还以为是我把你怎么了。”我赶紧安抚这位不能得罪的姑奶奶。“不就是不能跟初恋在一起吗，没事的，三年换你后半生的自由，这个交易值！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结婚不可呢？”
“这是爸爸的意思。”她擦了把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能惹他不开心。”
“你比我孝顺。”我从小叛逆，从来不把爷爷父兄的话当回事，我行我素。如果当初肯听他们一句话，就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嗯，天下的父母都是为儿女着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