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果之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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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的指示是瓦解国际人口买卖,那几条小虾小鱼交不了差。”他不会致行了事。
“日本人办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你干脆报一点,会同日本警方把赤龙会给剿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作法。
他用严肃的眼神斜睬她。“没有证据,日本警方不会动作,而且不要有种族歧视。”
虽然他在日本出生,拥有日本血统和姓氏,但是举家移民美国后,他的身分是美国公民,职业是国际刑警。
“这不叫种族歧视,而是偏见,谁教你是日本人。”二次战争的后遗症——抗日。
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表面的平和多么安详,忙碌的主妇和上班族互成对比,一匆促一悠闲,同在一个天空下生存。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自然,闻不到一丝犯罪味道,好像罪恶只在台湾夜间进行。
但是左天蓝心知肚明,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无时无刻有着来不及阻止的案件发生,而她所能做的只是事后补救,因为人性大丑陋了。
贫脊的人生、贪婪的心、不安定的灵魂,将社会染成一片污浊,台湾成为一个犯罪天堂,而她是天堂中一名不起眼的清道夫。
“你喜欢黑帮老大?”冈田一夫试探地问道。
闻言,左天蓝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不要突然说些吓人的话。”
“你为他请了假。”。
警局内没有秘密,他对她的动向用了心。
一个几乎没有私生活的尽实警官,她的生活空间除了工作便是家庭,所以不难掌握她的行踪,尤其是有人通风报信的情况下。
“你调查我?”
他故作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可以解释成关心。”
“收起你的关心,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她要回去宰了柳宿,这个“抓耙仔”。
身为“聪明”的学妹,岂会不了解学长抱待看好戏的心态陷害地,再加上有父亲的撑腰,他等于领了免死牌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有仇个报非小人,她早晚要柳宿付出代价。
“这么说你和黑帮大哥已经熟到可以为他请假的地步。”冈田一夫执意追讨答案。
左天蓝的双睁有隐动火光。“干你屁事。”
“我们是朋友。”
他将关系定义在朋友阶段,比同事更进一步,可惜佳人不同意——“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请不要污辱朋友这两个字。”
鬼才是他的朋友。
她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朋友,她从来不主动交朋友奇www书网,至于那些和她较亲近的人类,她归类于阴阳怪气的外星人行列,不算朋友。
除了赤龙会和蓝天帮的案子,她手头上还有五、六件刑案未破,而现在她为了追踪官员收贿、渎职一事,出现在该官员挂名经营的泡沫红茶店。
白天是泡沫红茶店,一到夜晚摇身一变,成了暗藏春色的应召站,大家心照不宣。
一直没取谛的原因是负责组和管区互推责任,一说非自己的辖区,一说是非他管辖的范围,但真相是没人敢得罪那位大官。
而左天蓝喜欢捻虎须,愈是没人敢管的案子她愈有兴趣,因此得罪不少政商大老。
“抢劫呀!”
一声尖锐的女音墓然响起,左天蓝想都不想地拔腿而冲,冈田一夫无奈地跟在她身后退去。
跃过安全岛,一位惊惶失措的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肘因歹徒暴行而受了伤,脚上亦有明显擦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借着嫌犯逃走的方向哭诉。
二话不说的左天蓝发挥飞毛腿的功力,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绕过几条巷路拦截,冈团一夫根本追不上她的脚程。
“不要命的小贼,敢在本警官的脚底下耍泼。”
堵住年轻的抢匪,她无视他手中挥动的西瓜刀,嚣张地拍拍斜挂在腰际的配枪,意在警告他快束手就擒,不要做固兽之斗。
但是歹徒仗势着年轻力壮,手中又有利器,岂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财物,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警察,他根本不当成一回事。
甚至口气轻佻地吃女警官豆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神情,毫无恐惧感。
“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让我很生气。”左天蓝决定不用枪解决,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是吗?小美人,哥哥我好怕你生气我,过来我疼疼你。”流里流气的匪徒朝她淫邪的勾勾指头。
“你,死定了。”
生平最恨不知死到临头的轻薄男子,他注定要受劫难,左天蓝怒气冲冲地走向嘻皮笑脸的歹徒,没有任何徽兆的快速出手。
措手不及的歹徒光是下腹被重击,然后西瓜刀被夺,接着如雨的拳头落在他身体各处,抢来的女用皮包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垃圾堆旁。
一拳重过一拳,变形的猪脸连生养他的父母都陌生,满口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拳头。
“疼吗?哥、哥——”她拎起歹徒的头嘲讽,一点都不留情。
歹徒已经被她揍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的恐惧和身上的伤成正比。
此刻的他不是后悔犯下抢案而是痛恨自己的无知,居然在女阎王的地盘上行抢,活生生挨了一顿毒打。
“记住一件事,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她在他眼皮下晃动白金手拷。
“唔……唔……”
左天蓝轻啤地踢踢他的足踝。“怎样,有意见吗?我这人心胸很宽大,允许你上诉。”
只剩半口气的歹徒哪有余力反驳,含着血和泪被套上手拷,非常不人道地拖行出巷口,围观的群众大呼出声,不知该不该同情作恶的坏人。
“让让,受害者待会到局里录口供。”
妇人再三道谢,欣喜地取回财物,不过对歹徒的下场仍有一丝不忍地则过头。
左天蓝驱散群众,正准备带着歹徒回警局,终于绕出错杂巷道的冈田一夫看到她,高兴地在隔一条街的巷口和她招手。
蓦然一道红色闪光微晃,危险的警讯——“小心,有狙击手。”
他急急地穿过街口,脚步慌张地奔向正于速食店门口的左天蓝,瞪大的双眼因喷射的红光而乱。
枪声乍起,冈田一夫还是慢了一步,他一面举枪还击,一面扶住中枪的她。
“该死,你为什么不闪?”
左天蓝虚弱的笑笑,手中的枪仍冒着烟,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答案就在她背后。
她比冈田一夫早一步发现对街有不明红光闪动,但是她只能偏挪子弹对准心脏的位置,让它穿胸而过,因为速食店门口有位抱着小女儿的孕妇。
如果地避开那颗子弹,那么在后头的母女将无法躲开致命的一击,两尸三命是如何惨烈的憾事,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因此她挺身接下笔直而来的子弹,并在一瞬间回击,她知道那一枪已将狙击手击毙,所以放心的微笑。
“我是人民保母,保护市民安危是我的职责。”天呀!
还真痛。
冈田一夫忙着为左天蓝急救止血,逃过一劫的母女惊慌未定,吓得跌坐在地,速食店内的员工赶紧出来扶她,顺便打电话叫救护车。
路边看热闹的群众聚集,他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左天蓝却只担心抢劫嫌犯会乘机脱逃,他气得想直接杀了她。
“你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没人会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他接过速食店员工通过来的急救箱,取出棉布压在伤口上。
它色的棉布迅速红透,他既着急又惶恐,生伯失血过多的她等不到救护车来到就……
不,不能再想下去,地用力按住伤口。
“放……放心,死不了。”子弹并未留在体内,她有气无力是因为血分的流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些逞强的话。”倔强的女人,他都快急死了。
觉得自己很无能的冈出一夫全身肌肉紧绷,短短的一分钟如同过了一世纪,他从没这么难过地等待救援,好像周遭的杂音是追魂曲……
从事高危险的工作,他从未考虑过自身的安危,但是着她义无反顾的蠢行,他开始咒骂起这份职业,人命不同样可贵吗?没有谁该为谁牺牲。
他对于她的欣赏加入一丝敬佩,但也是忧心。
“送我到左氏医院,打……打专线电话给我么弟,要……要他来……执行手术,电话是二九0三……
一说完,左天蓝陷入昏述中,救护车的呜咽声及时来到。
“先生,请问一下,他是不是也要上救护车?”
救护人员指看起来比中枪警官还严重的抢匪,认为奄奄一息的他更需要救助。
冈田一夫看也不看的说道:“再派一辆救护车,他是抢犯。”
“噢!”他到底抢了谁?救护人员一脸恐怖的模样。
救护车才刚先一步离开,警车随后就到,他们在对街顶楼发现一具男尸,眉心正中一枪毙命,体温犹存,显示死亡时间未久。
比较有经验的老警官一看后心伤口,脱口而出“又是左天蓝。”
可见她的枪法是如何神准,不做二人想。
第六章
手术红灯正亮着。
手术室外围了一堆左家人与“亲友团”,他们的到来使手术室那层搂的护士乱成一团,因为忙着欣赏俊男美女而忘了手边工作,使其他病人抱怨连连。
但是病人的家属适得其反,他们和护土抢成一堆,抢着占好位置。
看着其中两个和左天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冈田一夫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原来她们是三胞胎。“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姓左?”他用讽刺的口吻说道。
左天蓝中枪在手术室中急救,而号称是她家人的一行人却挤在走道,四人一组正在打……桥牌。
左天缘凉凉道:“放心啦,死不了。”
又是这一句。他看到她胸前接着一张记者证。“她中枪了。”
左天虹笑着用桥牌纸张拍拍他的脸。“不死总会活,祸害遗千年。”
她不是特地赶回来探视开刀中的大妹,台北的律办楼有点事要办,她是“顺便‘来联络感情,免得落人口实,说她无情到不顾姐妹情谊。
反正经验老到的院长父亲一见到伤口就开口说死不了,然后将手术全责推给中断走秀的么儿,那她还有什么值得担心。
老爸的医术加上么弟的外科天分,只要人有一口气,他们很少有救不回的例子。
这是信任问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