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也有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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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艾棉看看桃花眼,看看车的主人,看看珍珍,她看着看着,忽然莞尔一笑。
笑的眼前两个男人感到莫名奇妙。
纪艾棉道:“好,那就现在弄干净!”
叫以泽的男人怀疑地问纪艾棉:“你用什么弄干净?”
“衣服啊,”说着纪艾棉就开始解外套扣子,四月份穿的外套还挺厚。
“东西确实是我们弄上去的,你们要求我们现在弄走,我想了想也算合理。我们现在就用衣服把你们的车弄干净。”
见纪艾棉脱衣服,珍珍也赶紧跟着脱,桃花眼这才松开纪艾棉,还用了把力,把她往车方向推了一下,接着又去推了一下珍珍。
这个男人力气相当大,这时候纪艾棉也确定她们确实不能跟他们硬碰硬,要用机智才行。
☆、严重洁癖症患者
纪艾棉和珍珍一人拿一件外套朝着呕吐物走过去。看她们走到了呕吐物跟前,桃花眼和跑车主人立即露出一脸极度嫌恶的表情,不想再看一眼似的,转个方向站在那里说话。
纪艾棉把外套往那呕吐物上一盖,边划拨着衣服收拢呕吐物,边竖起耳朵听那两个人在说什么。
桃花眼说:“我们现在怎么过去?这车我是能坐,你是不能坐了吧?”
跑车主人看了看手机屏幕:“让旬来接我们。”
桃花眼立即就开始拨电话,边打电话边走向跑车,顺便用监视的目光瞟了几眼纪艾棉和珍珍这边收拾的情况。
偷听的纪艾棉连忙装作一脸苦大仇深地用外套和呕吐物作斗争。
桃花眼打开跑车门去里面拿双肩背包,边动作边讲话的桃花眼好像感觉到纪艾棉和珍珍都在注视着他,听他讲电话。他瞪了这两个贱民一眼后,干脆坐在车内,把车门一关,车篷一降,在里面讲电话讲个痛快。
他在里面,什么都听不到。
这是个一个好时机。
纪艾棉看看车里正在讲电话的桃花眼,又转头看了眼站在远处背对着她们的跑车主人,那人似乎耳朵里塞着手机上的耳机,在听歌,真有闲情。
纪艾棉不动声色,压低声音对珍珍说:“一会儿你跟在我后面,我走你走,我停你停,我说跑,你就用吃奶的力气跑,知道吗?”
珍珍傻愣愣地听着,完全不知道纪艾棉要做什么,只能呆呆地点头,她很紧张。
“你知道以泽的洁癖症啊,不是一直这么严重嘛,他受不了人身上的污秽物……跑车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了,那就是他半个老婆啊……他不是向来这样嘛,多重要的东西都不行,如果他没看到还能掩饰过去,现在他看到了,被吐了这么脏东西,他就不可能要了啊……他自己和他的东西都不能沾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桃花眼正对着手机讲得起劲呢,忽然视线扫到车前,发现纪艾棉和珍珍竟然不在了;再一看,那两个人居然向以泽走去,而且还带着她们脱下来的外套。
那外套可是用来收拾呕吐物的。
桃花眼停止了讲话,手机那端,有个好听的男声问他:“怎么了?”似乎感受他骤然紧张的情绪。
桃花眼紧紧盯着纪艾棉和珍珍,目光不离她们,他快速启动车门,要下车。
可惜,这个时候就晚了。
纪艾棉拍了一下以泽的肩膀,以泽转过身的时候,纪艾棉冲他露出了最灿烂动人的微笑。
就在以泽因为这笑容疑惑而皱眉的那一瞬间,纪艾棉忽然把包裹在外套里的呕吐物用力甩向了以泽。
外套挺厚,呈现了器具的效果,固□□体混合物从里面抛出去,方向垂直,非常准确。
“哗啦”淋了以泽一身。
关津阳满面惊慌地冲过来的时候,那两个该死的女人已经跑了。
湛以泽用半秒摘下了墨镜,他张着胳膊,大张着两只手掌,无处可放地开合着手指,忍受着粘在他胸前的呕吐物“啪啪”从他身前滑落。
那双一直被墨镜遮挡的美目,黑溜溜的,圆瞪着,冒着火焰山冲出来的怒火。
震惊又愤怒,眼下最重要的是恶心透顶,想大叫的声音都叫不出来。
简直想昏过去。
都坐上出租车了,出租车都开出去了。可桃花眼那响彻云霄般的咒骂声似乎还若隐若现。
珍珍依旧紧张,坐立不安,不停回头透过车窗看后面。纪艾棉随着她望向出租车后面,看到没有任何车追上来,就开始笑起来。
敢惹本姑娘,让你们小瞧。
珍珍战战兢兢:“会不会,会不会遭到报复啊,他们那辆跑车,好像不是一般的贵……那他们应该很有钱……那他们不会善罢干休……”
珍珍看到纪艾棉把包裹着呕吐物的衣服散开向外抛的动作,就已经惊恐地张圆了眼睛和嘴巴,她知道艾棉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在这种弱势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反击,她无比敬佩之余,胆子是差一点就被吓破了。
纪艾棉喊“跑”,她跟着跑出去的第一步几乎是摔出去的,腿软。
没当场被揍不代表以后不会,看他们的样子就是两个绝对不吃亏的人啊。
纪艾棉却对珍珍的担心不以为然:“报复谁呢,他们知道我们是谁吗?香枫公园以后少来就没事了。回家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你呀,我想除了今晚,有可能会在恶梦里再见到他们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真的吗?”
“我们可是正宗路人,他们去哪里找我们,翻遍S市吗?他们要是打定主意想找我们,我倒想问问,怎么找呢!”
珍珍想想好像也对,但还是过度担忧:“那以后要是不巧在别的地方撞见了怎么办?”
“怎么会那么倒霉?几率太小了!再说这件事说起理来,也是他们的错,吐了他们的车弄干净就行了,干嘛下车推人还想打人呢。说了去找清洁工具,非要求我们用穿在身上的衣服擦,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做人不能这么嚣张!看起来不是爱干净的不得了吗,跑车那么贵的东西都敢说脏了就不要了,不知道是太有钱太个性还是故意这么说。总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治治他们的狂妄病!做事的出发点是正确合理的。”
“哦……”果然,这是院士家公主的风格。
看珍珍还是一副魂未归窍的样子,纪艾棉继续道:“总之你不用太担心,就算真倒霉,被他们找上门,他们找的也应该是我,向跑车主人丢脏的是我。我一个人承担,你用不着那么怕。”
听到这里珍珍就沉默下来了,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本应该跟艾棉没什么关系的。喝醉酒的人是她,吐脏人家跑车的是她,得罪对方的是她。对方找茬的对象理应是她,被要求把呕吐物收回去的也是她。艾棉替她出了头算被她连累,可是,可是……珍珍羞愧地低下头。她本应该十分感谢艾棉的,但……
如果没有艾棉在,她被骂还是被打,她都能受住。被要求擦掉跑车的呕吐物,她也会乖乖地去做的,因为做完了就没事了。大不了就是回家委屈地大哭一场,类似的委屈长这么大又不是第一次受,忍一忍就算了,何必去得罪一看就得罪不起的人。虽然以后不一定就会有麻烦,但总要提心吊胆一段日子。
如果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场,绝对对方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的,服从求饶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的。
而艾棉恰好是不懂服从和求饶乃何物。
这么一想,就有埋怨艾棉的味道在里面了。珍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但谁让她是一个思想各方面都渺小的人。
她自惭形秽。
纪艾棉见珍珍紧低着头,涨红了脸,问她:“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吐完酒劲上来了吗?”
珍珍用极小的声音嗫嚅着:“对不起……”
“什么?”
珍珍抬起头看向纪艾棉,问她:“艾棉,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呢?”
“为什么这么问啊?”
“你很优秀啊,家世好,长相好,我这么普通……”
“做朋友看的又不是这些。”
“那看哪些呢?”
“这个嘛……”纪艾棉面露了难色。
珍珍想到什么说:“我还记得,我当初申请进学校的学生会,申请了四次就被拒绝了四次,每次被拒绝的理由都很充分。我脸皮再厚都大受打击呢,下定了决心,再申请最后一次,如果不过,我就彻底死了进学生会的心,那最后一次,主席大人你为什么让我过了?”
“我不知道你申请了几次啊,我只是看到你画的一幅画,我很喜欢,所以我自己就决定让你进了。”
珍珍满面疑惑:“什么画?”
“你画的那栋山里的小木屋啊。”
珍珍半天才想起来纪艾棉说的是哪一幅。
“是因为我画画好吗?”
“其实你画画也不是很好了,哈哈。”
珍珍头冒黑线。
珍珍自我解除尴尬:“那你喜欢我画的画,我明天画一幅恢弘的骏马图,等画好挂在我们现在的办公室怎么样?”
“你还会画骏马图?”
“我家,我房间里的那一幅就是啊。”
“那是骏马图?”
“是啊。”
“我还以为那是哪一国的地图呢。”纪艾棉嘀咕了一句。
珍珍头顶再次冒黑线。
“我是升高中那会儿为了加分才现学了一阵美术嘛,老师也说我画画比较抽象,最后也没靠美术加成分。我知道我画画不是很好,我还以为你比较特别,就喜欢我画画抽象呢。”
“我还没那么特别。”珍珍的画工是众所周知的不行吧,所以纪艾棉也就不给她掩饰了。
“那你是只觉得我画的小木屋好一点?”
珍珍没想到纪艾棉摇头了,她慢慢地说:“你不是画的好,是画的最像。”
“最像?”
“嗯!”纪艾棉很肯定道。
“可那是我自己想象乱画的……”像什么呢?
纪艾棉的